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点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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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点子王-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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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学的教室是我们张家的家庙。在我记不住的什么时间里,大人们把挂满了墙的族谱和一个个木头牌位烧掉了。他们留下了那些曾作供桌的大条几,权当了我们的课桌。家庙门前有一棵我和豆芽扯着手也搂不过来的老槐树,老槐树分杈的地方,有一个大黑洞,我趴猫儿时常常躲在里面。家庙院子里,有一棵很高很高的死树,夏天里,许多的燕子爱蹲在那棵死树上吱吱呀呀地叫。奶奶说,很早以前,那个槐树洞里曾经住过一窝黄鼠狼,都成了精的,和全村的人友爱为邻,各自得了双方不少的好处。记不清是哪一年啦,兵荒马乱的,遍地里起了土匪。张家的人得罪了土匪,土匪夜里进了村,一把火把家庙给点上了。院子里面那棵大柏树不抗烧,死了。门前的老槐树没死,被火烤得焦了皮。黄鼠狼呢,拖儿带女搬走了。家庙的门台挺高,共十二层。常常的就有吃不饱肚子的学生要在中间的一层台阶上坐下来歇歇,攒足精神跨过朱红色的大门槛。大门的两边是模样完全一样的两座小黑瓦房,它们和家庙的院墙连在一起。东边的一座住着校长周扒皮,西边的一座住着王老师。周扒皮是一个细眉小眼神情严肃的白发老头,王老师是一个扎着两条大辫子的漂亮姑娘。家庙的正房青砖黑瓦一溜儿八间,西四间盛着二年级和三年级,我们一年级和四年级占据了东四间。周扒皮教东四间。周扒皮很严厉。这让不少四年级的同学背后里嘀嘀咕咕。我们听得出他们对三年级和二年级的同学满怀了嫉恨。那时候的课本上有一篇叫《半夜鸡叫》的课文,听说是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小长工写的。四年级的同学还以这篇课文为脚本,排练过同名话剧,参加过六一儿童节的汇报演出。这篇课文里有一个老地主,名字就叫周扒皮。大概就是这篇课文给周校长带来了那个外号,使他和张家洼的许多大人孩子一样,多了一个更容易让人记住的名字。

    那一天,风清日丽,我们穿着母亲尽了力量给我们制造的新衣服,站在家庙的院子里,听周扒皮一个又一个地念出我们的名字。那些名字对我们来说,是那样的陌生甚至讨厌——它们常常被我们忘记。我们更习惯叫彼此的乳名,或者。外号。就像豆芽。就像大镢柄。就像老母猪,叫在嘴里,多么的过瘾。点完了名,周扒皮指着我,说,你,又指着豆芽和另外的那三个伙伴,说。还有你,你,你,你,你们都跟我来。我们就像一群刚刚被母鸡孵出来的小鸡那样,跟在周扒皮的身后,走进了他的宿舍兼办公室。我们把家庙大门旁的东小屋挤得满满的。小屋靠近南窗有一铺小炕,炕下,摆一张三抽桌。周扒皮抓住豆芽的两只胳膊,将他的臀部狠狠地撞在三抽桌的一个角上。豆芽毫无防备。痛得咧嘴大叫。周扒皮给了他一个嘴巴,说。不许叫,谁叫,就多给他一个嘴巴。他推开豆芽,又扯住我的胳膊。有了先例,我忍住痛,没叫。结果,倒霉的豆芽比我们多挨了一个嘴巴。这也就怪不得他一直流着眼泪上完了入学后的第一节课。我记不清那一节课的内容了,可我记得豆芽涂满了两个脸腮的眼泪。撞完了一圈,周扒皮说,我要让你们记住,上学了,成了学生了,就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若要再做坏事,就得受到惩罚。还记得拔麦子的事儿吧?我们小声说,记得。于是,我学会了上学后的第一个词儿,惩罚。什么叫惩罚?惩罚就是狠狠地揍你。惩罚就是当你犯了规,别人给你的打击。我记住了这次惩罚,一生都想着这次惩罚。

    ——

    小学一、二年级留在记忆中的碎片,大多数是和豆芽是和山野河流猫狗鸟雀有关。当我在成年以后和小学的某些同学坐在一起喝酒闲聊,听他们大段大段地背诵日月水火山石田土,背诵那些我毫无印象的课文时,我曾经为我的记忆力之差悲哀过。的确,我甚至都不记得我肯定学过的拼音,以致我开始用电脑写小说时,不得不请我的儿子给我补课。儿子对我说,爸爸,我理解你,你们那时候能学到什么呢?文化大革命嘛!我说,胡扯!我是六五年上得小学,那时候文化大革命还没开始呢!

    ——

    说来你也许不大相信,从小学一年级直到五年级,我和豆芽始终是同桌。在豆芽没有离开张家洼的那几年,我回到老家,只要和豆芽见了面,我们总爱一起回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我们两个人都记得我们从上学的第一天起就没有分开过。我们甚至还能够回忆起在一年级时坐在大条几后面的情景。我们坐在教室的第一排。七个人。一个女生六个男生。有那么一个星期天,我们六个男生不约而同地剃了光头。当周扒皮夹着课本走进教室,四年级的班长喊一声起立,后边的大同学就一齐笑起来。周扒皮也难得地把小眼睛笑成了两个逗点。我和豆芽之间是一个女同学,按张家的辈分,我们应该叫她姑姑。可小孩子谁管这些?上课的时候,趁着周扒皮不在讲台上,我从裤子里掏出自己的小**,让豆芽按着姑姑的头看。豆芽如果不听我的话,下了课,我就会踢他的屁股。终于,姑姑向周扒皮告了我的状。我的手心挨了一顿竹板的抽打后,姑姑从我和豆芽中间调离了。我和豆芽腚靠腚,肩并肩,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同桌生活。

    ——

    说了半天,你也不知豆芽的名字。是的,豆芽只是一个外号。不过,这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你把豆芽当成我童年最好的伙伴来记忆,也许更省力些。我和我童年的伙伴就像我们的父辈和祖辈一样,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外号。我的父老乡亲在那些特别想过上好日子的日子里,有一句口头禅,没有外号不发家。你那时候走进张家洼,常常就会听到如此一类的话,老叫驴今日又钻进小花猫家了。狗肠子在白龙河堤上和板凳滚了过子,板凳那个狠呀,亲兄热弟的,把狗肠子的头一石头打得红血浩流,抹了拉仗的紧箍咒一身。这些话不用作什么修改,说给今天的孩子们听,他们一定会像听童话故事那样津津有味地听下去。我的三婶外号就叫紧箍咒,豆芽是她唯一的孩子,一个一条腿细一条腿粗,走起路来像踩高跷似的又瘦又矮的男孩。这个男孩比我小一个月,在我童年的岁月里,他和我形影不离。我们曾经一起坐在我家的院子里,褪下裤子,比谁的小**大,并且,使劲撸小**的包皮,妄图像大人那样,拥有一个大大的光溜溜的鸡头。我们也曾经许多次的在一铺炕上睡觉,听三婶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讲狐狸媳妇的故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巨款(下)
    赵海喘了口气,继续对黎芙蓉说:“当时,你父亲告诉我说,你姓黎,乳名叫蓉儿,二十二年前生人。你妈妈叫谢玉菲,你继父叫刘鹤立。

    “我上次来澳户,就让我大哥安排人,根据这些情况,在大澳电视台找到了你。可我没来得及去见你,大陆那边,就出了点事情,我回去耽误了几天。

    “真的没想到,原来我们是熟人!是朋友!现在,我决定,将那些珍宝作价两亿澳币,归还给你。”

    “啊?!”黎芙蓉惊叫了一声。

    两亿澳币?!赵海要送给自己两亿澳币?!黎芙蓉听着,第一反应就是,赵海在说笑话。就算那些墓葬品很值钱,那也不可能值两亿澳币啊!

    黎芙蓉的第二反应是,父亲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盗墓贼,他怎么会给自己留下那么多财富呢?两亿澳币,这可是让人震惊的一笔巨款啊!

    看着赵海一脸的郑重其事,黎芙蓉的第三反应就是,他是天才博…彩少年,是有神秘能力的人,就算他不是米国隐秘大家族的富贵公子,可他也不缺钱。两亿澳币,也许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龙行听赵海对黎芙蓉说完了那些话后,沉吟了一下,道:“小师叔,那十几件珍宝,我和师父进行了估价,它们的价值,不会超过八千万澳币的。”

    龙行是听赵海说要给黎芙蓉两亿澳币,感到实在是太多了,这才出声提醒他。

    赵海笑笑道:“龙行。也许它们现在连一亿元也值不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肯定会增值。我给黎小姐两亿元,是我得了便宜啊!”

    龙行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言语。

    白文笑道:“龙行,东西是你小师叔找到的,一切他说了算。”

    白文是蓝星第一赌神,手中的财富,是天文数字,两亿澳币的巨款。在他眼中,和几千几万澳币没什么大的区别。

    白文还知道,不算将来赵家因白龙集团而有的财富,只是个大学生的赵海,现在自己也有一百亿澳币和那些珍宝。因此,白文对赵海要给黎芙蓉两亿澳币的做法,没有表示异议。

    惊叫之后,黎芙蓉在白文的办公室里,愣了半天。忽然,她的眼泪。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黎芙蓉摇了摇头,擦了一把泪。对赵海说:“赵——赵先生,我很感谢你,你让我知道了我亲生父亲的下落。可这钱,我不要!我也不能要。”

    黎芙蓉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盗墓贼,她也明白,那些珍宝,肯定是她父亲从陵墓中挖盗出来的。所以,她真的不想要赵海给她的钱,哪怕是两亿澳币之巨。

    黎芙蓉本就对赵海怀着一颗十分感激的心,现在,见赵海信守对她父亲许下的诺言,坚持到澳户找到了她,要给她钱,不免更是被他折服了。

    黎芙蓉想,父亲已经去世了,若赵海找到了那批珍宝,全部据为己有,又有谁会知道呢?可他,却要千里迢迢地来到澳户,寻找自己,兑现诺言,这人品,何其高尚啊!

    赵海劝黎芙蓉道:“黎小姐,东西本是你父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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