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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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慈禧- 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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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章睁大了眼睛,沾饱了徽墨的狼毫笔上滴了一滴墨在宣纸上,化出了一个黑斑,王金智也不敢置信地腾的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靠在床上的惠征,又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同样不敢相信听到内容的李鸿章!

    五万两白银!

    惠征笑着看着李鸿章道:“不必惊讶,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兰嫔娘娘之前吩咐的,叫老夫在皖一日,就要全力助少荃你组建新军!”

    窗外的天空中,春雷阵阵轰鸣,不多会,绵绵春雨就下了,地上草中树里过冬的虫子们蠢蠢欲动,正在慢慢醒过来。

    惊蛰时节,开始了。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

    咸丰三年二月二十五日,军机处接到了安徽徽宁池广太道惠征的奏章,奏章称:“二月一日,臣自安庆携十五万两白银顺江东下,至芜湖县境内,被逆贼大军追上,不敌,退至巢湖内,巢湖水况复杂多变,逆贼不识地形,臣得了几日之空,将银饷转运至庐州城内。。。。。。李鸿章并庐州知府王金智守城得当,阵斩了三百余逆匪。。。。。。臣擅自拿五千两白银以助庐州知府守城之用,乱军纪,请陛下治罪。”同时还有庐州知府王金智和编修李鸿章的联名奏折,奏折里称:“惠征身先士卒,端坐于城门之上,打开银箱,就地发放,军心大振,敌人无可奈何之下,射中惠征左肋,惠征忍痛端然不动,直至逆贼攻城大军退下,方由左右扶下城楼,已然昏迷多时也。。。。。。”

    咸丰皇帝拍了桌子,大喜道:“惠征果然没有逃往它省!还安然无恙地将十五万两银饷安全保住了!真是大功一件,中了冷箭都不吭声以免坠了士气军心!真乃忠心臣子也!传旨,封惠征三等承恩公爵位,遣太医院太医前去庐州助惠征休养,叫军机拟了对庐州一干人等的封赏来看,”皇帝又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脸色晴转阴,怒道:“这李嘉端道听途说,就敢上奏,实在是可恶!还有这布政使李本仁携着另外十五万两银子,前往皖南的时候,遇上了逆贼的偏师,居然不敌这些逆贼,居然被逆贼抢了大半的饷银,也罢,看在他受了逆贼的刀伤的份上,朕不去追究,杨庆喜,传旨,呵斥李嘉端,罚饷半年,布政使李本仁降三级,还在原职,许其戴罪立功,安徽的一起子官员叫军机严查,若有渎职之最,立刻革职问罪。”

    “喳!”

    咸丰皇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稍带歉意地说道:“这些日子委屈了兰嫔,杨庆喜,咱们马上去储秀宫,安慰兰儿去!”

    “喳!”

    杏贞最近几日倒是清净了不少,六宫的嫔妃来的少了,除了云贵人来探望杏贞,还发了一顿牢骚:“天塌了有长汉顶住,那些总督、巡抚老爷们干什么吃的?往下数也得先追究布政使、按察使,哪儿就轮到你阿玛了。再者说,地方官虽有守土的责任,可那些武将们都干什么去了?”杏贞按了按云贵人的手,表示她的好意自己心领了,此外内务府的人也就不太来了,原本是储秀宫要的东西,内务府都是巴巴的立马送上来,如今去讨要些东西,内务府的人也敢推三阻四,再推脱不过,就送些差的东西,帆儿昨日去内务府拿这个月的月例,气鼓鼓地回来,安茜拉着帆儿劝解了好些会子,这才消了帆儿的气,杏贞知道,必然是内务府的人捧红踩黑了,如今敢扣着储秀宫上下的月例了。杏贞也默不作声,等到帆儿出去,偷偷的把安茜叫了过来,命唐五福开了库房,拿出自己的私房,拿出去分给宫里伺候的宫人,当做这个月的月钱。

    虽然面上一点都不露,可这杏贞心里真如热锅的蚂蚁,七上八下的,父亲啊父亲,你可一定要听我的,千万不能顺江东去,丢了官职不要紧,我丢了嫔的位份也不要紧,可是这命可千万要保住啊!

    杏贞拿着一本宋词在漫无目的翻看着,心里其实早就飘到了南方,正在发呆的时候,听到外头小安子又惊又喜地禀报道:“皇上驾到!娘娘,皇上来了!”

    杏贞赶紧下了炕,按了按旗袍,安茜连忙扶着杏真出了暖阁,在正殿里头盈盈拜下,口里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也不说话,亲自扶了兰嫔起来,牵着兰嫔的柔荑,漫步进了西暖阁,杏贞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下了一半,还好,起码皇帝的态度还不错,不管父亲惠征犯了多大的事儿,自己总是无碍的。
二十、福祸相倚(二)
    帆儿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杏贞,口里还焦急地发问:“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看到杏贞两眼发直似乎痴呆了的模样,忍不住趁着自己扶着的空挡,狠狠的掐了杏贞一下,杏贞吃痛,“哎哟”一声,不过好歹眼睛里有了神采,回过神看到皇帝目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隐隐有着暴风雨爆发的征兆,连忙定了定神,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新上任的安徽巡抚李嘉端的折子。

    “臣李嘉端上奏,自敌过安庆之后,顺江东下,连克沿江等地。。。。。。徽宁池太广道道台惠徵分巡江南六属,地方一切事务责无旁贷,何以所属被贼蹂躏,该道竟置之不理?即使护饷东下,而一月之久大江南北并非文报不通,乃迄今并无片纸禀函,其为避居别境已可概见。。。。。。除由臣另行查办外,所有芫湖道员缺紧要,相应请旨迅赐简放,以重职守。”

    奏章里居然写着自己的父亲惠征和新任的巡抚李嘉端失去了联络,暗示已然畏敌如虎,逃往别省了!

    杏贞心乱如麻,用力地捏着那明黄色的折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这可如何是好?之前已然写信提醒了父亲,若是事有不偕,押送府库和疏散人群粮草就好,岂能临阵脱逃还失去了联络,以至于被怀疑逃往别省!

    一但确定父亲是临阵脱逃,严行治罪之外,说不定也得抄家。若是闹到这个地步,那祖父可惨了,到晚年遭受这种打击,简直是灭顶之灾。杏贞也想到母亲、妹妹、弟弟,那时处于何等悲惨的境地。进而又想到自己,除了在主位们中抬不起头来,恐怕皇上一怒之下,还会将自己降位。

    确定了?

    不,还没确定!

    奏折上也只是说“可概见”!并没有说确定!

    杏贞的心稍微地放了些下来,低着头思索了一番,组织了下话语,方才开口道:“皇上,李嘉端这奏折里头,除了说臣妾的父亲不在徽宁池太广道境内这个唯一的事实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表示臣妾的父亲畏敌如虎,逃往别省!这坚壁清野之计需要的就是搬空府库并疏散百姓!可这李巡抚仅仅是有一个‘可概见’而已,请皇上切勿动怒,令两江总督和安徽巡抚细细查问,若是臣妾的父亲的确有不顾军民百姓钱粮,私自逃走的渎职之罪,臣妾不敢为家父求情,定然请皇上依律处置,以儆效尤,正我国法!”

    咸丰皇帝板着的脸终于柔和了起来,虽然为着这惠征的不上进而恼怒,可是这兰嫔的确是懂事,对着自己的父亲都说出了“以儆效尤,正我国法”的正义之言,可见的确是毫无偏私之意。皇帝挥了挥手,“兰嫔你起来吧,你这话也对,朕先不急着处置你父亲,杨庆喜,叫军机按照兰嫔的意思去叫着两江的人查查,这道台的位置先不急着换给别人。”

    杨庆喜弓着身子退下了,杏贞还没起来,跪在地上,又说了别的话:“皇上,臣妾自请辞去协理六宫之职。”

    “哦?这是为何?”

    “虽然臣妾的父亲如今下落不明,可是终究少不了嫌疑,若臣妾还协理这**,免不得招惹更多是非,宫人的闲言碎语也会流传的更多。”

    “也罢,”咸丰皇帝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那接下来就叫皇太贵妃先照应着,横竖年节已然过了,没什么大事,就烦劳皇太贵妃了,你先休息几日吧。”

    “是,恭送皇上。”杏贞行了礼,帆儿用力地把杏贞拉了起来,杏贞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一瘸一拐地走到里间去,歪在炕上,倚着宝蓝色川锦的岁寒三友靠垫不做声,帆儿担心地看着杏贞,默默地给杏真按着腿活血推宫。

    父亲啊父亲,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

    安徽,庐州城。

    底下的太平军终于如潮水般的退下了,站在城头上衣衫褴褛满脸烟灰的李鸿章舒了口气,这逆贼,为了惠征老大人带的十几万饷银围了庐州城半月之久,眼看着攻不下这淮水边第一重镇,终于不得不悻悻然退兵走了。

    李鸿章的伴当给李鸿章递上了一个水壶,向来讲究世家子弟风度的李鸿章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接过水壶,咕噜咕噜地准备一口喝完,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那厢出来了庐州知府四品黄堂王金智,肥胖的身子宛如滚上了城墙一般,走到李鸿章边上,拱着手笑眯眯的说道:“全亏了李编修及时赶到,坐镇庐州,才使逆贼无功而返,此役,编修首功也!”

    李鸿章连忙还礼,庐州府可是四品黄堂,品级远远在自己之上,“王大人谬赞了,这首功自然是发出五千两犒赏的惠道台大人,其次自然是王大人的运筹帷幄,最后才轮到下官而已,首功实在是不敢当。”

    王金智听到李鸿章如此识趣,越发笑的开心了,“少荃(李鸿章的字)过谦了,你的功劳自然是谁都比不上的。”不过也没再说什么首功的了,李鸿章谦虚了几句,转了话题,“不知道台大人的伤势怎么样?醒了没。”

    “惠大人已然醒了,那一日惠道台在城门上督战,当场打开库银箱子,白花花的五千两雪花银摆了出来,这守城的兵丁如同看见黄花大闺女一样,红着眼喘着粗气哇哇直叫,逆贼不甘心,射了一阵冷箭上来,射中了道台大人的左肋,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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