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眸闪了闪,倔强的挺直了单薄的身板,语气坚决:“我拒绝!”
空气顿时变得紧致,他血色的眸渐渐冰冷的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川,就连声音都寒意十足:“你必须嫁给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白鹭空。你的说话方式一直都让人讨厌!”
他冷冷一笑,言语间不带着一丝情感:“无所谓。女人就是喜欢说着反话。”
我不再理他。我不相信白鹭空这种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爱上我,而跟我求婚。他不过把我当做无聊时候的玩物罢了。
将曾经高高在上的绯樱女王,禁锢在自己的牢笼里,为漫长无趣的生活添加一丝趣意。无非如此罢了。
但是,白鹭空也绝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嫁给他难道真的可以得到我所失去的力量吗?他又是根据什么说出这样一番话。
一切都是莫名和让人感觉不安的。
我对于他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呢?又是为了什么,他救了我,替我隐匿气息,而囚禁在这里。
太多的疑问堵在我的胸口,让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意识慢慢的不清晰,仿佛全身都沉在无尽蔚蓝的海,在摇摇晃晃间,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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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空怀抱着白色衣裙的绝色少女,站在万花青葱间,如获至宝。
他指尖颤抖的抚上她白皙的面颊,湛蓝的眸里带着珍惜与柔情。
“亚月。你失去的,我都会帮你找回来。我不后悔,穷尽一生换得有你存在的时光。”
他的吻轻柔的如同洁白的羽,淡淡的印在怀中少女的额头,鼻尖和唇角。
紧攥的拳似乎是在隐忍什么,黑色发丝的少年湛蓝的眸愈加血红。他低下头,像是寻着安慰般的将獠牙刺进沉睡少女的白皙脖颈。
“再等一下。我一定会按照契约…。”
剩下的话,都破碎在了风里。没有人听得见这个冷漠的黑发男人说了什么。也没有人看见这个男人最深情的一面。
他的脑海里印下了银发少女在桃花翻飞里的惊鸿一笑。那将会是他记忆中最精美的碎片。
绯樱亚月,是他无法摒弃与逃避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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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别墅里,优姬淡淡的撇过头对一边的蓝堂说道:“又有人来了。”
听后蓝堂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有人来了吗?”
然后静静的拉开别墅的大门一一回绝:“ ;优姬大人目前谁也不想见,各位请回吧!”
门外的门客带着虚伪的面容,勉强回声应和:“我们只是来送点小礼物…”
“呐。。蓝堂。我们都要回绝掉吗?”熟悉的声音不由得让蓝堂凝望了过去,视线里出现了支葵和莉蘑的身影。
蓝堂有些无语的看向星炼:“枢大人说过他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让进来,是吧?”
支葵和莉蘑无限鄙视的看着他:“恶劣的忠犬先生,连曾经这样熟悉的朋友也这么过分。”
就在蓝堂为难的在内心泪牛满面的时候,一只小手轻轻的戳了戳他的后背。优姬在门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显得格外可爱。她笑了笑:“让他们俩进来吧。我会替你承担枢哥哥的怪罪的。”
来不及蓝堂反应,优姬极快的探出身去,露出明媚的笑脸:“欢迎各位到这样的深山里来,但是我家现在实在太拥挤了,抱歉了各位。”
然后飞快的将支葵和莉蘑拉了进来。
优姬今日格外开心,或许是看到了他们,就仿佛看见了那段校园里的时光:“请进,元矢前辈,支葵前辈,自从我回到这里,还是第一次接待客人呢。”
莉蘑瞥了眼兴奋的额优姬,毫不留情的吐槽:“那是因为这种深山太封闭了吧!”
支葵依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很自然的接了话:“简直像囚禁一样。”
“啊哈哈,习惯就好了。”优姬尴尬的打着哈哈:“请到起居室来吧,不要拘束噢。现在要沏一些茶吗?”
莉蘑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优姬:“啊,不用了。”
“是一条有话要我捎过来。”支葵一本正经的学着一条的口气:“虽然很辛苦,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不要让刻骨的想念吞没他的躯体。就这样。”
优姬的身型一顿,仿佛想起那栗发少年出神望着白色蔷薇的模样。那时候他的目光,那么悠远,那么缠绵,那么孤寂。
想念?他,在想念谁?
优姬亮丽的眸子瞬时变得灰暗。她好像知道了枢在思念着谁了。
她面色迷茫的送走了莉蘑和支葵,将自己丢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蓝堂皱眉看向跌坐在沙发里面色苍白的优姬,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枢所想念着的…是她吧…是…绯樱学姐…”
绯樱…
这个谁也不愿意提起的高贵姓氏让蓝堂陷入了沉思。他抿了抿唇,记忆又仿佛回到了那个银发的绝美少年坐在他双腿上吐气如兰的时光。
她,是他见过最美丽高贵的人。
有着孩童的天真,亦有着小女人的妩媚。
那一身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是他见过唯一可以与枢大人媲美的纯血种。
她是温柔善良的,她是调皮狡黠的,她也是寂寞忧伤的。
也只有在枢大人和锥生零面前,那宛若神祗的亚月大人才会露出一丝疲惫。
“其实,我是嫉妒她的。”优姬的声音淡淡的,在空旷的房子里显得格外空荡:“她真的好漂亮,跟枢哥哥站在一起,是那样般配!她的瞳孔是那样特殊而美丽的颜色,却又清明和透彻。每次在她面前,就如同在枢哥哥面前一样,被看尽了灵魂深处。”
“亚月大人从出生就被誉为杀戮之子,她有很多我们无法预知的力量。”
“是啊。她那么强大,那么温柔,又那么隐忍。那样一个完美的人,怎么就死去了呢?”到最后,优姬已经泣不成声。温热的泪顺着脸庞滑下,滴落在她微凉的指尖。有谁知道,这一年里,她有多么的内疚和自责?!
绯樱亚月总是放纵着她的敌意与猜疑,任由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亚月说出那般过分的话。
而那个银发美丽的少女,还是那样不计前嫌的,一次又一次的保护着她。
“不要辜负亚月大人的心意。她希望我们是幸福的。”蓝堂喃喃道。却不知,是说与谁听?
那个宛若蔷薇一般的绝美少女,永远是他们心中的一抹灿烂。
纵然海枯石烂,斗转星移,那瘦小却坚毅的身影也依然永不破灭!
绯樱亚月,是他们夜族的女王,唯一的…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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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枢端坐在镂空雕花的座椅上,全身散发着黑气,暗红色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过跪在地上发抖讲述事情经过的两人,温柔一笑。精致的眉眼暗暗流露出一丝危险。
许久,当空气又回归沉寂。他才懒懒的抬起手,优雅的撑住美丽的脸,声音清雅动人:“所以呢?我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许进入宅子,这个命令,没能遵守住的小猪和小山羊们。你们想要怎样的惩罚呢?”
优姬打了一个哆嗦,而身边的蓝堂仿佛已经见到了地狱。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一同在内心抽泣起来。
呜呜,枢大人好腹黑!
“那…把我关进小黑屋吧!”许久,优姬大义凛然的提议。
“哇!笨蛋!”蓝堂惊呆。
“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好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呢。”玖兰枢黑着脸,笑得好看。
“不…不是。”优姬顿时无语。其实她就是说说,呜…
玖兰枢闭上了漂亮的眼,仿佛是在小憩。地上犯错的笨蛋二人组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久过后,当优姬和蓝堂的衣服被冷汗浸透的时候,玖兰枢才若无其事的睁开眼睛,声音淡淡的:“我知道了,今后优姬由我亲自来教导,我会教育给你更多。至于蓝堂…”
危险的目光转向蓝堂,蓝堂刹那间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玖兰枢笑的一脸灿烂,声音温柔的仿佛可以捏出水来:“去冷库把嫩豆子的个数给我数出来…”
“是,领命…”
冷库里的豆子…豆子…估计也就是几十袋吧…
几十袋…
呜…………
星炼无语把蓝堂推出房门。
玖兰枢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像那个银发少女不在的日子,没有人可以消除他的疲惫。
他很想她。
想将头倚靠在她瘦小的肩膀,想埋首在她的颈间汲取她的香气,想对她说,我们天长地久的拥抱到老,可好?
白鹭雪。
那个像极了绯樱亚月气息的吸血鬼贵族少女,白鹭空的女人,突然钻进他的脑海。
她们是那般的相似。
特别是那一头柔顺飘逸的银色长发。
还记得宴会那日,他站在满园的残败里与那个少女遥遥相望。
那一双湛蓝清澈的大眼掩不住寂寞与苍凉。
明明他与白鹭雪从未有过一丝交集,却在那日触及那双幽深的湛蓝瞳孔时,他的心没缘由的一痛。
是太过想念,还是太过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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