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全本)(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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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全本)(高干)-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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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容颜这么一说,花素心的眼泪,直接簌簌的就掉了下来,刚好落到重叠在一起的母女两个的手背上,“傻孩子,你懂事的让妈妈心疼……呜呜……为什么……我当时就舍得抛弃你的……”

    话到最后,本来的哽咽,已变成嚎啕大哭。

    “爸爸,妈妈……”容颜以额头顶顶这个,再碰碰那个,笑着安慰道:“我真的没事,我很好,古人都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眼看容颜开始照本宣科,花军强忙阻止,站起来朝门口看去,“咦,蔓蔓,你不是说安之开完会,就会来,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还不来?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不会是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吧?”

    很显然的,慕安之在上次“剿灭”容南毕事件中,彻底赢得了花家人,除了容颜以为,所有人的好感。

    尤其是通过他的关系,才能进美国顶尖医院救治过来的宋子越,对这个温尔如玉的女婿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看容颜没接话,他催促道:“蔓蔓,听到外公的话了吗?去打个电话给安之。”

    耳边再次响起这个被她刻意忘却的名字,心里不由划过一阵痛楚,她没有告诉在场的任何一个亲人,她已经和慕安之离婚了,而一早就在美国团聚,然后直接飞回到X市的花军强,宋子越,包括花素心,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她和慕安之发生的一切。

    容颜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依然没动,正当花军强想拿出手机,亲自打电话时,容颜有些着急的一把抢过电话,“外公,不用打了。”

    她有些气喘,也有些心虚。

    “为什么?”花军强好奇,“今天是元宵佳节,说好全家人一起吃晚饭的,好好热闹热闹。”

    “部队临时有紧急任务,他出去保障了。”容颜随便扯了个谎,“他发消息我了,我忘了说而已。”

    花素心看出容颜有心事,以为她是在心里抱怨慕安之,拍拍女儿的手背,笑着安慰道:“傻丫头,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的,何况我听你说他刚调正团,三十还没到,就是正团了,这不要说在咱们国家,就连在整个世界上也是少见的。”

    “你们还年轻,以后多的是一起过元宵的机会,不过元宵可以过其他节日啊,我看得出来,安之是个很有心的孩子,你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容颜淡淡笑笑,没说话,貌似在听母亲的经验之谈,其实心早飞到半个月前……

    她的记忆,随着那几次的梦境,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是她主动找的慕安之,因为四年前,在斯里兰卡时,她已经听他说过关于铲除“云豹会”的事。

    既然这既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心愿,那就让她成全他,最后一次,从此两个人清清白白,再无任何瓜葛。

    依然记得当她提出,让她赢得徐名义信任,能顺利出现在他家里时,慕安之的惊诧,“颜颜,你都想起来了?”

    那一刻,她从慕安之眼底看到了愧疚和自责。

    她摇摇头,避开他的眼睛,“没有,这些都是听你梦话知道的,是你太想铲除‘云豹会’了,所以才会连做梦都念念不忘。”

    慕安之长长舒了口气,“老婆,其实我念念不忘的是你。”

    呵,换了往常,她或许会红着脸骂他声,“不要脸。”心里其实早溢满甜蜜。

    但,那时那刻,已经想起往事,想起杜柔媚把她骗到悬崖边,试探着把她推下去时,山洞口出现的衣角,一颗才暖和一点的心,在瞬间掉到冰窖里,整个人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四年前听慕安之说过,“云豹会”内部都埋了炸药,低调这么多年,没有实质性的犯罪证据,她还真不觉得一个黑社会,会难得到文韬武略都顶尖的他。

    还有件更讽刺的事,四年过去后的今天,在亲耳听徐名义说慕安之当时是假装受伤昏迷后,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可惜,关于他是假受伤,只为能顺利潜进敌人内部的事,他一个字都没告诉她。

    曾经,她和他,在异国他乡的山洞里,足足相处了有半个月。

    半个月,不算长,却也不算短,只需简单一句话,就能澄清的事实,她却是过了四年,而且是通过别人的口才知道。

    由始至终,他都清醒着,并不是在她面前假装的时昏迷时清醒,他却没出手阻止她的落崖,这让她如何原谅?

    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也是在那次和慕安之的谈话中,她知道,慕安之是故意把转业机会给的徐名义,只有当他不再是特种部队的人,抓捕住他,才能挽回特种部队的面子,而他,他亲口告诉她,只差一个一等功,他就能调到正团。

    一切的一切,包括,下大雨那天,她故意上当跑出武警部队,都是她和慕安之是故意的,原本想着让设计这个圈套的徐名义把她“救”走,谁知半路杀出个高云枫。

    那次,高云枫的出现,或许是觉得接受了裴娜,就该彻彻底底的忘记容颜,到武警部队门口断自己最后那点念想的。

    慕安之以手为工具扇来的一巴掌,真的很疼,那一刻,她更疼的其实不是脸,而是心。

    苦肉计演完,她终于顺利赢得徐名义的信任,住到了他家里。

    有一件事,徐名义始终不知道,在他监视的盲区里,也就是卫生间里,三天,慕安之来看了她三次。

    如果不想起往事多好,每每看到那张俊逸到令她心碎的脸,她总会心神恍惚的这样想。

    人,活在这个世上,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

    律师每次递给她的文件里,其实都夹着某个人亲笔写的小纸条,那些暖语缠言,如果没有四年前那段不愉快的记忆,让她觉得慕安之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情郎。

    可惜……每每把纸条撕碎散落到荷花池里,她总会仰望着天,发好一阵呆,似乎只有这样保持着,言情小说里所谓四十五度望天的角度,才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律师来的三次,第一次,她把徐名义身边有多少人的事告诉了他;第二次,她把“云豹会”根本就没埋炸药的事,找了出来;第三次,她把黑豹所在房门锁的密码带给了慕安之。

    做到以上三点,已经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大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她不求他的回报,只求他忘记四年前那个所谓的赌。

    那时……她被同样穿着军装的杜柔媚以部队在下面搜救慕安之,被骗到了悬崖边,更是一个不设防,被她在腰间狠狠推了把。

    悬崖高万丈,深不见底,她以为自己会没命,在坠落的时候,索性认输的闭上眼睛。

    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如果人死后真的会轻二十一克,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灵魂脱壳了,在以一个不成形的方式存在这个世界,定定看着眼前丰雅倜傥的男人。

    “颜颜……”男人看她只盯着他不说话,有些担心的叫着她的名字。

    浑身酸痛,无力又艰难地抬起手,朝男人紧蹙的眉心摸去,那颗细小的朱砂痣依然在,却不再如以前那般没有光泽,隐隐约约,赤红鲜亮。

    混沌的脑子,仿佛被一道惊天巨雷劈中,她瞬间想起一切,“慕安之……”

    她飞快收回手,闭上眼,不愿再去看男人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真着急,还是假关心,“你走吧,我救了你一次,刚好你也救了我一次,从此我们两清了。”

    慕安之定定站在原地,狭长的丹凤眼里蓄着她看不懂,也不想再去看的深邃。

    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因为轻信了一个母亲的护子之情,无意救起的,还真指望是什么良缘的开始吗?

    那都是骗人的!

    她长的不好看,她一直都知道,眼前的男人却不一样,他可谓是“公子世无双”之类。

    “容颜,我们两个从半个月前,你把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时,就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安之忽然咬紧牙齿,面色冷峻的说。

    或许是觉得他还欠自己一个解释,又或者是因为想起容南毕曾经无意提到的,他的母亲有可能就是被他害死的,她缩了缩脖子,还是顺着接上了他的话,“你想怎么样?”

    慕安之怔怔看了她几秒,然后,勾唇淡淡笑了,“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怎么个赌法?”

    “我们给彼此三年的时间去忘却,三年后再次相逢,我赌你还是爱着我。”

    容颜下意识地嗤笑,“慕安之,就凭你这副父母给的,魅惑世人的好皮相?你就断定三年后,我容颜还能再次喜欢上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瞧不瞧得起……”慕安之依然笑,“三年后不就见分晓了!”

    “如果我没爱上你呢?”只觉得慕安之笑得分外灿烂,倒影在瞳仁里的脸,恍若是这个天地间唯一的色彩,一阵恍惚中,她喃喃着开口。

    “如果你没爱上我,我就如了你今天希望的那样,从此彻底断了关系;但是,如果你爱上了我,就不准在跑,一辈子都要做我慕安之的妻子。”

    看着他灿若繁星,又泛着点粉蓝的眸子,她用力点点头,“这个赌,我下了。”她不相信,三年的时间,能磨平内心的伤。

    时隔四年,当年的对话,再次一字不落,连带着人的表情也是丝毫没忘却的跳到脑海里,容颜心肝跟着一颤。

    正是因为,想起四年前那个赌注,想起这段时间,慕安之偶然会提起它,她心神都跟着慌了。

    被慕安之料中了,选择忘却那段记忆的她,在三年后重遇慕安之,依然一头扎进去,不管不顾地爱上了他。

    现在回想起来,慕安之其实在第一次相亲见面时,就试探过她,那声不同寻常相亲时直呼出来的“容颜”,那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蕴过包容她一系列自毁形象时的笑意,其实已经说明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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