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医生小声咕嘟：“义诊，哪有钱挣？”
“不义诊，赵炳花的那些病人怎么会来找我们？”牛主任吩咐道：“今天，小李小张负责把桌子抬回去，明天一早，老严和小刘早点儿把桌子抬出来！”说完径直离开了。
……
“原京华医院中医科专家赵炳花女士自二零零四年五月二十二日起，将任职于仁济堂中医科门诊主任医师，赵医生从医二十多年，师从于潘宗冒老先生……”
下班后已经被钱院长安抚过，正在家美滋滋喝着小酒吃晚饭的牛鹏飞看到这条滚动消息后，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种宣传对京华中医科的致命打击。
牛菲见她老爸吃着饭突然眼神发直，晃晃手指，“爸，怎么了？”
“别闹！”牛鹏飞拨拉女儿的小手，啜一口闷酒，叹一口气：“走眼了！”
牛菲嘴巴嘟起来：“爸，我可是好心，你怎么欺负我？”
“到底什么事儿？拿女儿撒气！”妻子不满的瞄牛鹏飞一眼。
“你们娘俩啊！……”牛鹏飞无奈的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和妻子女儿细说了一遍，话音落下，女儿扑上去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老爸，你真是有眼无珠，竟然敢欺负我偶像的妈妈，这下子可好了，原本我是有机会见到偶像的，结果被你给搞黄了！”
被打的浑身生疼的牛鹏飞一脸郁闷：“菲菲，你不安慰你老爸，却去关心赵小涵，这不是有些过份了？”
牛妻斜一眼老公：“打轻了，菲菲可是自打喜欢上紫苏学习才进步的！”见老公脸色阴郁，叹口气：“老牛，听我一句公道话，赵医生的医术绝对不是你们医院其他医生可以比的，我以前就劝过你，你总说我头发长见识短！
其实，我这头发也只不过是齐耳短发，长什么？你们看不明白是因为身在事非中不自辩罢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你再愁也没用！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搞虚的，提高医生的业务水平，赵医生再也不可能将所有的病人都包揽了，只要你们服务跟上，医术跟上，中医科的将来也不得就是一片灰暗，是不是？”
牛菲欢呼一声：“老妈，你是我的偶像！”
“老婆，你说的有道理！”牛鹏飞将杯中酒一啜而尽，那感觉，却是说不出的悲壮！
第二天，京华医院中医科迎来了史上最惨淡的一天，即便是义诊，病人也是稀稀拉拉没几个，直到一医生将本科室报纸取过来，大家才明白原因。
好几份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赵医生跳槽的大标题，他们这儿不冷清才怪呢，他们也清楚，很多病人都是冲着赵医生的神医名号来的，这倒是让他们更加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好在牛主任昨日在老婆女儿的劝说下，已经想通，对于当日的冷清有了思想准备，倒也不至于打击到彻底灰心。
利用中午时间为大家开了个不空喊口号的正常会议，让大家认清中医科现状的同时明白以后需要做的改变，虽然不至于让大家一下子转变过来，精神状态总算从死灰转为了复燃。
至于中医科重新崛起的日子，通过这两天的遭遇，大家心里也明白，重现往日辉煌恐怕是不可能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就是以前的他们！
至于钱院长，昨日送走赵妈后一直在懊恼中度过，不过他倒也清楚，失去的已经不可能挽回了，重要的是不能再失去眼前的，这也是他没怪罪牛鹏飞而是把他安抚了一顿的原因。
一周后，和小涵打赌的两名女病人自发去仁济堂找赵妈，经CT检查发现，接受小涵治疗的病人瘤体缩小的明显比不相信小涵的那名女病人要快很多，至检查时，已缩小到绿豆粒那么大，不需再吃药，只需赵妈再下一次针即可。
而不相信小涵的那名女病人，瘤体还有多半个花生米那么大，需要再进行一个疗程的中药治疗。
看着被赵妈下针后千恩万谢美滋滋离开的女病人，不信任小涵的女病人一脸的懊恼：“赵医生，我可不可以请您的女儿再帮我治疗一下？”
赵妈摇头笑道：“我女儿一般不坐诊，也就是闲暇时过来帮帮忙，你已经接受了传统疗法，再转成我女儿的创新疗法已没有什么意义！”
“哎，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女病人更恼了。
赵妈无奈的叹口气：“即便传统疗法，二个疗程也肯定能好利索，但关键是要心情好，你呀一就是心思太重顾虑太重，若是一直纠结这件事情，估计再一个疗程也好不了！”
“赵医生，不好意思，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老公也说进我这个毛病，接受新生事物慢，看到好处后，又会后悔，我以后一定改。”说着打量打量赵妈办公室：“不过，赵医生的办公室比以前宽敞了有五六倍吧？都快赶上一个小诊所了！”
赵妈笑笑：“是啊……这样也是为了病人方便！”赵妈的新办公室是一个巨大的敞间，用磨砂特制玻璃间隔出了诊疗室，治疗病，消毒间，卫生间，卧室……等等（特制玻璃可外视，外面的人却弄不清里面的情形）。
剩下的八十多平米整齐的摆了一排排的高背椅，未排到号的病人可以坐着等候，可谓是真正的人性化安排。
中年女病人透过玻璃往外端详：“这个地方嘛才能配得上赵医生，而且，您只有一个助手怎么行？我刚才进来看到，您现在有六名助手，对吧？”
“那也是为病人服务的！”赵妈将药方递给女病人，“药方开好了，七天后你要是不放心，就再去检查一下。”
“我信得过赵医生，信得过赵医生！”女病人讪讪笑着离开了。
坐赵妈对面的江薇撇撇嘴：“师父，这名病人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好事全想沾，这种人最讨厌了！”
“小薇，这也说明了一点儿，小涵是对的，潘老说的也是对的，我医术虽然精湛，却是太保守了点儿，看来，我也要改变一下自己！”
江薇佩服的点头：“小涵太厉害了！”
“是啊，我要努力才是，我女儿的业余爱好都比我强，我这做妈的实在有些丢人！”赵妈说着丢人，脸上的笑容却是开心的不得了，果然，对父母而言，儿女强比什么都强！
……
6月6号一大早。
小暖高考的日子，一大早众长辈们便送上了最真挚的鼓励和祝福，送考的是小涵和方楚外加陪送的乔安。
这些日子乔安一直陪着小暖复习，赵妈赵爸直接把人家当准女婿看待了，虽然小暖一直抗议，可惜，抗议无效！
怒了的小暖甚至威胁乔安不要来陪学？人家乔安撇撇嘴，“谁陪你了，我是来跟着姐学习的！”
方楚在一边笑的嘴角直抽抽，乔安，果然脸皮够厚，和当年的他有得一拼！方楚调查过乔安的背景，父亲乔东是京城工商局局长，母亲矫红梅是一名普通的税务人员，父母品性都不错，汇报给小涵后，也算是默许了乔安的行动。
到了考场大门外，见小暖的小脸紧绷着，小涵来回揉揉：“小暖儿，不紧张，好好发挥，你是最棒的，知道吗？”
“知……知道！”小暖深呼一口气，刚想拍拍胸口反应到乔安在车上，手径直上移在额头上拍两下：“有姐的辅导，我不会输的！”
乔安一脸的认真：“还有我的陪学，你一定不个输的，小暖，我不能参加高考，你一定要替我也考了！”
“好的，看在你陪学这么久为我长信心的份上，我为你考了！你放心吧！将来的分数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噗！……”小涵笑喷了！方楚搂着小涵脑袋搁小涵背上肩膀可疑的一耸一耸，开车的兰叶，在使劲儿的揉脸。
意识到自己说顺了嘴，话中歧义颇深的小暖窘的脸通红，“人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分数中有乔安的功劳！”
小涵止住笑认真点头：“对，当然有乔安的功劳，一半嘛！”
“姐，你好讨厌！”小暖晃着她姐不依的撒娇，禾安脸红红的坐着傻笑，脸上一副甚是满足的表情。
第718章 审问
眼看离开考时间还有不到一刻钟，小涵理理小暖两鬓的发丝，顺便在小脸蛋上轻捏一下：“好了，提前进去吧，早比晚强！”
“嗯，姐，你们别下来了，我自己进去行了！”经过一番闹腾，小暖倒真是放松了，打完招呼，拉开车门径直冲考场大门跑了过去。
“这丫头！”看着迅速消失在大门口的身影，小涵无奈的摇摇头又忍不住轻叹一声：“时间过的真快，小暖儿也高考了！”
方楚开心的笑着：“我喜欢现在这样！”
见乔安背过身去偷笑，小涵气得掐方楚一把，冲他翻个大大的白眼，这家伙，当人家乔安傻小子呢？现在的孩子，啥不懂？
……
“小暖！”
小暖一进考场就对上丁楠楠惊喜的大眼睛。笑嘻嘻的跑过去，“楠楠，太好了，咱们竟然在一间考场！”
丁楠楠开心的点头：“嗯，我前天就从学校公告栏看到了，知道你真的参加高考，可开心了！我还以为大家传的打赌的事情是假的呢！”说着又气呼呼的拍小暖一巴掌：“你好讨厌，手机不开，我又不知你家在哪儿，这么长时间没你的消息，急死我了！”
“对不起啦，当时，我对自己到底能不能参加高考心中也没底，所以没敢多说，别生气，至于打赌的事情，是真的，所以我一定要好好考，不能让姐姐输给向老师。
我的证件是姐夫派人去学校帮我取的，还真不知道楠楠你和我一个考场呢，对我而言，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小暖看看时间，“我去自己座位了，等考完了咱们好好聊！”
“嗯！去吧！”丁楠楠冲小暖用力挥挥小拳斗，“加油！暖儿！”
小暖也挥挥小拳头：“楠楠，加油！”
“德行！”在同一考场的冤家对头刘源不屑的撇撇嘴，“真够幼稚的，考试是要用脑子考的，不是用手和嘴巴考！”
丁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