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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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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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下有人开始笑。
  白左寒正色道:“不要笑,这个鸡蛋的幻想标价十万英镑,我当时想:这个狗屁玩意儿能卖十万英镑?我批量做岂不是赚死了?不止鸡蛋能幻想,鸭蛋也能。”
  场下的笑声更大了。
  “但,这是那个艺术家的思想,也只有这个能卖钱,再有第二个,就是抄袭。”白左寒在众人的笑声中面不改色的道:“好吧,再说说国内的一些偏写实的雕塑作品,某大学里的里有个雕塑,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女的拿一本书,男的高高举起一个地球,那就是远近闻名的‘读书顶个球’。”
  主席上的各个教授面上的表情都缓和了一些,魏南河莞尔,感激地看了眼白左寒。
  白左寒成功地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缓缓说:“在艺术方面,不管写实还是抽象,风格创新还是传统承袭,对于不同的艺术家而言有不同的意义,侧重点也不一样,当然,我和我们的主任一样,支持基础的决定性作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以晚辈谦虚的姿态,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味望向系主任,给足那位老头儿的面子后,继续说:“但对于不同于我们的思想和观点持保留意见。院长您是国画系的,您对于吴冠中老先生所提出的‘笔墨等于零’不也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赞同?艺术是自由的,不应该以学生的一句话或者一个观点就将他一棒子打死,魏教授说的对,柏为屿的创作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他去年获得最佳青年艺术家称号,就是圈内对这种风格的肯定。”
  杨小空心脏砰砰乱跳,比台上的柏为屿还要感动。
  陈诚实咂舌道:“天,我未来的导师嘴巴真厉害,死的都说活了,完全不是崔教授能比的嘛!”再一想,缩缩脖子:“上午他要是真的想把我打回去重修简直是轻而易举,崔老头哪里说得过他?”
  杨小空微笑:“妳这才发现?白教授人很好的。”
  陈诚实丧眉耷眼的说:“我还是喜欢我们的崔老头。”
  杨小空心说:妳不喜欢白教授,他还不喜欢妳呢。 
  答辩完,柏为屿脚底虚浮地飘出来撒了个尿,心有余悸地直抹冷汗。手机开机便跳出两条短信,一条是夏威发来的:答辩得怎样了?重修了没留级了没死了没?
  柏为屿骂了句:“乌鸦嘴!”快速给他回四个字:险象环生!
  另一条短信是段杀发来的:答辩完给我个电话。
  柏为屿撇撇嘴,先给曹老挂个电话,通报一下自己的答辩很顺利,将其间的意外都隐瞒掉了。
  曹老笑骂:“兔崽子,妳总算能毕业了!”
  柏为屿想说些感谢的话,话到嘴边觉得太煽情,便又吞回去,带着鼻音说:“曹老,我毕业妳高兴个什么劲啊?以后就小空陪妳了。”
  曹老唾弃道:“妳有地方去码?等妳找到工作再说吧,没用的东西!”
  柏为屿讲完电话后,合上手机,忽然百感交集,正一个人蹲在厕所里伤感呢,段杀的电话来了。
  “答辩完了?”那声音冷冰冰的呦!
  柏为屿没好气:“完了,怎样?”
  段杀问:“没收到我短信?”
  “收到了,怎样?”
  “怎么不给我电话?”
  “懒得,怎样?”
  “在哪?”
  “厕所,怎样?”
  “可以走了吗?”
  “可以,怎样?”
  段杀喝一口矿泉水,不耐烦道:“我在妳们系楼下,走不走?”
  柏为屿拉长声调:“妳跟踪?”
  “怎样?”
  “妳学我说话!”
  “怎样?”
  “去哪?”柏为屿脑袋里浮现粉红的浪漫幻想:难不成是接我去哪庆祝毕业? 
  “回家。”语调波澜不惊的。
  “回家吃什么?”柏为屿的幻想还没有破灭:难不成是做了好吃的?
  “打包拉面吧。”
  柏为屿暴怒:“我天马流星靠!每次回去都是吃外卖,我说,妳每天都是吃外卖吗?”
  “没,上班的时候吃食堂。”
  “妳就不行做点东西给我吃吗?”
  “妳不行做点东西给我吃吗?”段杀反驳。
  柏为屿气歪了鼻子:“我不回去了,我在工作室吃的倍儿好。”
  段杀哑了三秒,问:“妳想吃什么?”
  柏为屿忍笑说:“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妳的诚意。”
  “神经病。”
  “谢谢夸奖。”柏为屿把脑袋伸出窗外,看到了段杀的车,“我要求也不多,给我做一份盖浇饭吧。”
  “不会。”
  “妳会什么?”
  “方便面加荷包蛋。”
  “狗都不愿吃!”  
  柏为屿为赶论文,有半个月没理会段杀了。
  楼上的答辩会还在进行中,楼下很安静,天色还早,两个人坐在车里,不说话,也没有打招呼,柏为屿握住段杀的手,捏捏他的手掌,又捏捏他的手指。
  段杀垂眼看着柏为屿一个劲地揉捏自己的手,心里一动:这小子真会调情。
  柏为屿一点调情的意识都没有,只是高兴得不知道和段杀说什么。为了在答辩上给人留下好印象,柏为屿穿着浅蓝衬衫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剃了个清爽的毛寸,他的头发不是很黑,有点营养不良地偏黄色,额头上的疤颜色很浅了,认真看还是看得出来,反而更让人有种心疼的感觉。
  段杀把他的脑袋板过来吻了一下,轻轻的洗发水味道混着微酸的汗味,很好闻。
  柏为屿笑了,这个小动作有够甜蜜的。
  段杀爱死这样只微笑不说话的柏为屿了,他在柏为屿的鬓角上补了个吻,心里燥热难耐,又握住对方的手小小地咬一口,越发欲求不满。
  柏为屿嘲笑他:“我刚尿尿没洗手。”
  得,一说话就招人嫌!段杀撒下他的手,发动车,“我真不会做饭,想吃盖浇饭去店里吃。”
  “算了,”柏为屿系好安全带:“方便面加荷包蛋凑合着吃吧。”
  

    煞风景的二皮脸

  白左寒觉得自己简直是作孽,因为杨小空明摆了的是爱惨了他,对于这样的情况白教授是始料未及的,他看到对方热烈的眼神就不由心虚,凭心而论,他对杨小空除了生理性欲望还真没有什么其他感觉。两个人一起吃个晚饭,开回军区大院里,杨小空拿他的咪咪虎练练车,绕着军区大院跑了好几圈,对院子里路线都熟悉了。到家后,白左寒调侃他:“考完驾照当我的专职司机好了。”
  杨小空低眉顺眼的应道:“行啊。”
  呵,挺会哄人。白左寒笑笑,将打包回来的饭菜拎出来,锁好车。
  杨小空学着白左寒的样子,从花盆下摸出钥匙,打开房门。黑猪屁颠屁颠地奔出来,在杨小空脚下绕了几圈,扭着屁股跑向白左寒,亢奋地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白左寒把饭菜摆在走廊,黑猪一头扎进纸盒里狂吃。白左寒蹲在它旁边看着,摸摸它的脑袋,长叹一声:“唉,妳怎么长得这么大,我想抱抱妳都抱不动。”
  杨小空弯腰在白左寒耳朵上啄了一口,两手悉悉索索地从他的腋下穿过去搂着他,“白教授,这猪多大了?”
  “一岁多了吧。”白左寒挣扎着说:“别抱我,热死了!”
  杨小空反而抱得更紧了,口气里带着撒娇的意味:“让我抱抱嘛。”
  唉唉,这绵羊真粘人!白左寒没办法,只好任由杨小空抱着他从脖子一直细细碎碎地轻咬到脸颊,这种吻法像小孩吃棉花糖一般,最后杨小空噙住他的唇,吻得专心投入。白左寒的眼神则左飘右飘,心想:这孩子最近是不是开窍了?发情的小公羊似的。
  两个人越吻越冷,杨小空不是傻子,他放开白左寒,勉强笑一下,起身进屋子里去了。
  白左寒对着黑猪抹把冷汗,小声自言自语:“这娃咋整呦!”  
  柏为屿对门那户人家养的狼狗性子温顺得像哈巴狗,养得膘肥体壮,比一般狼狗肥好几圈,看着也威风好几圈,只可惜一股子傻缺劲,逢人便摇尾巴。
  柏为屿晚上去逛逛夜市,买了几张游戏碟,在楼下遇见遛狗的邻居,两人打个招呼,柏为屿逗逗狗,随便和邻居谈几句,没想到一谈就谈得很来劲,被邻居拖去大排档喝酒。
  这邻居名叫李英俊,虽然恶俗到家了,但也的确名副其实,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颇为英俊,一笑起来还有俩浅浅酒窝,总穿着干净的衬衫,气质十二万分纯良,哪料一喝起酒来出乎意料地彪悍,一瓶白酒下肚没事人似的。柏为屿见他又点了一瓶白酒,不由额上冒虚汗:“李英俊,妳吃个夜宵没必要喝这么多酒吧?”
  李英俊夹一片猪耳朵送到嘴里,“我才喝了一瓶。”
  一瓶五十几度的白酒喂,不是啤酒,妳强!柏为屿默默地喝一小口啤酒,丢块牛肉给狼狗,问:“妳这狗真拉风,找人配种没?”
  李英俊无语地看着他:“妳给我找个人来配一配。”
  柏为屿失笑:“口误口误。”
  李英俊又喝一杯白酒,咂吧着嘴:“孬孬还是小男生呢。”
  “多大了?”
  “一岁多,找个时间带去结扎。”
  柏为屿同情地摸摸狼狗的头:“真可怜……”
  当晚,柏为屿回家时牵着狼狗嬉皮笑脸的挤进门来:“对门的狗借我养几天。”
  段杀眼皮一跳:“如果要养的话,我觉得还是养小一点的比较好,比如妳们工作室那只扁扁。”
  柏为屿唾弃道:“扁扁实在太孬了,一点狗的样子都没有!”
  段杀反问:“什么样才是有狗的样子?”
  柏为屿一指身边的狼狗:“这样!”
  “它叫什么名字?”
  “孬孬。”
  段杀了然,回身坐在沙发上,朝狼狗杀气腾腾地招招手:“孬孬,过来。”
  狼狗“嗷唔”一声缩在柏为屿身后瑟瑟发抖。
  柏为屿:“……”
  段杀威慑力十足地低喝道:“过来!”
  狼狗夹住尾巴匍匐着向他爬去,叫声微弱:“嗷……”
  柏为屿:“……”
  段杀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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