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夫人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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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夫人请息怒-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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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除了……

    胸腔中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噬咬,绵绵密密的疼,细细碎碎的无奈,拼不出一份完整的骄傲。

    “叶先生,”方颜看他不神情恍惚,便忍不住提醒,想是又透过她想起那人来。

    “好。到时候,你直接找我。”他利落的应下。

    方颜也不再多说,转身退开。

    叶梓宸看着迟迟没走的唐明灏,蹙了蹙眉,“有事?”

    “对,我们谈谈。”唐明灏冷冷的笑,也不跟他费话。无情与深情,他演译的如此生动。他就纳闷了,奥斯卡奖怎么不发给他!

    真是太可惜了!

    叶梓宸一愣,昔日的兄弟,突然用看陌生的人的眼光看你,任谁都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好,时间你定。”但他不想说什么,有一种疲惫深入骨髓,让你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此时此刻,便是他最真实的状态。

    唐明灏一听,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众人散尽后,他才在墓碑前蹲下,长长的手指一点点描绘着墓碑上脸庞,从眼到鼻子,再从鼻子到唇角。好像每一个地方都有棱有角,有血有肉。

    继而落在墓碑的字上,“爱妻林汐华;夫叶梓宸”。

    字迹龙飞凤舞,刚劲有力。

    一看就是男子笔迹,他一遍一遍的描绘着,却也开始说话了。

    “汐华,你看我写的字好看吗?”低低的声音,带着沙哑,话语温柔如风:“枫山林语是住宿的好地方。我选的地儿。”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唇角不由得翘起,似乎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说,待百年之后,我们合葬在这里好不好。”

    所谓夫妻,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们之间,便连那张结婚证也没有什么诚意的价值。

    “对不起,我骗了你。离婚协议,我没有签。所以,你还是我的妻子。”说完,又孩子气般的吻了吻墓碑上的“妻”。好似这样,就能留住她。

    墓碑上女子的笑靥依旧灿烂如花,生动的好像要跳出来。可他的痛苦,她却感受不到。

    眼前不禁浮现出她的倩影,那日柳洲湖畔,她问“你会不会吹奏《凤求凰》。”

    仿佛不经意间的一个问话,你答也好,不答也好。

    他却一窒,终究还是说“不会。”

    那时,他迟疑了,也撒了谎。

    那时,他背着她。自然而然看不到,她身侧紧握的拳头,和地上点点鲜血。

    当日,她的痛苦,他感受不到。现如今,风水轮流转,他的痛苦,她也感受不到。

    “想不想听《凤求凰》,我吹给你听。”眼角渗出泪水,滴落在土地上瞬间便不见了踪影。云琛将萧递给他的时候,竟奇异的发现,他家老大,流泪了!

    “你回去吧。”云琛明白,他是不想让他太累。但,他已好几日都不眠不休,他怕他受不住。却也极为配合的转身进入车内。

    他接过萧,就地坐在墓碑边,靠在上边。

    修长的手指在音筒上熟练的跳跃。一曲凤求凰,便缓缓在山间流泻而出。

    深婉柔美,余韵悠长,轻快的曲子生生的奏出了深情而哀伤的味道。

    不远方的影子由长到短,再由短到长,太阳在升与落之间转了一圈,拖着火红的尸体缩回大地的怀抱。

    《凤求凰》依然一遍一遍的一林间回荡。
夫人醒了吗?
    “扣,扣,扣”十分有规律,云琛是被车窗上的敲击声吵醒的,开了车门,才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已暗。

    黑漆漆的一片,外面似乎还下着雨。而他家老大的全身都湿漉漉的,想是不知道外面淋了多久。

    看着他站在驾驶坐边上,无声而强硬的表达着:今晚的车,他开。

    云琛扫了扫腕上的手表,凌晨4点,迟疑了些,终是忍不住道:“老大,要不我开吧。”

    “我来。”叶梓宸简洁的应,拉开车门。云琛只能乖乖的让位。

    “把安全系上。”云琛看了看身侧的安全带十分的嫌弃,他是男子汉!事实证明,他家老大的话,永远是对的。

    他上了车之后,干净利落地发动车子。

    厚重的夜幕下,车子不紧不慢的行驶在山路间。不一会儿,便进入到相对平坦的大道上。遇到一个转弯时,叶梓宸突然踏下离合器加油门,转速火速飙升。

    然后猛拍离合器,油门也跟着大力跟进。

    车子瞬间180度大转弯,强烈的光线直直的射在车前的玻璃上,刺的人睁不开眼。

    “老大,我们被跟踪了!”云琛打开一条小缝便见对面辆车正飞奔过来。云琛自认自己的反侦察能力不错,对方跟的并不远。不得不说,这人跟踪的相当有技术,他都没有察觉到。

    叶梓宸轻笑,透着些微的嘲讽,但温润如玉的脸庞,却丝毫没有棱角,“发现了?”

    接着,他轻松的踩下离合器,打手制动的同时,打下方向盘。

    一系列动作,快、狠、准,一如他的为人处事原则。

    车子便也在这一系列动作中,极速的凌空越过那辆车子,火速的向着与前方车子相反的方向前进。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色中。

    后面车子里的驾驶员一手死命的砸在方向盘上,不知是兴奋还是气愤“太狠了!这地儿居然也敢玩空漂!”

    “这么好的技术,不当赛车手可惜了……”那人像打了鸡血般激动的不知所以,突然撞上侧边扫过的的凌厉眼见中禁了声,咽了唾沫,小心翼翼道:“宗主,要不要继续追?”

    “算了。(。pnxs。 ;平南文学网)”副驾驶坐上的人,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此时连影子都没有。好像他们根本没有出现过似的。除了,地上的车轮印。

    还能追得上,才见鬼!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他终究还是小瞧了他!

    如此出神入化的车技,这般恶劣的路况,也敢如此的玩命。白白折瞎了他请来的黑市车神。

    那人也有些小小的郁懑,“其实,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下手。比如,dna?”

    “那也要……”他看着远方的,终是摆了摆手,“算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车子最终泊在的是一栋别墅外,离市中心并不远。别墅里居然有菊黄色的灯,静静的闪着淡淡的光芒。

    门开的时候,闯入视线便让云琛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温蔓,a国最负盛名的外科专家,前任总统贴身专职医生。

    “老大……”云琛刚开口,便见他家老大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太凶了!

    这瞬间,叶梓宸已进了门,云琛紧随其后。

    无奈,他家老大的动作太快了,也太没人性了。

    云琛看着紧闭的大门,摸了摸鼻子。无比幽怨的扫了扫四周。

    因着夜色的关系,看得不甚清楚。大致看来,和一般的别墅没有什么不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欧式的风格,洋溢着现代的气息。

    不同的是,外围非常的高的,足足达到6米,看得出来,防护做的极其到位。

    “先生,把湿衣服脱了吧。”

    “夫人醒了吗?”他摆了摆手,并不急着脱衣服。
我是你妻子?
    哪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暂时不会醒,至少现在,不会。

    但开门的时候,这话还是脱口而出。

    “啪!”温蔓似惊到了,一时不察,拿鞋的手一松,鞋也掉在地上。

    “她……”然,她还没说完,惶恐突然间便像暴风雨般爬上了男子温润如玉的脸,一瞬只觉风过,叶梓宸早已风驰电掣般的向内室奔发。

    一瞬间,天地无声,四野无人,全身的筋络好像要炸开般,疼的他甚至边奔跑也只剩本能。

    早知道,他便该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罢了,温蔓摇了摇头,将地上的鞋子拾起,还是让他自己去面对吧。

    这些天守着她苍白的容颜,他无数次的问自己:值得吗?

    答案他不知道。

    许多年前,他问站在窗前母亲:“何必再等?”

    守着一道夜夜不会被光亮划破暗色,有什么意义?

    母亲摸着她的脸,慈善的脸透着沧桑。她说,也许不是在等,只是一种执念罢了。

    经年之后,他终于明白:执念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执念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执念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

    他只知道:他要她陪他,哪怕,代价是折断她的羽翼!

    可怎么会?

    怎么可能呢?

    他下的手,不偏不倚。他知道,他在赌!

    她明明……

    可,终究,他不敢保证。

    只因,这场豪赌的赌注是她的命!

    早知道,早知道……

    推开沉重的木门,入眼便见红质地板上破碎的瓷片,和一些残羹。

    还有那人,活生生的在眼前。

    只见一只鸡腿正在女子口中,门开的一瞬,她下意识一颤,手中的鸡腿应声落地。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他这一生,苍桑变换,有觥筹交错时的喧嚣扰攘,也有曲终人散后的孤独落寞。但,真正让他尝尽人生八苦,还甘之不怡的,且无法后悔的,却只有她!

    于他而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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