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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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嫡女-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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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此生只爱我一人的,你答应过的。”

她到底还是抵不过周盈盈美,人是越过越旧。为他,女子青葱五指早已被刀枪剑棍磨成茧,粗糙的她都不敢多看一眼,着实比不上周盈盈那双抚琴的玉手。

她是在他最低谷的时候不离不弃,而周盈盈出现在他最辉煌之际,到最后,她还是未能成为他的糟糠之妻。

第一个被他娶进门的,就是她这个妾!

即便到这步,他还是不愿陪她终老,独留她一人在世,随着他心心念念的周皇后而去,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她。

呵呵。

脸上的泪痕被她挥去,她藏紧最后一袭悲凉,转脸缓声询问一旁奴才。

“皇上近日病情如何了?”

公公如实回答,“皇上病情不见好转,一直咳嗽。”楼素晚点点头,嗓口微叹,也不愿多言,搭着公公的手背退离祠堂。

大门拉入一抹光,楼素晚及在地上的身影随之远去,阴风不断往里吹,堂前两抹灵位不经有些歪斜,还是守祠堂的奴才将他们摆正。

新人在,旧人去,只爱新欢,不念旧情。

这,便是男人!

……

☆、015。离落,朕不觉着你丑

帝锋凌的病一直不见好,初晴几乎每天都来看看。

他倒不以为然,似是算准她每日来的大致时间,总能碰上他在独个儿下棋。

然后她就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等,有时候等来好几个时辰才见结束,把脉开药方的时间小半柱香都不到,倒是陪他静坐的时间不短。

今日初晴换个时间段来,崔公公老远见着她,匆忙闯进寝殿,等初晴进门时,果然见着帝锋凌悠闲的坐在棋旁。

她这才恍然,原来有个通风报信的。

他是故意的!

她敛紧眉宇,有些不悦取下噙雪的外套放好,走到帝锋凌跟前,一把暗影挡在他俊脸上。

他正打算抬眼,一双纤手赫然撑上棋盘,某些棋子歪离原来的位置。

初晴敛过一道戾气,“是不是非得把棋下完才成?”

帝锋凌深邃的眼锋落及她脸上,唇瓣挽起一抹似笑非笑,初晴见他并没有要辩解的意思,一屁股落座,“好!我陪你下!”

她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归位,帝锋凌饶有兴致盯着她的动作,眼见棋盘空无一物,初晴猛地掷出一颗白棋。

帝锋凌眉角半飞,顺应她落下黑子,举态优雅。

他知道她不会,不过没关系!

初晴自然料定这盘局下不了多久,不管帝锋凌如何下,她的棋子都不按常理出牌,四分五裂的散在棋盘各个角落,俨然一盘散沙。

帝锋凌也不见怒,勾起左唇耐着性子随她,初晴见他俊脸慵色,剪瞳更是凌厉无间。

她什么也不懂,只见他将死棋捡回棋合,如此来来回回,一炷香时间流去,也不见分出个胜负。

若他有心让她,这盘棋能下到天明!

外头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隔着白纸窗淬入里头,她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沉下一道扇影。

帝锋凌虽掬不见她眉目间的神色,但从那双墨瞳里也能猜到她有多愤恨。

如此,他扬深薄唇,梨涡愈发深醉。

这可是她甘愿掉入虎口的,不怨他!

初晴固然有气,执拗的性子却拉不下脸悔棋,毕竟是她先开的口。

阳光烈气不重,冷风依旧如故,初晴却满手的汗,黏在棋子上还能睇见莹亮。

帝锋凌的咳嗽俨然要比往日要强,崔公公几次进来,见棋局还未结束只得退出身去。

约莫一个时辰,初晴率先打破沉寂。

“皇上是不打算治病了?”

帝锋凌凤眼也不抬,两指间拈过一枚黑子瞅准地方落下。

初晴鼻翼气道加重,一把挥掉棋盘,“我不下了!”

棋子散落一地,她撑起身,欣长的影子覆在脑后,帝锋凌神色难见异常。

她挪步到他面前,张手便喝“拿来!”

“什么?”他勾唇,扬起的眼锋深不见底。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初晴曲眉,复又道,“还真有人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帝锋凌只顾笑,似早料到般从棋盘底将单子抽出,初晴接过一看,面具下的柳眉惆然。

她拿眼睇来询意,帝锋凌单手支住头,显出无奈。

药方的确是她最后开的那张,纸张凹凸不平,仿若被谁揉过。

“你一直按上面服用的?”她将单子扬在指尖,就见帝锋凌额角轻点。

“我不信!”

她随身唤来崔公公询问,答案依旧,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身子是他的,吃不吃药她自然不管,但行医者既然选择这行就该遵守医德,每天顶着寒风往这寝殿跑她也嫌烦。

她的药方绝对没问题,定是他背地里使坏。

“那好,依着单子在煎药来,我守着你喝。”

她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初晴似是铁了心,从旁搬来镂空椅坐他跟旁,两人距离不远,帝锋凌稍动身子就能触及她。

他俊脸无奈锁紧,“朕可真是找了位好御医。”

“我管你死活,我只管自己的病人。”

帝锋凌点头,嘴角轻扯也不见有笑。

崔公公得令端来药,初晴尝一口才递给他,掬着碗里那泛光的黑水,帝锋凌苦笑。

“会苦么?”

“死不了!”

崔公公颔首憋住笑,引来帝锋凌一阵瞪视。

也只有在喝药时,才能让人睟见帝锋凌同于常人之处。

他敛着苦涩将药一口闷尽,初晴随之将空碗递还给崔公公,帝锋凌拿过宫女送来的帕子擦嘴,睇在初晴脸上的神色不太好。

她也懒得搭理,收拾收拾要走,帝锋凌先一步拉住她。

“局还未完呢。”

“皇上还是自个儿下吧。”

她甩手,帝王心思沉,惹不起躲得起。

帝锋凌眼见初晴叩上肩后帽子出去,眼里放出难懂的色泽,直到那抹身影隔窗纸成点消失,他才旋回俊脸,两指轻按眉宇。

初晴才下寝殿,途径御花园门口遇上楼诺煌,算算日子,也有四五日没看见他人了。

她原本想避道走,还没能转身他就睇见她了。

初晴只得硬着头皮过去,楼诺煌左右打量她。

“刚从皇上那出来?”他就算不问原也知道。

“皇上病情不见好转,只能过去看看。”

她袖口长,两手藏住能保些暖,楼诺煌随她一道走,两人脚步深浅有度。

经久不见的阳光淬过来,将他们的影子映在脚下。

“晴儿。”

时过会,他轻唤句,声音暗哑。

“嗯。”初晴垂头只顾往前,化不开的积雪裹入眼底有些刺目。

她身高只及他肩处,楼诺煌张开手想从后挽住她,掌心快遥到肩口便顿住,思忖后还是给抽了回来。

他勾起自嘲,“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楼诺煌话语中那股惆怅不容忽视,初晴随即引来一道杂色,见他俊脸无样,才转回脸。

他将一肚子话咽在嗓口,一路送她回屋,还是老样子站到门口就停,初晴也不挽留。

“你先去忙吧,我进去了。”

“真小气,也不请本王进去坐坐。”

初晴愣住,见他扬笑将大掌揉上她帽顶,“随便说说而已,干嘛当真。”

她顺势取下他的手松开,楼诺煌挽起的笑逐渐拉直,故意捧出一口气掩去不少尴尬。

“本王看着你进去。”

她也不多说,转身头也不回进屋,直到守着她把门合上,楼诺煌才大步离去。

楼诺煌步入寝殿时,帝锋凌正稳坐椅上看兵书,听到脚步声他也不抬头,目光随着翻过的书页落在字上。

“怎么这会才来?”

“在王府多呆了会。”

他随意坐下,奴才奉来一盏茶,楼诺煌只睇一眼便不再动它。

帝锋凌掩上书,将幽暗的目光掬来。

楼诺煌稳当接住他的黑曜,“皇上这么急着唤本王来所为何事?”

帝锋凌从画筒处抽来一张图,“良国的军事布局朕也大致看过。”

那图是楼诺煌亲自画的,在良国这五年他也算劳心劳费。

“皇上有何想法?”

说话间,他指尖轻叩桌面,狭长的凤眼微眯处有流华绽放。

帝锋凌推开地图,两指沿路滑向良国晋州城,潭底异常幽深。

“一年多前,寒王迎亲可谓轰动天下。”

他若有所思,随之将目光平落在楼诺煌身上。楼诺煌稍愣,帝锋凌托嘴的轻咳才换来他回神。

他点点头,“此事的确闹得满城风雨。”

帝锋凌朱唇深勾,椎骨抵住椅背,“寒王在良国一向最为受宠,势力也不小,似乎扳倒不太容易。”

楼诺煌引入一抹讥讽,“他现在怕是魂不附体,一具躯壳罢了。”

“哦?”这话倒惹来他兴趣,“此话怎讲?”

良国之事,楼诺煌自然比他更为清楚,即便千冷寒认祖归宗,被封为冷王,外人也只知其一未明其二。寒王突然间多出个孪生弟弟,这也是外界匪夷所思之事。

但无人知晓,当初那桀骜不驯的寒王,是个假货!

桌上凉掉的茶被奴才换来新的,楼诺煌轻允些润润肠喉,帝锋凌耐着性子等他品茶,眼锋深沉且有肌骨之寒。

待他合上盖沿,“为了赢得权势,他抛妻弃子,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

细看楼诺煌半眯的凤眼,里头锋利无比。

闻言,帝锋凌一袭冷笑,“朕还以为堂堂寒王有多了不起,原也躲不过儿女情长。”

楼诺煌挥尽眼锋戾气,视线重回帝锋凌脸上。

帝炜临死前曾叮咛,势必要扳倒良国,也好了去他此生遗愿。

两兄弟明里达成共识,暗里却各自争斗,当年帝炜驾崩,楼诺煌重现帝炜当年矫勇,虽落败,下场却不比帝炜惨。

他依旧是晋安王,地位谁都撼动不了!

回想当初,楼诺煌潭底愈发深邃,那股探不尽的瞳孔一片漆黑。

南蜀晋安王,武功天下无双,如今,也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这,败谁所赐呢?

帝锋凌卷紧图纸,挺直脊背,朝楼诺煌寡淡的俊脸睟来凛冽。

“过几月,朕决定与婉君亲自去趟良国,为慕容天庆贺六十大寿。”

楼诺煌身子微僵,斜阳从半敞的窗口探入,耀在地上的暗影难见动弹。

帝锋凌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懂呢?

他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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