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68 听得窝火
“后来呢？”
说书人幽幽叹息：“后来，云清浅带容王爷离开了缥缈山，并一路追随容王爷，入了容王府，后来如何便无人知晓了。有人说是容王爷赐死了云清浅，有人说是容王爷的其他夫人下毒手暗害了她，也有人说她回到了缥缈山，还有人说她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容王爷赐死云清浅，咋的可能，容王爷后来不是还追封云清浅做容王妃了么。”
“我觉得很可能是容王府的其他夫人见云清浅深受容王爷的宠爱，记恨她，下手给害死了。”
“错错错，你们都错了，你们想想云清浅是啥人，那是在缥缈山居住的人，非仙即妖，咋的可能会死，肯定是在容王府呆得心灰意冷，一气之下回了缥缈山。”
“你咋的知道，你又不是亲自瞧见的，我就觉着是被人害死的。”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皇家的八卦，各执己见，傻妞听得眼泪婆娑，嘟囔着：“呜呜呜~~~她才不会死呢，她是山里的神仙，村里的奶奶说神仙是不会死的。”
苏颜却从听见“云清浅”这个名字开始就觉得隐约有些头疼，还以为是今天路走多了，便杵着头在桌子上趴着便休息边听书。听到云清浅不知生死这里，无端地想发火。这个云清浅是脑子抽筋，皇家后院本就是是非之地，她一个在山里长大的小姑娘懂得在王府生活吗？自己把自己送进是非之地，不被容王府的妃子整死才怪。好好的缥缈山不呆，去自寻死路，真是蠢啊。
听这个故事怎么就听得那么窝火呢。
听了书，喝了茶，看日头也差不多了，苏颜便拉着傻妞准备去和刘老爹约定的地方等着坐马车回月牙湾。刚下楼，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穿着体面讲究，对苏颜拱手作礼问道：“请问你可是小墨的娘？”
苏颜多留了个心眼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你是谁？”
“哦哦，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是对面云松酒楼的掌柜穆云松，小墨和小月好久没来镇上卖大酱和萝卜条了，这不想买些么。刚刚去串街的时候听卖胭脂的贺大娘说小墨的娘今天来了镇上，在下便打听了你的模样和穿的衣服，特意一路找来，敢问你怎么称呼？”
云松酒楼？那不就是经常一买就买好几小罐自家大酱的酒楼吗？看他的样子也确实像做掌柜的打扮，苏颜陪笑着：“原来是这样，穆掌柜叫我苏颜就好。只是对不住穆掌柜了，我今天没带大酱和萝卜条来卖，让您白跑一趟了。”
苏颜暗自窃喜，想不到她做的酱菜还挺有市场的嘛，居然有人找上门来买，早知道今天就带几罐来了，她还想着说多腌两天呢。既然有人买，那看来以后得多腌制一点了。
“不妨不妨。”穆云松摆摆手说，“其实在下来还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道苏颜妹子能不能答应。”
“什么事？”苏颜才不会傻乎乎地开口就答应呢，“穆掌柜先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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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买大酱秘方
穆云松四下看了看，邀请苏颜说：“不如到在下的酒楼里面说吧。”
苏颜也不知道穆云松要和她说什么事，抬头看看对面的云松酒楼，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好吧。”
傻妞一听说要去酒楼，立马等着亮汪汪的眼睛问道：“酒楼里面有好吃的吗？傻妞想吃绿豆糕，还想吃肉包子。”
苏颜一脸黑线，这个傻吃货，到哪儿都惦记着吃，真是太丢脸了。穆云松被傻妞的傻气逗笑了，连连说道：“有有有，想吃什么都有。”
“真的？那傻妞去，傻妞还要给小墨墨小月月和大哥带好多好多的肉包子，嘻嘻……”
苏颜不好意思地对穆云松说道：“让你见笑了，傻妞不懂事，您别见怪啊。”
“无妨无妨。”
随穆云松来到云松酒楼，苏颜微微蹙了眉头，这云松酒楼的生意看起来不怎么样啊，就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客人，生意和对面的茶楼相比真是差了好多。
穆云松将苏颜引到酒楼后的厢房入座，伙计给斟了茶，端上了几碟精致的糕点和两盘肉包子，傻妞一看见吃的就眼睛冒绿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吃了。苏颜拿起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穆掌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穆云松叹了一口气，笑得有些勉强和落寞：“说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其实在下是想请教妹子做那大酱的秘方。”
苏颜心里头得瑟了，哟呵，她做的大酱还真有人瞧得上，这是对她的肯定啊。但是，既然是秘方，又怎么能随意外传呢，他们全家还指望着这些大酱赚钱糊口呢，被人学了去，那不是抢她的生意么，这个坚决不能随便同意。再说了，这个酒楼的生意实在惨不忍睹，穆掌柜想要大酱干什么，难道就想凭着这点大酱就扭转乾坤，生意兴隆吗？有点不太现实啊。
“穆掌柜说笑了，穆掌柜既然有这么大的酒楼，肯定也有手艺出群的厨子，我这点大酱哪能登得上台面。”苏颜倒是想听听他要大酱做什么。
穆云松如何听不出苏颜话里的意思，摆明就是不打算传授给你的意思。陪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也实在没法子了。想必刚刚妹子也看到了在下这酒楼的情况，生意一直寡淡。在下原是做布匹生意的，但近些年布匹生意也不好做，而且走南闯北的不安稳，半年前便带着全家老小来到昌平镇。恰好这酒楼原来的掌柜要回老家，打算把酒楼盘出去，在下一寻思索性改行做酒楼生意，糊口养家，便盘下来改名为云松酒楼。可是自从酒楼开张之后，生意一直不好，来过的吃客不是嫌菜色不合口就是嫌价钱贵。三个月前，在下偶然见小墨他们卖的大酱，味道很是特别，便带了些回来，没想到厨子用这个大酱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很不错，尤其是鱼。有几个客人尝过后第二次还带了朋友来，专门就来吃那鱼的。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今天酒楼里还能坐着几个人，以前那是人影都见不着。这酒楼本来就大，要的人手也多，偏生没啥生意，开销却不少，半年来就已经赔了六百多两银子了，再赔下去怕是连老本都没了。所以，在下请妹子帮帮忙，就把大酱的秘方教给在下，价钱的事情好商量。”
070 谈价钱
苏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穆云松也真是够大胆的，对酒楼经营一窍不通就敢尝试。而且，他也太想当然了，以为单靠那点大酱那点鱼就能让生意好转，有那么容易吗？果然是被逼得没法子了，抓着这根救命稻草不放。
“穆掌柜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就不怕我借机漫天要价么？”苏颜瞧着这个穆掌柜倒也是个实诚人，不似有些生意人那般，明明自家生意差得要死还非得死要面子活受罪，对穆云松的实诚苏颜还是挺赞赏的。
穆云松显然也不是没眼水的主，敢这么说也是瞧着苏颜不像是那种会狮子大开口的，当然啦，仅限于现在。穆云松要是知道以后苏颜对钱那如饥似渴的样儿，肯定会暗恨自己当年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苏颜妹子真要漫天要价，在下无计可施，也只能关了酒楼，另寻其他生钱的法子了。”穆云松也吃不准苏颜的心思，真到那一步，除了放弃还能如何，总不能把全部家当都搭进去吧。不过，怎么着也该试一试看，于是穆云松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妹子有啥想法，乐不乐意把秘方让给在下？”
“额——那我想问问穆掌柜打算花多少钱买我这秘方？”
穆云松伸出左手张开五指说道：“五十两如何？”
五十两……
啧啧啧，这可真是个诱人的数字啊，她要是真有了五十两，那她就发达了，对她而言，这可是巨额啊。不过既然是他都称秘方了，秘方秘方，光这个“秘”字就很值钱。显然，这个价钱苏颜是不满意的。
于是苏颜不说话，沉着脸。
穆云松在心里早就想好了价格，最高八十两，超过八十两他就不要了。开口说五十两只不过是希望留个讨价还价的余地，能省一两是一两。
“妹子若是嫌少，那要不就再加五两，再多的话在下也实在承受不起了。”穆云松开始哭穷，“这年头，生意真不好做啊。”
苏颜扯扯嘴角，好吧，人是实诚的，可终究还是生意人，脑袋瓜里都计算好了。不过，苏颜总觉着真要卖出去，穆云松肯定会提出以后不让她继续卖大酱这种条件，若是以后生意好了，肯定会有人也跟着来找她买，到时候穆云松就亏了，所以苏颜估计穆云松肯定会提这个条件的。
按现代人的说法就是说穆云松花几十两银子就买了大酱的专利权，苏颜虽说很缺钱，非常缺钱，但是这种饮鸩止渴的行为真是不可取，苏颜便开始动了其他脑筋，想着想着，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穆云松略微犹豫片刻：“妹子，在下也不想在价钱上再绕，一口价，六十五两，妹子若是卖，那就成交，若是不卖，那在下也就只能说遗憾了。”
苏颜笑道：“我要是把这方子卖给了你，你还乐意让我继续在街上卖大酱么？”
“那自是不行的。”
“所以说啊，你们生意人都讲钱生钱，利滚利，可我若是六十五两就卖给了你，那我不是亏了么。要是我不卖这方子，继续在街上叫卖，几年下来也不止六十五两了，穆掌柜说是不是这个理？”苏颜摇着头打着小算盘。
“这——”穆云松犯了难，“那妹子的意思是？”
“我觉着，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