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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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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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苟参的话,朱博奇怪的问:“你放心了?放什么心?”

    “你不是说要我继续在这里等吗,那就是说你不是来杀我的,我既然死不了,不用担心前脚撵狼后脚遇虎,所以就放心了。”

    朱博再次看看苟参,说:“怎么每次听你说话,我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受呢?难道我以前三十年的ri子都是白过了?”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你也不要惭愧。”

    苟参的话音刚落,外面雪地里就传来李凌的声音:“不,不要啊大爷,小的只是拿人钱财,鬼迷心窍了,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求你老人家放过我们吧?”

    李凌的话说的断断续续,苟参看过去,张广汉趴在雪地上已经没有了动静,瘦瘦的身躯上落得都是雪,倒像是顷刻长胖了,而李凌挣扎着,头上脸上都是血,滴在雪上看起来刺目之极。

    朱博本来要和苟参说话,这时对着李凌冷笑:“你们手里葬送了多少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这会让爷爷放过你,嘿嘿。”

    李凌一听朱博的话,脸sè惨然,而那个一直不动弹的张广汉却忽然从地上蹦起来,朝着山下就跑。

    朱博哼了一声,伸手捡起一个燃烧着的木棍,眼睛眯了一下,对着张广汉就投掷过去。

    这棍子“嗖”的一声,就从张广汉的后背刺进去,棍头却从他的前胸戳出,血喷了很远,张广汉“啊”的大叫,身子往前扑去,“噗”的趴在雪地里,往前滑了一段才停下来。

    李凌看到庙里这人举手投足就杀死了张广汉,顿时目瞪口呆,赶紧对着朱博不停的磕头,嘴里说着“爷爷饶命,大侠饶命”。

    朱博看也不看李凌,问苟参:“这下如何?如果我刚才要走了,这个磕头的不说,那个装死那么狡诈,一定饶不过你,必然杀了你泄愤,而且他们恐怕回去还会说是你的同党来将你半路劫走,他们如何英勇拦截,杀退了贼人,但却不幸负伤的,将一切罪状全推到了你身上——如今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不对,”苟参摇头说:“本来张广汉没死,这下却终于死于你手,我同样的坐实了伙同人杀官差逃戍边的罪名。”

    “因此,我为何要谢你?”

    朱博盯苟参,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苟参说:“没人请你来雕。”

    朱博一听竟然转身就走出了庙,他来得快去的也神速,转瞬就消失了踪影。

    苟参还被绑在柱子上,看着朱博的背影有些发愣,心说这个朱博,怎么这样没有幽默感,难道自己要将他叫回来?

    外面磕头如捣蒜的李凌听到朱博走了,看看果然远处已经没有朱博的身影,忽然大声的哭嚎了起来。

    李凌哭的毫无征兆,但是他哭着哭着忽然又开始大笑,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抽出腰刀撑着身体,慢慢走到庙里,对着苟参狞笑说:“疯子,你娘的你就是一个疯子!有人救你你都不走,老子一开始他妈的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刚才那人是谁?”

    苟参摇头:“不清楚,只知道他叫朱博,在颍川府衙的牢里认识的,我和他不熟。”

    “入娘的!你和他不熟?不熟他妈的他就冒着雪来找你?还从颍川郡追了这么远,你这是骗三岁小孩呢?”

    李凌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苟参皱眉说:“我也不明白,我也很纳闷,我也正在想,他不是被关在牢里的,怎么就能来到了这里,难道是你们给他一路留了记号?难道他不是你们一伙的?”

    李凌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胡说八道!嘿嘿!也好,也好!”

    李凌提起刀对着苟参说:“苟参勾结江洋大盗,意图造反,一开始就谋划好了,准备在半路逃走的,但万幸被我李凌和张广汉发现,只是奈何贼人势大,张广汉在浴血奋战中不幸遇难,而我,我李凌舍生忘死,骁勇善战,皇天在上,贼子终于被我打跑,而贼首苟参,嘿嘿,这逆贼在混乱中也被一刀贯胸,一命呜呼。”

    李凌满脸是血,一会哭一会笑的看着很狰狞:“看样子你读过几天书,我看你是读书读得脑袋成了糨糊,那人救你你不走,活该是你要倒霉了,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你纳命来吧!”

    “等等!请稍等一下,在我死之前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我的命?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李凌嘿嘿嘿的笑了几声,挥刀就对着苟参砍过去,嘴里说:“你做了鬼,慢慢去查吧!”

    李凌这一句“去查吧”话音未落,苟参就“嗨”的一声用力,身上绑的绳子全数蹦断,站了起来。

    见到苟参竟然一己之力将身上的绳索蹦断,李凌满脸的戾气顿时变成了惊慌,嘴也张着合不拢,正在这时,从庙外飞进来一样东西就打在他的嘴里,李凌咕咚一声就倒在地上,正好扑在火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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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如朕亲临
    庙外飞进来的一块石头正巧的就从李凌的嘴巴里打进去,从脑后穿了出来,红的血白的脑浆看起来很是扎眼,李凌登时死了。

    苟参看着李凌的尸身叹了一口气,朱博缓缓的从外面又走了进来,问:“你这下还不谢我?他刚才可是又要杀你的?”

    苟参将李凌的身体从火堆上踢开:“本来天寒地冻,这里还能避风躲雪,如今连着被你打死了两个人,晦气的很,却要往哪里去?”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不谢我?”

    苟参点头说:“好像我应该谢你,不过,你一路从颍川郡追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听我说一句谢谢?”

    朱博说:“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恰好躲雪,见到这里有庙,就准备进来暖和的,谁知道你在里面,巧合罢了。”

    “那你就是越狱了?第一次为了躲雪,那这次为何要折回?”

    “难道你还要抓我归案?这次折回是因为,雪下的太大,我也没事干,忽然想看看你还是否活着。”

    “那如今你已经看到我安然无恙了,你也不是来找我麻烦的,我自然也打不过你,抓你归案需要量力而行,当然是无稽之谈,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朱博看着苟参,终于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在山谷中传了很远。

    朱博说:“你能蹦断绳子还打不过我?不过你难道竟然能蹦断镣铐?我忽然想起我的身上是有镣铐钥匙的……如今天黑雪大,某有一个好出去,你要不要一起来,等雪停天亮了,要走,也不迟,总比在这里对着两个死人好。”

    苟参回身说:“听起来不错。”

    朱博见苟参答应,就走到被雪已经快要掩埋住的张广汉身前,拉住了他的一只腿,将张广汉给扔进了土庙,然后忽然飞身而起,环着土庙踢了几脚,将土庙给踹的倒塌下来,覆盖了张广汉和李凌的尸体,这才领着苟参就走。

    朱博身形健硕,在雪地上也走的是虎虎生风,而且越走越快。

    但是无论他怎么快,苟参却总是离他不近不远,朱博心里啧啧称奇,心说自己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侍曹。

    两人很快的就来了一处山洞,山洞里倒是放着一些柴火,朱博将火燃着,从腰间拿出一个酒囊递给苟参:“不怕有毒的就喝几口。”

    苟参接过拧开塞子,咕咕嘟嘟的就喝了几大口,然后又换给了朱博。

    原来这囊里放的是烈酒,朱博见到苟参爽快,叫了一声好,自己也喝了几大口,拿出了钥匙给苟参的手铐打开,说:“你为何不问我到底是谁?”

    “你想说你就会告诉我,不想说,逼问也没有用,你难道是那种受人胁迫的人吗?”

    朱博听了看着苟参,轻轻说:“有意思,原本这世上有意思的人只有三个,如今又多了半个。”

    “哦,哪三个人?愿闻其详。”

    朱博却笑了:“你算是半个,其他的三个,今后再给你讲。”

    “其实,你是知道这两个鸟人会对你不利的,是不是?”

    苟参看了朱博好大一会,才点头:“是。”

    “我要是不来,其实你也会没事的,是不是?”

    苟参又说了一声:“是,可能吧,我不确定。”

    朱博摇头:“是就是是,没有可能不可能,如果他们要是对你不利,你是不是会杀了他们?”

    “是。”

    朱博见苟参回答的毫不迟疑,就笑了笑,白白的牙齿在火光中很是耀眼:“那你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你会没事,我还是要跟着你吗?”

    “正要请教。”

    朱博慢慢的严肃了起来:“第一次救你是因为不知道你身手如何,第二次折回,是因为救你是我的使命,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那怕出一点的错,都不行。”

    苟参轻轻一笑:“那么,我这会是不是该问,你到底是来自何方?身份如何了呢?”

    朱博看看苟参,从怀中摸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苟参。

    这是一枚鎏金的令牌,令牌的顶部形状就是一个张开了大口的虎头,虎的獠牙下面是令牌的正体,上面刻着“绣衣使者”。

    苟参看到这几个字就瞧了一眼朱博,然后再将令牌翻过,一看上面的字,登时吃了一惊:“如朕亲临。”

    如朕亲临就是好像看到了皇帝当面一样,朱博看到苟参很吃惊,张口就说:“不要吃惊,也没必要惊慌,你也不要跪拜我,这会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东西平时不给人看,此时给你瞧,只是证明一下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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