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寂静得可怕,伺候亨利斯的仆人低着脑袋有几分怪罪的看着书房外头讪笑的告密者。
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用得着告密到大公爵这里吗?跟着亨利斯大公的仆人心里对那些制造是是非非的家伙感到厌烦。
“那个废物!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下人!。”
短崭的沉默之后,亨利斯大公重重地把手里头的书丢在书桌上,他思索了一会,跟着那些奴仆们走了出去。
因为常年没有在公爵府的缘故,亨利斯大公并不清楚公爵府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贵族丈着自己身份欺压奴仆,所以在仆人们把谣言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之后,亨利斯大公心里怒火中烧,心里只想着怎么去修理那个白痴儿子。
亨利斯大公离开之后,马希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亨利斯大公放在桌子上的书籍,随后马希尔跟着亨利斯大公爵走出了书房,相比起常年征战的亨利斯大公,深居帝都的马希尔对麻生语的事情却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
公爵府的那些仆人经常欺负帕里克,这个事情马希尔是非常清楚的,家里的事情都是由他母亲和二夫人管理的,那些仆人欺负主上固然是大逆不道,但谁叫帕里克是一个白痴,大夫人,二夫人都有意欺压帕里克,那些仆人也就都狗仗人势,只是。
马希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蓝色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整个人优雅而狡猾,如果麻生语在场的话,肯定能够发现,马希尔何止是像博士?就连腹黑的脾气都几乎一模一样。
要是在平时的时候马希尔可能对这种事情不闻不问,可现在并不是平时。
马希尔知道自己父亲不是一个昏庸的人,虽然他父亲对帕里克那个白痴很不上心,但到底亨利斯大公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
马希尔心里决定了,要是他父亲看出了仆人们的把戏,他就站在帕里克那个小子的身边,要是他父亲没有看出端倪,那么他就选择袖手旁观,让二夫人的儿子来扮演恶人。
后院里吵吵闹闹,亨利斯大公走近的时候,后院的仆人纷纷的被亨利斯大公身上散发的戾气给吓了一跳,常年征战的人愤怒起来带着犹如修罗一般的气场。
公爵府那些没有见过太多世面的仆人们远远地看着亨利斯大公走来,在强大的威压之下,他们的脚不听话的颤抖了起来。
“主人。”
当亨利斯大公走到后花园的时候,仆人们纷纷的感到一股恐惧从心里油然而生,他们来不及多想膝盖就狠狠地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麻生语旁边的几个玩栽赃嫁祸的小屁孩直接都惊呆了,一个个吓得不敢说半句话。
我去,这些兔崽子,刚才不是挺多话的?现在这么就一个个像聋哑人了?太演技派了吧。
麻生语笔直地站着,颇为无语地看着地上那些小屁孩。
那些孩子里,一个马尾辫的小萝莉和一个棕色短发的小正太乖巧的跪在地上,如果麻生语没有看错的话,刚才这两个兔崽子告状的最厉害,那两个好像一个叫露西,一个叫哈里。
万万没想到,那两个小屁孩还真是影帝啊!。
偌大的后花园里,穿着仆从衣服的人全部瘫倒在地,他们瑟瑟发抖屈服于亨利斯大公的威压,而在一群人里,麻生语那站的笔直的样子说多显眼就多显眼。
亨利斯大公皱了皱眉,他是一个八级的斗士,以他的能力只要稍微散发一点气势,普通人就会被吓得腿软,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他那个白痴三儿子现在早应该被吓得跪地了才对,绝对不可能这样笔直的站着。
亨利斯大公看了看周围跪倒一地的仆人,最后他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帕里克天生是一个白痴,所以对威压并不会恐惧,既然不会恐惧那也就不会跪下了。
“逆子,跪下。”
亨利斯大公走到麻生语面前厉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跪在亨利斯大公旁边的仆人听见之后都忍不住地胆战心惊。
你让白痴跪下,白痴就跪下?你以为白痴是什么?。
麻生语满腹非议地瞥了一眼亨利斯大公,然后傻呵呵地对着亨利斯大公笑说:“胡子,呵呵,大叔,你的胡子好漂亮,要我给你打蝴蝶结吗?。”
不知道为什么,亨利斯大公觉得自己有一瞬间被眼前的白痴儿子给鄙视了,他正疑惑呢,结果麻生语的那句话让亨利斯大公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疑惑瞬间又烟消云散。
而现场,包括马希尔等人全部都对麻生语投去了绝望的目光,他们那么盯着麻生语并不是因为麻生语的语出惊人,而是因为麻生语说完之后居然真的伸手要抓亨利斯大公的胡子。
这简直就是在老虎嘴边拔胡须啊!作死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
亨利斯大公低哼了一声,神色越来越难看,麻生语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玩得太过火,属于半途就收回了手。
“把他带大厅,晚上的时候让家里的人都去大厅。”亨利斯大公打量了麻生语几眼,然后不满的离去,不管时候,每一次看见帕里克那个白痴儿子,亨利斯大公总是气不打一处来。
“把三少爷带大厅里吧。”马希尔叹了叹气,对如释重担的仆人们轻声说道。
那些刚体验过威压的仆人们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他们完全就没想到,原来一个人生气起来会那么可怕。
“唉,你好自为之吧,亲爱的弟弟。”最后看了一眼差点铸成大错的麻生语,马希尔摇了摇头,转身随着亨利斯大公离开,刚才麻生语的举动吓得他差一点停止心跳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一点。
麻生语被仆人们带到了大厅,她本来还以为亨利斯大公会有什么惩罚的手段,于是,她按捺着好奇在大厅里等了起来,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见亨利斯大公的身影。
就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后,仆人们点上了烛火,随后,一个紫衣的翩翩少年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第8章 奇怪的袒护
夜色正浓,帝都的夜晚在一片烛火之中闪烁,繁华的犹如白昼,伦道夫一向自认为是一个胆色不错的人,至少在帝都还没有谁能够吓得住他,可是今天晚上,他被不折不扣的吓了一跳。
先是从武道场回来的路上被几个不知名的女人缠住打听那个该死的帕里克消息,然后又被莫名其妙地留了不少的住址卡片。
伦道夫实在不知道,他家那个白痴弟弟居然那么的有女人缘,不过,女人缘再好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帝都。
冷笑地看了看手里头的卡片,伦道夫随意的把写有地址的卡片扔掉之后,回到了那个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公爵府。
因为亨利斯大公已经从战场回来的缘故,公爵府比往日多了一丝的肃然气息。
打量着门口那些煞气十足的武将们和唯唯诺诺的仆人,伦道夫走入了公爵府。
公爵府今晚的烛火特别的多,闪烁的火光交织在一起把整个大厅照耀得格外的明亮,守在院子的仆人拦住了伦道夫的去路,恭恭敬敬地说:“二少爷,老爷吩咐了,要家里所有人都去大厅一趟,”
“去大厅做什么?。”伦道夫心里奇怪地嘀咕着,转身走向了大厅。
在大厅之中,一个瘦小而又有几分面熟的金发少年坐在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尝着茶水,那少年冰蓝色的眼眸里对那茶水似乎有一丝探究的味道,好奇又充满感慨的神色使他看上去犹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伦道夫在看见麻生语之后整个人都木住了,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前方的人,嘴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这个白痴不是被母亲派人送到乡下去了吗?怎么可能还会在这个地方出来?伦道夫很想发问,但因为做贼心虚,他的脸色难看却又不敢发作出来。
伦道夫并不知道真正的帕里克已经死了,而且现在还变成了一捧骨灰长眠在树林的古井里。
在伦道夫的记忆里,帕里克应该是被送到乡下的仆人家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就他和他的母亲,雅丽娜。
家里的人渐渐地都走到大厅。
先是那个笑容里总是带着温暖和宠溺的马希尔,他一反常态地穿着黑色的武道服,整个人少了文气多了几分悍气。
马希尔走进来之后拍了拍伦道夫的肩膀,伦道夫像是受惊得到小猫一般忐忑不安的回过头看着自家大哥笑眯眯的面孔。
“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会调查出来的。”马希尔在伦道夫的耳边轻声的说着,远远地看出那是兄友弟恭的场面。
伦道夫面色苍白的看着马希尔,他拉住要离开的马希尔,低声说:“你知道什么?。”
马希尔微微一笑,甩开伦道夫的手之后,目光落在了麻生语的身上,他笑容不改地说出了让伦道夫胆战心惊的话语:“你和你母亲做的事情,你们心里应该清楚。”说完,马希尔走到了麻生语的旁边,亲切的询问着一些家常。
伦道夫坐在麻生语的对面,他坐立不安地盯着马希尔,那双水蓝色的眼眸闪过暴躁和杀意。
“帕里克,你喜欢这个茶水吗?这些红茶可都是神殿大陆那边送过来的。”马希尔笑眯眯的问着,他刻意无视掉伦道夫那灼热又焦急的目光,一心一意的和麻生语讲话。
麻生语点了点头,遗憾的放下茶杯,说道:“要是再加一点香菜就好了,最好再加一点盐。”
“。”那一瞬间,马希尔的笑容似乎有一点裂痕。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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