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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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的男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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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帆放下斧子,从上睨着我瞧,说,出来吃东西。

我冷笑,我就这么容易任人为所欲为么?我说了不用你管,现在你给我出去。

我成“7”字型躺在床上,背朝着他。

这小子估计是得了疯牛病,居然跑过来把我拖了起来,还妄想把我抗出去。

到底是低估了我的体重,他脚下一踉跄。

我愤怒了,举起拳头,以梦里秦科长蘑菇的方位朝叶帆抡去。

叶帆喊了一声“靠——”就摔到地上了。

我揉着胳膊对地上的他说,都告诉你别惹我了。

叶帆坐起来,转过身把胳膊抬起来瞪视着我。

我一看哪,这下好,砍下来的栓子算是报了一斧之仇了。

叶帆摔到了栓子上,手肘划了一条口子。

我的人生怎么这么坎坷呢?

原本只是想找个密闭的小空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仔细想想也好,颓废一下也罢,只是这么点咪咪小的愿望却都不能达成。

自己心中的伤口尚且还在哗啦啦的流血,现在却要给这个死小子清理手肘的伤口。

“靠,你轻点儿!你是在夹木屑还是在夹肉啊?”

我拿着镊子一挑,对他说,有本事你自己来。

给他贴上了OK绷,叶帆说,既然出来了,吃点东西吧?

我弊着死鱼眼看着桌上的菜,你买的?

叶帆自豪的点头,那可不是,花大票子专门买的,给个面子吃点吧,不过已经凉了,要热一下。

我抓脑袋,还热个什么啊,出去吃肯基基。

叶帆说,肯基基上什么,新开的店么?

我放下手,嘴误,说错了,是肯德基。

买回来几桶鸡翅,开了叶帆他老爸的几瓶酒,我们光着脚坐在地板上开始豪饮。

叶帆说,那个,你是不是跟秦科闹矛盾了?哎哎哎,你别瞪我。不过这都什么时代了?现在这世界上谁离了谁活不成啊?也就你,平时神气嚣张得不得了,现在焉在这儿整忧郁,弄得半死半活的,真是衰。

我看着他,你懂屁。

叶帆哼笑,我懂屁?你连屁都不懂。你要是再在我家这么没出席,玩颓废,你就搬出去,我可不想在我家发现女尸。

我突然把头凑到他面前。

他脸色一变,结巴起来,你。。。你干什么啊?

我张开口,“嗝——”,一团成分复杂的热气脱口而出。

叶帆一下子跳起来,靠!

我踢了一下椅子,它让你靠。

叶帆猛的坐到椅子上,手抱在椅背上,一脸大便相。

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以后你再想激励人,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姐姐是心理素质好,要是弱一点的听了你的话是要去自杀的。姐姐是什么人?出的屎比你拉的饭还多,那些道理我会不懂?

叶帆突然笑得猥琐,我问,你干嘛?

他说,你吃的屎比我拉的饭还多。

我想了一下,你喝多了,出现幻听了。

他说,不是!你是这样说的。

我说,白痴,你真的喝多了。

他说,靠!你朝扯!我明明听到你说了。

我说,靠靠!老娘没有说!
。。。。。。。。。。。。。。。。。
此后,我们的对话趋于妖魔化,从那句话到底说没说转而讨论到底谁喝多了再转而比拼谁的酒量大。

结果就是,两人当天都醉死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铃吵醒的。

这铃声坚持不懈的响着,硬是把我从深度睡眠中唤醒。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用脚踹踹在地上的叶帆,他脸朝地趴着半天没动静。

我也是睡昏了,骂骂咧咧的去接电话,拿起电话才意识到不是自家电话不应该接的。

我喂了两声,电话那头才有声音,是个女孩,问,这是叶帆家吗?

我连忙说,是的是的,你等一下。

我跑回去对着叶帆又是一顿猛踹,终于把他弄醒了。

他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道,靠,要死啊。

我说,你才要死,你女朋友来电话了,还不去接。

他听了慢悠悠站起来,又慢悠悠的走向电话。

我急得恨不得那扫帚把他扫过去。

叶帆挂了电话,我问他,是女朋友吧。

他扰着乱发点点头。

我又问,说起来你怎么没去上学?已经开学了吧?

他无所谓撇撇嘴,怎么没去上学?只是寝室一哥儿们脚太臭,我只好回来睡。

这就是学校在本市的好处啊。

他洗漱完,清了东西准备去学校。

临走时他说,我回来时只要看到你像只死猪一样躺着,我就告诉你妈你在我家。

说完后他连忙把门关上,生怕我会追过去K他一样。

把房间整理了一下,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打开。

随着开机音乐的结束,就是一长串的短信提示音。

我吸了口气,打开了短信箱。

四十二条短信,有江晴的,有田兰的,剩下的三十八条来自秦科。

一条条的看,再一条条的删。等到全部删完了,我的心又纠到了一块儿。

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可为什么这个“喜欢”看着会觉得伤心。

三点多钟的时候,叶帆就回来了。

提着几个袋子,进门就嚷嚷,喂,我买鱼了,马上让你尝尝我做的水煮鱼。

我把包包放在桌子上说,幸亏你回来的早。有钱吗?我银行卡在学校,你借我三百,回来我还你。

往厨房走的叶帆停下来,转 身问,怎么了?你要回学校?

我点头,恩,今天要回学校去。

他转过去把袋子放下说,又好上了?

我说,什么又好上了?同学告诉我学校有事儿要回去,我可是以学业为重的人。

叶帆“切”了一下,走过来打开皮夹,把三百块钱拍在我面前,然后也不说话,拎着鱼进了厨房。

我拿了钱放进包里,走进厨房,叶帆正拿着刀疯狂剁鱼。

我在边上说,你这样对待一具尸体,以后是会下地狱的。

叶帆看了我一眼,继续剁剁剁。

我说,那你慢慢剁,我要走了。还有啊,这两天谢谢你,拜拜。

他还是不说话,我拿着包看了他一眼走了。

下了楼,走出小区,刚准备拦辆出租,后面响起“隆隆”的引擎声。

我回头说,哟,你不剁鱼了?

叶帆翻白眼,你不是要去火车站吗?上来!

摩托车是很快,蹿来蹿去马上就到了火车站。

我的脚刚下地,想和他说声谢谢,叶帆却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买了票,上了车,晚上的时候回到了学校。

到了寝室,田兰把我拉到外面问,你和秦科又怎么了?昨天他就打电话问我你回来没,今天又来找我说只要你回来就给他打电话。看他表情就知道你们出了事,问他他也不说,你们又在闹什么?

我说,这一次不是闹。

坐在楼梯口,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田兰。

她听了后,半天说不出话,后来才叹道,晕死,怎么会这样啊。

我看着脚趾对她说,你不要告诉他我回来了,我现在还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田兰问,就让他这么上天入地的找你?

我不说话。

田兰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想怎么做?

我摇头,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的问题不全都上判断题,不是用TO BE OR NOT TO BE就可以简单回答的。

对于秦科的问题,不能想,不敢想,想也想不出来。就像是身处在一片酸雾,辩不清方向,却还让心受到侵蚀,千疮百孔。

第二天填好了申请表交给导师。

导师看着我说,以你的成绩,说实话,就算填了这个表能被选上的机会都很小。

我向导师鞠躬,是,老师,我知道我以前插科打诨学习烂,但是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的。

导师楞了一下说,恩,有这份上进心就好。

我强迫自己上自习室,强迫自己看那本极丑的专业书,强迫自己上英语角,强迫自己和那些人进行着where are you from?what’s your name?what’your major?这些永恒的对话。

有同学调侃,怎么了,江雯,咋突然发奋了,受刺激了啊?

一般这种路人甲的无心之言常常就是开启真相的那把密匙。

是的,我的确是受刺激了。

不受刺激能这么学吗?一本厚厚的单词书三天就过了两遍。

田兰摸着那本书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脑袋里蹦出秦科这两个字我就看一页,这样看着看着就过了两遍。

我要做出坚硬的壳子,我要告诉他即使这样我也可以过得很积极。

周四晚,我又去了英语角。

和我对话的是个外校生,英语说得相当的高级。

从第三句话开始,我就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只能抓住零星个单词然后靠大片的联想编织出大意。

这哪是锻炼口语,完全是考验想象力。

我展开官方微笑看着他,心里直骂,娘的,你这种水平还出来练什么,自己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不就得了。

在我即将忍受不住准备尿遁的时候,对面的人终于说了句我听得懂的话,他特意慢慢的说,我现在还是单身,你想做我的女朋友吗?

那个表情轻佻得好像这句话对我是个恩赐。

我沉思,“去你娘个腿”这句话翻译成英文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一只手在背后突然把我一带,来人带着熟悉的强调说,I’m sorry;but she is not available。
还算不算爱情(2)
多么优美的美国腔,我打了个激灵,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

逃跑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可我这一跑,背后那人就开追了,和演了一出“你为什么跑,你不追我怎么会跑,你不跑我怎么会追”的经典桥段。
  
还没跑出几步,就“噢——啊”了。

我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点儿背得这样的惨绝人寰?!

他娘的路边上什么时候开了个下水道,他爹的下水道盖子又是被谁偷走了,拿回家当饼烙着吃么?

我站在干涸的下水道里对着苍天就要哭了,你是不是非得玩儿死我才甘心?

事情总是能以比我预想中还要糟糕的姿态出现,下水道里的我就这么束手无策地被秦科和另一名见义勇为的同学拉了上来。
  
秦科说,怎么见了我就跑?要躲我躲到这个地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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