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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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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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神经质一样地大叫着,伸手就是一记手刀劈了过去。

“大清早叫什么叫!”早已醒来多时的庆泽一把抓住他怒喝,顺势重新压到他身上。

两人依然光溜溜的坦诚相见,风月又红了一把脸。庆泽看着好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细腰。

风月倏地睁大眼睛,抖着嗓子结结巴巴:“你、你……要干什么!”

“还不懂?”庆泽嘿嘿一笑:“昨天晚上不是教过你了么。”

“什么?”风月又是一声大叫,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失失失失~~~身了??瞪大眼睛看着笑很色狼的庆泽,感觉腰间的大手越来越放肆,腹部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灼热温度,风月咬紧牙关卯足全力————突然一脚把身上的人踢下了床!

庆泽闷哼一声,立刻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看着床上正慌慌张张裹成一团的风月。

“你好大的胆子!”庆泽冷声怒喝。风月自知触怒于他,怯怯抬眼望去,只见那虎目圆睁燃着怒火,顿时浑身打颤。再看那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晨光中散着诱人的色泽,又不自觉咕噜一声响亮地咽了一下口水。可是倒霉的人喝凉水都塞牙缝,古人诚不我欺也————风月竟然被这口口水给呛着了!

见他难受万分的使劲咳着,庆泽的气稍稍消了那么一丁点儿。

“竟敢这么放肆!”庆泽挑起他的下巴,双眸中尽是危险的光芒,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不知好歹!”

说罢扔下他穿起衣服,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开了!

风月傻了眼,他他他他他……他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无与伦比的委屈立刻弥漫心头。头天晚上把人家吃干抹净,一大早就拍拍屁股爽快走人,庆泽,你行!风月恨恨的咬咬牙,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好像塞了一大团废气在里面,明明满满胀胀得难过极了,却又止不住的越来越空。忿忿好半天,眼泪终于滴滴答答掉了下来。

庆泽一口气跑回王宫,胸中怒火万丈。好你个风月,哭哭啼啼的要本王留下陪你,真到了要紧的时候给我晕过去,好心好意忍了一宿你竟然一大早就把本大王给踢下床?!风月,你行!睡过多少女人,哪一个看见我昊王不是恭恭敬敬的投怀送报!庆泽一路狂奔,迎面而来得清爽晨风没能吹熄心头的火焰,反而越吹越旺!

偏偏一上午没一件好事!庆泽斜坐在大殿上,颇有些烦躁的听老头儿汇报。

“大王,密探来报,桑脂与边境蛮部足术密约以粮食交换马匹,已经查明属实。大王,桑脂土地肥沃,产粮丰厚,自从与我昊国结盟以来,年年上供的粮食够正好够军队的冬粮,如今桑脂背信弃约欲与蛮部勾结,大王,是否要发兵攻打桑脂?”

庆泽皱眉道:“桑脂?难道想借足术之兵与我昊国分庭抗礼不成?”

一位将军跨出一步,行礼道:“大王,莫再犹豫!桑脂富饶,若是取了它,我昊国必将国威大振!淮中霆不才,原领兵出征,为大王收了这块肥肉!”

那老头儿也道:“大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他毁约在前,我出兵在后,无论怎么都说得过去!请大王定夺!”

庆泽只管皱着眉思索了一阵,问道:“淮将军,依你估计,以我国兵力与足术相抗衡,结局会如何?”

淮中霆犹豫道:“这……蛮部擅长短线奔袭,飘忽不定。这几年四处掠夺,实力着实增长不少。若与他们交锋,赢倒是打得赢,只是恐怕伤亡相当大!”

“也就是说两败俱伤。”庆泽站起身来,在大殿上踱着步,“攻打桑脂,若是桑脂向足术求救,那么足术答应的余地有多大,回良先生?”

回良老头儿沉吟道:“蛮部为了冬粮,怕是会答应那桑脂。可是蛮部贪利忘义,又不是傻子,如果没有把握跟我国硬碰硬,也许会直接去桑脂掠夺粮食。桑脂虽富饶,却没多少兵马,没了我国的保护,蛮部掠夺它岂不是如探囊取物?”

“没错,”庆泽大手一挥:“桑脂的供粮分毫不能少,至于开战,再议!”

“大王……”又一个文官站了出来,看来出门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情。庆泽皱着眉头负手踱步,把事情一件一件理出头绪。

秋日明媚的上午,就这样在无趣的政务中静静流逝。

直到中午传膳,庆泽才想起一事,挥退身后众人顿足叫道:“白虎!”不多时,便从拐弯处过来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俯身行了个礼。

“去把竹溪里的人接到寝宫。”

白虎点点头,转身去了。庆泽这才慢慢移步,到了一Chu女子寝宫。

门口的小宫女一见大王来了,冲他甜甜一笑行礼,忙进去通报。

庆泽一只脚刚踏进宫门,一个年轻美妇便迎了上来,笑吟吟行了个礼。

“王後不用多礼!”庆泽伸手扶起她,走到桌旁坐下,“老夫老妻了,哪还用得著这些繁琐礼节?” 王後笑道:“大王刚满二十六,哪里老了?若是让回良那帮老头儿们听见,怕是又要牢骚一番。倒是宁好,这几年当真老了不少。”说罢伸手摸摸脸颊,颇有些怅然若失。

庆泽一笑,握住她的手道:“阿宁这些年真是吃了不少苦。”大手中那双柔荑本该光滑细嫩,偏偏掌心多出几只硬扎扎的老茧,“以後领兵打仗这些事情,还是交给男人们吧,战场上刀枪无眼,我也不放心。”

宁好心口一甜,姣好的脸上现出一股子英姿飒爽来,爽声道:“你我既是夫妻,就当同甘共苦,你在战场上冲杀,我就放心得下?或者说,大王可是觉得我们女子比不得你们男人?”

庆泽苦笑道:“不敢不敢!夫人的厉害,庆泽可是早就领教过了!”话音一落,旁边的小宫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麽一开头,屋里的侍女们都吃吃笑了开去。

宁好也笑道:“住嘴!都不准笑!还让不让大王吃饭了?”

原来宁好也是自幼习武,庆泽与她大婚之後不久就悄悄有过一场比试。本来庆泽功夫比宁好要好上许多,但他向来不屑与女人动武,大意轻敌之下竟被宁好摔了出去!宁好这里的侍女都是自幼跟著她的,多年感情主仆连心,这段往事也是一清二楚。那小宫女想是忆起了庆泽当时摔在地上的狼狈样,才笑了起来。

庆泽吃了口菜,摇头道:“多少年的事情了,怎麽你们还不见忘?”话刚出口,就连宁好也笑得合不上嘴,“想让大王败一回已是难事,能把大王摔出去估计这辈子也就赶巧碰上一回!这等稀罕事,谁舍得忘?”

说罢,寝宫里笑声一片。

却说风月在庆泽走了之後,蜷在床上哀哀掉了一阵子眼泪。想著这人也太无情,要是尧哥哥说什麽都不会这样对我。念头一生,尧哥哥的种种好处立刻浮现在眼前,恨不能马上飞回燕庄,窝在尧哥哥身边再也不要离开。可是一想到庆泽豪爽地大笑,俯在耳边轻声细语时绚丽磁性的声音,宽阔温热的胸膛,粗糙有力的大掌,还有山顶上他那不可一世的王者气度,顿觉万分不舍。

暗骂自己有病。他好色又好翻脸,哪里比得上温柔的尧哥哥?风月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复杂难辨,转而烦躁不安。烦烦地一脚踢开薄被,光著身子走到溪边打算把自己给冰镇冰镇。

庆泽找出来的换洗衣服还在地上放著,被风吹得有些乱了。风月拿起那些衣服呆呆看了一阵,忽地叹了口气,垂著脑袋仄仄倒在水里,闭上眼睛整理心情。

初秋的上午,阳光金黄明媚如庆泽的笑容,溪水清澈见底,凉凉的裹著倾城人儿白梅一般细嫩无暇的肌肤,周围竹木相间一片绿意盎然,清雅别院幽幽立於不远处,好一幅绝色生香的神来画卷!

也难怪策马飞奔而来的白虎呼吸轻轻一滞,停了脚步。看来是大王新纳的宠姬。水中的绝妙人儿赤身裸体毫无防范,白虎一时间倒是不能过去了。

倒转马头,白虎一拉缰绳,跨下骏马立刻长嘶一声,惊的水中那人赶紧转头来看。

风月听得马嘶,心中又惊又喜立刻起身回头来看,那马上的人远远背对著他,看背影就知不是庆泽。顿时沮丧地又重新坐回水中,也没注意马上的人。

白虎听见水响,下马背对风月道:“大王命属下来接夫人回宫。”

回宫?夫人?风月耳朵一下竖得老高,马上那人却再无半点声响。心中焦急,张口问道:“来接什麽夫人?”

白虎背上一僵,打马转过头来,颇有些吃惊的看著风月。是个男孩儿?白虎忽然有点同情地想,可惜了,长得这麽美,竟然是个男孩儿,连个名分都要不到。听他声音焦急,白虎问:“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麽?”

风月窘迫地胡乱拿衣服挡住身子,大声嚷嚷:“你快转过去啦!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大王命属下来接公子回宫。”白虎弯腰行礼,又转过身去。

风月一听,眼睛霎时亮如星辰,顾不得许多,赶紧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那衣服都是庆泽的,穿在他身上过於宽大,称的身子越发的玲珑。他不会束发,便随意用手理了理,任那一纵黛丝披在腰间随清风飘动。

白虎看了看“衣衫不整、赤脚散发”的美人一眼,微微蹙了蹙眉。风月也打量他一眼,知他的礼貌其实是疏远的掩饰,冷淡的属下都是聪明人,外公相当喜欢这种型的。风月不由对他笑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骑马呢。” 白虎轻轻扫过一眼,径直上了马,伸手一提,便把风月放到了身前。缰绳稍抖,骏马便踏著青草奔了出去。

庆泽果然是在意我的,风月心里甜丝丝的,脸上也开出一朵娇豔的花

昊国地处北方,多以大青砖为建筑材料,建筑风格厚重实用,王宫更是庄严大气。风月站在昊王巍峨的寝宫中,心中也升起肃穆之感。

空旷的寝宫中,却只有一个小宫女在侯著。此刻见大王的贴身侍卫领了个邋遢的美人过来,眼前一亮。心说真是个美人,就算散发赤足也掩不住一身风情。又见风月一脸纯真,好奇地四处观望,便掩著嘴轻轻笑了几声。

白虎看她一眼,对风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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