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福晋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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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福晋斗法-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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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兰也朝另一辆马车走去。

回府后多铎也未过问小玉儿与我都聊了些什么,没资格入宫的庶福晋、格格们已候在外厅,都换上了新制的衣裳,几个小女儿迈着蹒跚的步履咿咿呀呀的倒也十分热闹。

位分低的向位分高的辞岁讨赏,多铎大方的打赏了厚厚的红包,个个脸上难掩兴奋,今日没那么多拘礼,他那偏大的几个女儿甚至爬上他的膝头,软软的稚语一口一个阿玛的喊着,多铎脸上露着难得的温情,一时间我望呆了。爱夹答列

转过头时,多铎捕捉到我迅速收回的目光,我故意越过他将目光放在阿茹娜身上,多铎朝我颇有深意地笑着,眼中满是戏谑,我轻哼一声不再看他。

家宴上除了梁氏,有位分的女人都在,因为多铎,她们格外的上心热络,打趣的敬酒说些讨巧的话,时不时避开我的目光,冲多铎抛去层层柔情蜜意,更甚至端了酒杯挤坐到多铎身边,热情的,我几欲张口,想到一年不过这一回索性放下了那点醋意。

偷偷的扫视多铎略带酒醉的神态,再继续灌下去他会随便应承了哪个回去,我这个冷淡不知争取的大福晋会被冷落吧。

望着窗外漆白的一片,与室内的春意融融形成鲜明的对比,谁人欢笑谁人愁,我安静的夹着面前的菜,端起酒杯自斟自酌,火辣的酒气上涌,染红了我的脸颊,眼底泛起一层的迷茫,可能会显得我娇俏上一些。

这时,外厅的大门吱嘎一声响,高临哈着腰满脸的踌躇,我瞧了眼多铎,他正沉浸在自个小老婆们的温柔乡中,将目光递到高临身上,示意他回禀。

高临轻轻走近,低声回道,“回福晋,梁格格差身边的嬷嬷过来,小阿哥身子不适,想请爷过去瞧瞧。”

又来这一套,我忍不住用护甲搔了搔头,撇了眼多铎,高声喊道“爷。”

纠缠着多铎的呐喇格格,识趣的松开揽着多铎脖子的手,轻扯他的衣襟,软声软语的喊他,“爷,福晋唤您呢!”

我抿着嘴眨了几下眼睛,沉静的等他反应。

多铎搂着郭格格的手放下了,扭身看向我,原本酒气迷离的眼神看我的瞬间,我抓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清冽,我费力的多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我眼花了。

“爷,梁格格请你过去瞧瞧小阿哥。”

“不去,爷岂不成了随传随到了,来、来、来,继续喝……”

听了多铎酒气熏天的话语,我扫了一圈他身边的呐喇格格、郭格格,又看向坐在桌上的佟佳氏、呐喇氏、瓜儿佳氏等人,她们除了不屑、嘲讽,就是脸露媚态眼神勾向多铎。

“你去回了嬷嬷,说爷醉了莫要惊着小阿哥,改日去她房里。”

我心底划过一丝可怜,多铎许是喜欢孩子的,可他真的不缺孩子,这桌上还有上不了桌的十几个女人,哪个不能生,只要他想要。

实在没了坚持看下去的心情,我起身淡淡的道,“众位姐姐好生伺候贝勒爷,爷,我身子弱受不了久坐,先回房了,大家都尽兴些。”

眼睛看向多铎,示意我要离席。

没等我挪步子,多铎起身踉跄的抢在我身前,“爷醉了,今儿个就到这儿。福晋,伺候爷安置。”

小卓子扶着他出了外厅。

看着一屋子大眼小眼瞪着我的女人们,尴尬的不晓得再说什么,我成得了便宜卖乖,感受到她们同仇敌忾的目光,我紧紧攥着帕子顿时找不到大福晋的气势压制她们。

“福晋,爷正发脾气呢,您快些赶几步吧。”小卓子倒回来低声催道。

我扶着阿茹娜的手,端起架势,沉着嗓音,“大伙有兴致就再多饮几杯,时辰也不早了要么就散了吧。”说罢,我仰着头出了外厅,周身散发的气势入上战场的战士。

进了内室,多铎已在小丫头的服侍下净面、褪了外袍,一身米黄的中衣衬的他精神勃发,丝毫瞧不出半点酒醉。我也换了睡袍,精神倒还不如他的清朗,打量着他身上的中衣,脸上有些惭愧,据说皇太极的中衣、亵衣都是后妃亲自缝制的,我一点女红不会只能吩咐下人做。多铎身上穿的,是我让崔嬷嬷照我设计的图纸做的,斜襟改成中襟,我用十字绣在衣角处绣了我穆盈盈、多铎的英文缩写。

“瞧什么呢?”多铎眼角微露笑意,他知道我不喜常规的衣袍,也习惯我在内室穿些七七八八的。

“你不是醉了么?”我疑惑的问,难道那副模样是唬人的。

拿出为他备好的醒酒汤,端到他嘴边。

多铎配合的喝着,笑着反问道“小点酒能把爷灌倒,爷是纸糊的?”

目光只盯我胸前那点裸露的肌肤,引得我娇嗔道,“你的模样可是喝醉了,连梁氏都不顾。”

“由着谁也得看看她是什么身份?”多铎语气里透着狠绝。“过段时日爷就出征了,府里的事还有人你直管拿捏,莫要在意顾忌什么。”搬过我的身子,他望进我的眼底,“你是爷的大福晋,爷将内宅交给你,要你打量好府中上下也要你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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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我是大福晋(一)

继福晋斗法;第四十九章 我是大福晋(一)

“梁……”我刚开口就看到多铎眸光透着几许的不悦,忙换了话题“卓雅会护自个儿周全。爱夹答列”

多铎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卓雅,爷自幼长在宫中内宅的争斗见惯了,不比沙场上的明刀明枪,爷再偏宠你,还得你自个儿立威,不妨挑几个惹事的丫头下手,你必须拿捏的住。”

我含糊的点点头,仔细琢磨多铎平白无故交代这些,柔顺的靠近他的臂膀,圈住他的腰。

多铎爱怜的低头看我,叹了口气,“你这样子,让爷怎么放心,八哥对察哈尔势在必夺血战难免,万一爷……你……”

他真的只有20岁?感觉像四五十岁的人安排后事,我摒着眉咬着下唇,半响,我坚定而平静的将内心的想法吐露出来。

“没有万一,我会陪着爷,卓雅相信爷会旗开得胜。”几个字静静地掷出,多铎仿佛懂我心意般没有言语,我依赖的依附在他身上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我为你从三百年后而来,没有你,在这个世上就没有值得我留下的理由,只为你,为你生,同样,为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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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紧迫,出了十五没几日多铎就走了,临行前他在全府面前将宅子交与我,从下人对我越发恭顺的神情,我仿佛又成了老虎身后的狐狸,只是这次我明白这是多铎硬塞给我的尊荣,我必须靠着它保护自己。1

多铎刚走的一个月,我十分的不适应,夜幕降临时那种冷寂、孤独,躺在暖榻上总也暖和不过来,我习惯他温热的怀抱了,想念他的宽阔的胸膛,夜夜笙歌的温存变成一个人的独守。

夜里静的只有风声在呜咽,初春咋暖还寒,窗檩上的冰条还一根一根竖着。

英宁挑弄着灯芯,将新冲的茶盏轻轻的置在书桌上。

我转转有些酸胀的眼珠,交代崔嬷嬷制的软甲用的布料已初成,材料用的是连接耳垂用的银环,试探着拉扯倒也结实,却单薄了些,想来对抗不了刀枪的硬度,我在思索是否要将这个主意透给多铎,我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

画了草图,还讲解了软甲的来历和用途,我将想法依次说明了,吹着信纸上的墨迹,我吩咐了高临将信与吃食送去营中。

英宁搀着我回了内室,人还没躺下就听见高临的声音传来,“奴才有事呈禀。”刚交代他,这么快就折回来,难道多铎有事?

我抓紧爬起来,披了斗篷,示意丫头让他进来。

高临走的急,起伏不定的xiōng部,额角还冒着密密的汗珠,不等他行完礼我先开了口,“什么事?难道爷来信了?”

“回福晋,内宅的事。”

无消息就是平安,多铎无事就好,我舒了口气,安坐下来。

“回福晋,听说小阿哥仿佛不妥,梁格格那儿又叫奴才请太医,奴才做不了主,请福晋拿主意。”高临说完同往日一样恭顺的等待回话。

太医哪是贝勒府的格格随便传唤的,新春家宴梁氏就使唤下人请多铎,之后又寻了儿子身子不适为由头,一遍一遍的请多铎,那个男人不负众望从未理会她,想到那日送行她硬是抱了不到两个月的孩子在门口挨着风吹,多铎脸上透着铁青她也不顾,想必那日就受了风寒。

小孩子总是无辜的,我暗自想了想,缓缓道,“小阿哥的病不容拖,先请了大夫,明日我亲自去宫中求请。高管家,你去看看梁格格那儿还短着什么,药材、吃食都紧着她。”

我本想亲自去瞧瞧小阿哥,想到多铎临行前的交代,还是谨慎的妥帖。打发了高临,我略带倦意的躺在塌上,盘算着埋在院子里的麝香,难道真的是梁氏埋的,联想到第一位博尔济吉特氏的早产,似乎过于巧合了。

第二日我去探望哲哲,请了太医入府给梁氏的孩子诊病,哲哲正为豪格休妻的事苦恼,未久留我,闲话了几句我便出了宫。

路过关雎宫,禁闭的宫门仿佛与外界隔绝,听宫人们说皇太极出征,宸妃绝不踏出宫门半步,并且为皇太极斋戒祈福,冲着她这份心占据独宠也是应得的。

我感慨自己做不到,假设是哲哲恐怕也做不到,简单、纯净菟丝子般不染尘世,是皇太极对她保护太好了,各司其职,她是天生享福的命,而我天生该享福却自愿操心的命。

刚进府就撞上太医怒气冲冲黑着脸在前厅候着我,我使了眼色问英宁,英宁悄悄覆在我耳边,讲了太医进府后发生的事。

梁氏口气蛮横而且仗着儿子叫嚣着承爵必诛他九族,言语甚是凶狠冲撞了太医,听的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附和着笑,谦让道,“府中格格自是些不懂礼数的,乌仁卓雅在这儿赔个不是,看在我们爷出征在外,家教不严,望您能涵谅。”

我微微扶了身子,偷看立在椅子旁的太医,小老儿许是不气了,我进门时他见着我并未行礼,这会儿我却给他行了半礼,这面子可给足他了。

“十五福晋多礼了,奴才也只是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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