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浅冷哼一声,道:“是吗”说完双脚突然收缩变细,孟天佑双手瞬间失去了可抓的东西,向上的力道消失,孟天佑顿时从数千米的高空中往下坠。
弄浅在一旁嘲笑道:“常胜将军,今天我得让你亲眼看看自己是怎么败的”说完收翅俯冲越过不断下坠的孟天佑而去。孟天佑知道他要做什么,大叫道:“不要婷婷快跑”
弄浅飞身下落双爪直朝沈娉婷眼睛而去,这时一阵劲风袭来直指弄浅,弄浅根本不在乎身后人的助阵,他现在一门心思要挖掉沈娉婷的眼睛,拿回属于自己的水晶石。
久久等不会丈夫的音讯,沈娉婷环抱住自己渐渐的开始发抖,弄浅抓住了自己的丈夫,丈夫被其带上高空,过去了这么久也听不到半点声音,他到底飞得有多高,他带他飞到了什么地方现在丈夫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想到可能已经被摔成肉泥的孟天佑,沈娉婷的心里仿佛一下子被无助填满,该死的混蛋恶魔他杀了她的男人。她的丈夫死了,死了可能就血肉模糊的趴在什么地方,就因为他要来抓她,而丈夫要救她,死了。她的天死了,没了,什么都没了,眼前她熟悉的黑暗让她感到恐惧,她现在应该哭,可她哭不出来,为什么哭不出来为什么丈夫要死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孤零零的站着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为什么
一阵尖啸的鹤鸣打乱了她如落叶般无助的心,因为这声鹤鸣提醒了她丈夫是因为什么而死,浓重的无助瞬间被仇恨填满,沈娉婷什么也不顾了,大喝道:“妖怪,混蛋,畜生你不得好死,还我丈夫命来”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向已经飞身近前的弄浅使劲的刺去。
癫狂的沈娉婷使得弄浅不好近身,后面莫忧已经赶来助阵,弄浅一气之下一掌拍向沈娉婷,沈娉婷被击倒地,身下留出血水,弄浅正预飞身上前,沈娉婷的身下突然激出一道红光,那红光有如一只无形的巨拳,将他凝聚于周身的气力眨眼间打碎成渣。
红光将弄浅击退数步,弄浅险险站稳,忍住就要喷出口的血浆,凝神调息,他不该打那一掌,他该死的忽略了孕妇肚子里的胎气这时无数片荷叶在莫忧的法力下一齐袭向弄浅,荷叶如马蜂,成群结队的叮咬弄浅不放,弄浅被沈娉婷的胎气重伤,现在又落入成群的荷叶袭击,周身被困无法再施展法力,可是水晶石此刻就在眼前,只需一步,一步就能挖出两颗水晶石,他不想放弃,可是莫忧的阻挠和面前孕妇身上散发出来的胎气使他根本无法成功,想到此次又功亏一篑,弄浅奋力挣脱出荷叶包裹变回真身直冲霄汉,回首道:“莫忧,别高兴得太早”
作者有话要说:
、一零九
孟天佑睁着眼看见自己飞速下降,听着耳别急速的风声,他无心去害怕恐惧即将到来的死亡,他此时唯一心念的是大着肚子的妻子,他焦急地看着地上沈娉婷被丹顶鹤袭击,又欣慰地看见丹顶鹤被如蜂群般的荷叶围困,妻子被赶来的绿荷老道搭救。孟天佑松了口气,幸好所有的事发生的快,让他在自己摔死前能看见妻子平安无事。最后看了眼昏迷在绿荷老道怀里的妻子,孟天佑闭上了眼睛:娘子,看见你无碍,我瞑目了,虽然再也看不见孩儿,看不见你了
突然急速坠落的身体跌落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接住了他,救了他,孟天佑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看着身下,却是一片硕大的荷叶荷叶慢悠悠地带着孟天佑向下落,待快接近地面时,孟天佑急忙跳下去找沈娉婷。
后花园此时一阵喧闹,无数的禁卫军将这里守护的滴水不通,外围站着焦急的汪嬷嬷众人,孟天佑着急沈娉婷,拨开人群冲进去时就看见绿荷老道在为她施法。一旁站着正在喘气的鑫妃和面堂发白的皇帝。
孟天佑不敢靠近沈娉婷,怕耽搁绿荷老道施救,向鑫妃问道:“师太,我娘子怎么了为何好好的阵法会破”
鑫妃惭愧地看向他道:“他以我为要挟,逼得皇上交出了最后的凤翎,凤翎是凤族圣物,是破凤族阵法的钥匙。”
“婷婷她怎么了”
“他受了弄浅一掌,孩子差点就掉了。”
孟天佑疼惜的看向脸色煞白的沈娉婷,绿荷老道收手,道:“还好,无碍了。”孟天佑连忙上前抱起沈娉婷向红叶院而去。
宇文烨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散了,一口血喷出来昏迷过去。鑫妃吓得抱住他急道:“皇上皇上”
莫忧道:“怎么回事”
鑫妃道:“都怪我,着急婷婷,忘了他了,他被弄浅打伤了五脏,要赶紧救治。”
深夜,定安侯府如皇宫大内般被严格戒严,宫里的所有太医都被拉来,为皇上诊治,为定安侯夫人护胎。
孟天佑抓着沈娉婷的一只手呆坐着看着她。沈娉婷幽幽转醒,觉察到身旁的孟天佑,不敢相信地一手抚摸上他脸上特有的疤痕,确定是她的丈夫后,沈娉婷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孟天佑将她搂在怀里,道:“不哭,不哭,我们都平安无事,不怕,不怕”沈娉婷摸着孟天佑脸上的疤不舍得撒手,所有的不安、害怕都在抚摸上他的疤痕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后怕、担心。沈娉婷哭道:“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你去哪我去哪,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我再也不要一个人了。”孟天佑含着泪抓住沈娉婷的手放在嘴边亲吻道:“好,我们再不分开,你去哪,我去哪,我们再不要留下彼此,我们再不要一个人”
另一间房里,皇帝已经醒过来,看着一脸担心的鑫妃,笑道:“无碍的。”
鑫妃哭道:“都怪我,着急孩子,害的你重伤还骑马跑来。”
宇文烨笑笑,盯着鑫妃的眼睛认真道:“孩子,我们的孩子”
鑫妃瞬间呆住无言以对,宇文烨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绿荷老道,道:“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她会给我生一个孩子,可我从没有疯狂的设想这个孩子只比我小十几岁。可是当我知道我的女人能够跨越时空,我想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请告诉我,沈娉婷究竟是谁”
鑫妃担忧得看向莫忧,莫忧无声点点头,鑫妃道:“这件事很复杂,不过婷婷不是你女儿,她身体里有一个还未长全的仙魄,那个才是你女儿。”
“仙魄”
“你是北海龙王的幼子投胎,我是天上的凤族公主,我们都是神仙,所以孩子也是神仙,只是当时我法力不够孕育她,只能将她寄养在凡人的体内。”
“那,那个妖怪要从她身上夺走什么是要孩子的仙魄”
“不是,是个镇魂之物,没有它,凡人**镇不住孩子的仙魄。”
宇文烨尽量消化自己听到的消息:自己和鑫儿有女儿,女儿一直活在自己眼皮底下,女儿的生命受到一个怪物的威胁,而自己的女儿正住在怀有身孕的定安侯夫人身体里。宇文烨抬头看先绿荷老道问道:“定安侯夫人差点小产,那我女儿她会不会有危险”
绿荷老道很诧异于宇文烨迅速融入父亲角色的能力,道:“已经无碍了。”
“那个妖怪,还会不会再来他本来是要抓住孩子的,怎么反而突然后退了,是不是她身上还有什么凤翎之类的你们赶快多找些凤翎之什么的,好好保护她。”
绿荷老道摇头道:“凤翎总共三根,两根用来报信,你那根威力最大是用来护身的,现在三根用尽。那个妖怪一定会再来,但是让他忌惮的却不是羽毛,而是孕妇的胎气,他之所以后退,是因为胎血,妖魔都怕胎血。”
宇文烨喃喃道:“那等孩子出生,那个妖怪不是又会来”
绿荷老道叹道:“是。”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
鑫妃道:“凤凰翎没有了,阵法被破,我也没有办法了。”
“不能再做一个”
鑫妃摇摇头道:“我现在法力还不够,做不了。”
宇文烨又道:“你说我是神仙投胎那我该怎么变回神仙是不是变回神仙了就能保护孩子了”
鑫妃连忙喝止道:“不可”
绿荷老道看了眼鑫妃欲言又止,宇文烨知道肯定有风险,但那个威胁自己骨肉的妖怪还在蠢蠢欲动,就是希望渺茫也得尽力一试宇文烨道:“不管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鑫妃急道:“不可以,你历经三世轮回,耗费数百年精力,现在是你最后一世,说什么都不能让你铤而走险”
绿荷老道点头道:“此法的确冒进,稍有差池就会有再次转世的风险。”
宇文烨道:“管他转不转世孩子要紧”
鑫妃道:“你也要紧啊,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轮回要遭受多少沧海桑田的红尘之苦,万一失败”
宇文烨打断鑫妃的话,他抓起鑫妃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就是失败也要一试,鑫儿,看见那个大魔头,我就能明白你为了我,我了我们的孩子遭受过多少苦难,可是这一次请让我为孩子尽到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
鑫妃看着满眼执拗的宇文烨,心里是满满的不舍和心疼,那是自己深爱的丈夫,那是自己辛苦守护的孩子,两难的抉择下鑫妃含着泪,默默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零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回归原样,宫里皇帝照常独宠鑫妃,定安侯府里照常每天一碗安胎药准时送进红叶院。仿佛所有的妖魔鬼怪都不曾来过,仿佛那天的惊心动魄不曾有过。可是细心的人还是能发现蛛丝马迹:比如皇帝突然下诏立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为太子,每天亲自督促太子学习在朝事宜;比如定安侯突然挂印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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