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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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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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风筝一直飘升,几乎只剩下了一个小点,但是非常的稳当,几乎就是静止不动一样,刘敏就惊诧的说:“怎么这样也可以?”

    苟参淡然的将剩下没多少的绳头挽住递给了刘敏,嘴里答道:“万事万物都有章程规则,有的时候抓的太紧了未必是好事,略略放一下手,些许能达到想不到的效果。”

    “好风凭借力,送它上青云。”

    苟参说完,眼看着刘敏,这时刘敏终于认真的看了一下这个年轻的待诏,撇了一下嘴说:“你怎么懂得真多?真是一个老夫子。”

    苟参从刘敏的肩头看看四周的人都仰头注意着风筝,就对着刘敏说:“公主,苟参所承诺之事已经做到,就告退了。”

    刘敏这会正玩的高兴,嗯了一声也不看苟参,头还是看着天空。

    苟参看看刘敏圆滑修长的脖颈,嘴里淡然的说:“公主一定将绳子握紧了,不然风筝飞得太高,可就刮跑了……”

    苟参说着像是很随意的将刘敏抓着线绳的手捏了一下,看看刘敏没有反应,就倒退几步,走了出去。

    苟参到了未央宫外,正巧的就碰到了朱博,就弯腰躬身问:“卫士令何去?”

    朱博就问:“待诏又何去?”

    “卫士令何去,苟参就何去。”

    朱博一听就笑:“我要去面见天子?”

    “那请卫士令先!”

    “怎么,不是我去哪里你也去吗?”

    “是,不过卫士令先去,我等着召见,还请卫士令到了天子面前禀报一下。”

    朱博一听摇头:“你想见天子,却要我禀报,想得美,我还不去了——君况明日要去辽东,我去他那里,你是否同来?”

    “固所愿尔,不敢请尔。”

    两人到了宫外,朱博轻声说:“张敞初到京兆尹就有人给他使绊子了。”

    苟参一听就看着朱博,可是朱博再不说话,苟参也不好问,两人就一起往甘延寿那里去。

    不过没想到甘延寿家门外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朱博一看就说:“如何?”

    苟参就反诘一句:“卫士令如何?”

    这时,听到有人在叫:“待诏,卫士令,两位可好?”

    两人一听,回过头一看,却是黄门郎张猛。

    张猛看来也是为甘延寿送行的,一见到这样的场景就说:“两位不如和猛一起到家里略坐,等晚些,甘太守这里的人少了,我们再来?”

    朱博心说明明是自己的家离得近些,可是张猛却邀请苟参和自己到他那里,怎么回事?

    朱博沉声说:“好。”

    苟参就欣然同意,三人一会到了张猛家里,坐定之后张猛就说:“今日我听说新任京兆尹张敞被下属弹劾,不知二位可知详细?”

    苟参听了就看着朱博,摇头说:“我这个待诏终日在金马门犹如种树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朝廷事物是七点已知六点,实在是一点不知的,京兆尹那里不知有什么事?”

    苟参想朱博刚才给自己说了张敞半截的话,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但是朱博这会仿佛和苟参一样的装糊涂:“他不是刚刚到京兆尹,怎么就被弹劾?弹劾什么?这不是咄咄怪事?”

    张猛皱眉说:“京兆尹历来事多,前任申不同刚刚离职,想来是属下要给张敞来一个下马威,想要架空他,也是有的。”

    朱博就点头,转身问苟参说:“待诏种树?这话怎么说?”

    “待诏种树,看不出眉眼。”

    苟参淡然的一解释,朱博摇头说自己不懂,苟参就说:“种树者,苗圃也,幼苗之小,不知何日长成,看不到未来,前途未卜,只有安分守己,静心等待罢了,卫士令谈何不懂?”

    “待诏此言差矣,想金马门待诏署乃是大汉贤良聚集之地,消息闭塞,这从何谈起?”

    “待诏署是贤良聚集之地,也许,不过苟参这个待诏就是个种树的,和别人无关,我是只管自己,别人如何能耐,那是他人之事。”

    “卫士令身负重任,在未央宫来回走动,应该消息灵通,不是也不知京兆尹发生了什么吗?”

    朱博听了就要反驳苟参,张猛看着他们俩就笑,苟参继续说道:“凡事都因人而异,就如同卫士令和苟参,卫士令长的高大威猛,实属国之良才,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耳聪目明的,而苟参瘦小低微,眼界自然就短小,做一个待诏消息闭塞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张猛听了就哈哈大笑,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淡雅素净,眉可入画,肌肤胜雪,原来是张猛的女儿张珂。

    张珂进来先看了苟参一眼,然后对着张猛拜见,然后又拜了朱博和苟参,嘴里说道:“女儿听到前堂有人说话,不想是父亲和卫士令及待诏在此,冒昧进来,失礼了。”

    朱博本来就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这会一看张珂眼神一直在苟参的身上瞄,再加上张猛热情的邀请自己和苟参来他家,心里就明白了些什么,嘴上就说:“没有失礼,待诏正在给我们讲述如何种树的。”

    张珂眼睛一直就看着苟参,苟参对她回礼后笑道:“不仅仅是种树,更多的是在埋怨自己实力不如人而已,唉,卫士令是力拔山兮气盖世,苟参暗自形秽,寤寐无为,涕泗滂沱,真可谓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涕下呀。”

    朱博皱眉说:“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吗?不和你说了。”(未完待续。。)
第 167 章 心慕君兮君不知
    张珂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说:“待诏说的话,‘力拔山兮气盖世’小女子是懂得,‘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出自《诗经。陈风。泽陂》,是说一位女子在荷塘边上遇到一个男子就心悦其,爱慕其人,因为爱的深爱的苦,所以终夜失眠,悲苦的眼泪像是大雨滂沱,流淌成河,不过……”

    张珂看着苟参说:“待诏这一句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涕下,小女子却是不知出处了。”

    朱博一听,嘿,好,来了,张猛这是给自己的女儿制造机会让她和苟参在一起的,这下找到了话题,可以如愿以偿了。

    苟参听了就笑:“姑子不要当真,苟参是胡诌的,乱说而已。”

    张珂听了就说:“小女素来听闻出口成章之语,想来待诏就是如此了。”

    苟参就摆手:“不敢,我这人就是喜欢胡说,说的话多了兴许那一句就让人觉得很有哲理了,其实就像是打猎一样,一窝鸟飞起来,随便的射出一箭能中的机会总是多些,姑子繆赞了。”

    正在这时,外面禀告杨恽来了,张猛就起身出去迎接,苟参站了起来也跟着出去,朱博看看就坐着没动,心说什么意思,苟参这是在张猛家装作谦恭呢,还是觉到了张珂的心意,要去一边思量一下呢?

    就坐着一瞬间,张珂对着朱博一躬,跟着苟参走了出去。

    杨恽一见苟参就笑:“我就知道你在张子游这里!”

    “子游,子幼有礼了。”

    张猛见到杨恽和自己打招呼,赶紧低头说:“大夫前来。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杨恽笑:“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大夫。黄门郎不要乱讲,哦。我也是要去甘君况那里的,可是到了门前却见人太多,想想,就来你这里看看,果然他就在这里。”

    张猛就请杨恽往里进,杨恽说:“不忙,我这里带了一些礼物要送给你。”

    张猛诧异说:“这是为何?何须多礼?”

    杨恽笑笑不答,招手叫人拿来了几个布绢蒙着的物什,看起来样式特别。张猛纳罕说:“此是何物?”

    杨恽哈哈一笑:“不管是什么,人人有份,你、甘君况、朱文远、还有张子高那里我是都送去了,可不要说我杨子幼不够意思。”

    苟参见杨恽叫人拿来的是风筝,看起来果然比自己给刘施做的那个好看的多了,手艺也很是精湛,就默不吭声,知道杨恽这是在做广告,同时也是先行送礼。这个推销的法子倒是好的。

    朱博等着张猛和苟参出去接人,张珂也跟着出去了,这些人好大一会不回来,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干脆的也起来出了大堂。

    远远的,朱博就看到了杨恽和张猛几个在院里说话,张珂的眼神却一直在苟参身上瞩目着。朱博心里嘟囔,当真是女大不中留。不过依照张猛的家世和张珂的长相,配苟参也算是郎才女貌。

    杨恽这时对着苟参说:“来。你给大家飞一个,让他们开开眼。”

    苟参听了莞尔,除了敬武公主刘施,杨恽这是今天第二个让自己“飞”的人了,不过苟参也不解释,从杨恽手里接过了风筝,看看空间,就放了线绳,跑了几步,风筝就摇摇晃晃的从院落里冲天而起。

    张猛和朱博顿时就“呃”了一声,张珂看着苟参的身姿在全神贯注的放飞着风筝,脸上带着微笑,杨恽见了就问:“这个怎样?”

    “好,果然好玩意。”

    “果然好?”

    朱博这时走了过来,答应着:“果然好,给某一个,某也跑跑瞧瞧。”

    不过朱博怎么都不得要领,纵然个头高腿长,那风筝怎么都跟在他的身后就是不起飞,而苟参那边已经稳稳当当的站着只在松手里的绳子了,朱博还是不得其法,他看着苟参就问:“这个难道是你家做的,怎么和我就如此认生?”

    杨恽哈哈大笑说:“这个风筝还真是待诏做的!”

    众人听了就诧异,朱博将手里的风筝使劲的往上面一扔,然后拽了一下说:“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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