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微说下荤话,摸下胸脯这些而已,并没有真刀真枪掰断刺刀,跳上战场,这让她窃喜之余也有些失落。
云战歌则坐在那蓉的旁边,露出一幅发自内心的笑容。
狗毛则跟阿语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两人。
这个时候,一男一女从桥上徐徐而来,男的一身名贵休闲服饰,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贵族气质。
女的则一身白裙似雪,jīng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庞在杭水的衬托下更显得一种惊艳的美,她缓缓挪步,大有一种步步生莲的绝妙身姿。
天造地设的一对!
几乎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这说。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到云战歌跟那蓉坐在断桥旁,男子轻声询问着女子。
那女孩子怔怔的看着断桥之处,有些黯然,曾几何时,就在这断桥旁,她亲手摧毁了一段恋情,亲自将那个才华横溢的男孩子伤得遍体鳞伤。
“不用,我们在这站着就好!”女孩子轻声开口,宛如天籁。
男人点了点头。
忽然,前方狗毛的身影映入女孩子的眼帘,看着那个一身西装革履,气质非凡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忽然浑身一颤,一种奇怪的想法在自己的心中升起,怎可能是他?
他?
想到他,女孩子不自觉的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大抵,有三年没有见过那个他了吧!
旁边那个男人看到女孩子的模样,再看了看狗毛的背影,瞬间一震,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一个掩饰得极好冷笑,怎么可能会是他?除非天塌下来。
“我们过去走走?”男人再次开口说道。
“嗯!”不知为何,女孩子轻声点了点头。
两人徐徐朝着断桥之处走去,在走到阿语跟狗毛背后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男人突然开口说道:“麻烦,借过!”
狗毛闻声,轻轻侧过了身子。。。
就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呆住了!
当那个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脸庞再次出现在眼前,狗毛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似乎,这一切多么的不真实。
而女孩子,似乎也没有想到,时隔三年,竟然,竟然可以在这里见到这个男人,一时间悲喜交加,同样瞪大了眼睛,一脸呆滞。
“傅文聪?”
“安琪?”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都带着一丝疑问。
这天地真小,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狗毛苦笑了一下,最初惊愕的脸sè瞬间恢复正常,脸上也挂上了一丝冷漠,安静的侧过身去。
那个叫安琪的女孩子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轻轻从狗毛身边走了过去。
还是那股香味,还是那个人,只是,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感觉了,他,还有什么留恋?
“哼,换了身皮你就当自己是根菜了?傅文聪啊傅文聪,你就这点出息了?这么,女朋友被我抢了,心里不爽是吧,那你报复我啊!”看到女孩子走远,男人在经过狗毛身边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几分钟前的风度翩翩此刻全然喂了狗。
狗毛眉头一皱,突然拽紧了拳头,眸子里忽然闪现出一股怒气。
“怎么?想打我?你动手试试看?今天你要不打我,我看不起你!”男人继续挑衅道。
阿语皱了皱眉,忽然对着狗毛开口:“什么来头?”
狗毛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答道:“西杭陈家,陈儒士!”
阿语‘哦’的一声,继而转身,语气淡漠的说道:“唧唧歪歪,扔到湖里喂王八吧!”
狗毛一怔,随即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就在这瞬间悍然出手,堪称华丽到足以写进教科书的一脚,直接将那个叫陈儒士的男人踢进了杭水。
就在这一刻,女孩子刚好回头,就看到狗毛悍然将陈儒士踢进湖里的这一幕,瞬间瞪大了眸子,一脸惊愕。
“傅文聪,你。。。”女孩子惊愕的说不粗话来。
狗毛没有理会女孩子的惊愕,而是轻轻蹲在桥上,看着跌进湖里的陈儒士抓住了岸边栏杆准备爬上岸来,胸中杀意一闪而过,再次悍然出腿,一脚踢在陈儒士的头部,再次将他踢向湖里。
安琪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还是当年那个傅文聪吗?
殊不知江山易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旧时人,新模样!
正文 089。薛清雅
这一瞬间,仿佛千万年那般久远,时间定格在这一幕。
安琪看着嘴角挂着冷笑的狗毛,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袭上了她的心头,她皱了皱眉,看似平静,其实心中早已经转了千万个念头,然后联想到陈儒士后面的背景,脸sè瞬间铁青,最后是失望。
“傅文聪,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你这样做,太让我看不起你了,看不起,你知道吗?”安琪冲了过来,站在狗毛的面前吼道。
“有人没事找抽,怨不得我!”狗毛平静的答道,脸上波澜不惊。
越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越是让安琪觉得心中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你。。。你太过分了!”安琪再次吼道,似乎快要掉下泪来。
狗毛轻轻的伸出手去,准备抚摸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却被安琪躲开。狗毛自嘲的一笑,将头看向再次游向岸边的陈儒士,安琪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挡住狗毛,说道:“傅文聪,你别乱来!”
傅文聪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冷冷的道:“当年,你为何不这般护我?在我离开西杭的那一天,就连去送我一程,都那么难么?”
难么?
安琪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角挂起了泪水,梨花带雨,令人怜惜。送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送你?你怎么知道那一天,谁孤独的站在站台,看着你远去的列车,追着铁道一直跑,一直跑,摔了爬起来再跑,多少次跌倒在雨中?
曾经谁许诺了谁的曾经,都成了一个永远回不去的梦,铮铮古茄,谁拍碎了谁的梦想,再也无法安放那似水的流年,痛哭流涕!
你可知?
你不知!
安琪忽然只觉得胸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感袭来,怔怔的看着狗毛,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仿佛将要将它永远记在心中,记在脑海里一般,然后决绝的转身,去拉正往岸上爬的陈儒士。
这个时候,远处的云战歌也看见了这边的情景,带着那蓉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云战歌平静的问阿语。
“有人没事找抽!”阿语轻声回答。
云战歌‘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陈儒士爬上岸来,眼神狠毒的看着狗毛,推开身边的安琪,指着狗毛说道:“傅文聪,你有种,别想安全离开西杭!”
看到陈儒士气急败坏的模样,云战歌忍不住想笑,问狗毛:“怎么?你抢了他的女朋友?”
狗毛露出一丝苦笑,难得敢跟这个神秘莫测的新主人开了个玩笑,说道:“是他抢了我的女朋友!”然后转头看了看安琪,语气瞬间冷漠起来,就像陌生得不能陌生的陌路人:“安琪,这个男人就是你想要的男人?就是你不惜扔掉我想要去攀附的男人?”
安琪浑身颤抖,眼泪再也掩饰不住,更加流得令人心碎,傅文聪,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何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我有我的苦衷?但是这些话,她没有选择说出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我再来时君已去,涉江为谁采芙蓉?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无可奈何?
“傅文聪,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扭过去去,不再看狗毛。
狗毛冷笑一声,再看向陈儒士,眸子里流露出一种刻骨的恨意,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云战歌。
“管埋不管杀!”云战歌轻描淡写的说道,随即退后两步,一副看戏的表情。
狗毛不再顾及,缓缓的,缓缓的,走向了陈儒士。
“傅文聪,你敢?动了我,你走不出西杭!”陈儒士终于有些发慌,不自觉的退后两步。
这就是西杭三大公子之一?
云战歌摇摇头,有些失望,至少,这个陈儒士没有宋凌风那种打碎了骨头依然倔强不吭一声的魄力。
而此刻,安琪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她踏身而出,挡在了陈儒士的面前,坚定的说道:“傅文聪,不要乱来!”
狗毛果然停住脚步,眼角眯起,静静的看了安琪整整一分钟,然后突然一笑,先是对着陈儒士说道:“陈儒士,你真是个好男人,关键时候要女人出头!”
说完,不顾陈儒士的反应,转头看向了安琪,有些嘲讽的说道:“我答应,不动他,但是,我们之间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安琪愣在那里。
“哟,演戏呢,还这么感人肺腑?”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传来,打破了这瞬间的安静氛围。
呃?
在场众人几乎同时一愣,随即循声望去。
那蓉怔在当场。
只见一个女人带着几个穿着不凡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这个女人,妖娆的身材和令人瞬间失神的脸蛋令人惊艳。
有人说,美丽的女人淡妆浓抹总相宜,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这种女人,她一脸浓妆,但恰恰就有一种令人觉得热情似火的感觉,热情却不放荡,轻佻却不失端庄。
美得另类,没有之一。
随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