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你之后，我从没感受到快乐，不论你信不信，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这个么一个女朋友，那个时候我别无选择，付出总比得到的多。”
“无论如何，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从没想过你会原谅我，我已经失去的够多了，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你知道吗，郭向东还试图说服我原谅你，因为他告诉我，这是本性。”
“安然，我知道此生你不会原谅我，可你能不能原谅陈木莲。”
“你说什么？”
“原谅她对你所做的一切。”
“包括害死我们的孩子？”安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卓凡，“到这个时候，你还要为她向我忏悔！”
“对不起。”卓凡不敢去看安然的脸。
“混蛋。”安然抬手擦了下眼泪，“一边说还爱我一边却要我原谅杀人凶手，你神经病，你无耻，你混蛋，你去死！”
“安然说着，下车独自离开。卓凡也不去追，亦如一年前那样。
第二十四章 美人心计 中
一年前是这样，一年以后还是这样。即使坐上计程车的安然任时不时地回头，“他没有追来”他那辆黑色奥迪车至始至终停在路灯下，随着茫茫夜色渐行渐远。
“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糟糕吗，注定得不到。”安然露出一丝苦笑，想着，“为什么还是这样，你不是说还爱我，为什么就不能和我说，安然，我错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是不是你还爱她，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无心的人。”
回到住处，安然早已疲惫不堪，梳洗过后打开电脑，按习惯收发邮件，“是托尼。”安然打开邮件，不知为什么，心情忽然大好，只见她喃喃自语道，“陈木莲，你说的对，我谢安然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当年对我的伤害我一定会千百倍的讨回来，我们之间的游戏也永远都别想结束。”
第二天，中午“喂，是黎医生？”
“刘妈？”
“是黎医生就好，太太不在家，小姐一早直喊着腿疼，都快痛晕过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黎医生能不能想想办法。”
“应该是发作了，我马上过来，您别急。”黎楚挂上电话，立刻带上药箱赶到赵家大宅。
大约1小时候后。
安然悠悠转醒，见黎楚正坐在一旁书桌前看着自己，惊讶道：“黎楚，你怎么在这。”
“别动，打着盐水呢。”黎楚见安然想起身，便走到床沿扶起她。
安然的脸色苍白，她看着黎楚，一脸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一定是刘妈，我和她说吃药睡会就好，没想到还是麻烦你了。”
“安然，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根本不能劳累，要是再这样发作，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
“我知道，可是公司。”安然坐起身来捏了捏自己僵硬的双腿，这些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这样想着，便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
“我听父亲说了，为了争取到市里的工程你在公司做了很多事，可是争强好胜真的就那么能让你开心？”
“我不知道。”安然有些厌烦了，故意打开电视，不想听黎楚说话。
“那你的身体呢，你的腿呢，你难道都不要了。”黎楚见安然一点不听劝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恰巧这时安然的电话响起。
“好，我马上到。”
“公司来电话，策划部有了新的提案，我必须马上去公司一趟。”
安然有些着急，于是也不理会黎楚，径自拔掉盐水起身，走进换衣间。
片刻后安然拿起公事包正想出门，黎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如果，HK中标，就去疗养吧。”
“好！”安然边走边回答，口气是刻意的疏离。
“安然，我们结婚吧，让我来照顾你。”
“什么。”安然走到门口，顿了顿，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脚步，可是半晌却并不想回头。就像什么也没听见，快步出了大门。
“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说道，可不争气的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流淌了下来。
心很痛，却不想回头。
．．．．．．
半个月后，安然正在开会，却是意外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你好，我是警察局的李警，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托尼的外籍混血男子吗？”
“对，怎么了。”
“他从南山摔下来，正在市医院抢救，你过来看一下吧。”
“什么！”安然惊讶道，“好，我马上到。”
15分钟后，当安然赶到医院的时候托尼正巧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安然正想走上前看看却被一个身穿警服的人给拦了下来，“你就是伤者的家属？”
“对。”
“我是警察局的李警，这起案子有些可疑，我们需要你帮忙做份笔录。”
“没问题，但我想先看看我的朋友。”安然说着就向托尼走去。
“安然，你怎么来了。”
黎楚正巧是托尼的主刀医师，他看着安然一脸诧异道。
“托尼，他没事吧。”安然知道黎楚的疑惑，可眼下她也没工夫去解释，“有生命危险吗？”
“他没事。但另一个没救了。”
“还有谁？”安然抬头诧异地看着黎楚。
“你认识的，陈木莲。”黎楚目送托尼被推入病房，“送来的时候就没气了，面目模糊，听说是坠崖的。”
安然看着黎楚，恶心的感觉突然就从胃部直翻滚到喉咙，她不知道自己眼下是该哭还是做些别的，可她就是难过，直直愣在那里。长久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勉强吐出几个字，“她在哪里。”
“还能在哪。”黎楚从一旁办公室倒了杯热水给安然，“卓凡来过了，听说他是陈木莲在这里唯一的亲人。”
“是吗，我进去看托尼。”安然的脑子很乱，她把水杯放回桌上就往病房走去，身后的李警一直跟着她，他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她。
“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做笔录。”李警点了点头，就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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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姐，经初步查证，在09年11月1日，午夜12点前后，当事人陈木莲与托尼以不知名原因深夜爬上南山后，一同跳下山崖，现在一个坠崖身亡，一个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虽然案件表面上像是一个殉情案，但以我老李办案二十年的经验来看，并没有那么简单，无论怎么样，公安已经立案，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一些不明原因的地方可能还要谢小姐的配合。”
走出公安局，老李的话仍然回荡在安然的耳边。
“安然。”黎楚突然从身后拍了拍安然的肩膀。
“什么。”安然被黎楚吓了好一大跳，“黎楚，你怎么在这？”
“怎么了，吓到了？”黎楚拉着安然走到汽车旁，“先上车吧，天气这么冷，去吃点东西。”
吃了碗热汤面后，黎楚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你认识陈木莲又认识那名混血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现在心很乱，没错，托尼是我在美国的朋友，但他怎么会和陈木莲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黎楚满脸的不信。
“你在怀疑我？”
“不是，只是担心。”
“杀人是犯罪，我不是傻瓜。”
“好吧，我相信你。”
接下来的几天，安然只要一有空就会去医院看托尼，李警找了她几次，今天告诉她，这起案件初步定义为自杀，现在只等托尼醒来，案子就可以了结了。
可是半个月以来，托尼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黎楚说，这是脑部重创后的后遗症，能不能醒来，真的很难说。
第二十五章 美人心计 下
这天从病房出来，安然接到了卓凡的电话。
“是我。”
“嗯，听出来了。”
“我们谈谈吧。”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安然长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好，时间，地点，你定。”
“就现在，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好。”挂上电话，安然有些忐忑，她看了眼卓凡停在大门口的车，不知怎么地，竟然有些心虚。
安然上车后，卓凡将车子驶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摇下车窗，随手掏了支烟点上。
“木莲死了，你满意了。”
“呵呵”这是安然在这个月里第二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了，第一次是黎楚，第二次就是卓凡。安然听了苦笑一声，一字一句说道，“不是我做的。”
“就算是这样，那个叫托尼的人也是你找来的吧。”
“我认识托尼没错，或许这只是巧合，托尼爱泡夜店，正好木莲出现在那里，两人一拍即合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安然极力辩解，语气急促。
卓凡看着安然，说道：“安然，你变了，从前的你善良，真诚，心无城府，根本不会去找各种理由，可现在。”
“你不是也这样，就算知道是谁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也半点不闻不问，还为她来向我求情，说对不起，不是更可笑吗。”一说起这件事，安然的心就会痛，以至于就算是再好的修养与忍耐都会荡然无存。
“对。”沉默良久，卓凡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无奈道：“我不想和你吵架，其实你我都知道，就算有了孩子我们也还是无法一同走下去。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现实问题，真的很累，走下去，实在太难。”
“真的就有那么难吗，我爱你难道还不够吗？你是男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打败。”想起往昔，悲欢，离合，隐忍，种种不安，种种思念，因为此刻卓凡的一句话被齐齐唤醒，安然极力忍住不适，咬牙道，“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你的母亲讨厌我，你的家庭不欢迎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讨厌！”
“不光是我的母亲，还有你的家庭，他们同样不会欢迎我。”
“什么，不可能的。”安然摇头道，“我妈妈从来没说过，一定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