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时天子就是那么说的?”
“那怎么说?父皇能说,不能便宜苟参那个笨蛋?”
“可是,父皇现在不在了……”
刘敏流出了泪,苟参为她擦拭着,问:“按照皇家规矩,公主是不是有一段时间里不能婚配的?”
“是啊,按道理说是三年,可是,变化总是很多,我说不准。”
“难道,你有什么想法?”
苟参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刘敏不嫁给张临,他想了一会问:“我们大汉朝有个叫孔霸的人,公主熟悉不熟悉?”
刘敏眨着眼说:“你干嘛说他?这人很没意思的,说是孔子的第十三代孙,他的父亲孔延年做过太傅,他以前做博士,给太子哥哥讲过经书,一张嘴就是之乎者也的,听的我头疼呢。”
苟参心说,要是他不之乎者也的,你和我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这会到底是在杜陵,苟参不想和刘敏说的太多,就要走,刘敏舍不得他,有些不愿意。
苟参看看外面日光西斜,刘敏的脸在夕阳里格外的动人,就探头过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刘敏心里欢喜,闭眼等着苟参继续的动作,苟参却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刘敏娇羞的捶打了苟参的背,苟参说:“等回到长安,我有很多话要和亲爱的公主说。”
刘敏点点头,虽然依依不舍,但是知道苟参终究不能久留,就和他一起出去了。
两人从大殿里走出,大殿的一个槅门里有个人终于长长的嘘处一口气。
这人心说这个苟参果真是大胆,不过他们两个竟然热情如斯,也真是叫人可惊可叹。
不过,这个苟参看来也是个有主意的,听他说话的意思,好像有法子让张临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向刘敏求婚,可是不知他会怎么做?
那,要不要自己也帮帮忙呢?
毕竟,帮助刘敏,也就是帮助自己。
这个坐在偏殿槅门里的人,就是大汉国馆陶公主刘施。
刘施和自幼和妹妹刘敏不同,喜欢静谧,她这些日子经历的吵嚷和琐碎的杂乱事情太多,这会就在偏殿里静坐的,没想到妹妹刘敏就和苟参不偏不倚的就躲到这里来私会了。
刘施这会心情激荡,想来想去的,不知怎地又想到了刚才听到妹妹和苟参纠缠在一起说的那些不能言传的羞事情话,只觉他们的动静似乎还在耳畔回响。
刘施觉得自己眼涩脸红,心跳如鼓,心说隔着一道门,也不知他们到底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第254章人来人往
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苟参的住处在长安繁华地带,他和朱博在傍晚返回到了长安。
两人分开,苟参回校尉府,远远的就看到巷子里车马驻扎,人声不断,门前更是聚集了许多人,闹哄哄的也不知在做什么。
苟参心里疑惑,突然就有人说:“校尉回来了。”
“都护使回府了。”
一霎时,苟参的眼中全是对着自己的笑脸,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自己没见过的,也不知他们都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到了家门口,家人才说今天来了许多人要拜访的,只是苟参不在家,更多的人则是放下了礼物就走了。
苟参心里了然,笑脸请外面的人进府。
外面那些人大多是长安各阶层的官吏,也有一些商贾地主,都是知道了苟参被当今天子擢为西域都护,更为甚者,有人言传苟参是王皇后失散多年的弟弟,于是就来攀关系。
这些人原本以为能和苟参照个面,说几句话混个脸熟,没想到苟参这样好客,请这些人到家里坐了一会,喝茶攀谈,然后一个个才尽兴而去。
从这天起,苟参府上就没有消停过,总是有人前来问蔼拜访,陆陆续续的一波接一波,搞的让煮茶烧水的下人都有些不堪重负,不过一个个心里都明白,自己的老爷,这下真的在大汉成了一个人物了。
苟参从十一月中旬回到长安,没有进家门就被司隶校尉诸葛丰带走,一直被关,直到如今十二月末,虽然花红几个总是去探望他,可是真正的促膝谈心。还没有过。
今日苟参一回,花红和丙女一干人就忙碌起来,为苟参仔仔细细的全身做了沐浴。
小别胜新婚,苟参和花红多日没在一起。哪里能忍耐得住。从给苟参开始洗浴两人就坦诚相待,索取无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这样两人鏖战一直到夜里子时过后,花红才全身裸着像是死了一样的趴在席榻上,浑身的汗水将被褥都浸湿了一个人形出来。
丙女听到苟参和花红肉搏结束。就进来给苟参擦拭身体,她早就习惯了这样服侍苟参了,对着苟参的健美的身材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感到惶恐羞涩。
不过在为苟参清洗下面的时候,那里在她的手掌中竟然又不屈不挠茁壮的抬起了头,狰狞的样子还是让丙女眼旸口涩,丙女竭力平静着,接下来又将苟参和花红弄得乱作一团的被褥换了新的。
等到丙女出去。花红轻轻的说:“丙女已经长大了,老爷不在的时候,府里很多事都是她操劳的。”
苟参知道花红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这会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花红见苟参不言语。缓缓起来,出去自己擦洗去了。
第二天,苟参原本想懒懒散散好好睡个懒觉的,可是早早的就有人上门拜谒,无奈,苟参只好起身,问来的是谁,丙女禀报说是杨恽。
苟参一听披衣服就出去,到了前堂,只见杨恽一脸憔悴,急忙说道:“子幼兄无恙否!”
杨恽看到苟参衣服都没系好就来迎接自己,心里感动,对着苟参躬身说:“大恩不言谢!”
“校尉对杨恽情谊,杨子幼没齿难忘。”
苟参过去拉着杨恽手说:“你我知己,何须言‘谢’?”
两人坐下,苟参问:“子幼兄何时从廷尉署出来?”
“昨夜。本来从廷尉署出来就要来校尉府上的,不过到了门前看到人来人往,再者某在牢中许多日,也不好将晦气带到校尉家里。”
“于是,今早才来,倒是扰了校尉的清梦了。”
苟参摇头:“什么晦气?什么清梦?我不也是刚从廷尉署出来?所谓债多人不愁,虱多不咬人,苟参在长安也就两个朋友,一个子幼兄,一个张子高,如今张子高下落黄泉,子幼兄要和苟参客气,那真是知音寥寥了。”
杨恽见苟参这样说,叹气道:“子高在世时就多次说我迟早要在这张嘴上遇到坎,我总是不服,如今果然应验。”
“我昨夜回家,家里已经乱了套了,大家惊喜交加,痛哭流涕,这会仔细想想,不能光图自己一时痛快就让家人跟着倒霉。”
“昨日之前,廷尉署里已经有人对我言说,要将我腰斩,全家流放到酒泉郡去,我本来已经万念俱灰,可是你却让我起死回生。”
“我杨恽一生从不服人,敬仰的是外祖父太史公,交好的是张子高,佩服的,就是校尉你了。”
花红这会出来为苟参送了外面的襦衣,再拜见了杨恽,苟参让花红下去安排酒食,等花红出去,杨恽问道:“廷尉里的人昨日对我态度猛然转变,我懵懵懂懂的不知为何,临走,那些廷尉署里的人才说是你在天子面前为我求情。”
“但不知,外面的那些传言是真是假?”
苟参心说人舌头这肉喇叭传递消息比无线电波都要快,反正纸里包不住火,还不如趁早大方说出来:“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如今的椒房殿主人就是我小时失散的姐姐。”
杨恽悚然动容:“那天子让你去接替郑吉做西域都护,也是真的了?”
苟参点头:“某上奏陛下,说造纸一术,其实一直就是子幼兄在操作,我既然要离开长安远赴西域,造纸就由子幼兄看管最为合适……”
杨恽摇头说:“惭愧,这纸哪里有我的功劳,你这样维护我,我……”
杨恽满脸感叹,苟参说:“本来还想求天子赦免典属国的,可是欲速则不达,也只有今后慢慢疏通了。”
杨恽点头,这会酒席被抬了上来,杨恽举杯敬苟参,两人对饮了一杯。苟参沉吟说:“最迟来年三月,我就要到西域,别的不说,只有一事。我昨夜想来想去的。只能托付给子幼兄帮忙了。”
杨恽正色道:“这是何言!有事胆管说,杨子幼绝无二话。”
苟参起身。到堂前让侍候的人都退下,然后才到屋里说:“此事涉及了敬武公主。”
“哦?”
杨恽瞬间明白了几分,苟参说道:“我昨日到杜陵祭拜宣帝,公主言说宣帝新薨。她五内俱伤,守孝期间,没心思与富平候的儿子张临成婚……”
“当日,我和子高的外孙杜邺、杜子夏刘歆几个在廷尉署和张临于永有过冲突,张临其人,色厉内荏,小肚鸡肠。实在非是公主良配。”
“宣帝对我恩德难以尽诉,敬武公主有话,苟参自然尽心使为。”
杨恽说:“是,这张临确实配不上敬武公主。但不知你有什么策略?”
苟参皱眉说:“如今天子和宣帝不同,喜好经书,对儒家一系颇为尊崇,如果,能够在这上面做些功夫,也许事情就有转机。”
苟参的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杨恽知道,苟参必然是和敬武公主之间有了瓜葛。
想想也真是有趣,这个苟参既然是如今皇后的弟弟,又深得天子宠爱,如果操作得当,再将天子刘姡У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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