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芹苦恼地说。
小薇瞪了继通一眼,对妈妈说,“妈,你想那么多干嘛?去年的毕业生不是都分了吗?”
“是分配了一部分,不是都分了!还不是有人的和有钱的分配了。剩下的既没人又没钱的,不都在家里待业呢吗?”
艳芹一说起这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周亮在一边劝她,“你也别愁,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咱们微微命好能分配呢!”
艳芹还没来得及接话,小薇在一边已经炸了,她指着周亮喊道,“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说我能分配啊?你是有钱还是认识有钱的人?自己没本事,干嘛还装大尾巴鹰!”
她已经19岁,性格已经成型,对于这个继父,她没有一件事是看上眼的。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钱,就会哄妈妈的开心,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一乡巴佬,土老帽!现在自己毕业在即,他还说这种风凉话,不是存心给自己不痛快吗?
周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自认为对微微也算好了,新衣服,新鞋子,自己和艳芹都舍不得换件新的,就为了给她上学凑学费,艳芹都出去上班了。可是,她对自己从没有好看脸色。他以为,等她再大一些,懂事了就好了,谁知道,她竟然当众辱骂他!
他把筷子慢慢放下,拳头都要攥起来了。
陈振昌看见了,心想,坏了,老实人一旦发作起来谁也劝不住啊!
他赶紧个张元芹使个眼色,自己上前拉住周亮的手,“兄弟,走,咱们进屋待会!”
周亮一下子挣脱了,嘴唇哆嗦了,手指着小薇就要往她跟前凑。
张元芹一把拉住小薇,拽到了明明屋,艳芹也赶紧跟了进去。
陈振昌拉不动周亮,只好招呼大家,“都坐下,让元芹劝劝她,她还小不懂事,大人得多教教她。小周,坐下,咱们继续啊!咱们是为了继通,给他接风洗尘。来来,吃肉。”
他夹起一筷子涮肉放进了周亮面前的小盘子。
继通和建茂也继续吃了起来。斌斌已经上小学了,虽然呆些,但是在班里也不至于是最后一名,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建茂很满足,别成了傻子就好。
斌斌就问继通:“哥,你在部队好玩吗?”
继通笑着说:“好玩,你长大了也去吧!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客厅就传出了斌斌和大人们的笑声。
屋里却是小薇的哭声。
被大姨拽进了屋,她还跳着脚喊“妈!你让他走!你让他走!我就是不喜欢他!”
张元芹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
“你这个孩子!真是欠揍!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喊,你就出去让周亮把你揍一顿!我们保准不拦着,就是把你打残了我们都不管!”张元芹气的吼她。
艳芹的眼泪哗哗的流,拽又拽不住,只是看着大姐,希望她别真的打了自己的孩子。
张元芹松开手,小薇已经不再喊了,只是使劲的哭着。
张元芹就开始说艳芹:“艳芹啊艳芹,你怎么把小薇给惯成这样了呢?你说说,她敢当着这么多人羞辱周亮,平时在家里她得多霸道啊?啊!你不知道管管她?只会顺着她吗?我给你说,你这孩子快让你给废了!”
艳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呜的哭。
她好为难啊,既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又想老公过得舒服些,周亮干活很卖力气,挣的钱也都交给自己。她平时已经尽量让他俩少接触了,不然,这表面的和平都维持不了!
张元芹坐在床边,探口气,把小薇拉到自己身边,语重心长的说:“刚才大姨是怕你挨打才把你拽进来的,你没看见周亮的眼都红了?要不是这么多然拦着,你这一顿打是挨上了。”
小薇的哭声小了,艳芹也止住了哭泣,坐在床边,“小薇,妈妈没本事,但是周亮对咱俩是真心的好啊,你不知道吗?”
小薇扁扁嘴,没说话。
张元芹说:“你说,你上学的钱不是他给的吗?他一个工人,能挣几个钱,节衣缩食的都给你们俩花了,已经很不错了!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他,但是,你想想,以你妈的身体,她能找个有钱的吗?就算是找了个没钱没人的,有几个能安安心心的守着她过日子?你越来越大了,总得为自己的妈妈着想吧!周亮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一心跟你妈好好过日子,你就笨能让妈妈少操点心?”
张元芹越说越觉得生气,“你说,你以后还这样吗?你今天必须给我保证!不然,连我这个大姨都不再管你了!”
小薇委屈的点点头,抽噎着说不出话来了。
艳芹看着孩子,“赶紧跟你大姨保证!”
小薇还没说话,张元芹就说:“你出去跟周亮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人家周亮厚道,也不会记仇,你自己也把心胸放宽大些。以后一家人还得好好过日子呢!行不行?”
小薇千不愿万不愿的,可是,大人没有一个是向着自己的,她只好小声的说了声好。
出了门,小薇扭扭捏捏的走到周亮跟前,用蚊子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周亮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张元芹就说:“小薇,大点声!”
周亮看一眼小薇,眼睛红肿,眼眶里的泪水马上就要冲出来了,他抬手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知道了!”
继通在一边早就忍得肚子疼,看见小薇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他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起来。
斌斌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哥哥笑得好笑,也跟着嘿嘿的了起来。
建茂问他,“斌斌,你笑什么呢?”
斌斌呆呆的说:“我也不知道,哥哥笑的好好笑啊!”
建茂和王燕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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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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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了战友,拿着800块钱的复员费,潘继通和几个保定的老乡也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前几天跟战友一起喝酒离别的伤感已经一扫而空,代替而来的是回家路上那股兴奋还有近乡情怯的感觉。
人在千万年来的进化中逐渐形成的自我修复能力是一种自我保护,所以大多数人经历过生离死别,哪怕当时伤心欲绝,经过时间的抚平,也会慢慢淡忘,深埋于记忆。当情景再次触发,各种感情才会迸发。
毕竟人要往前看,不会总是回忆痛苦的记忆。
离家越来越近,几个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连队发生的各种趣事,那个战友闹的笑话,那个战友因为偷吃被罚,说到高兴他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车厢里人们不时地看着他们,几个半大小子身着军装,年轻,朝气蓬勃,大多数人都觉得很正常,年轻就是资本。
他们大多对自己今后的生活没什么想法,无非就是分配嘛!区别就是分得好和坏呗。反正这些事不用自己操心,父母大多有了安排。
火车“呜”的鸣笛,要进站了。经过各个大站小站,保定火车站实在说不上多么气派,只是不至于太寒酸而已。
火车咣的一声停下,车身剧烈震动一下,就停稳了。
几个人簇拥着往下走,身后有几个学生也一起挤了出来。几个女生拎着大大的行李袋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继通只有一个小的手提袋,一身轻松。他不着急,也许是心里急但表面不显,战友们都冲到了前边。他独自踱着方步,心想妈妈会不会来接自己呢?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身后一个袋子碰了他的腿。他一皱眉头,扭头看,一个学生妹,留着齐耳的短发。明亮的眼睛正歉意的看着他,她露齿一笑,眼睛弯弯,“对不起啊!”
眼前的小战士一身草绿色的军装,身姿挺拔,眉头皱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正瞅过来。听见自己道歉,他的眉头舒展了,也没说话。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何明丽,快点!”
“嗳,来啦!”
何明丽提着大包,快步跑了起来。
望着眼前正在飞奔的背影,一头短发随风飘扬,潘继通笑了下,都是赶着回家的人啊!
出站口。张元芹正焦急的望着,几个穿军装的战士出来了。怎么不见继通?
这孩子,也不着急,慢悠悠地!
又等了一会儿,才见继通慢慢走了出来,小手提袋搭在肩上,还吹着口哨!
张元芹鼻子一算。喊出了声,“继通!继通!我在这呢!”
继通看见妈妈,咧嘴一笑,这才大步走了过来。“妈!”
“嗳!儿子,你回来了?”
“妈。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还问!”
张元芹张手想抱他,被他及时的推开了。
“妈,我都多大了?你还搂着我啊,别让人家都笑话我了!陈叔叔,你也来啦!”
张元芹尴尬的把手放下,陈振昌笑着,“走吧!小子!你妈想你你不知道阿?等你再大点你想让你妈抱都没机会了!走,车在那边!”
三个人走向停车场,继通看着久违的保定市,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天还是那片天,自己却已经离开三年了。想起走的时候,妈妈的腿还没好,就问,“妈,你的腿没事了吧?没有留下后遗症吧?”
“没事,早就好了。”张元芹很欣慰,儿子不但身高已经接近成年,心里看来也成熟了不少。
“现在多高了?看着长了一大截,有没有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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