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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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慈禧-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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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开春之后,皇后就再也没有上折子要求来行在,只是在宫中静养,除了三月份,去先农坛参加皇后主持的祭蚕礼之外,连圆明园都没有去过,只是杜门不出。

    到了四月初六,大阿哥入学的前一天,皇帝特为召见大阿哥的师傅李鸿藻,有所垂询。

    等李鹏藻奏报了大阿哥入学准备的情形,皇帝表示满意。又问:“高宗纯皇帝的圣训,其中有一段关于皇子典学的话,你可记得?”

    “臣谨记在心,不敢忘!”

    “念给我听听。”

    这是有意考“师傅”了,李鸿藻应声:“是!”然后凝神略想一想,用极清朗的声音背诵:“乾隆元年正月二十四日,上谕皇子师傅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朱轼、左都御史福敏、侍朗徐元梦、邵基:‘皇子年齿虽幼,然陶淑涵养之功,必自幼龄始,卿等可殚心教导之。倘不率教,卿等不妨过于严厉。从来设教之道,严有益而宽多损,将来皇子长成自知之也。’”

    “对了!”皇帝点点头,“我要告诉你的,也就是这些话。俗语说:‘开口奶要吃得好’,你是大阿哥启蒙的师傅,别辜负我的期望!”

    李鸿藻赶紧免冠碰头,诚惶诚恐地奏答:“臣敢不竭驽骀。上答天恩!”

    皇帝又转脸对站在御书案旁边的御前大臣。六额驸景寿说:“书房里固不宜热闹,可也不宜于太冷清。阿哥有个伴读的人就好了!”

    景寿天性拙讷。慢吞吞地答道:“那要身分相近、年龄相仿才行。惇王的老二载漪,恭王的老大载澂,可以给大阿哥伴读,可是都不在这儿。除非……。”

    “除非在京才行。”站在皇帝身后的肃顺。跨出一步,抢过景寿的话来说,“而且,现在只有李师傅一个人,怕忙不过来,反倒耽误了大阿哥的功课,等秋天回銮以后。再请旨办理吧!”

    “嗯,这话也是!”

    皇帝没有再说下去。君臣之间,不能有太多的沉默,于是肃顺努一努嘴。李鸿藻跪了安,由景寿带领着退出御书房。

    “该赏些什么?”皇帝回头跟肃顺商议。

    “照例是文绮笔砚。”

    等皇帝提起朱笔,才写了“赏李鸿藻”四个字,肃顺便自作主张,在皇帝身后念着赏赐的东西。

    “宁绸两匹,荷包一对,端砚一方,大卷笔十枝。”

    他念一句,皇帝写一句,写完,把朱谕交了给肃顺,皇帝随即又到贞贵妃的住所,叫了大阿哥来,谆谆告诫,是一篇尊师重道的大道理,大阿哥似懂非懂地应着。

    等皇帝一走,贞贵妃少不得也有一番叮嘱,她拉着大阿哥的手说:“要听师傅的话,不要淘气。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大阿哥响亮地答应着,贞贵妃这两句话,他是完全懂的。

    贞贵妃又把大阿哥那里的首领太监张文亮传了来,责成他用心照料,特别叮嘱,宁早勿迟。因此,这夜四更天张文亮就把大阿哥唤了起来,袍褂靴帽,扎束停当,领着到皇帝那里请了安,然后由奉旨照料的御前大臣景寿引领着,初到书房。

    这时,朝珠补褂,翎顶辉煌的李鸿藻,早就在书房外面站班伺候。把大阿哥迎入正屋,先按廷臣见皇子的礼节,请安行礼,然后由景寿引大阿哥进了东间书房,里面已设下东西相向的两张书案,西面一张是大阿哥的,张文亮拉拉扯扯地让大阿哥在他自己的书案面前向东站定。景寿走到上面,南向而立,李鸿藻站在东面书案前,与大阿哥面对面,其余的谙达们,在南窗下站成一排,张文亮则退出门外。

    等各人站定了位置,景寿从身上取出朱谕,高声说道:“奉旨……。”

    才说了两个字,李鸿藻赶紧趋跄数步,双膝一跪,后面的谙达们,也都纷纷跪下,只有七八岁的大阿哥,还不懂这些礼节,依然站着。

    于是景寿继续传旨:“大阿哥今日初入书房,师傅已派定翰林院编修李鸿藻充任,师道尊严,虽皇子不得例外,应行拜师之礼,着李鸿藻毋得固辞。钦此!”

    李鸿藻照例先磕头谢恩,等站起身来,向景寿表示:“皇上天高地厚之恩,鸿藻感戴不荆但是,名分攸关,大阿哥要行拜师之礼,实在不敢当,求额附奏禀皇上,豁免了这个礼节。”

    “你不必太谦了!本朝最重师傅之教,大阿哥今天行了礼,也让他自己记得,师傅应该尊重,这样子他才会虚心受教。”

    说到这里,景寿朝门外喊了声:“张文亮!”

    “张文亮在!”

    “取毡条来!”

    传取毡条,自是要行跪拜之礼,李鸿藻赶紧向景寿摇着手说:“若行大礼,不敢奉诏!”

    “也罢!”景寿向张文亮挥一挥手,脸却对着李鸿藻:“按老规矩,大阿哥作揖吧。你可不许不受!”

    既是老规矩,而且朱谕有“毋得固辞”的话,李鸿藻再要谦辞,就变得虚伪而有失师道了,所以不再多说,走到书案面前,微微偏着站定。

    “大阿哥,给师傅作揖,叫‘李师傅’。”

    这是早已教导好了的,大阿哥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喊一声:“李师傅!”

    行了拜师礼,师弟各自归座,景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只有谙达没有座位,这也是老规矩。

    “大阿哥!”李鸿藻徐徐说道:“今天第一天上学,我把书房的功课跟你说一说,每天一早上了书房,先拉弓,读清书,然后读汉书。现在是半天的功课,只要你早早做完了功课,我就早早放你的学,好不好?”

    “好!”大阿哥大声答应,表示满意。
八、阿哥进学(上)
    贞贵妃听着有些刺耳,却也不能发作,两个主子谈得开心,于是双喜使个眼色,几名宫女悄悄地退了出去,只远远的在廊下伺候。

    “你也坐嘛!”

    “嗯。”贞贵妃挣脱了手,拉过一个锦墩来,坐在皇帝身旁,从茶几上的大冰盘里取了个苹果,用一把牙柄的小洋刀,聚精会神地削着皮。

    看着她那低垂的杏儿眼和葱管儿似的纤纤十指,皇帝忽有感触,微喟着念道:“唉,不幸生在帝王家。”

    贞贵妃抬头看着他,不敢流露眼中的忧郁,笑着问道,“那儿来的这么句牢骚?”

    “牢骚?我的牢骚可多着哪!不提也罢。”

    口中不提,心里却忍不住向往那种贵介公子的境界。皇帝最羡慕的是门第清华的红翰林,文采风流,名动公卿,家资也不必如何豪富,只要日子过得宽裕,在倦于携酒看花,选色征歌时,关起门来,百事不管,伴着皇后这样大方贤惠的娇妻,丽妃那样善解人意的美妾,再加上一个温柔敦厚的贞贵妃,这才是人生在世无上的际遇。

    这样想着,口中问道:“你可知道我最羡慕的是谁?”

    贵妃微感诧异,一面把削好的一个苹果递给皇帝,一面调侃地说:“俗语说得好,‘做了皇帝想做神仙’,只怕就是皇上了。”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做神仙有什么味道?”

    “那么,皇上想做什么呢?”

    皇帝安闲地咬了口苹果,徐徐说道:“前明的正德,自己封自己做‘总兵’,以前我觉得他是异想天开,这两年我算是摸着他的心境了!如果说京内外大小衙门。能让我挑一个,我一定挑翰林院或是詹事府。”

    “亏皇上怎么想来的?”贞贵妃笑道,“翰林,倒是又清闲。又贵重。可就是‘大考’的滋味不好受!”

    “‘大考’才三年一次……。”

    正说到这里,双喜在门外拉开一条极清脆的嗓子奏报:“启奏万岁爷。内奏事处进黄匣子。”

    “当”一声,皇帝把才咬了两口的苹果,扔向银痰盂里,“你看。”他向贞贵妃说,“连个水果都不让好生吃!”说着,吃力地站了起来,步出皇后的小书房。

    内奏事处此时进黄匣子,必是专差飞递的军报。一看果然,是两江总督曾国藩从雨花台大营上奏,说曾国荃攻湖州的大军。反被包围,而各路清军,皆受牵制,无法抽调赴援。曾国藩决定从雨花台大营移驻溧水,亲自督师,挽救危局。这是军事上的一番大更张,皇帝背着手在走廊上沉思,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敢高声说话,唯一的例外是八岁的皇子。

    跑着、跳着、叫着的大阿哥,一见皇帝,立刻变了个样子,收起嬉笑,跪下请安,用满洲话叫声父亲:“阿玛!”

    “嗯,乖!好好玩儿去吧。别摔着!”

    大阿哥站起来,先退后两步,才悄悄溜走,这都是“谙达”调教好了的。但“谙达”究竟不能算做传道解惑的“师傅”,皇帝此刻看见大阿哥,想起一件存在心中已久,早要跟和群臣商议的大事。于是,把曾国藩的奏折发交军机处,等明天早晨再作商量,自己重又回到了贞贵妃的小书房。

    他要跟贞贵妃商量的是,大阿哥该上书房了。历来的规矩,皇子六岁入学,早在去年,皇帝就已降旨,命“大臣择保儒臣堪膺授读之任者”,其中大学士彭蕴章所荐的一个李鸿藻,简在帝心,这时不妨问问贞贵妃的意思。

    贞贵妃不知道李鸿藻其人,对于皇帝的征询,内心是有些忐忑的。

    但贞贵妃素性谨慎,对于此等大事,向来不愿作过分肯定的表示,所以这样答道:“光是口才好也不行,不知道可有真才实学?人品怎么样?”

    “翰林的底子,学问差不到那儿去。至于人品,他这三年在河南‘学政’任上,名声挺不错,那也就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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