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你应该唤他为父亲,这是你欠了他二十年的称呼,虽然他可能不明白你的意思,但若若是个好孩子,不是吗?”像是看穿了她心中的纠结和为难,滕翼附唇轻轻在她耳上给予她点见解,轻柔的呢喃如同琴键上最美好的音府。似一种安慰,也似一种力量、、、、、、
蓝若依点点小脑袋,潋滟的水眸伤心乍起,如同巨浪般狂涌波动,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康敏洋,喊出那声迟来的呼唤,“爸、、、爸。”
康敏洋嘴唇动了动,整个人似乎为之一怔、、、、、
不知是她突然间的拥抱,还是她的那声呼唤、、、、
“爸爸,我真的还有爸爸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你的女儿,你真正的女儿、、、你会知道你有个女儿还存在这个世界上吗?她有多想你!爸、、爸,你想要我这个女儿吗?你想要吗?如果你想要女儿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我拜托你、、女儿求你、、、、、”
她的眼泪瞬时就像初开的水筏子,怎么关也关不住,拼命的拼命的滑落下来,越滑越凶,越滑越多、、、、淹没了那张小脸,淹没了她的任何表情,朦胧的只见到那一片让人震惊的潮湿,断断续续的伤心泪音句句都是这般的诚入肺腑、、、、
一串一串珍珠似的泪帘,让滕翼的心蓦地揪疼了。
什么时候可以治好她的眼泪?他喜欢看她笑起来的样子。
康敏洋异常的安静,仿佛成了一个木头人似的, 一动也不动、、、、、、
滕翼一直一语不发的站在一旁耐心的候着,温柔的眸子也一直在她的身上未曾离开过。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窗外的天色都淡下来了、、、、、、
蓝若依始终断断续续的说着话,眼泪也始终没有停过,似要把一生要说的话、要流的泪通通都说尽统统流尽,有点昏天暗地,有点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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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若若,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再也看不下去的滕翼,终于忍不住上前来将哭成一瘫软烂泥的蓝若依一把拉起。如果他不带她走,她似乎可以哭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甚至是到世界未日、、、、、
这样的她又如何教他不心痛。
“翼哥哥,我、、、、、、、”蓝、、、、康敏若依附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中,抽搐着,微张着小嘴要说什么。
滕翼轻风拂脸般的细吻落在她唇上,并打断她要说的话,“什么也不要说,不用说,我都了解。现在呢,我们必需要回去了。”
“嗯。”康敏若依听话的嗯了声,皱了皱哭酸了的小鼻子。才转过头来看着康敏洋说道,“那父亲大人,我和翼哥哥先回去了,改天我再过来看你。”
想说点保重之类的话,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她轻轻挽起滕翼的胳膊,抬起柔软的小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翼哥哥,我们走吧。”
滕翼应了声,搂紧了她那柳絮儿一般的纤腰,生怕她摔着似的。
而康敏洋的目光也似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俩离开、、、、、、
滕翼拥着康敏若依走出大院,来到了车前。
扶她上了车后,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见她还未回过神来的样子,长手便一伸,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温柔凝视着她泪干了的小脸。她除了眼睛有点肿以外,更是像是一朵夜色下的丁香百合,透着楚楚可怜的神态,让人忍不住想呵护一翻。
“若若,你似乎欠我点东西。”滕翼终于说。
天知道他等了多久!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这么有耐心的等候一个人。不过话说回来,商人就是商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给自己讨回点好处,吃亏也不至于亏得太离谱。
“欠你点东西?那是什么?”康敏若依不明所以的重复一遍,一双清澈的眸子蓦地睁大,歪着脑袋似在思索到底哪里欠他的,一副根本就想不透的可爱模样。
“你说是什么?”滕翼微噙起一抹微乎其微的淡笑,弹了弹修长的手指,好不轻巧悠闲的反问道。
康敏若依又思索了下下。
半天过后,终于晃了晃那颗小脑袋,表示不知道。
她疑惑思索的样子就如同在玩躲猫猫的小兔崽,甚是可爱,逗得他心中一乐。
搂她的手臂紧了紧,嗓音如同雨水敲窗般叮咚落下,“你不觉得你该付出点什么吗?我可是等了你很久。”
滕翼不再打哑迷,直接一语说出。
言下之意便是、、、、、
呃、、、、、原来 是这样、、、、康敏若依雪白的鹅蛋脸快速飞上一抹草莓红。哈,简直就是一颗活草霉,让人恨不得张口“吧嗒”一口咬下去。
他、、、、翼哥哥的意思是、、、、想要在车上吗?越想脸就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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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翼哥哥的意思是、、、、想要在车上吗?越想脸就越红、、、、、、
滕翼打趣的看着她红得不能再红的脸,微笑,“想到哪里去了,嗯,放心吧,我不会想要一个哭得全身都脏兮兮的小人儿,呵、、、、、、”
与其说不想要,倒不如说是比较想看她这副可爱的俏模样。
呀,脏兮兮的?康敏若依红润有光泽的小脸划过一丝狼狈,唔唔唔、、、、、、为何心中升起一股失落感?莫非她想要她在期待!
“翼哥哥,你、、、、好狡猾的。”康敏若依羞红了脸,不禁伸手捂着燥热的脸,她浑身都极其不自在。
“很失望?”滕翼带着蛊惑般扬起坏笑,欣赏一件奇珍异宝似的瞅着她。
“才没有呢,我不理你了,翼哥哥简直就是一奸商!”
康敏若依的话音刚落,就被滕翼一把用力的压在车坐上,他脸故作一沉,声音也微微的扬高,“若若,你竟这样说你的哥哥,是不是不想混了?”
康敏若依惊呼一声,正待扯嗓反驳,却已被他捷足先登用嘴堵住了她那质感柔软的红唇、、、、、、
康敏若依失眠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 他的怀抱中失眠。
她想着有关康敏洋的种种事情。想了很多很多、、、、
看他睡得正熟,她不敢乱动,若得自己呢全身酸痛死了。
“若若,你再不睡,今晚你就别睡在床上了,你就直接到花园里睡草坪去。”
滕翼向来睡眠浅,很醒睡。稍微有一点动静都能察觉到。这也许是他经商以来久而久之养成的习惯和警惕性。所以刚小睡了会,就被她偶尔的小动作吵醒。
张开眼眸不禁柔声威胁道。不想她明天又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熊猫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为什么?”不让睡床,那睡地下也好嘛,干嘛要去睡草坪?
“因为你太吵了。”
“我睡不着嘛。”康敏若依敛下眼眸,老实的说道,“翼哥哥,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滕翼轻叹了声,将她身子往怀里一带,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小笨瓜,你不用太担心他,过几天把他从疯人院里接出来,转到滕氏的医疗机构上去,让特护特别照顾着,这对他的身体会好很多的,嗯、、、”
“可是他、、、、、、”后面的疯了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看他是正常得很,不像其他的患者,他顶多就是抑郁过度而已。”滕翼续道,“再者,他非常安静,对人不会造成威胁和伤害,转到医院并没有多 大的问题,在医院里养护,对他身体各方面也许都会恢复得比较快,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请心理医生对他进行心理指导。可以吗?”
宝贝不哭
其实,这次见过康敏洋之后,他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现在见她一副牵肠挂肚不放心的样子,于心不忍的他还是说了出来,让她也好宽心点。
他应该给她 一片蔚蓝的天空,为她撑起一把遮风挡雨的小伞。
“翼哥哥、、、、、”到嘴的感激话在他深情的注视下未能说出口,心中刹时升上丝感动的温暖。身子往他身上偎了偎。
滕翼也不语了,只是轻轻的拥着她。
“我的母亲叫雪儿,对吗?父亲似乎特别放不开她。”康敏若依想了想,又忍不住轻声说道。
滕翼吸了口气,许多才无奈似的说道,“若若,你真的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吗?”
康敏若依毫不犹豫的点头。
滕翼又凝了她一眼,缓慢叙述的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在蓝泽的遗物上了解到的,大概就是你父亲和他同母异父的兄弟冷一桓同时爱上你母亲上官雪儿,上官雪儿却只钟情于你父亲。后来都成了家室,你父亲和上官雪儿在一起。问题就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一天终于因为感情的事各自起了争执,你父亲也因为自卫错手砍伤冷一桓夫妻俩,途中抢救无效死亡,可怜的是上官雪儿,当时身怀六甲,将近临盆,为了劝住你失去理智的父亲,却反倒被他不小心推倒,当时就大出血。到医院时已奄奄一息,要不保大人的命要不保婴儿,她留下了你。并把你交给蓝泽夫妻、、、、、、他一直都是滕家司机,也一直未孕,就欣然接受了你,也按你母亲 的要求,不告诉你这些事,跟着他姓蓝,大概就是不想你 在阴影中长大。而你父亲也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拘留,未能见到你和上官雪儿,在狱中知道上官雪儿、、、、、、一直自责羞愧,认为自己害了她,久而久之,产生幻觉、心里压抑,直到变为了今天这个样子、、、、、、”
蓝若依越听脸色越是发白,手脚冰凉。母亲又是为了她而死吗?
难道真的像林佳佳说的那样,她的命贱。蓝、、、她克死了养育她八年的父母,现在,生母也是为了她而死的、、、、、、
不!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似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滕翼低头凝了凝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