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最好的时光(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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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最好的时光(出书版)-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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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元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她发脾气,怕她得罪人,连忙拉着她:“有话好好说!”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王雨玲气得把手里的蛋糕盒往柜台上一顿,“这个混蛋,上次拿了十万块钱来找我,让我把谈静的儿子骗出来,还说事后再给我十万!我告诉你!这年头总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别说十万块钱,你就是拿一百万、一千万来,我也是不会害谈静的!”
  梁元安一听这话就怒了,操起烤蛋糕的大铁盘,对着盛方庭就嚷嚷:“你丫滚不滚?不滚我拿铁盘砸死你!”
  盛方庭什么话都没再说,指了指柜台里的蛋糕,说:“这些蛋糕,我全买了。”
  “我们不卖给你!”
  盛方庭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你们别误会,其实我今天真的是来谢谢你们的。你们教会我一件事,原来这世上,真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王雨玲半信半疑看了他一眼,说:“反正我这蛋糕不卖给你!我们也不需要你谢谢!你快走!”
  “我买块蛋糕。”旁边终于有人插话,盛方庭回头一看,竟然是舒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远远站在那里。王雨玲对舒琴就客气多了,连忙招呼:“舒小姐,今天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来,想吃什么,今天我请您!”
  舒琴笑了笑,说:“给我块提拉米苏。”掏出十块钱搁在柜台上,说,“你们小本生意,不能每次都请我,我天天来,照价付款才是长久之策。”
  她接过蛋糕,对盛方庭说:“走吧,送我去医院,我要去看你哥哥。”
  盛方庭一直到上车,才问她:“你为什么天天都来这家蛋糕店?”
  “谈静的朋友很少,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罢手。所以想来劝阻你。”
  “如果我要做什么,早就已经做了。”盛方庭说,“真是奇怪,我曾经想让孙志军把那孩子弄出来,也曾经想让王雨玲把孩子带出来,但他们都不肯。谈静有什么好,值得人家这样为她?”
  舒琴“啪”一声就将提拉米苏砸在他脸上,砸得他一头一脸的巧克力粉。盛方庭本能地踩下刹车,车子“嘎”一声几乎打横在路中心,后头的车辆纷纷闪避,还有人按着喇叭,闪着大灯,一些司机纷纷摇下车窗:“活腻了嘿!”
  盛方庭擦着脸上的巧克力粉,舒琴已经指着他大骂:“你爸爸躺在医院里!你亲哥哥躺在医院里!董事长的位置你已经争到了,一个小孩子你还不想放过!你还想干什么?谈静哪一点对不起你,聂宇晟哪一点对不起你?一个人像你这样,已经是丧心病狂,没有人性!我真是后悔,我后悔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爱上你!”
  盛方庭拿着纸巾,慢条斯理擦着脸上的巧克力粉,说:“骂够了没有?我对小孩子又没做什么。”
  “你是要做没有做成!你今天还来骚扰王雨玲干什么?”
  “我没有骚扰她,我只是很奇怪,根据律师替我收集到的各种报告,梁元安当初明明是喜欢谈静的,为什么王雨玲还心甘情愿,一直跟着他。甚至当我提出可以给她一大笔钱,只需要她小小地伤害一下谈静,可是她竟然断然拒绝。”
  舒琴瞪着他,过了半晌,才说:“那又怎么样,人家王雨玲愿意!我早就对你说过,有种人爱着一个人的话,如果对方不爱自己,是不择手段,哪怕伤害对方,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对方,据我所知,你就是这种人。有种人爱着一个人的话,如果对方不爱自己,就希望对方平静幸福。她愿意守在梁元安身边,直到他最后全心全意,爱上自己。你要她去伤害谈静,虽然那是她的潜在情敌,但是,那更是她的朋友。我要是王雨玲,我也会拿大耳刮子抽你。”
  盛方庭沉默良久,才重新启动了车子,驶向医院。舒琴下车之前,对他说:“你自己上去看你哥哥吧!我不愿意跟你一起。跟你一起站在他病床前,我的良心都会觉得不安!”
  盛方庭并没有阻止她离去,他独自上楼,做了登记,然后去看聂宇晟。现在探视已经可以进入ICU,只是聂宇晟仍旧同他离开的那个早晨一样,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周围的医护人员来来去去,忙忙碌碌,他只是躺在那里,无声无息。
  盛方庭突然想到他那封信,十余年前,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写下那封信的呢?在他捐出自己的骨髓之后。他记得信中最后一句话:“我会像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爱你。”
  他近乎自嘲地笑笑,原来所有的一切,他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地得到之后,竟然自己早就已经拥有,却是,不自知。
  他在聂宇晟的病床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脚步声渐近,他从玻璃的反光之中,看到谈静。
  谈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会在这里,自从股东大会之后,她就一直这么平静。她说:“你回去吧,你来看他,我就当你是后悔了,你别站在这儿了。”
  盛方庭说:“谈静,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现在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谈静仍旧很平静,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说过,你一直怀疑你父亲的死,是因为聂东远想要那张保密配方。连你母亲,也是抱着这种怀疑去世的。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其实聂东远的保密配方,不是从你父亲那里得到的,你父亲的死,应该跟他没有关系。因为我妈妈当年跟外公回国,是她把保密配方告诉了聂东远。因为这件事,外公一直不肯原谅我的母亲,觉得她为爱昏了头。你不要因为父母的事,就对聂宇晟有芥蒂,这个负担太沉重了,其实他是真的爱你,你也是真的爱他,我不应该自私地瞒了你这么久,让你一直觉得,你的爱是对父母的背叛。”
  谈静震动地看着他,良久之后,她吸了口气,忍着泪光,说:“谢谢你!即使你不告诉我这件事,我也打算不再介意,因为我想我父母最大的心愿,是希望我幸福快乐地活着,而不是活在他们死亡的阴影里。而我现在才知道,我所有的幸福,只有关三个字,那就是聂宇晟。只要他能醒过来,我愿意放弃一切。”
  盛方庭又看了一眼病床上毫无知觉的聂宇晟,他突然扬起眉头,就像敲门一样,重重地叩了两下床栏:“聂宇晟!你快点给我醒过来!现在公司在我手里,我知道你不服气!你快点醒过来,我们公平竞争,重新一决高下!爸爸没有留遗嘱,哥哥!你醒过来!不然,我就真的当我赢了!我告诉你,你再不醒过来,嫂子侄儿我都送到美国去,让你再也看不到他们!”
  他说完这番话,再也不看谈静,就扬长而去。
  谈静看着病床上的聂宇晟,含泪而笑。她冲着盛方庭的背影大喊:“他一定会醒的!”
  虽然谈静语气这样笃定,虽然她坚信这是事实,虽然她每天执着地在聂宇晟耳边呼唤,甚至她每天都带平平来医院。平平已经习惯了叫聂宇晟爸爸,孩子获得医院特许,每天都可以在病房里陪爸爸半个小时,因为他很乖,也不乱动,会自己穿着消毒的防护衣,乖乖地站在那里,背唐诗给爸爸听。虽然护理人员特别精心,虽然脑外科的专家们一再会诊。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聂宇晟苏醒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了。
  最后连舒琴都绝望了,她在ICU的病房外大哭一场,最后反倒是谈静安慰她:“你别哭呀,他会醒的,我知道,聂宇晟的脾气我最知道了,他是无论如何,直到最后一秒也不肯放弃的,他不放弃抢救任何一个病人,他怎么可能放弃他自己?他还没有看着平平长大呢,他最后一次向我求婚,我还拒绝了他,他有这么多心愿没了,他怎么可能放弃他自己!”
  这番话,倒招得舒琴又号啕大哭了一场。聂宇晟的情况渐渐稳定,但是他仍旧毫无知觉,脑外科的专家告诉谈静:“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靠仪器维持生命,也就是……植物人状态。”
  方主任很担心谈静,特意安慰了她半天,谈静到最后才说了一句话,她说:“主任,我说过,我会等。他一天不醒,我等一天;他一个月不醒,我等一个月;他一年不醒,我等一年;他十年不醒,我等十年;他一辈子不醒,我等他一辈子。”她甚至还笑了笑,“守着爱人过一辈子,很多人还求不到呢。”
  方主任觉得她都伤心傻了,再多的安慰都没有用处。但他自己也没有放弃,每天都到病房来看聂宇晟,有时候还跟聂宇晟讲,自己又做了一个新的课题,最后他总要加上一句话:“聂宇晟,你不醒,谁替我当一助,我都觉得好别扭。再过两年我都要退休了,这么多新课题,你不替我看着,我怎么安心啊。”
  谈静也觉得方主任伤心傻了,但他天天跟孙平混得极熟,爷俩特别亲热,方主任自作主张,给孙平改名叫“聂平”了。一听见他叫“聂平”,平平就高兴得颠颠儿地跑过去,因为方爷爷肯定给他带了好吃的,或者好玩的。
  谈静习惯地每天到医院,东远的很多事务由她处理,最开始她完全没有头绪,股东们对此也无可奈何。但第二大股东庆生集团出乎意料,力挺谈静,连盛方庭都主动替谈静当参谋,谈静这个董事,做得有模有样,只是她常常累得打盹。这天在病房里,替聂宇晟洗澡,她就开始念叨:“豆芽都种了二十多碟了,你还不醒,再这样下去,我可不等了,我也嫁人去……聂平太难听了,跟棋圣的名字也太相近了,改名叫什么平呢?要看我嫁什么人吧……不过我现在真的好难嫁,你说让我上哪儿去找像你这样的人呢?你弟弟说了,我要敢改嫁,他就跟我争平平的监护权,现在他可维护你们聂家的利益了,就是嘴硬。有你弟弟这么狠的人看着,我要改嫁可真难啊。对了,方主任昨天又在手术台上骂人了……老董说他忍不住了,一定要冲进来把你摇醒,他说这么下去,他们这届博士们,永远毕不了业了。你真是耽搁他们一辈子……”
  平平早就习惯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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