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蟒这一段时间在青河的精心照料下,伤势也已经痊愈了。它爬到青河的身旁,将脸轻轻的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的聆听着心跳所发出的优美旋律,抬起头,在他的耳边嘱咐道:“好好在家和小蛇们玩儿,妈妈要出去一下。”
“妈妈……”青河脸上立刻失去了笑容,慌张和惊恐布满了他稚嫩的小脸,他抬手搂住它的脖子,迫切的问:“你要去哪里?是不是不要青河了?”
白蟒微笑的望着他,眼里充满了慈爱的神色:“别瞎想了,妈妈怎么会忍心丢下我的宝贝儿子呢?妈妈只是去处理一下蛇族的事情,等明儿一早你醒来,一定会看见妈妈的。”
“真的吗?”青河紧张的盯着它,不相信的嘟着嘴:“你可不许骗我,否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白蟒轻轻的在他那瘦瘦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保证道:“放心吧!明儿一早,妈妈肯定会回来的,而且还给你准备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好不好?”
“好!”青河回赠了它一个香吻,高兴的说:“那你可一定要快去快回啊!不然,我会担心的!”
“好的,我的宝贝!”白蟒起身严肃的对着小蛇吩咐道:“要好好的看着青河,不许他离开半步,知道了吗?”而后只听小蛇们发出‘嘶嘶……’的声音,点头答应着。
自从青河受伤以来,白蟒对他的父母可谓是恨之入骨。当时它就发誓,一定要为他报仇,以解心头之恨!此时,它满脑子都是青河奄奄一息的样子,越想它的心里就越恨,想到这儿,它便飞身穿梭在草丛里,速度就像是一道光一般飞快,转眼间,它就来到了村口。白蟒直起身借着月色四处观望着,终于,在村东头找到了青河的家。而它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它认得那羊圈里的头羊,长相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它偷偷的溜进院来对着羊儿们小声说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你们的小主人报仇来的。你们要是胆敢声张,你们的下场就会和屋里的那几个人一样!”
羊儿们没有做声,想了想,最后无奈的对着它点了点头。领头的羊突然发出一声警告:“蛇后,屋里的那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她可是很残忍的。这件事在这个村里可是人尽皆知的。而且,是她害死了我以前那个温柔的主人,霸占了丰生这个懦弱无能的家伙,也把青河给推进了地狱般的生活了。”
白蟒听到它的话,吃惊的问道:“哦?她是怎么害死青河妈妈的?”
“她可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领头羊讲诉着:“我听其他动物说,她原来是个**,为了得到丰生,竟然用自己来引诱他。谁知道,那丰生根本就经不住诱huò,没过多久,他俩就鬼混在了一起。可怜我那心肠软弱的女主人,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但是,村里人那可是人尽皆知啊!她是最后才听到风声的。为了这个家,她跪在地上哀求着丰生,可丰生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对她是拳打脚踢,最后她实在是忍受不了,才上吊自杀的。”
白蟒听到领头羊的讲诉叹了口气:“自古以来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这就是人类的悲哀。哪像我们动物界,思想单纯对爱又是那么的执着啊!”
“是啊!”头羊点头应和道:“人类真的是既凶残又狠毒。他们都已经失去了本性,根本不如我们动物。其实,他们就是魔啊!”
“好了,不多说了,等改天我们再聊。”说完,白蟒就用它那粗壮的尾巴将大门扫的七零八落。它破门而入,吵醒了这对还在睡梦中的夫妇。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这硕大的蛇头,顿时吓得抱作一团,而后丰生想了想,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作揖,苦苦哀求着:“蛇爷爷,蛇奶奶饶命啊!饶命啊!”杨花此时也反应过来,指天对地的发誓:“那天炸蛇山,我们家丰生可没有去掺合啊!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你要报仇,去村西头的村长家,是他出的鬼主意非要开山修路,和我们可无关啊!”
白蟒一看见这对狗男女,就想起青河身上的伤,它用它那长而有力的尾巴疯狂的在他们的脸上甩去,瞬间,他们就鼻口窜血,血肉模糊。而当它看见眼前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时,用力的拍打着她的
10
吴喜此时正忧心忡忡的准备去村长家商量如何应对大蛇的来袭,恰好听见丰生发出的求救的嚎叫声,连忙向他家跑去,当看见眼前的情形时,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大门完全被摧毁了,而院内的丰生已经面目全非,身上更是血迹斑斑,他在不停的爬行着。吴喜连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迫切的问:“丰生!你们家这是怎么了?”
丰生看见吴喜,痛哭出声:“昨晚,一条大蛇闯进我家,用它那大尾巴拼命的抽打着我俩。”
“白蟒!”吴喜一下子吓得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神情慌张的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大蛇!”
“是白色的大蟒蛇,它很长很长……”丰生痛苦的回忆着,想到那条恐怖的蛇,身上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是它……没错……是它!它来了……来向我们索命来了……”吴喜绝望的哭泣着。
丰生用力的握着吴喜,紧锁眉头:“吴大叔,我看未必是来向我们索命的吧!我觉得它还是有灵性的。”
吴喜泪流满面,冷笑的望着他:“若它不是报仇的话,你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丰生痛不欲生的摇头哭泣着:“它要是想报仇的话,我们现在也不可能会活在这里啊?再说,土豆一点都没伤到。”
“你说什么?”吴喜吃惊的望着他:“土豆没被它伤到?”
“恩。”丰生点了点头:“土豆现在还在炕上爬呢!”
吴喜一听,立刻快步跑进屋里,却被屋里的狼狈惨象吓得再一次愣住了,此时,杨花依旧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而小土豆在血泊中欢快的爬着,他全身上下都是鲜血,屋里被砸的乱七八糟,七零八落的。吴喜立刻站起身,将孩子抱在怀里,用手贴在杨花的鼻端感觉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背起丰生那瘦小的身板,一路小跑着往村长家赶去。
一到地方,他就破门而入,气急败坏的喊道:“张水根!瞧瞧你做的好事!现在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张水根正躺在炕头沉思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里一阵阵的恐慌,让他从心里感觉到一阵阵的发冷,仿佛是到了冰天雪地里一般。突然,他隐约听见吴喜的喊叫声,紧锁眉头,不耐烦的坐起身朝院里张望着。当看见吴喜怀里抱着一个,背上背着一个,而且全身都是血的时候,心里升起莫名的恐惧,连忙起身跳下炕往门外跑去,他走到吴喜面前疑惑的问:“吴叔,丰生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吴喜瞪着眼睛愤怒的喊道:“你还不赶紧接我一把!”
张水根反应过来,连忙接过背后的丰生,将他抱到了屋里,他指着炕对着吴喜说道:“吴叔,你坐啊!”
“现在知道我是你叔了?”吴喜怒火滔天的大喊道:“当时我是那么苦口婆心的劝你,不要去惹那些蛇,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把它惹怒了,人家现在要来索命来了!”
“索命!”张水根听到这话,顿时汗流浃背,浑身颤抖,惊讶的望着他而后伸手哆哆嗦嗦的指着伤痕累累的丰生吞吞吐吐的问:“别告诉我,他是被大蛇给弄成这样的?”
“你说呢!”吴喜愤恨看着他,郑重的说:“不止他,还有杨花那个疯婆子,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血泊里呢!”
“啊?”张水根吓得脸色苍白,魂不守舍的上前握住吴喜的手:“叔,那该怎么办啊!它不会把全村的人都给害死吧!”
“有什么不能的?”吴喜吹胡子瞪眼呵斥道:“要不是你非要那么做,会有今天的这个事儿吗?”
张霞在屋外听到他们的谈话,飞奔进来,她走到张水根的面前就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撕扯着他:“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看看,报应终于来了吧!全村老少这回可被你给害死了!”
“你给我滚开!”张水根捂着那红肿的脸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娘们儿!什么事你都搀和,现在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来捣乱!”
“我捣乱?”张霞看着吴喜,委屈的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吴叔,你给我评评理,我是在捣乱吗?我是担心啊!”她指着张水根咬牙切齿继续道:“他总是认为自己有点文化,就自以为了不起了,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现在好了,闯下大祸了,我都被他给连累了。胖妞打过来,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躲在屋里,像个怂包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谁说我没出来!”张水根理直气壮的辩解着。
张霞哈哈大笑,哭泣着:“你是出来了,可是,你他妈的是躲在被子里出来的!”
“躲在被子里怎么了?”张水根火
11
白蟒自从给青河报完仇,便独自爬到了参天大树上眺望着山下。它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了,因为这样就会惊扰山下那些可恶的人类,而他们今后也定会有所防范的,这对于自己以后的报复肯定会有所阻碍的。
山洞中,青河从睡梦中醒来,四处寻找了一下,结果并未看见蛇妈妈顿时就慌了神。他连忙跑出洞外,到处寻望着,慌乱的呼喊着:“妈妈……妈妈……”
白蟒远远的听见青河急切的呼喊声,立刻将一切的思绪都抛诸脑后,它用尾巴缠住树干,伸出长长的身子,头轻轻地躲在青河的身后,缠着他那瘦小的身躯,头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青河嘟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说:“妈妈,你回来了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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