砰砰砰砰砰……凌乱的枪声响起,这方被血染湿的土地被激射的子弹穿透,再次扬起浑黄的尘。可枪响的瞬间,我已早不在那方土地之上。
我从侧面绕到像傻子一样列成一个横队的鬼子身后,出了我踏足这里的第三刀,这一刀是我的得意之作,我把我的两只手紧紧握住刀柄,“丘阿”随着我的身体不停向前推移,一个,我清楚地感觉我的刀陷进鬼子的身体里,两个,我的刀拦腰掠过第一个鬼子,陷进第二个鬼子,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我一连腰斩了六个鬼子!
比起鬼子们断成两半奔赴黄泉的惨状,我更喜欢看剩下的鬼子像看见杀神一样的惊恐眼神,我要让他们后悔入侵我们中国!
怕,他们怕得像一条条丧家的狗,但怕并不能让他们逃过一死,在我的刀掠过第六个鬼子的身体时,我又把刀向上一挑,第七个鬼子就倒下了。第八个鬼子因为战栗已动弹不得,吓得都尿了,所以我很利落地斩了他的头,他的头正落到他的尿里。
剩下的鬼子也算机智,扔下枪,鬼叫似的逃了,在我的面前,他们怎么可能逃得掉?以我的身法,他们一个也逃不出近在咫尺的大门!
轻笑着,我追上最前面的鬼子,出了第六刀。
出乎预料的,这一刀我并没有切到任何东西,因为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竟用空手接白刃的姿势拦下了我这一刀。我使劲把“丘阿”从这个人的双手之间抽了出来,再纵身向后一跃,抵消了我这一抽的余力。
啪啪啪啪啪,我闻声回头,另有一个身着军官服的鬼子拄着剑傲立于营楼前。“没想到,在、支那、也有,这样的、剑豪。”日本人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向我说话,“我的、名字、叫做,富士川、周作,”他用凌厉的目光看向我,“我的、刀、叫做,福冈——一文字。”他把刀直挺挺地指向我,“你呢,支那、女人。”
“跟阎王问去吧!”自报家门是出于你对对手的尊敬,但侵略中华的日本人没必要受到任何的尊敬!所以我作出的唯一回应,就是提着手中的“丘阿”,斩向他的头颅。
一文字,在日本古代是葱的意思,葱修长而中空,正如富士川周作手中的刀,锋刃极长,刀身细薄。这样的刀,不适合防御,只适合进攻,且以快见长。
眼前的刀究竟有多快?从我听到这把刀破空的剑鸣声,到它的剑尖轻轻划过我的腹部,我的剑甚至还没有挥到他头颅的位置,要知道,先出招的,可是我。但我的剑并没有因为它的快而稍显迟疑,我的剑依顺着我的手,依然切过了他头颅的位置。
掉落,掉落,掉落,掉落在地,翻滚的,竟只是他头顶的帽子。同样的,滴落,滴落,滴落,滴落在地,染红的,却是我身下的黄土。这第七刀,我完完全全的败了。
“你、确实、有着,一个、剑豪的、决断。”他收起自己的刀,退到一旁,“再问、一次,你的、名字。我、会为、你,立、一块、碑。”他竟向我鞠了一个躬。
“你给自己刻一块吧!”我已顾不上腹部渗出的鲜血,但我知道,他出的那一刀,并没有把我的腹部整个划破,所以我还是不遗余力的栖身上去。这次,我并没有像第七刀那样莽撞,要知道我们中华的剑术可是博大精深的。我把剩下的气力都倾注在脚力上,因为这一招的关键,就在于脚力,还有就是突刺,我借着势如破竹的冲击力,顺势递出“丘阿”——第八剑!
剑,本就是凶器,即使在孩童的手里,亦可杀人。剑的力道并不重要,我只是以快制快。
快,对眼前的敌人来说,也是他所自恃的。但他的快,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缺少变化。而我的变化,就在他的剑马上贴上我的一瞬间,乍现!
我的第八剑其实只是个虚招,这一招只堪堪击出就被我收回了。脚力,现在成了我唯一的依仗,我的双脚,一前一后,我的力道集中在小腿,“喝!”我所有的力量一起迫使我的小腿向右旋转。偏离,在我的身体偏离他剑尖的一刹那,我的身体在空中回旋,我使劲下压我的身体,让身体在空中呈现一个侧卧的姿势。我伸长手臂,只有这样,我的剑才能够得到他,现在我的“丘阿”,绝对比他的“一文字”更“长”,第九剑!
刷,我果然斩到他了!我能感觉到我的剑尖,挑起了他的鲜血。“啊!”但我还是忍不住大叫一声,因为我的身体也在一击中失去了平衡,严严实实地跌落在了地上。
“支那女人,干得、不错!”周作收起剑,脱掉身上的上衣,他的背后,一条猩红醒目的沟壑从他的一个肩膀延伸到脊椎,喷涌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整个后背。
“大佐,需要我帮忙吗?”一直观战到现在的,空手接白刃的男人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
“八嘎呀路!决斗,我们的!”周作怒斥完他的手下后,又向我鞠了个躬,以示歉意。
我拄着剑挣扎着站起来。我知道以我的这幅身体,最多只能再出一剑。“我们,一剑决胜负!”我眼神坚毅。
我的念头很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一剑、决胜负。”周作的表情看上去平静到波澜不惊,但他此刻的眼神不再是睥睨对手的傲慢,而是雄鹰捕食猎物时的凌厉!
第十剑,我做了一个不一样的选择,这次,我得依靠我的手腕。比快,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比力量,他细薄的剑,简直不堪一击,所以我等待他出刀的一刻,我要用我的“丘阿”斩断他的“福冈一文字”!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始终保持着前进的姿态。而他,就像真的在等待自己的猎物般,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他也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的到来,等待我的身体入侵到他攻击范围的一刻。他的手动了!这一场绝命的对峙,更沉得住气的是我!我继续前欺,目光死死盯着他手上的剑。
手不见了!瞳孔放大,我的眼睛竟跟不上他的拔刀术!我要死了么?我第一时间意识到。原来我的第十剑,根本连挥出的必要都没有了。
“低头!”就在我愣神的一刹那,一个声音从我的耳朵直钻进我的脑袋,我下意识地低头。
落到地上的是我的发,还有本在我面前的周作。等我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时,面前的人已经从周作变成了那个空手接白刃的男人,“谢谢你引开了他的注意,同志!”他竟朝我笑出来,虽然他笑得像个傻子,但他确确实实救了我的命。
“你知道他是谁吗?”奶奶从回忆中摆脱出来,面向我。
“是爷爷?”我说。
奶奶朝我笑笑,“很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对不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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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江南沈家
chapter5江南沈家
奶奶的故事很长,沈赤霄在自己的脑海里,渐渐勾勒出了奶奶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远处的工人依然一板一眼的持续着自己的工作,他们的劳碌永远指向着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不卑不亢,波澜不惊。但同样身处此地的沈赤霄却不一样,因为他听了这一个故事,所以,他的世界就像被炸弹轰过一样,满目疮痍,但又万物待发。不颠覆,不精彩!
沈赤霄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前走去,直走到两名搬运工的面前。“我拿我冰柜里的一样东西,不介意吧?”他对把他房间里的冰柜,抬出家门的搬运工说。“谢了。”沈赤霄摇了摇手中的东西,向他们礼貌地笑笑。
哧啦,沈赤霄走回奶奶的身边,打开拉环,易拉罐里的碳酸饮料喷涌而出。“奶奶,给你雪碧。”沈赤霄现在觉得,雪碧刺激的口感,正适合奶奶这一段刺激的讲述。
“乖孙子,奶奶正讲得口渴。”奶奶仰头就是一口。
故事继续!
“我其实是八路军特别战斗部队的一员,我叫沈厉,你好。”一直面无表情的这个人,又向我傻笑起来。
“你不是日本人的走狗?”当时的我将信将疑。
“我已经潜伏在富士川周作的身边好几个月了,我的任务就是暗杀他,但是……”沈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他,所以一直在找机会,没想到同志你来了!”他兴奋地抓着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喜悦。
“把手放开!”我朝他瞪了一眼,我可不习惯被男人这样死死地抓着。
很识相的,沈厉立刻把手收了回去,还又挠了挠头。我当时就想,这个男人还真的挺傻的,我说话稍微大声点就像见了亲娘一样。
“对了,你刚刚是怎么救了我的?”其实我还是挺好奇的,因为照理来说,他不可能比周作的刀更快啊!
“你看这个。”他看我不怪他了,便掏出一样东西,屁颠屁颠的凑过来。“这是我的虎厉爵,我是……”
“八嘎呀路!”一声叫骂打断了沈厉的话语。
是周作!原来沈厉的一击并没有使他完全失去意识。他居然拄着他的剑,又站了起来,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左边的胸口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花纹。
“糟了,魂引!”沈厉大惊失色。“趁他还没完全恢复,快砍我大腿一刀!”他朝我大喊。
砍他一刀?这本是一个奇怪的要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用“丘阿”轻轻划过了他的大腿。我可能是被他犯傻的样子传染了吧。
“谢谢!”沈厉用极快的手法,把大腿上渗出的血抹进他的虎厉爵里,之后再把爵里的血倒在自己的整条右臂上。“打不死你!”沈厉把手臂的上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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