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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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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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博一听苟参是在说自己,一拍大腿说:“不好!你这不算,重新来一个。”

    杨恽就笑:“苟参,你就再来一个,让卫士令心服口服。”

    苟参见杨恽说话,就答道:“好,不过这回说了,大家要笑了,需要都喝酒。”

    几人都点头说是,苟参就说:“从前有一个人比较有钱,很爱吃鸡,但凡有人要借他的钱,利息不说,先要送一只鸡给他,有一个人就去这有钱人那里借钱了,因为鸡不好带,就放在袋子里背着,到了那里放在院子中。”

    “一进屋,有钱人见这人两手空空的来找自己,就两眼朝天说:‘钱不借与你’,这人一听急了,赶紧到院里将袋子里的鸡掏出来,有钱人一看就笑‘钱不借你却予谁?’”

    “借钱的人叹息说:‘老爷的话,变得很快啊,’那个有钱人摇头说‘方才讲的是无稽(鸡)之谈,此刻说的,是见机(鸡)而作’,不可混为一谈。”

    大家听了就要说话,猛然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咔嚓”“噗通”的一声,有一个人撞破了槅门,直直的摔倒了屋里。

    苟参几个看的明白,这个忽然摔进屋里的人正是刚才被杨恽喷湿衣服的那名女子,而被损坏的槅门外站了几个人,当先的是一个锦衣男子,这男子也不过二十来岁,面貌清隽,一双眼睛正对着女子怒目而视,嘴里说:“不长眼的婊*子!叫你去陪爷爷,那是你的荣耀,胆敢左右推辞,不想活了!”

    这女子倒在屋子里挣扎起身说:“小女子是陪酒的好妇,不是什么歌舞乐姬,再说奴已经有客人了,不能再去另行找人。”

    这男子一听伸腿就对着地上的女子又是一脚,这女子顿时又闷哼一下,男子却不停,一边踢着嘴里骂着说:“叫你这婊*子嘴硬,叫你贞*洁,叫你作烈*妇。”

    【陪酒的好妇:就是汉代酒楼的“陪酒女郎”、“卖酒女公*关”

    我们华夏国早在先秦前街头已有酒馆,《鹖冠子·世兵》有“伊尹酒保,太公屠牛”之说,伊尹是夏代人,被视为“中华厨祖”。所谓“酒保”,就是店小二。

    在汉代,餐饮业很发达,酒馆经营者颇有创意,常把酒坛放在店前垒起的高台(垆)上做广告,垆前还站着漂亮美丽的女子揽客,人们喜欢光顾街头酒馆。

    例如卓文君。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记载,才子司马相如与美女寡*妇卓文君私奔后,变卖了车马等物,在四川临邛开了个小酒馆,“文君当垆,相如涤器”,司马相如洗盘子,卓文君在店前的酒坛旁揽客。

    可见后世有鲁迅所说的豆腐西施,汉代就有卓文君当垆卖酒,都是做生意的策略。

    汉代的酒馆为了吸引消费者,一般都会用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做服务员。

    汉乐府诗《陇西行》中就描写了一位“陪酒小姐”,此女长得相当漂亮,时称“好妇”,既陪酒也赔说话开玩笑,就是调剂酒场气氛的。

    原诗如下:

    好妇出迎客,颜色正敷愉。伸腰再拜跪,问客平安不?

    请客北堂上,坐客毡氍毹。清白各异樽,酒上正华疏。

    酌酒持与客,客言主人持。却略再拜跪,然后持一杯。

    如此可见这些“好妇”是和歌姬舞姬不同的,只是负责陪酒陪说话解闷子,而没有“其他”业务。】
第 145 章 隐忍不发
    【朋友们,周末愉快,阖家欢乐!】

    这女子撞倒了槅门和男子辱骂踢打她也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苟参一看这打人的男子在邴吉当天寿诞上见过,听张敞的介绍,好像是叫张临,是富平候张勃的儿子。

    而张临身后站着的一个人苟参就认得准了,这人个子稍微矮点,方脸横眉的,是廷尉于定国的儿子于永。

    于永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却没见过,想来也是名门之后。

    苟参本来离门口坐的最近,看到有人打扰自己和杨恽几个喝酒,就要站起来训斥的,可是看清了张临和于永,眼睛探望的时候又好像看到了远处像是申不同的儿子申公权的身影,就坐着没动。

    张临这时又在女子身上踹了一脚,这才抬起头看看屋里的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苟参,但是张临并不认识,虽然苟参穿着官衣,但是长安城像苟参这样的小官吏犹如过江之鲫,谁知道苟参是什么人,穿官衣喝酒也不犯大汉律条,然后张临又看向了朱博、张猛、甘延寿和杨恽。

    张临的眼睛挤了一下,这几个人里,他唯独认识光禄勋杨恽,只可惜,这个光禄大夫还是曾经的,已经被天子革职贬为庶民了。

    没了爪牙的老虎不如猫,因此,张临鼻子里又哼了一声,站在那里不语。

    张临在打量屋里众人的时候,屋里的人也在看张临一伙,张临的身后站立的于永除了不认识苟参外,其余人他都见过,这会就脸上尴尬的朝着屋里的人拱手,说:“各位,这位是富平候的公子张临,他在外面遇到这歌姬,想要她陪酒,这女子却不给面子,就有了磨蹭,惊扰了众位,请海涵。”

    在先秦之前,只有诸侯王的儿子、女儿才能被称为“公子”,如今这个称呼已经泛滥了,稍微有些身份的年轻世家少年都可以被称为公子。

    苟参一听,心说这个于定国的儿子于永要么是真的迂腐老实,要么就是一个非常滑头的人,他自己跟在张临的身后看着张临打人,没有丝毫的劝阻,就是在瞧热闹,这会也许觉得屋里的人不好惹,就将张临的底细给露了出去,就是让屋里人有火气朝着张临去,跟他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地上的女子这时又争辩着说:“我不是什么舞姬,你们如此蛮横无理,打人行凶,等着京兆尹来捉拿!”

    张临一听哈哈大笑,而于永和那个青年却脸上古怪。

    原来张临和于永、京兆尹申不同的儿子申公权还有几个人一起在这里饮酒的,可是张临和申公权出去更衣(解手),没一会申公权却一个人跑了回来,说张临和一个女子纠缠开了,让大家过去劝阻。

    于永和另外的一个人听了就出来,谁知张临已经和这个女子打闹了起来,于是就冲撞了杨恽几个。

    而申公权这会却没有跟着来。

    于永的父亲是廷尉于定国,张临的父亲是富平候张勃,这些都是长安响当当的人物,何况京兆尹申不同的儿子申公权也和这些人一起喝酒,难道申不同会让人将自己的儿子抓起来?所以张临就放肆的大笑,仿佛听到了非常可笑的事情。

    苟参这会已经了然于胸了。

    申公权的母亲是颍川郡颖水县原家的女儿,申公权和原贤明面上是表兄弟的关系,虽然原贤是原老太爷和儿媳妇扒灰所生,其实就是和申公权的母亲是姐弟,申公权却要叫原贤一声舅舅的。

    不过原贤和原老太爷已经死了,关于辈分的事情也就稀里糊涂的过去。

    眼看着今天这事就是那个鬼鬼祟祟的申公权捣鬼挑起的,原因就是他远远的看到了苟参在这里,气愤不过,想要折辱苟参才让张临故意生事挑衅的,他又不好出面,和他一起的这些人里也就是富平候张勃的儿子张临是个没脑子好哄骗的,于是就看准了苟参屋里的陪酒妇人出来换衣,攒捣了张临惹事生非。

    此时这个女子竟然说要报官,还叫京兆尹来查,这对于张临几个来讲简直就是笑话。

    何况是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是说出去,也只能说张临这一帮子人和杨恽这一伙的因为一个姬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了,传出去,对张临这几个人是无所谓的,无非年少轻狂罢了,而杨恽那一边呢,都是有官职的,绝对是声名受损。

    张临心里洋洋得意,于永眼睛在苟参身上瞟了一眼,那个在外面躲在一边的申公权暗自得意,心说早晚要给表弟一家报仇,迟早要将苟参这奸佞的小人给弄死……

    苟参心里却在想另外的一件事——昨天那些羌人在翠华山劫杀自己,因为张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还同样的骑着一匹黑马,所以被羌人认错了,那么,那些羌人是不是申不同,或者是申公权派人去的?

    这时外面急匆匆的走过来一个人,见到了这样的场面就皱眉呵斥:“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谁打人了?”

    赶来的人鼻若悬胆,剑眉朗目,一表人才,对着屋里的杨恽几个先是作揖赔礼,嘴里就说:“原来是光禄大夫和期门郎几位在此,萧育这里有礼了。”

    这个年轻人正是如今的太子太傅萧望之的二儿子,萧育。

    萧育见屋里的人都不说话,就皱眉让张临几个走,张临还不乐意,但是还听萧育的话,板着脸和于永几个走了,萧育再次给杨恽几个赔礼,说今天的一切开销,由他承担云云。

    一直等到萧育离开,杨恽、甘延寿、张猛和朱博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

    杨恽过去将这地上的女子扶起,看着她颤颤巍巍的,嘴角流血,就说:“你认的我吗?”

    这女子点头说:“长安何人不识仗义疏财的杨山郎,今天奴家没有选黄道吉日,让杨山郎扫兴了。”

    杨恽一听这女子挺会说话,就说:“即是这样,你明日前去找我,你今天的损失,就由我来承担。”

    这女子一听,千恩万谢的先行告退了,长安酒楼的人这才过来要为杨恽几个换地方,重新来过。
第 146 章 古今相同
    杨恽知道酒楼的人是不想惹事的,本来酒楼的人也不能将张临这几个长安有名的纨绔子弟怎样,于是就对着张猛和朱博三个说:“我是酒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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