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妪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yīn毒，冷哼道“小辈懂尔！我被天霖那老混蛋关进来时也才不过两千岁，虽然我当时已被称为灵狐界第一强者，但天霖和莫逆那两个老不死都是人类宗师级强者，任何一人都有只手毁灭一个种族的实力，他俩齐出，莫说是我，就算是当时被誉为天霖第一灵兽的紫电龙王也得退避三舍。”
“可而今我已经一万四千多岁了，连紫电龙王都无法度过的生死轮回我却经历了四次，你说我还惧谁？”老妪狂妄的说道“如今就算天霖和莫逆联手也不及我一手之威，况且就算我被困在冰原之中，我亦能感觉到这个时代的人类已经不如一万年前那个时代强盛了，甚至还有没有天霖与莫逆那等级别的存在还两说，更妄谈阻我！”
“竟然你都已经这么强大了，那怎么还会在这被困万载，如你所说天霖与莫逆两位人族强者应该早已逝世才对，按理说你不早应该出来了吗？”风辰疑惑道。
“哼，这世上决定一个人强大的又不止实力这一个因素。”老妪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莫逆那个老家伙确实是千古少有的灵阵大师，我如今虽然本身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他，但却依旧破解不了他万年前所布置的冰原结界，这就是他的强大之处。”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三千年来只有你一个人遇见我是，这正是莫逆布置的灵阵导致的，这个冰原结界分为外，中，内三层，而我们所在的这里正是冰原结界最内层，这层灵阵是虚无缥缈的，它会不时随灵而动，这也就是说除了运气好，要进入这冰原接近最内层，必须寻到自外层结界开始处，唯一一条能连通结界中层与内层的灵气脉络，这对来访者的灵觉要求无比之高，几乎不超越灵气炼魂的层次根本难以从数以万条的灵气流向中选出唯一正确的路线，所以，不是天霖十五殿没人来，只是没人能进入冰原结界内层罢了。”
“原来是这样。”
风辰嘀咕一声，他确实是习惯xìng的循着他认为最顺畅的灵气脉络才来到了这里，，可没想到，这竟也是当年那个灵阵大师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进入冰原结界内层。
这般细腻到极致的控制真是让风辰不由发生由衷的佩服，这才是真正的灵阵大师，与之相比，现在的那些灵阵大师简直就像小孩玩办家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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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相
“老人家，那你是因何才会被关入这里的，我不相信人族的两位绝世强者会没有缘由的对你下手，如果真按你所说，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奴役你，可凭他俩的实力，你也说了纵使是当代天灵大陆第一强者也不是对手，可何以他们不去对付那只灵兽，而独独针对你呢？”风辰问道，这也是他最关心的一点，他不相信老妪之前的话全是真的，就算老妪现在的确难逢对手，但万年前，她可远没有现在那么强，或者说在万年前的大陆比她强的灵兽还多得是，但人族宗师级强者却独困了她万年，这其中必有蹊跷。
风辰最担心的就是老妪是上古强者所镇封的一头绝世凶物，如果真如此，自己一旦将她放出来那不是生灵涂炭了？
这可是万死也难赎的罪过啊！
风辰必须问清楚。
果然，老妪闻言，脸sè也是低沉了片刻，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sè彩，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答道“我杀过人，而且数量很庞大。”
“具体有多少？”风辰追问道。
“几百万，可能有上千万！”
老妪幽幽的回答道，同时目光冷漠的注视着风辰的表情。
“上千万？为何你会杀这么多人？按理说灵兽就算噬杀也不应该达到这个数量啊！”风辰诧异道“难道你在杀戮的过程中没有人族强者前来制止吗？”
“有，但是来不及！因为这上千万人我只花一夜时间就全杀光了。”老妪似陷入了回忆之中，脸颊上褶皱的皮肤此刻看上去愈加yīn森。
“原来如此，一夜屠上千万人这就是你会被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风辰沉吟道，“幸亏我之前没有轻易的答应你赌命，否则还真将你这绝世凶物又放出去危害人间了。”
“我不是什么凶物，我会杀那么多人也不是我嗜杀，而是练功必要的。”
老妪冷冷的反驳道，或者是因为她真的认为风辰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所以她也没有隐瞒什么，而是把自己会被关进了的一切都如实的告诉了风辰。
“没错，我被关进是因为我的功法需要人类jīng气为引，每练一遍都会至少有几十万人被我吸干。但我也没有说假话，莫逆他们把我困在这里而没有杀了我，确实是想让我臣服，虽然我的功法对人类而言是致毒，但同时我身体的一切对人族灵修却都是至宝，我的毛发，我的鲜血，甚至是我的jīng神海，只要有人能契约我，我的主人如无意外必定会成为一个远超所有大陆灵修的至强者。”
“天霖和莫逆也正是发现了我这一点特xìng，所以才没有杀了我而是将我放逐到冰原结界之中，希望未来有人族能掌控我。但可惜，就连我当年还只是十阶灵兽时，他两人用尽手段都无法和我签订契约，如今万年过去，我甚至突破了玄兽境，可人族却连能与他们匹敌的强者都未诞生过，更谈不上奴役我。”
老妪面对风辰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她微微摇了摇头，道“所以，归根到底，不是我太强了，而是你们人类太弱了，如果早知道会在这冰原上被困万年，我还不如当时就臣服天霖与莫逆算了！可悲到后来，我想臣服了却还是没有一个人能收得了我，以致于我最后只能依靠实力卑微的你小子了。”
“现在你懂了，我为何会让你喝茶赌命！这茶是我的本源之水再融入我的一滴jīng血，如果你能喝下这杯茶而不爆体而亡，就说明你至少有七成的希望可以承受住我的灵魂本源，但如果你连这杯茶都承受不了，那想接收我的灵魂契约就更不用说了。”老妪说道。
“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了，不过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将你放出去，你打算怎么对待人类？”风辰认真的问道。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那两老头在以前就为我灵魂下了个禁制，我要离开这个结界必须与一个人类签订主仆契约。我如果能出去，那势必你就是我的主人，虽然我的境界比你高了无数倍，但灵魂的契约是绝对的，你让我往东我只能往东，所以就算到时我恨得想将全大陆的人类都杀光，你只要给我下达一条命令我还是不能违背。而且我如今已经超脱了四次生死轮回，早已不需要再依靠吸收人类jīng气来提升自己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只有你能不能承受我的灵魂契约，能承受，你将获得所有，不能承受，我们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只是空谈。”
老妪一脸坦然的看着风辰，她自己是早已看开了，反正再有千年她就又要面临轮回终点了，到时她恐怕也将真正走向生命尽头，而整整一万两千载她都无法突破这冰原结界，想在生命最后的千年突破出去，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与其孤独的走向生命终点，她宁愿拼尽这最后的生命，不成功便成仁！
风辰想了想，突然笑道“既然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获得一个超级靠山，何乐不为！”
闻言，老妪点了点头，人xìng贪婪，老妪相信只要她跟风辰说明契约自己的好处，风辰一定会舍命来搏一把，而现实也确实如此。
只是老者没有向风辰言明，一万两千年来，他在冰原结界包括风辰在内总共遇到过六个人，但没有一个能完全的喝下她一杯茶的。
这六人之中除风辰再外最低的也是內灵境巅峰，而最高的更是有圣灵三天境的超级强者。
“就这样喝了它就行了？”
风辰来到一张茶座前，拿起桌上摆放的茶杯，对老妪问道。
“是的，不过你最好先静心凝神一段时间。”
老妪建议道。
风辰仔细看了看这杯平淡无奇的茶水，随即一笑。
喝！
他举杯直接一饮而尽，豁然间，他的全身血管是突然从体表皮肤中凸了出来，全身肌肉宛如都要爆炸开来，膨胀得通红。
“呼！”
风辰深呼了一口气，眼眸微眯，陡然间，让老妪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风辰自头顶向下竟依次出现了十七个灵阵，灵阵散发出刺目的光环，不过片刻竟将风辰凸于体表的血管又全部压了回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风辰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看着自己异常有力的身体，有些惊讶道“这杯茶的功效……竟强到这种地步！”
前一刻风辰还只是虚灵八阶，但现在，他分明就感受到自己的境界已经是虚灵九阶最巅峰，距离真灵境只有一丝的距离。
他在喝这杯茶时根本就没想到，他竟用上了三段控灵术，而且外加十七重增强体魄灵阵，才勉强杠过了茶水中所蕴含的灵气冲击力。
这如果不是他在炼灵器时莫名其妙将身体修到了炼灵筑基术第六层，且在火域重阵修炼过程中一阵用极限修炼法，大大的增强了脉络的柔韧xìng，几乎喝半杯就算顶天了，全喝下去无异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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