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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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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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的够呛,好在这蛇数量不多,我们又升着火,因此很快便散去了。

入夜词时,我们自己撑起了帐篷,照例轮流守夜词,一行人中只有颛瑞不用守夜词,没办法,他那一份让钟恭代替了,这就是土豪的优越性。由于想着昨晚的事,我有些难以入眠,因此便守了第一班,不多时,众人都睡熟了,我坐在篝火前,静静的等待交班的时刻,脑子比较清醒。

就在这时,我身后忽然传来哔啵一声,像是干枯的树枝踩断时发出的声音,我猛的一回头,发现是揭安,我俩目光对视,心领神会,片刻后,移到了离帐篷稍远的地方,二人在光暗的交界处停了下来。

这里的距离恰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篝火和帐篷,也方便说话。

揭安开门见山,说:“死人是不会动的,当然,除了你们所说的粽子。”看不出,这老头还会说我们的黑话,八成是跟爷爷那帮人那儿听来的。紧接着,他又道:“但还有一种情况例外,听过借尸还魂吗?”

我嘶了一声,说:“你也别太扯了,借尸还魂都能扯出来。”

揭安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原理差不多,古时候有很多邪教,在古西域曾经供奉过一个变种的潘呲佛陀。”所谓的变种佛陀,是一些邪教利用原有的信仰进行加工所创造出来的,古西域佛教盛行,一些邪教要想传播出去,必然要利用佛陀做幌子,再结合自己的理论,创造出供人供奉信仰的神。一般这种宗教都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这类神也被称为变种。

揭安又说:“这种潘呲佛陀,据说可以留住人的灵魂,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要死了,那么在临死前供奉潘呲佛陀,佛陀便会将它的灵魂定在身体里,并且将自己的神力注入给信仰者,这样,信仰者就成为了他的使徒。”

我惊道:“你的意思是,她供奉了潘呲佛陀?”

揭安道:“古时候的邪教太多了,她究竟有没有供奉某类邪神我不清楚,不过除此之外,还有第二种情况,就是活尸。”活尸我知道,于是点了点头。

活尸是所有粽子中最诡异的一种,有思维、有意识、有智慧,甚至拥有活人的一切特征,这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尸变,据说只有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中才会形成,便是我爷爷也只是在笔记中一笔带过,真正见识过的人,少之又少。

难道肖静成了一具活尸?

我猛的想起她跳河的一幕,心里打了个突,心说:难道她跳河时就已经死了?但要成为活尸哪有那么容易?

揭安见我没说话,便道:“说到活尸,你们这些人应该比我清楚,我是算命的,不是研究尸体的。”我想了想,不禁摇头。

活尸名为活尸,实际上也会带有死相,古书说,身死而魂聚,形容犹生者,视为活尸,逾十日,则生斑,臭不可闻。也就是说,活尸诡异少见,从行动上虽然无法辨别,但尸体却依然会腐烂,不过十日就会生出尸斑,说白了,是一种死亡延迟现象,等尸体腐烂殆尽,照样得死。

但我和肖静重逢,相处至今已是半月有余,她皮肤光滑如昔,哪里是什么活尸。

猛的,我想起了当初肖静送给我的那尊古怪佛陀,心里猛的一沉,心想:难道是它?

第五十九章 夜尸

当初,肖静曾经送给我一个吃人造型的佛陀,古怪非常,我当时也只以为是异域的物件,并没有多加上心,现在被揭安这么一提,脑海里不由得冒出那尊神像的模样,那细长的身体、大张的嘴,古怪的造型,无一不透着离奇。

难道……那就是肖静所供奉的邪神?

难道肖静真的已经是个死人了?夜词色下,夜词风呼呼的刮着,我想到此处,不由得汗毛倒竖,又想起之前一时冲动,还和肖静在医院里吻的昏天黑地,这画面和昨晚那只女鬼交织在一起,别提有多闹心了。

揭安人老成精,见我脸色变了,心下了然,说:“看来你肯定是想起什么了,嘿嘿,我有句忠告,有道是:死鬼无故不缠人,这个女人一门心思跟着你,必然是有原因的。”我这会儿也是六神无主,专业的事情,肯定得请教专业的人,于是我问道:“那该怎么对付她?”说到底,肖静现在也没有害我,更何况这诸般事情,现在也只是我和揭安的推论,毕竟是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哪儿能一口咬定肖静就是鬼呢?

揭安闻言,便道:“我有一法可以试探。”

“什么办法?”

揭安指了指我们头顶上方,黑黝黝的树冠,说:“阴阳狐不吃活物,只吃死人死畜的心肝,我打个进食的哨子,我们这里边儿谁是死人,它就会扑向谁……不过……”这老头说话总是半截半截往外蹦,饶是我向来沉得住气,也不由得心中焦急,催促说:“不过什么?”

揭安道:“就怕你不敢冒险,万一她真是个死人……到时候,嘿嘿。”

我想到女鬼变身的那一幕,也觉得手心发凉,但转念一想,队伍里如果真混着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也不是回事儿,谁知道她跟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倘若真是鬼怪,也正好趁着我们人多,队伍里又有揭安这个懂门道的人在,一道解决了。若她不是鬼怪,也自相安无事。

转念我又有些担心,倘若这老头是骗我的咋办?那阴阳狐利爪大嘴,内里獠牙根根发青,万一这老头说的假话,即便肖静不是鬼,被它给掏心掏肝的吃了,我们岂非照样蒙在鼓里?转念一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万一真出了事,后悔就晚了,不如一试,我只需警惕些,倘若这老头或者那阴阳狐真有什么异动,也好趁早制服。如此一想,便对揭安点了点头。

我问:“什么时候行动,有没有什么讲究?”

揭安掐指一算,看了看夜词空中的月亮,说:“如果是供奉了邪神,在阳气未熄之时,尸气是不会散发出来了,在等一个时辰就是阳气尽伏,阴气大盛之时,那时候是人是尸,自有分辨。”揭安说完,回了帐篷。一个时辰合约现在的两个小时,一个时辰后,也就是十二点,我坐在火堆旁守夜词,一时间觉得时间分外难熬。

终于到了时候,我进帐篷将揭安给叫醒,他搓了搓眼睛,跟我来到火堆边,嘴里忽然发出了一声音调古怪的哨子声,便听这一声之后,那只黄|色细脸的阴阳狐便从黑暗中的树冠上跃了下来,规规矩矩的蹲坐着揭安的肩头。

揭安摸了摸它的脑袋,咬破自己的手指,将带血的手指在阴阳狐的眉心点了一下。或许是那皮毛的颜色黄中带红,又或者天色太暗,那血印上去,就跟没有似的,仿佛瞬间就消失了。就在这时,揭安打了个尖利的哨子,这声音在黑暗中可够响的,别说我觉得刺耳,估计帐篷里的人也被吵醒了。

果不其然,三个帐篷里忽然亮起了灯,估计是里面的人打开了手电筒。

豆腐提溜着裤子从睡袋里钻出来,慌张道:“有情况,出什么事儿了!”他东张西望,以为是出了什么紧急状况。颛瑞等人也相继钻出帐篷,就在此时,我发现,三个帐篷里,有一个帐篷没亮灯。

是顾文敏和肖静所睡的帐篷。

她们俩就算再不对盘,但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也只能挤一个帐篷里,众人都被这哨子声吵醒了,以顾大美女的机警,不可能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难道……

我心里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测,就在这时,随着揭安嘴里发出数声急促的哨子,他肩膀上那只黄的发红的阴阳狐,鼻子忽然抽动了几下,竟然猛的朝着顾文敏所在的帐篷而去,紧接着,帐篷中发出了一声尖叫。

是肖静的声音!

我心里打了个突,立刻拔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枪支,抄着武器就冲了进去。

帐篷刚一撩开,一个黑影猛的从里面冲了出来,那黑影披头散发,身形消瘦,却力道十足,朝我猛的一撞过来,竟然将我撞的四脚朝天,摔了个屁股开花。倒地的瞬间,我只觉得头顶一个黑影闪过,一股恶臭从鼻尖飘过,紧接着便是豆腐等人的惊呼声,再接着便是枪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

我心里的感觉就别提了,虽说刚才一切都发生的比较快,帐篷里又是黑沉沉一片,但那身形,那酒红色的头发,不是肖静又是谁?她……她竟然真的已经死了!

我赶紧爬了起来,便见豆腐等人齐刷刷举着枪,对准我们白日里扩宽的洞口。豆腐一见着我,便说:“老陈,那是什么玩意儿?嗖的一下子就钻进这个洞里去了。这儿我们守着,你赶紧去看看你的正房和姨太太有没有出事儿。”

这会儿我也顾不得去纠正豆腐的叫法了,被他这么一提醒,才从肖静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心中猛然想起了一直没有动静的顾文敏,心里咯噔一下,拔腿便往帐篷里冲。等我打开手电筒一看,却见顾文敏脖子下一道肿起来的痕迹,双眼紧闭,胸口不断起伏,去不见出气,我大惊,心知她是被人掐住脖子,这会儿已经堵气了。口语说的堵气就是医学上一种接近呼吸休克的状态,落水或者被掐过的人基本都会出现这种情况,这种时候得赶紧做人工呼吸抢救才行。

我赶紧给顾大美女做心脏起搏,压了几下不见效,只能深吸一口气,开始嘴对嘴人工呼吸了,片刻后,总算是抢救及时,顾文敏咳嗽了几声,幽幽转醒,一看见我,二话不说,就搂住我的脖子默默流泪。我心知她平日里心理素质过硬,此刻会有这种表现,想必真是骇的不轻,一想到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她被‘人’掐着脖子差点儿掐死,我也不由得心下后怕。光是想一想她的遭遇,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肖静跟了我们一路,一直没有害过人,怎么今晚却忽然对顾文敏下手了?

是时间上的巧合,还是说肖静那晚的行踪被我撞破,所以……

我一边想着,一边拍了拍顾文敏的后背,她也没哭太久,片刻后在我肩膀上蹭了蹭眼泪,抬起头时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嘶哑道;“她力气很大,忽然掐我,身上有种尸臭味儿,我觉得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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