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荼縻梨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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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荼縻梨花白-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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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猜错的话,小白是让我明天黄昏在西城门处等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有解读秘密情报的天赋,可惜我穿越了,中情局损失了一员天赋异禀的成员,我为他们感到沉痛和惋惜。

我问那陈伯要来一枚信封和两只鸡蛋,将鸡蛋装入信封内交给小月,嘱咐她务必将此信封转交给小白。小月虽不解,却应承了下来。

“奴婢在此不宜久留,小姐保重。”说完便向我行了个礼离开了。

既然小白安排了这个地方让我住下,这陈伯定是可以信任之人。不过,总归有些不安,好容易熬到第二日下午,便换上那包袱里的粗布衣裳,包上裹胸布,用那包袱里事先备好的人皮面具易容成男子模样。黄昏时分,便让陈伯将我带至西城门外。陈伯将我在岸边放下后,便咿咿呀呀摇着船桨离开了。

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小白前来,我有些心慌起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心里开始惶惑不安,各种各样不好的幻想走马灯般掠过我的脑海。

突然,身后有人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蹦了开来。定睛一看,是个容貌普通的少年,手上却举着我昨日交给小月的信封。宝石样晶灿的目光注视着我,用口型一字一字说道:“信 誓 旦 旦!”(信是蛋蛋。)

我一笑,扑了上去。熟悉的温暖包拢着我,所有的不安顷刻间烟消云散。小白握紧了我的手带我踏入一艘不起眼的乌篷小船内。

一入篷内,小白便将帘子放下,一把将我紧紧抱入怀里,直到我嚷嚷着要闷死了才将我放开。眼睛却舍不得离开,贪婪地注视着我,仿佛一眨眼我就会不见。看得我脸上一阵热烫,低下头去,伸手捂上他的双眼。他却将我的手移下,放在唇上,微热润湿的唇软软覆上我的掌心,让我心底如电流扫过般一阵酥麻。

“容儿,我好想你,如今方知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隔着我的掌心,小白嘴唇一张一合扫得我手心痒痒的,只想把手收回来。小白却握紧了我的手不让我退缩,将我的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下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我的心像热流般融化开,将脸贴着他的胸膛,手臂环上他的腰,倚靠在他的怀里:“我也想你……刚才一直没等到你吓坏我了,生怕会出什么事情……”

小白吻了吻我的额头:“容儿不要担心,我都安排妥当了。我们现在开始一路西行,到了延津城后便出了香泽国进入西陇国,听说那西陇国中民风淳朴,到时我们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容儿以为可好?”

第36节:第十五章 水幕旖旎夜色浓(2)

我甜甜一笑:“自然是最好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在香泽国内再待下去,而此时狸猫本人正在北疆,自然也不能往北走,所以只有往西行,到那西陇国才是最安全的。

看着窗外渐渐模糊的京城城门,我不禁有些伤感,觉得很是对不住疼爱我的爹爹和姑姑,只有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件事情可以有惊无险地平静渡过,不牵连任何人。

那时只知,回不去的地方叫家乡,却不知,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

一路上,我们走得都还算顺利。不过,我们怕有追兵追来,所以尽可能都不投宿客栈,一般只找城郊的寺院寄宿,临行时再谢过寺庙方丈,顺便多捐些香火钱。人皮面具也是每到一处便更换一个。

大约半个月后,我们行到了临淄城。与往常一样我们也在城郊找到了一家寺院,对那方丈谎称我们是兄弟二人,欲入城投奔亲戚,走到城外发现太阳已落山,希望庙里可以收容我们一晚。方丈看我们不像坏人的样子便同意我们留宿,将我们领进寺内安排客房。

晚饭时辰还未到,我便领着小白在寺院里到处乱转。看到寺庙内有签筒,我一时兴起便让小白抽了支签。解签的老和尚问小白要了生辰八字对着签看了半日后,仿佛很是感慨,缓缓开口道:“迷雾重重锁龙腾,西霞锦绣掩劫难;狼烟四起为哪般,回首红尘苦心智;云开月明会有时,飞龙入天觅血凤。善哉善哉……贫僧给人解签无数,今日却是第一次有人抽到此签。施主此生注定是万人之上、俯瞰众生之人。只是据施主生辰八字看来,施主近日定有一劫,若老衲没算错,半月内必有血光之灾,施主若不能避过,便是陨星沉海、堕入轮回;若能避过,日后便是黄袍加身、众生参拜……”

“你这出家人怎好如此浑说!什么血光之灾、黄袍加身!”我正想问那老和尚有何破解之法,小白却很是不悦地打断他的话,丢下一锭银子,扯了我的手便出了那寺庙,招了艘客船让船家入城。

我们走远后,老和尚捋了捋胡子,摇头道:“唉,‘桃花劫’方是施主此生最大的劫数,天意弄人……”

我在乌蓬船内倚着小白一起一伏的胸膛,讶异为何他如此激动,仿佛被踩着尾巴的兔子。片刻后,小白平复了情绪,用手拨开我的刘海,道:“容儿莫要信这和尚的诳语。”

我心里也奇怪,那老和尚居然会说小白黄袍加身,那不就是皇帝了,这有些没谱没边儿了。只是那血光之灾,我很是担心,听说狸猫接二连三大败子夏飘雪后,收复了樊口、北辉二城,近日里已凯旋回京,皇上龙心大悦,将原本三皇子玉静王手上的兵力默许移交至太子手中。想想狸猫看着我那日趋变化的眼神,若被他发现——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小白将我在怀里拢紧:“容儿莫要害怕!容儿便是我的上上签,此生只要容儿在我身边,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可以如履平地。”

我回抱小白:“不要刀山火海,只愿你我二人可以平淡了然度过此生。”

小白笑得眉目舒展,灿若星辰,看到他放宽了心,我也放下心来,将这小插曲抛之脑后。

进城后,已是灯火辉煌时,我们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问那掌柜要两间上房。

“二位客官,真是不巧。今日二位来得迟,小店内只余一间上房,二位不如挤上一挤?”掌柜点头哈腰地抱歉。

“这……”小白面露难色,脸颊泛起些许可疑的微红。

“行!就要一间上房。”我果断地拍板。赶了一天的路,我已经好累了,只想马上大字状躺倒在床上,实在不想再为找客栈折腾了。

小二乐呵呵地领了我们上楼,我紧跟着小二,小白磨磨蹭蹭跟在我身后,脸上的可疑的红晕不但没有褪去,反而有加深的趋势,我有些担心那人皮面具会烧起来。

“客官可还有吩咐?”小二临去前将头探入房门内问道。

“准备一只浴桶,注满温水。爷我要沐浴。”我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懒洋洋地回道。

“好嘞。您稍等!”小二掩了门,腿脚麻利地下楼去。

小白从进门起就傻愣愣地在那里对着花几上的白瓷花瓶研究,眼睛都快要贴到瓶身上去了。我不禁笑开:“哥哥看了这许久,那花瓶可开出花来了?”

“啊?花?什么花?”小白终于回了魂来,脸上烧红一片。

“客官,水已备好。”小二叩了两下门。“抬进来吧。”两个敦实的壮汉抬了浴桶进来放好后便离去。

“那个……容儿……你要沐浴……我出去帮你守着门口。”小白颠三倒四地说完就准备推门出去。

“呆子,帮我把那桃木屏风拉开,你坐在屏风外候着就好了,这大半夜的你守在门口就不怕人起疑。”这么多年过去,果然还是戏弄小白最好玩。

“哦。”小白乖乖地应了声,将那笨重的桃木屏风拉开将房间隔成两半,自己便取了本书坐在屏风外的凳子上看了起来。

我褪去身上的粗布衣裳,解开长长的裹胸布,揭下脸上的易容面具,踏入水中。适宜的水温将我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打开,我舒服地伸了伸脖子,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容儿!容儿!……”朦胧中,我悠悠转醒,就听见小白隔着屏风焦急地呼唤我,不知何时我竟然睡着了,低头发现自己还泡在浴桶中,小白可能是半天听见我没动静以为出事着急了。

“嗯,我没事。”我赶忙应了声,踏出浴桶准备擦净身体,却不想一脚踏在半垂在床沿的裹胸布上,脚下一绊,“哎!”眼看要摔倒了,我惊呼出声。

“容儿!没事吧?”小白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将我扶牢。

“没事。”我惊魂未定地扶着小白的手臂站好。突然感觉手下隔着布帛的体温高得惊人,一抬头,发现小白愣愣地瞪大了眼睛瞧着我,仿佛魂魄尽失,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寸缕未着。

几乎同时,我们像刚入锅的虾子般从头红到脚。我也傻了,动弹不得。小白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我的眼睛遮住,突然又觉得不对,将手撤回掩上自己的眼睛。如果上一秒我还有一些愣神,此刻只觉得小白真是傻得可爱,我捂着肚子笑开了怀。

被我一笑,小白不明所以地放开手,我失去了支撑的手臂,又要滑倒,小白慌忙地伸手要扶我,却也失了重心,两人双双跌入浴桶中,水花四溅。

腾空而起的水珠纷乱溅起、落下,逶迤一地……水幕落尽后,我痴痴对上濡湿的小白。晶莹透明的水滴倒映着红彤彤的烛火光影,妖娆地顺着他的发梢坠下,性感地吻上光洁的下巴,最后害羞地没入半敞的宽阔胸膛,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被那水珠牵引。

却不知此刻自己迷离的眼神在水雾中缭绕着怎样魅惑风情。“容儿……”那是怎样的咒语,伴着湿热的唇渡入我的口中,我沉沦了。

“嗯……”我浅吟出声,只觉得他的舌带着魔法游走在我的口中,吮吸所有的津液,却又留下独特的味道,将我迷惑。

突然,我被腾空抱起,下一瞬已被放入了软榻中,一具温热的身体旋即覆盖上来。小白小心翼翼捧着我的脸,痴迷地凝视着我,仿佛这个世界很小很小只剩下了身下喘息起伏的我:“容儿,可以吗?”声线微哑,带着些许的压抑。

我缓缓揭开那人皮面具,面具下是我熟悉的轮廓,清俊像月光般皎洁,无邪虔诚却又燃着魔鬼的性感。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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