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长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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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长大好不好-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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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诺寒嘲讽地笑笑:“口口声声爱我,在你的思维了,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
  萧薇觉得自己除了离开,没有别的可以说了。
  她转过身,沿着来时的林荫路走回去。
  ……
  不是每个女孩儿都像沫沫一样幸运,生活在天堂里,流着天使的血液。
  至少萧薇不是,在她来澳洲之前,她和继父生活在一起。她的继父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商人,表面上对她温柔疼爱,内心里要多龌龊又多龌龊。从继父和他的生意伙伴身上,萧薇看过太多世事的丑恶,见识过太多男人的虚情假意。
  所以当初安诺寒告诉她一切,讲了一番责任与亲情的无奈之后,提出跟她分手,她根本不信,她发疯一样骂他,打他。
  他没有躲避,无言地看着,任由她打到累了。
  后来,尽管她多疑,她恨他,她认为安诺寒和其他男人一样,只会用甜言蜜语哄骗她……可爱和恨的矛盾中,她又压抑不住对安诺寒的想念,求他回到她身边……
  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看见他们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而自己总要躲在暗处悄悄看着,那一刻,萧薇总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幸福的小三……她不明白世界为什么对她如此残忍。她什么都没错,是韩沫介入他们之间,抢走了她的恋人,是安诺寒不够坚定,总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
  为什么痛苦的却是她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安诺寒彻彻底底抛弃了她,她一个人在天堂&地狱买醉,无意间看见两个男人从一个包厢走出来,其中一个好像是安诺寒,她追过去。
  “安!你听我解释。”
  男人回头看她一眼,一张酷似安诺寒的脸,却比安诺寒冷峻得多。
  “你?”她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男人冷眼打量她一番,摇摇头,一副大失所望的神情。
  男人用中文和他身边的男人说:“唉!我儿子的审美观实在太差劲了!”
  萧薇立刻明白眼前的人是谁。
  萧薇受不了这种侮辱,想要发火,当她对上男人凌厉的眼神,忽然脊背发冷,什么火气都吓没了。
  当萧薇看见两个男人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着离开,看见天堂&地狱的总经理毕恭毕敬的神情,她才知道安诺寒没有骗他,他的父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拳师,可惜已经太迟了。
  路可以往回走,人生不会。
  看见自己遇人不淑,沫沫却被安诺寒捧在手心里呵护,萧薇心有不甘,想尽一切办法让沫沫和安诺寒分开了,以为看着他们痛苦,她心里会好受些。
  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原来痛苦的还是她一个人。
  沫沫和安诺寒仍然平静地生活着,没有天翻地覆的仇恨,也没有痛不欲生的心碎。
  她错了!
  费尽心机拆散了一对根本没有相爱过的人!
  看着萧薇的背影越走越远,安诺寒转过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那晚,安诺寒在天堂&地狱喝了很多酒,清冽的白兰地倒映出他眼底清晰的痛苦。
  ……
  他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个短片,看效果是有人用针孔摄录机在医院拍的很多片段的剪辑。
  有沫沫和萧诚一起听音乐,一起哼着歌。
  也有她为他削苹果,再切成一块一块,耐心细致。
  其中还有一段……
  萧诚对沫沫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沫沫捧着一碗飘着热气的中药,笑着端给他:“你再试试,说不定会有用!”
  萧诚一把打飞了药碗,药汁溅在沫沫细嫩的脸上。“走!我让你走,你听见没有。”
  她还在笑着,眼睛里都是泪光:“诚,我不会走的!没人能让我离开你!”
  他紧紧抱住她。“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这个短片,有人匿名寄到英国,那时他刚做完手术,一个人躺在医院里,他的朋友把片子拿来给他。
  一个人在医院的日子很寂寞,幸好有沫沫的“笑脸”陪着他度过!
  那段日子,安诺寒想通了很多事。他和沫沫虽然形影不离的长大,可是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和沟通的障碍,他无法理解沫沫的想法,就像沫沫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一样。
  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代沟吧。
  十岁,无法跨越的鸿沟。
  错过,不是他们不能相爱,而是他们的思想无法相容!

  第 27 章

  喝到七分醉意,安诺寒看时间不早,正欲离开。没成想在走廊遇见一个许多年未见的朋友,聊了一阵,才知道朋友也改行做了正当生意,这些年澳洲生意好做,赚了不少钱。
  “走!走!难得今天遇到,进去喝两杯。”安诺寒被朋友拉进他的豪华包房,也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总之越喝越感慨人生无常,他们不禁想起了十八岁那段轻狂的岁月。
  那时候他们也有过一腔热血,一心想在澳洲的黑道上闯荡一番。
  有一次……他们被一个澳洲本地的黑帮老大堵在桑拿房,差点让人打死。
  就在安诺寒以为自己无路可逃的时候,安以风带着几十人把桑拿房围得水泄不通,可他没动手,态度诚恳地跟那个不可一世的老大说:“你放过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看见他!”
  那个老大不屑地用英语问:“你是谁?”
  “我是Anthony的爸爸。”安以风拿了两箱美金放在桌上,“我只有他一个儿子,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带他走。”
  那个老大看看当时的局势,又把钱拿起来颠了颠。“行!以后好好管教你儿子,我下次再看见他,他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放心,绝对不会!”
  离开的时候,安诺寒躺在救护车里,按着身上的伤口,鲜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间往外涌。
  “黑道,没你想的那么风光……”安以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卷纱布,纯熟地缠在他的伤口上。“你想活着,就要让别人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天,报纸头条新闻举世震惊,某黑帮老大在一条街口被人乱枪打死,身中上百枪,血肉模糊。
  据警察调查取证,凶手是职业杀手,目标是死者手中的两箱美金……
  从那之后,安诺寒回到学校好好读书。
  但他记住了一个道理:不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更不要对爱自己的人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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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点多,安诺寒被天堂&地狱的保安开车送回家。
  安以风还在等他,“这么晚才回来?”
  “遇到个朋友。”他口齿不清地回答。“爸,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安以风本想和他谈谈,见他脚步已经不稳,话都数不清,摆摆手:“先去休息,明天再说吧。”
  安诺寒回到房间,刚脱下外衣丢在床上,沫沫走进来。
  他揉揉额头,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胀痛。“我吵醒你了?”
  “我在等你。”
  房间里,混合着香水味道的酒气无处不在地弥散,刺激着人的嗅觉。
  沫沫握紧双手,盯着他衬衫的领口上鲜红色的口红印看了良久,才缓缓松开握紧的手。“我想问清楚,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又是这个问题。“你为什么问我?你怎么不去问萧诚?”
  “因为……”因为安诺寒对她来说是最亲近的人,可能人一旦遇到解不开的疑惑,便会下意识去追问自己亲近的人。
  “我告诉你是他做的,你信吗?”
  沫沫摇摇头,“你喝醉了!”
  安诺寒一把扯过她的手臂,愤怒再也压抑不住:“你是不是认为他空灵,他的灵魂一尘不染……只有我这种残忍冷血的男人才会开车去撞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沫沫挣扎着:“诚怎么会让人开车撞自己姐姐?”
  他放开她,冷冷地说:“既然不信,何必还来问我?!”
  “我……”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安诺寒疲惫地坐在床上,用力揉着眉心,头痛让他的思维一片混乱。
  沫沫看看他疲惫的样子,再看看他领口上的吻痕,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深思,可眼前清晰地闪过他与陌生女人在床上激情的拥吻,翻来覆去的情景。
  她傻傻地在他房间里等到现在,为他担忧,焦虑。而他在外面风流快活,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沫沫的双手紧紧握着,拼命压抑住心口激烈燃烧的怒火。
  “好吧……希望你明天留点体力给我!”
  沫沫回到自己的房间,冲进浴室。
  她脱下衣服,拼命用冷水冷却她胸腔里炙热的火焰,冲去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的,肮脏丑陋的画面。
  恨意与嫉妒就像流过她身体的冷水,浇熄了她的爱。
  见不到他,深深地想念着,见到了……还不如不见!
  爱着一个人如此痛不欲生,放手偏又比“爱着”更痛苦。
  她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地上,捂住脸,灼热的液体在也抑制不住,滑下脸颊。
  她哭泣着,又狠狠地嗤笑着自己的愚蠢,无用!
  ……
  安诺寒松开两颗衬衫的纽扣,才发现自己领口上的吻痕,他早已想不起那些女人什么时候靠近他,留下这污秽的痕迹。
  想起那些陪酒女低俗的脸孔,他厌恶地抹了抹,决定把衬衫脱下来扔掉。
  扣子刚解开,他隐约听见隔壁响着细微的抽泣声。
  “沫沫?”安诺寒喊了一声。“你在哭吗?”
  等了好一阵,隔壁没有回答。他有些担心,脚步不稳地走到沫沫的房门外:“沫沫?”
  还是没有回答。
  他直接推门进去,房间里没有人,他送她的抱枕丢在地上。
  见浴室的灯亮着,他推了推门,里面锁上了。
  “沫沫,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她哽咽着回答。
  “你哭了?是不是萧诚欺负你了?”
  “我不用你管!”沫沫大声说。
  他用力推推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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