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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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全文+番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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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苓散——桂枝、白术、茯苓、猪苓、泽泻,张铭,六画接下去。” 
  “芍药甘草汤,白芍药、炙甘草,七画,沈惜凡。” 
  大家都好奇的望着沈惜凡,只见她吞吞吐吐,“良附丸——高良姜,香附。” 
  立刻就有人笑起来,“大师兄,你帮她作弊唉,不行,你得罚一杯!” 
  李介挥挥手,“就让大师兄帮她,大师兄你一人说两个,然后沈惜凡你还得牢牢记着,大家可要加把油,把大师兄撂倒!” 
  她真没想到有这么多的中药,而且有些名字还很奇怪,绕口,她只能支支吾吾,“沉香降气散——沉香、甘草、砂仁、香附……还有……我想不起来了……” 
  无奈的冲着何苏叶眨眼,何苏叶并不恼,还是微笑看着她。 
  大家哈哈大笑,李介推一小杯酒到她面前,沈惜凡皱眉,旁边就有手接过去一饮而尽,她惊讶,“何苏叶,是我输了唉!” 
  全部人都看出端倪,纷纷撺掇何苏叶,“大师兄怜香惜玉!”只有方可歆脸上有些不自在,故意别过脸去喝水。 
  沈惜凡倒是不好意思,心里暗暗感激,何苏叶若无其事,提醒她,“看来我要挑简单的名字了,太长、太烦的你都记不住。” 
  她只得讪讪的笑。 
  玩到十一点多才结束,沈惜凡没有想到和这群人处起来轻松愉快,大概医生的性子多半是细心认真,学中医的更是心思细腻,懂得为他人着想,所以和他们说话、相处,有种被照顾的感觉。 
  先前在酒会的不快,一下子就没有了,现在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沈惜凡走在前面,不时回头跟何苏叶搭话,“何苏叶,你今天说的方剂好像里面都有沉香这个药,为什么?” 
  何苏叶笑笑,“觉得你比较像这味药!” 
  她好奇,回头等他,然后小心翼翼拽他的衣角,“为什么?” 
  “沉香,就是沉香木,又叫女儿香,既是一种上等的木材,又是一味中药,沉香气味芳香,主辛散疏通,入肾、脾、胃经,是行气药中最上等的药材。沉香神秘而奇异的香味集结着千百年天地之灵气,馥郁、幽婉、温醇。觉得跟你很像,品性都是那种时间越久越让人体会,越挖掘越觉得欣喜。” 
  说话时候,何苏叶脸微微红起来,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说话有些大胆,倘若是平时,他便是不会说的那么直接的。 
  但是其实自己也没有喝多少,还十分清醒,只是今天第一眼见到沈惜凡,他心没来由的跳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和他一起作弊时候的狡黠,输掉游戏时候的无奈和调皮,心情无限的好,就像被吹起的气球,快乐满满的膨胀。 
  路灯把沈惜凡周身笼在光晕之中,白衣白裙,然后一件长长的风衣,她似乎很怕冷,不停的跳来跳去,乌黑的头发上下舞动。 
  何苏叶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跟她在一起时候心情会很好,不管是她精明干练的一面还是迷糊无奈的样子,他都觉得有趣,越深入,越有东西可挖,越是有惊喜。 
  圣诞夜,果然特别的煽情。 
  沈惜凡犹豫半天终于说出口,“何苏叶,我发现跟你在一起就特别开心,没理由。” 
  他笑起来,意料之中,他难道不知道她滴溜溜的眼睛都往哪转,喜欢不经意的瞥他,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来,跟他说话会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才相处几次,她就表现出对他的好感,他居然不排斥,有时候还暗暗希望再明显一点。 
  今天晚上,足够明显。 
  有时候下楼去买东西会想,不知道沈惜凡这个小妮子会不会在超市,她应该多吃一点水果,而不是那些饼干之类的;有时候写论文到一半,会抬头往窗外看,不知道小妮子家住在哪,小区那么大,上次只看到她向F区那走去;小妮子会不会再失眠,或是折腾出别的什么病来,哼哼唧唧的又跑来看病。 
  他有些惊讶,但是随即又释然,何必考虑那么多自己该不该把她挂在心上,既然挂着了,那就挂着吧。 
  只是他不确定,那是什么样的感情。 
  对张宜凌,他有些依赖,因为是她,把他从深渊里拉出给他温暖,这场爱情中,他们都习惯接受对方的好,尽管相较,她并不爱他。 
  很奇怪,对沈惜凡,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叫责任的东西。 
  只是因为她比他小? 

  郁金香 

  早上六点没到的时候,何苏叶就被电话铃吵醒了,他一接起来,那边一个女孩子心急火燎的喊:“刘医生,快来抢救!18号床的病人怕是不行了!” 
  他立刻愣住了,刚想告诉她打错了,对方又是一阵道歉,“不好意思,打错了,打错了!” 
  他哑然,笑笑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 
  冬天早晨天亮的极晚,快六点的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他一手就着热牛奶蘸面包吃,一手翻着论文,眼睛不停的扫视,他越看越堵,叹气:李介那小子越来越会偷工减料了,这样的论文拿去交给老板,也不怕被剥皮。 
  顺手抓起笔大段的划掉无用的内容,打电话给李介。 
  李介正在值班室睡的天昏地暗,电话一响立刻吓的魂飞魄散,一看是何苏叶,便开始抱怨,“大师兄你内分泌失调呀?那么早就起来!” 
  何苏叶愠怒,“臭小子写的什么论文,怪不得不敢亲自交给老板,你拿笔出来我给你念着,让划掉就划掉,让重改就重改,想过就不要废话。上班时候我去住院部那,你到时候电话联系我。” 
  李介乖乖听话,笑嘻嘻,“我就知道大师兄不忍见我水深火热。” 
  早上去住院部,他本不需要去查房,但是因为他给一些病人开了中药辅助治疗,便是要去问问药效,然后再对症下药。 
  走到内分泌代谢科病房,几个医生、护士围在一起小声嘀咕什么,有个医生看见何苏叶,招呼他,“何医生,你说怪不怪,明明昨天好好的人今天说不行就不行了?” 
  他沉吟了一下,“早上六点多是你们病房急救的?” 
  “可不是,甲亢突眼病人,刚入院两天今天清晨就去了。” 
  “甲亢心衰?” 
  另一个医生接话,“没准真是,当时谁知道,只是入院观察,现在大家都怕医院惹官司,唉,你说咱科室最近邪门不,一个星期连去了两个病人,一个甲亢突眼,另一个心衰肾衰,都要元旦了,整个病房愁云笼罩,人心惶惶。”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接口,没大没小,“还好没再爆发什么非典,比起那个这个算什么?” 
  何苏叶心里一惊,两个资深的医生脸色突变,护士长训斥小护士,口气严厉,“别乱说话,该干啥干啥去!” 
  有护士在病房门口喊,“主任来了!”立刻大家“呼啦”的散开,何苏叶摇摇头,径自去值班室找李介。 
  非典,好久没有被提出的词语,那年,全国都为之色变的疾病。这家全国百佳医院当然也不例外,不光是非典病人接连呼吸困难,休克,最后死亡,一些医务人员也接连染上了这样的疾病,倒在自己工作的地方。非典初期,死亡率几乎为百分之百。 
  那是多么惨淡的一年,在这家医院工作过的人都知道,每个人都曾经那么靠近死亡,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接连倒下,他们的遗体连同任何一件遗物一并火化。每个人都觉得,他们真实的存在过,然后又不留痕迹的消失。 
  冬天的阳光总是朦胧,像是晕染在天上却不存在一样,怎么也照不进病房。何苏叶仰望天空,心,徒然被拉出一个缺口。 
  他想,去看看妈妈。 
  母校和医院离得很近,几乎就是隔一条马路。那年,学校封校,许多同学试图从后墙爬走,后来都被逮了回来隔离,最后还给了处分。自己曾经也想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他好久没有回家,而且他生命中至亲的两个人都在这家医院。 
  但是,他不是害怕这场天灾,他只想知道他们在医院里好不好。 
  终是未遂。 
  斑驳的红墙上面,曾经夏日盎然的爬山虎早没了绿意,学校药剂房里面传来熟悉的中药味,操场上枯草丛生。老校区好久没有被打扫过了,如今都是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天下,来来去去都不见几个人,只有那栋五层的办公楼时常有医学界的泰斗、专家、教授出现,多半是表情温和,面带微笑。 
  他敲门进去,恭谨有礼,“杨教授,李介的论文我给他送过来了。” 
  老人笑呵呵,“何苏叶?李介那小子怕是自己不敢拿过来怕我把他臭骂一顿?来,先坐下再说。”接过论文,翻了两页,“李介那小子进步不少,不对,小何,你帮他改过了?” 
  何苏叶只得点头,老人摘下眼镜仔细询问,“真的不打算读临床那边的博?一心要改去中医内科,做顾平的博士生?”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了,我已经跟顾教授谈过了,大概年后就可以读了。” 
  老人很惋惜,不住的叹气,“可惜一块临床的好苗子,被中医挖走了,这下你爷爷得笑的高兴,你爸爸怕是气得要跳脚了。” 
  他笑笑,“我本来就是一心想学中医的,和家人无关。” 
  老人点头,“也好,现在年轻人很少学中医,再这样下去,祖国的传统医学都会匿迹了,我们都知道你很争气,好好读!” 
  聊了一会,他起身要走,杨教授喊住他,“对了,小何,能不能帮我个忙?” 
  何苏叶点头,“杨教授您说吧,我尽力而为。” 
  老人笑起来,“别那么紧张,不过是美国那边大学来个教授做场讲座,不过倒是对中医很感兴趣,我跟顾平说过了,先把你要过来忙这件事,你看有时间不?” 
  他笑起来,“没问题,不过您要记得请吃饭!” 
  中午下班后,何苏叶去花店,辗转了几家才买到了郁金香,搭上公车去郊区。 
  墓园,是个鲜有人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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