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们,我们刚刚加入了救世派,在这神圣而伟大的时刻,我们必须做一些事情,来表达我们对旦哥的信仰,你们说对吗?”叶欢头戴荆棘花冠,身披雪白长袍,以这光辉圣洁的形象对他的一百零八位信徒说,“那么,怎样做,才能让旦哥感觉到我们是如此的虔诚,是如此的爱戴他呢?”
“《天父语录》的第三千六百五十四页告诉了我们答案……啊,伟大的天父说,一切生灵,皆是天父所创,一切生命,皆是天父所赐,将这最宝贵的生命献祭给天父,也是我们为人子的最大荣耀!”
这是一句货真价实的天父语录,也是许多地方发生活人献祭这一丑恶现象的根源,叶欢高声宣读之后,更大的声音道:“那我们还等什么?搬起桌椅,拿好绳套,追随我,向旦哥献祭我们的生命吧,表达我们的虔诚吧,同时也为了证明旦哥的光辉思想,一起殉道吧!”
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叶欢给白小白和鲁修打了个眼色。
“老大,你啥意思?”这两人都没有看懂,他们还在和其他信徒一样,沉浸在‘哦,我来到这里,原来是为了自杀!’的绝对震惊之中。
只有信徒的最外面,一个瘦小的男生,他诧异地看了叶欢一阵,忽然眼睛一亮。接下来,他撕烂自己的棉衣,摘掉头上的破帽子,披头散发,撕心裂肺地大喊道:“欢哥,等等我,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他一面完成上吊的准备,一面大喊道:“同学们,献祭我们的生命与旦哥,是多么的圣洁,多么的荣耀!可是在献祭之前,我必须向天父告罪,我的衣,已经被强权撕毁了,我的地,也已经被强权夺走了,在这无比神圣的时刻,我只能以这狼狈的样子去见天父与旦哥……”
他哭的泣不成声,“不过我相信,天父与旦哥会原谅我的,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可怜的钉子户,我的苦楚,他们懂,我的辛酸,他们也懂,啊,愿天父与旦哥允我贫穷的灵魂进入天堂吧!”
这话已经说得如此露骨,几个聪明的信徒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们低声向同伴们解释了几句,然后大家都学着叶欢的样子摆好桌椅,系好绳扣,在天使雕像的枪杆上整整齐齐地吊成一排……
一百零八集体上吊,可笑么?狗血么?壮观么?
波波夫感觉到的却是绝望!
他闭上眼睛,几乎是呻吟地哀求道:“叶欢,下来吧,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你们这样去见天父,是不庄重的!”
“你说的很好,波波夫先生!我们也想庄重一些,也想体面地去见天父与旦哥,可是……”叶欢拉长了声音,“买新衣服,构建祭坛,还有可以让我们打扮的干净一些的……金币呢?”
说着,叶欢给了波波夫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他才不相信波波夫会让自己自杀呢!
从出门的那一刻起,叶欢就算明白了一笔账:织田清被自己封印,就相当于帝国的太子也在一个小小的市长家里被人谋害,这种时候,吉格斯校长和波波夫处长最需要的是稳定,是和谐,他们绝不会容忍一个新兴教派在他的大门口集体自杀。
不然,宗教裁判所的老怪物们就会敲开他们的大门,还端着那臭名昭著的黑咖啡……
果然!
眼看一百零八人都拉开了必死的架势,波波夫只觉得一天片眩地转,吉格斯校长的咆哮声似乎就在耳边响起,“饭桶,不知道织田清被人封印了吗?稳定,稳定,和谐,和谐,东林不能再出大乱子了,可是你,竟然让一个新兴教派的领袖,领着全教一百零八人,在我的门外集体上吊自杀?”
“波波夫!你是不是想把宗教裁判所的老怪物们引来,弄死我,然后你好坐上我的位置!?”
一定会!
如果自己坐视这些人上吊,吉格斯校长一定会这样收拾自己的!
波波夫绝望地呻吟了一声,他飞身来到叶欢身边,最低的声音道:“叶欢,算你狠,今天我波波夫大人认栽了……就按你刚才说的,每人一枚金币,同时我可以延长拆迁期限,允许你们在新年之前搬走!”
“你说什么?”叶欢装作没听清的样子,“信徒们,你们有谁听清楚了?波波夫先生好像在说每人一枚金币,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他提起金币做什么呢?我们可都是旦哥最虔诚的信徒,在这里殉道,也是旦哥赐予我们最无上的荣耀,这一份荣耀,是区区一枚金币就能收买的吗!?”
“叶欢,你给我小点声,求你了……”
波波夫强压着怒火,“好,我跟你说实话,东林最近出了大乱子,同为东林人,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别在这种时候闹事,别给你的故乡和同胞惹来天大的麻烦!行吗?”
叶欢笑了!
波波夫这话说得有点傻里傻气,不过对于以前的叶欢来说,良心,故乡,同胞,这些恰好能让另一个叶欢心软,可惜,今天的叶欢已经是另一个人了,所他只能顺水推舟地叹了口气,“唉,最近伤势复发,听力也下降了……波波夫先生,你是说每人三枚金币对吗?”
正文 第15章 顺我者,大有裨益
与波波夫的交涉很快就达成了协议,每人三枚金币,一百零八人就是……
叶欢的数学不太好,没办法在一眨眼的时间内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且,他也没兴趣计算。
“波波夫先生!”他只是光明正大地伸出了右手,“每人三枚金币,旦哥的信徒都很满意这个数字,可是旦哥呢?普通的信徒都有三枚金币,旦哥堂堂一位救世天使,劳师动众地出面一次,你想让他空手而归么?”
就这样,波波夫给叶欢凑了个整,五百枚金币!
当波波夫真的扛着一大箱子,足足五百枚金币出现在同学面前的时候,这些个几分钟前还只是随大流,死马当活马医的学生们,看向叶欢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
与那些拒绝叶欢的学生相比,他们明显都不是真正的狂信徒,那么,他们索求的是什么呢?
名!
利!
仅此而已。
追随叶欢在校长办公室外面上吊,名声有了——虽然不太美妙,可这些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在乎什么,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些在酒会上吹嘘的资本而已。另外,每人三枚金币的补偿金,利益也有了……
这些学生突然发现,过去十几年他们天天喊着各自信仰的神灵的名字,得到的只是一张张虚无缥缈的空头支票,可是今天他们刚刚举起了旦哥的旗帜,就已经拿到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一切!
“叶欢!”
“叶欢!”
“叶欢!”
不知是谁领头大喊了一声,一百零八个学生发了疯似地将叶欢围在了核心,鲁修因为距离最近,得以第一个宣泄他的亢奋,他的声音都已经哽咽了,“多少年了,潘达刚的子孙终于能买得起一批像样的战马了,欢哥……谢谢你!”
白小白则像是呆瓜一样地竖起两只小手,摆着手指头在那里计算,“一枚银币就可以买三十只面包,两天的止痛药,一枚金币就可以……现在人家有足足三枚金币,喂,喂,喂,谁来照顾一下兄弟的情绪呀,老大,未来半年,你的医药费不用发愁了呢!”
更多的同学则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们只能选出几个雄壮的男生将叶欢高高举了起来,然后抛起,欢呼,再一次抛起,再一次欢呼……
咕噜,咕噜。
就在这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叶欢头晕目眩地听到了,背后再次响起了那风之翼的声音——而且这一次相当的美妙,风之翼就像是煮沸的油锅一样响个不停,叶欢明确地感觉到他在飞速地成长着。
有了前几次风头垫底,风之翼在上吊之前的长度有十六厘米,但最多不会超过十七厘米,可是随着叶欢为同学们争取到超额补偿金,逼迫学院的警备处长赔款道歉,还有围观的同学们所带来的惊讶和茫然,这一切,都在这一刻转化成了风之翼的长度!
一厘米,两厘米,这滋味相当奇妙,就像是人类闭着眼睛也能说出自己的手指大概有多长一样,叶欢也切实地感觉到,自己的风之翼已经长大到了将近三十厘米的地步!
它几厘米的时候,就已经让叶欢恢复到了一级魂士的水平,这时候的三十厘米,又该让叶欢的实力增长到多少级呢!
叶欢一面忙着收拢长大的风之翼,免得被人看到惊呼,一面陷入了无比的苦恼之中……哎呀,竞技场已经成了案发现场,肯定被封锁了,那该去什么地方检测自己的进步呢?
这是幸福的苦恼,可另一面,波波夫先生就是彻头彻尾地苦恼了……
咣当,他将装满了金币的大箱子丢在地上,转身就走进了校长办公室,暴躁地,甚至都没有和几个正在出来的教工打招呼!
……
“校长?”
“校长!”
“校长……”
“你要挺住啊!”
校长办公室里面,东林高层们正在针对织田清事件进行紧急磋商。可就在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叶欢聚众上吊的声音,问清是什么情况,吉格斯校长‘咣当’一声就栽在了地上。
此时,他正躺在一张临时搭建的病床上,瘫软地像是患了重病,他的额头上敷着冰袋,左手挂着点滴,右手正在抽血化验,身边还有两个堪比校花的小护士正在给他轻柔地按摩|穴位——据说这可是大灾变之前炎黄人留下的神秘医术,已经没有几个人会了。
可就算虚弱成这样,吉格斯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努力望向窗外,那里,白小白已经代表叶欢接收了装满金币的大箱子,正在和鲁修他们几个比较信得过的同学逐一清点,一枚金币,两枚金币……
他们每清点出一枚金币,吉格斯那肥胖的身躯就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连抽七八百下,就像是发羊癫疯一样。
“校长!”尽管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副校长还是冒着被训斥的风险说道:“请校长保重身体,另外,也请您继续主持会议,织田清一事非同小可,神力被人封印,是会引来宗教裁判所的追查的!”
“副校长阁下,东林正在面临有史以来的最大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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