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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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嫡女-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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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久调养,他才能勉强站起,可见锥邢绝非寻常。

门外有弟子躲在窗口围观,轻风将千冷寒扶坐到她跟前,递来喜称,却见他挥挥手。

“你先下去。”

轻风只得放下喜称,睇一眼初晴才敢退下,带上门时,他一并赶走那些瞅热闹的弟子,原本喧哗的地儿转瞬安静,阳光从半掩的窗户进来,还能隐约听见大堂外头嘈杂喧闹的场景。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辰也到午时,明月峡与天下会弟子众多,摆有百来桌筵席,形势相当可观,老远还能感受那种氛围。

只是这新房显得有些乏味,总觉着少些什么。

千冷寒一瞬不瞬盯住她,并没有掀开盖头的打算。

初晴也不出声,大概是他今日拜堂时的神色让她无言以对吧。

明明夜夜睡在一起,她却觉着他们已有许久不见,之间变得陌生不少。

难不成是她把日子给混错了?

她听见他叹口气,玉手刚拈起喜称没多久又放回去,如今他们算作名副其实的夫妻,可他一点兴奋劲儿也提不起来。

这件嫁衣配得不是那个人,叫他如何去掀开这层纱?

两人一时竟有些僵持不下,初晴一直等待他动作,外头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屋内却如混入冰窖,冷得天寒地冻。

良久,他才出声“你饿了么?”

初晴摇摇头,如今她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别人成亲欢天喜地,她成亲却这派景象,且她着实想不通,他们之间似乎并没出现过什么隔阂与矛盾,他究竟怎么了?

只这一句,他们之后便再无沟通,千冷寒与初晴相对而坐,这一晃,便过去一个下午,观花婆婆请出的戏班子已经开始演唱,屋内还是死寂一片。

初晴皱眉,眼看夕阳快落山,他还是如同一副冰雕。

绿束轻风刚从席上下来,也挤进人群在戏班子下头找位置看戏。

放坐下,绿束就往他身侧靠去,声音压低“你说主子现在什么情况了?”

戏班子开唱,很快就绿束声音淹没,轻风稍稍扬声“还能什么情况,说不定见着晴姑娘,主子的病都好了。”

绿束看一眼最前排的观花婆婆,今日一直不见若芸身影。

她再度靠靠他“若芸姐姐怕是躲在哪里哭呢。”

轻风沉下晦眼,“那能怎么办?若芸与主子,总有一个要难过。”

绿束叹口气,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撒那个谎,也好过让主子受这么多罪强。现在想想,晴姑娘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那次她从树上摔下来,她是真的救过她,虽然当时态度并不好。

她一脸无奈,耳旁是轻风的声音“认真看戏吧。”

看戏?看谁的戏?依她看呐,观花婆婆才是坐观全戏的那个人。

绿束凤眼直睇住远处老妇,她右手在扶手处轻点,随着这出戏摇头晃脑,样子好不惬意。

也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明明与晴姑娘无冤无仇的。

天气渐渐暗下来,一场戏下来,大家伙也都散去,新房内还是那片死寂,两人一天未进食,似乎都不觉得饿。

千冷寒似是有意等到现在,眼看外头天色不早,他这才强撑起身,初晴到现在还顶着红盖头,身为新郎,他岂有不掀开之理?

他只是不想揭开盖头后,看到一个与自己想象中不符合之人,那种失望比锥邢更痛苦,即便知道事与愿违,他也不想那么做。

他掬着她时,眼锋深处有光,声音听起来异常沉冷。

“若是饿了唤人将桌上凉掉的菜换了在吃,若是困了就歇息吧,我暂且去睡书房。”

说完,他转身便走,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千冷寒缓缓跨出门槛,初晴才一把扯掉头上盖头,目视他渐步消失在月色下的身影,她俏脸转瞬粉白。

明明日日与她同床同枕,如今成亲不是更该名副其实么?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莫名的,初晴扣紧五指……

------题外话------

前两天与家人去玩儿今天下午才到家,所以没有更新,明日会多更些滴。

☆、038。真正的家人

若芸知道千冷寒昨夜睡的书房,她虽主动放弃与他的成亲机会,但那双脚还是控制不住要去寻他,昨夜新房外,若芸一直躲在暗处,两人一举一动她都瞅在眼里,他把红盖头底下之人当作她,就那么不愿待见么?她垂下眼,早早起身去到书房,婆婆给她那粒药还在她手头,即便做不成夫妻,他的病她还得负责。

她端有早膳,敲几声房门未见有人来开,索性推门进去。

大概昨夜辗转难眠,他今晨起得晚,还是她将他吵醒的。一见是她,千冷寒漆冷的黑眸渐沉,若芸一时睨不到他暗瞳底的光泽。

她莞尔,把早膳放于桌前“早啊。”

观花婆婆说他身子不适,就暂且免了今日的奉茶礼。

千冷寒点点头,若芸走到脸盆架上取下帕子在热水盆中拧尽,然后递给他,他稍愣后才接过,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两人结为夫妻。

“身子好些了么?”见他今日已能自己下床,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似有些走神,又似不太愿意说话,若芸在他薄唇处久久闻不见回应,只得自己苦笑几许,复又道“我这么早过来是为少主疗伤的。”

她将药丸摊在手心,千冷寒别过身把帕子放入水盆,若芸只能掬见他伟岸高大的身影,亦如从前那般冷然,见不得半寸温暖。

“以后改口唤名字吧。”他浑厚清冷的嗓音递窜而来,若芸眼锋晦暗不明,抿紧的朱唇转瞬煞白。莫名的,眼角温热,千冷寒刚旋过身,一眼望穿她眼底的晶莹。

她慌忙背过身,抬袖拂尽快要溢出的泪,狠吸住鼻子,腥红两眼笑道“叫惯了少主,一时还改不来口,就这么唤吧。”

她对着那面冷壁,极力克制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明明说好不哭,此话一出,她鼻头的酸涩浓郁,紧蹙柳眉隐忍着不出声坠泪。

她好想说,他的新娘不是她,可是所有的语言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启不出声。

千冷寒俊脸寡淡,并不勉强,他盘腿坐上床,孤冷的眸子轻睇她一回“来吧。”

若芸不敢马上回头,待心情稍稍缓解,她这才折身过去,长睫处还撩有几缕晶莹,千冷寒没有过问,若芸盘腿坐他身后,眼见他解开雪袍,她拉下眼。

“得罪了,少主。”

千冷寒点点头,她帮忙把他衣衫褪尽到下面,结壮在椎背露入她眼帘,让她两颊荡时酡红。她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子,且还这样完美。

她一时有些难以出手,方才湿过的剪瞳如镜,若芸努力遏制心底汹涌,闭眼把手支到他椎骨。

她全神贯注,极力控制不让走神,从她体内探出的那道内力往他身子输送,约莫一炷香时间,两人皆是满头大汗,千冷寒结实有力的背膀附注热汗直往下坠,若芸也是满头湿润,发丝紧贴两鬓。

咻然,她收起最后一道力,身子仿若刚下地里干过粗活,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少。

她喘着气将药递到他跟前,声音有些虚“服下吧。”

初晴上到书房时,掬见的就是这一幕。两人衣衫不整,大汗淋漓躺在床上,门缝内这一番胜景的确有些滑稽。

她唇角挽起抹苦笑,终于恍然大悟,沉下的凤眼见不到神色,她重新退出那只脚,帮他们轻带上房门。

外头的天空很蓝,一望无垠,大片大片云往头顶拂过,在她墨色的眼底点起一道光斑。

既然看上别人,又何须多此一举跟她成亲?是准备管她问问意见,准备纳妾么?

她挥去脸上暗色,举步回去新房,四周喜气还未褪去,可洞房花烛,新郎却独留新娘独守空房。她知道古代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她无法接受,纵使很爱那个男人,她也没有那样的胸怀去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

她撑住桌案缓缓落座,渐合的双眸溢出两行清泪,她记得他说过不会伤害她的,她还记得他说过这世间只有他们最般配!

“少夫人?”门外绿束的叫唤让她猛然回神,初晴忙拭干眼泪。

“怎么了?”

绿束推门进来,手里端有一个空托盘,她笑着上到她跟前,嘴角露出不怀好意。

“婆婆让我来取主子与少夫人的落红。”

说这话时,她两颊忍不住转红,初晴沉下眼锋,绿束会错意,咻地从身后递出伪造品在指尖轻扬“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为少夫人准备好假证,来这里不过走走流程。”

她一屁股坐上凳子,也不客气,拈起桌上一盏冷茶就往朱唇靠,她当然知道初晴与千冷寒早就在一起了,哪里还能有什么落红?

初晴想笑,却扬不起唇,绿束这才发现她眼眶有些泛红,她忙搁下茶碗凑近脸。

“少夫人,你怎么了?”

初晴不答话,她的喜怒哀乐总能写在脸上,纵使想伪装也不行。

绿束似乎有些后知后觉,她环顾四周,凤眼最终定格在她脸上“主子昨夜不在?”

初晴终是挽起半片唇瓣“昨日为我梳洗之人,叫若芸吧?”

眼见绿束狐疑的点点头,她笑笑,又说“长得挺好看的,手也巧,人也好。”

绿束偶有犯笨,她一时还不未想太多,错以为初晴喜欢若芸。

“呵呵,若芸姐姐是咱明月峡最讨喜欢的姑娘呢,偷偷告诉你,其实许多师兄弟都暗恋她呢。”

初晴点点头,难怪,若是换成她,那样的姑娘她都喜欢,更何况像千冷寒那样的男人?自顾英雄难过美人关,她相信当初他给的誓言是真,但也仅限下一个美人没有出来之际。

男人,又有几个不花心呢?

“看得出来,她对允澈挺有情的。”

“是啊。”绿束点头,复又察觉不对,忙倾身摆手“不对不对,她与主子什么都没有,少夫人你别乱想。”

见她模样慌张,初晴低头轻笑“我只随口这么一说,瞧把你急的。”

绿束这才松口气,能不急么?她们冒着多大危险才促成这桩姻缘,若是就这么给误会没了,岂不是丢了夫人又折兵?划不来划不来。

“对了,如何从这明月峡出去呢?”

初晴这话可让绿束提高警惕,她一顺不顺盯住她,“若是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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