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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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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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依来道:“目的是想白老先生不要向我追问我的身分来历,而他们自信,调查是调查不出来的。”

我提高了声音:“这不是很不合理吗?根本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文依来皱著眉:“是,这一点我也不明白,他们好像很担心一件事……担心……忽然有一天,我会……知道自己的身分。”

真是越说越复杂,我用力一击桌子,觉得在十五岁之前,曾和文依夹在一起的那些神秘人物,是关键性的人物,只要找到了他们之中的一个,整件事就可以水落石出了。那些人,曾拥有一座古堡,照文依来的叙述,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超卓的能力和非凡的学识,推测起来。像是一个什么组织。

我想了一会,才道:“你曾学过不少知识,那么,对你进行东方武术训练的是什么人?”

文依来睁大了眼睛:“我经过超过三十项体育运动的严格训练,但是没有学过东方武术。”

我又愣了一愣,白老大和他对过一掌,简直可说败在他的手下,而他这时,却告诉我他从来也未曾学过内家气功。

我之所以要特别提出这个问题来问他,是因为世上有太多的人可以训练他学马球,学国际象棋,学溜冰滑雪。但如果他的内功造诣如此非凡的话,他的师父一定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高手  这样的高手,举世不会超过五个,是比较容易追寻的线索。

可是,他却告诉我,他没有学过。

我装著若无其事,又问了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在肯定了他绝对不会预防我会突然对他展开袭击时,陡然一长身,一掌向他当头拍下。

我那一掌,去得极快,他的反应也十分快,立时身子向后一仰,脸上惊讶的神情还来不及显露,右臂已经抬起,向我手掌格来。

“啪”地一声,由于他右臂的一格,我那一掌,打在他的手臂上。在那一掌中,我是发出了内功的力道的,我也期待著,我发出的力道,会被他反震回来。

可是,一切却全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掌击中了他的手臂,他发出了“啊”地一下痛苦的叫声,整个人连人带椅,向后倒去。虽然他立时一跃而起,可是那只不过是体育家的灵活身手,和他刚才举臂格开我的一掌,绝不是武术家的身手。

而在他跃起之后,左手托著右臂,神情又是惊愕,又是愤怒。又是痛楚,望著我,连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时,我倒真是不知如何才好了。

他真是一点也不会武功。如果是讲明了对掌,他可以假装,但我是出其不意的袭击,只要他曾习过武,尤其是接受过内家气功的训练的话,他在这样的情形下,一定会自然而然,发出强劲的力道相抗,就像他极快地扬起手臂来一样。

可是,这时,他显然是受了伤。

我在一愣之下,连“对不起”也忘了说,忙道:“伸出右臂来。”

文依来虽然又疑惑又发怒,但还是将手臂伸了出来,我捋起了他的衣袖一著,还好。我力道不是十分大,臂骨并没有断折,只是他手臂上中掌处,已经又红又肿,自然也十分痛楚。

我双手按在他的伤处,缓缓搓揉著,直到这时我才道:“对不起,真对不起。至少,现在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全是实话。”

文依来痛得鼻尖上冒出老大的汗珠来,苦笑著:“你一定要打我,才能证明这一点?”

我也苦笑,同时决定,文依来胸怀坦荡,待人接物,不但真诚,而且如此谦和。再对他隐瞒什么,简直是不道德的行为了。

所以,我便把白老大当年和他对掌的结果。讲了出来,并且向他约略解释了一下武术中的内家气功,是怎么一回事,和解释我刚才的行为目的是什么。

文依来听得极感兴越,等我讲完,他道:“你……可以教我这种奇异的体能发挥法?”

我道:“我不够资格,你有兴趣,可以跟你的监护人学,只是为什么当年会这种情形?”

经过了搓揉之后,他臂上的红肿已消退了不少,他缩回手臂去,甩著手:“我不知道,或许是白老先生的一种错觉?”

我不出声,“错觉”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白老大运劲之际,一不小心,真气走入了岔道。虽然以白老大的气功精纯,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但这已是唯一的解释了。这经过的情形太复杂,所以我没有向文依来解释什么。

我再问他十五岁之前的生活情形,一直谈了将近两小时,他的生活,相当单调,只是不断在各个不同的人的指导之下,吸收著各方面的知识,而且每一个教授他的人,都一致说他的领悟能力之强,前未会有。

还有一个相当奇特的情形是,自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在接受各种各样的仪器,对他作身体检查。据他说,有一个时期,大约是他十岁左右时,仪器之复杂。几乎摆满了整个大厅!

而在十岁之后,检查的次数逐渐减少,最后一次,是在他快要离开古堡之前,他记得,检查完毕之后,他自己已有足够的知识,知道自己一切都正常,可是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反倒现出十分失望的神情来,他十分记得这一点,但不知为了什么。

等到我已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再问时,我已有了决定。

我道:“你的身分,为了使学院对那些家长有交代,你可以暂时算是白老先生的表外甥,这是相当疏的一种亲戚关系,西方人也算不清楚。而我,再去作进一步的调查。”文依来点头表示同意,虽然他在表示同意的时候,略有惘然之色。他虽然二十岁不到,可是学识的丰富和思想的成熟,绝对不容怀疑,想起自己来历不明,总难免有点迷惘的。

我也把我的决定告诉了包令上校,上校也表示了同意,同时道:“那座古堡原来是属于什么人的,十分钟之内就可以有结果。”

他一面说,一面拿起了电话来。打了几个电话,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是古怪。等他放下电话之后,他才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古堡就由原来的主人,一个男爵的后裔转让,奇Qīsūu。сom书买主是范先生。没有名字,当时以巨额现金作交易。五年前。仍然以范先生的名义,把古堡赠给了政府。”

我道:“那范先生是什么人?”

包令恨恨地道:“我会查,我一定会查。”

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包令上校未必可以查得出来。

一群神秘的人物,抚养了一个孩子,又神秘地引退,这究竟是一件什么性质的事件呢?那一群神秘人物,这样精心教育一个孩子,有什么目的?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心中陡然又为之一动:这情形,不是又和红头老爹精心培养那个孩子,有相同之处吗?这已是我第二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了。

第五章  来到医院的神秘访客

告别了包令上校,我住进了一家酒店,准备明天就再到法国去,见白老大,把和文依来见面的情形。详细告诉他。像文依来这样的青年,如果他是黄种人的话,白老大真可以认他做自己的孩子。

现在,至少他也可以有资格当白老大的徒弟。至于他神秘的身世。我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弄明白的。

当晚,我一面慢慢地呷著酒,一面把整件事又细细想了一遍,作了几种设想,都不是十分具备可以成立的条件。在将近午夜时分,电话响,拿起来一听,是英生打来的,他声音十分兴奋:“你也到瑞士来了?我立刻来见你,我调查有突破性的发现。”

他的调查是针对“红头老爹”一家人的,现在我自己也有事要做,想要拒绝他,可是他一下子已经放下了电话。我无法和他联络,只好等他来了再说。

英生来得相当快,他一进来就道:“我和包令上校联络,才知道你也在瑞士,你是为什么来的?”

有关文依来的事,讲起来实在太复杂,所以我只是含糊应著:“我另外有一些事……”

英生显然急著有话要对我说。所以也没有再问下去,立即道:“我的调查,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我“哦”地一声:“红头老爹,真的就是笛立医生?”

英生点头:“这是毫无疑问的了,事情的经过,相当神秘。”

我没有插口,等他讲下去。

他先约略地说了一下调查的经过:“我到了医院,很顺利,知道当年主持调查工作的一个副院长还在医院工作,他给我看了当年调查所得全部资料。”

我仍然不出声。英生兴致勃勃,开始讲述他根据当年的调查资料和他自己的推测。

以下,就是当年在那家著名产科医院中发生的事。

那个产妇的入院,并不是通过正常的手续,而是一切由笛立医生亲自主持的。

笛立医生的两个助手,在事后忆述当时的情形,都说在早一天,有一个样子看来相当普通的人,但有著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到医院来拜访笛立医生  当时的医院院长,而且要求密谈。

笛立医生在那天,预定要替一位产妇施剖腹取儿的手术的,当神秘访客来访时,他已经换上了手术袍。本来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是绝不会再接见客人的。可是来客在他的耳际,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笛立医生当时现出了极其古怪的神情来,盯著来客。

来客的神态相当镇定,只是点著头。

由于事出非常,两位助手对当时的情景对话,都记得十分清楚。笛立医生在呆了半晌之后,才道:“不是开我玩笑?”

来客道:“绝不是。”

笛立医生又思索了片刻,突然吩咐,由两个助手去代行手术。他自己关起门来,和那个神秘来客密谈。而一直等到两位助手动完了手术,才看到笛立医生送走来客,当时笛立医生的神情,又是兴奋,又是严肃,医院中人都觉得他头脸上的那大块红色的胎记,看起来更加显眼。

他在送走了来客之后,就吩咐两位助手,做好准备,告诉他们。明天有一个产妇要进院待产,在待产之前,要做检查。

这在一家产科医院之中,可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a 绝对没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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