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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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慈禧-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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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着笔心里在想,所谓“痛驳”,不过在道理上驳倒了事。措词不妨婉转,这也是多少年来尊重言官的传统。因此,简简单单地一挥而就,用的都是四平八稳的套语。写完又找同事来斟酌,大家都说“很妥当”。他自己也觉得毫无毛病,随即送了上去交差。

    那知载垣才看了两三行,双眉就打了个结,等到看完,大摇其头:“不行!不能用!”

    焦祐瀛与军机章京的关系不同,赶紧为吴兆麟回护,“看一看,看一看!”他走上来说,“有不妥的地方,改动一下子。”

    “甭看了!”载垣把原折和旨稿一起递了过去,用“麻翁”这个昵称对焦祐瀛说:“麻翁,你来动手弄个稿子吧!痛驳!非痛驳不可。”

    吴兆麟一听这话,讪讪地退了出去。这一下,焦祐瀛想不动手也不行了,略略思索了一下,有了个大致的意思,便即下笔,连写带改,不过半个时辰,便已脱稿。

    稿子仍旧由载垣先看。因为是“明发上谕”,第一段照例撮叙原折案由,以明来源,没有什么看头。第二段一开头就说:

    “我朝圣圣相承,向无皇太后垂帘听政之体,朕以冲龄仰受皇考大行皇帝付托之重,御极之初,何敢更易祖宗旧制?”

    看到这里,载垣击节称赏:“这才是大手笔,几句话就击中了要害!”说着他又把这一段文字念了一遍。

    “果然好!”肃顺也称赞:“立言得体。”

    听得这话,焦祐瀛脸上飞金,笑容满面地谦虚着:“那里,那里?王爷和中堂谬奖了。”

    “别客气了!”端华提议:“干脆让麻翁自己念吧。”

    于是焦祐瀛从载垣手里接过自己的稿子,站在中间,扯开他那天津卫的大嗓门,朗朗诵念:

    “且皇考特派怡亲王载垣等赞襄政务,一切事件,应行降旨者,经该王大臣等缮拟进呈后,必经朕钤用图章始行颁发,系属中外咸知。其臣工章奏应行批答者,亦必拟进呈览,再行发还。该御史奏请皇太后暂时权理朝政,殊属非是!”

    这一段念完,焦祐瀛停下来等待批评。景寿本想说话, ;“同道堂”一方图章,是两宫受大行皇帝亲手所赐给皇后,抹煞这个事实,有欠公平,而且出以幼王的口气,也有伤忠厚。

    只是他向来口齿拙讷,未及开口,杜翰已大赞“得窍”,其余的人,哗然附和,景寿就再也无法启齿了。这时焦祐瀛又精神抖擞地“痛驳”另简亲王之议,他是这样写的:

    “伏念皇考于七月十六日子刻,特召载垣等八人,令其尽心辅弼,朕仰体圣心,自有深意,又何敢显违祖训,轻议增添?该王大臣等受皇考顾命,辅弼朕躬,如有蒙蔽专擅之弊,在廷诸臣,无难指实参奏,朕亦必重治其罪。以上两端关系甚重,非臣下所得妄议。”

    “不错!这‘非臣下所得妄议’,前面也说得很透彻。不过……。”载垣说到这里,环视诸人,作了个征询意见的表情。为了迎合载垣,杜翰很直率地说:“似乎还不够一点儿!”
十五、倡议垂帘(三)
    等曹毓瑛一走,弟兄间讲话就不用顾忌了,恭王很直率地问:“我在京里听说,五哥指我要造反。可有这话?”

    两个都是胞兄,醇王很难答复,想了半天才说:“何必还问呢?五哥是怎个脾气,你还不明白?”

    恭王果然笑笑不问了,只说:“找个什么时候,你跟他婉转地说一说,自己都弄不清的事,最好别谈。”

    “我跟他说过。”醇王噘起嘴唇,也是对他五哥大表不满的神情,“我说,咱们得连成一条心,对付肃顺,自己亲弟兄,怎么反倒拆台呢?他说,大伙儿都是这么说,叫我有什么办法?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是糊涂人,你可不糊涂。”恭王停了一下又说,“你记住,在这儿随他们怎么说去,你不用跟他们动真的。反正回了城,好歹总得见真章儿!”

    “回了城,”醇王极兴奋地问道:“六哥,你预备怎么办?”

    “这会儿还没有准稿子。走着瞧吧!”

    这话让醇王觉得委屈。他自觉已颇能有所作为了,而这位六哥,还是把他归入老八、老九一堆,当做一个孩子,什么要紧话也不肯说。

    自然,看他脸上的表情,恭王便已知道他心里的话。“你别忙!”他安慰他说,“我知道你是我一个好帮手,可是我实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等我想妥当了,少不了有你卖力气的时候。”

    几句话,立该又把醇王说得满怀兴奋。打倒了肃顺,当然是六哥当权,那时候就决不会光干这个摆样子的“御前大臣”了!他才疏而志大,一直在想整顿八旗亲军,练成劲旅,纵然不能步武创业的祖宗,铁骑所至,纵横无敌,至少也要旗帜鲜明,器械精良,摆出来满是士饱马腾,显得极精神的样子,才能把“到营要少、雇替要早、见贼要跑”的坏名誉洗刷掉。

    他在想着未来,做哥哥的却在想着过去,“我实在想不明白!”恭王困感而伤心地,“先帝何以始终不愿意跟我见面,临终也没有一句话交代!”

    “那都是肃六一手遮天!”醇王愤愤地说,“病重的那几天,老五太爷带着五哥和我,特为去问安,说不上两句话,就让肃六使个花招,给撵出来了。这不是,皇太后都没能来成行在吗?这说起来,肃六又是大罪一条!”接着,他把大行皇帝崩逝之前的情形,细细说了给恭王听。

    “唉!”痛心的恭王,唯有付之浩叹。

    “大行皇帝对不起咱们,咱们可不能对不起大行皇帝。得把阿玛遗下来的基业,好好保住”

    “就是这话了。”恭王颇为嘉许,“咱们弟兄都存此心,大清的天下,一定能保得住”看来是泛泛的话,其实含意甚深——指肃顺、也指洪杨,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人。醇王倒是好好地体味了一会,把的的话紧紧记住了。

    “六哥请安置吧!”醇王站起来请了个安,“我跟你告辞。”

    “好,我还有几天耽搁,再谈吧!”恭王把他送到廊沿,又低声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我会让曹琢如告诉你。宫里有什么话传出来,你也告诉琢如好了。我是很快就要回京去的,明个见了皇上,然后再和肃六纠缠几日,也就罢了。”

    “六哥,”醇王似乎想起了什么,“近日有人说起什么,亲贵两人六六大顺,和衷共济,来一出大保国,您的意思?”

    “难啊,”恭亲王摇摇头,他自己原本就是极为骄傲的性子,大行皇帝当年弃了自己,转而扶起端华载垣两人,之后又择了肃顺来办事当差,诚然肃顺当差不错,办了好些事儿,可恭亲王心里自认为若是自己来料理,必然会不输于他,眼下虽然自己有心和衷共济,可来了行在,瞧见肃顺的样子,就知道没可能共同秉政,景寿虽然是顾命大臣,如今已彻底沦为皇帝的保姆了,半点政事是扯不上,更何况自己这还没入军机呢,所以对这太后的策划,恭亲王也不甚抱有太多的指望了,“你也知道他那个性子,满朝上下他都能得罪光,这也是个本事儿,我虽然有心唱大保国,可人家就愿意唱法门寺,眼下且看看吧。”

    。。。

    内奏事处递给肃顺一个黄匣子,打开一看,第一道奏折,具衔“山东道督察御史”董元醇,原以为是纠弹失职官员,看不了数行,瞿然动容,不由得念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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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倡议垂帘(二)
    “从古以来,垂帘的美谈,首称宣仁,及至宣仁崩逝,元祐正人,相继被黜,于是奸邪复起,朝政日坏。”说到这里,曹毓瑛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恭王问道:“王爷,这又表明了一些什么道理?”

    恭王笑道:“你别考我了!就干脆说吧,我急着听下文。”

    “这还是表明了那句话,关键不在女主,在于执政。女主贤与不贤,皆是一时,不过,”曹毓瑛陡然一转,“元祐正人,得被重用,究竟是女主之贤。这又有些关系了。”

    一波之折,摇曳生姿,说到最后,恭王十分明白曹毓瑛的意思了:不必以垂帘不符祖制,或者女主临朝,大权在手,将来会难控制而有所顾忌,储秀宫垂帘,不过是一块重登政坛的踏脚石,将来的做法,全在恭王自己!

    。。。。

    “太后的意思?”

    “先帝赐给了我同道堂之印,这就是一个最好的理由,皇帝年幼,不是我这个母亲给他把关,难道还靠着那些外三路的人不成?不说操莽,就看康熙爷的鳌拜,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为了全大行皇帝和他的君臣之义,说不得要找人同心协力操办政事才是,六爷你是当差惯得,洋务办的漂亮,这条约签的乃是五十年来第一胜事,如何不能入朝参知政事?”皇太后继续说道,一阵微风吹入暖阁里头,浑身凉爽,令人精神一震,“我再帮着皇帝提点几年,这国事必然就是妥当了。”

    “这……”恭亲王不得不顾忌到承德的那八个人态度,“可先帝遗命并没有让奴才担当顾命大臣之职。”

    “顾命和军机大臣不同,六爷你是自然可入军机的,不过不能这样随便入了,到排在别人身后,你是皇帝亲叔,位分尊贵,入了军机自然就是领班军机,主次分明,这才是新朝的秉政之道!”

    。。。。。

    “受教了!”恭王很谦逊地说,在这一刻,他才真正下了决心。

    就这时候,苏禄远远地高喊一声:“七王爷到!”

    醇王来了。恭王向曹毓瑛使了个眼色,然后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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