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学不是没心没肺,而是太有心了!”
对于孔逸达的‘刻意’,她耿耿于怀。
刚才接待他们的侍者走过来:“乔先生,老板已经在温泉等候,请二位跟我来。”
整个温泉被分成好多独立的空间,玻璃天顶给人以身处自然的感觉。在侍者的带领下,他们分别进了不同的空间。在门口,乔以伦温柔地拉住她,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别怕,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雨若无言地点头,说实话,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又碰到那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戒备。看来,这里不但不会让她放松,反而精神紧绷起来。
接近四十度的水温,是最为舒服的温度。雨若将自己脖子以下的身体全部埋进泛着白雾的水里。周遭很寂静,像是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她紧张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思绪开始飘散。什么都不去想,一切烦恼与不安都化为阵阵轻雾散去。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她的思绪渐渐清晰。起身迈出水池,将白色浴袍穿好,浸泡过后的肌肤如凝脂一般,素净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此时的她,真的好比出水芙蓉一般娇艳。
来到走廊,静悄悄的,只有那个侍应后再一边。
“沈小姐,乔先生吩咐过,您出来后让我带您去见他。”
原来他已经早早出来了。
“他已经泡好了吗?”雨若佯装随意地问,侍者的称呼让她感觉异样。
“嗯……乔先生与老板在淡月厅。”
在淡月厅门口,雨若就已经听带里面传来的谈笑声,里面好像不只两个人。
当侍应打开门,雨若愣住了,里面的人她都认识,除了乔以伦与孔逸达之外,还多了两人——孟祈斐与裴珊妮!
这是什么状况,她的大脑陷于停顿。如果这之前她遇到的是不解和无措,那么现在就是震惊了!
“雨若,好了?”乔以伦笑着来到她身边,自然地拥住她,将她带往里面。
雨若用目光无声地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以伦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雨若,”孟祈斐温和地笑,对她摆了一下手。
“孟大哥,什么时候来的?”雨若巧笑嫣然,只有面对她熟悉和有好感的人,她才恢复了往日的可人。这一笑不打紧,让在座的三个男人都呆住了。
“威森真是有艳福了,尝尽天下美色啊!”孔逸达咂咂嘴,无比油滑地说。
雨若皱眉,今晚。这个孔逸达给她的感觉就像吞吃了不洁之物,反胃到极点,每一句都带着刺,让她如鲠在喉。
这算什么同学,处处挤兑她,可恨的是乔以伦居然毫不在乎。
于是,雨若清脆出声:“各位,我要回去了!”然后,一双灵动清澈的大眼严肃而清冷地看向乔以伦。
乔以伦似乎读懂了她眼里所含的深意,对其他人说:“雨若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先回去,改天再聚。”
“节目刚刚开始,你们要退场可不行!”孔逸达拦住他们,一直懒散的眼神变得犀利。
一直无语的裴珊妮站起来,有些解嘲地笑了:“是因为我吗?那大可不必。今天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学聚会,对于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当回事,你却要介怀吗?”
妩媚的眼睛看着雨若,没有了挑衅的意味,意外地多了几许诚恳,这样的裴珊妮是绝对陌生的。
[正文:057章 陷入孤单]
“雨若,不妨坐下来,如果真的觉得无聊,威森不陪你,我送你回去。”孟祈斐安慰她,其实他早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怪异,只是无法点破,只好静观其变了。几个人里,他最担心雨若。
“让我们留下来也行,有个条件,不许为难我老婆!”乔以伦看着雨若,却是说给其他人听。
裴珊妮眼中一丝妒恨一闪而过,而孔逸达则说:“威森,我们怎么敢欺负她,谁不知道你的嫉妒心超强,当年我就跟珊妮开了个小小玩笑,结果被你在球场上泄私愤,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雨若的心情已经被这个孔逸达破坏殆尽,她有些发红的眼睛紧盯着乔以伦:“你认为我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转身环视四周:“各位,对不起,我要告辞了,今晚对我来说,真是难忘!”
不再等乔以伦的反应,她挺直脊背走出了大家的视线。转身的瞬间,一滴清泪滑落面颊。
她不明白,素未蒙面的孔逸达为什么处处针对她,难道她有得罪过他吗?
乔以伦今晚让她很失望,她以为,他应该维护她的,至少不应该如此的无动于衷。
换好自己的衣服,在门口,对上了乔以伦深思而复杂的眼神。
“我以为,带你来这里会让你很轻松,没想到,事与愿违。”
冷静疏离的脸上尽显失望,她让他失望了吗?雨若的心底一阵揪痛。
“我也没想到,如果预料到是这样的情形,我根本不会来!”受伤的感觉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声音,变得苍凉而冷漠。
“并且,我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也许离开对大家都好。”
不知何时,裴珊妮出现在她面前,媚得有些妖艳的眼睛盛满了不安:“沈小姐,其实你不必走的,应该走的人是我。”
珊妮对乔以伦凄然一笑:“好好照顾她……”
雨若心痛地看着乔以伦投过来的冷漠眼神,转身越过裴珊妮,径直向大门走去,她不能再呆下去了,这里的一切已经让她心乱如麻。
在别墅院里,瑟瑟的冷风穿梭在惨淡月色下,透着诡异的萧条,雨若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现在才发觉,离开了乔以伦,她竟然连家都回不去。
乔以伦默不作声地上了汽车,雨若迟疑了一下,打开副座车门,坐进去。没等她系好安全带,车子已经蹿出几米远,巨大的惯性使她的额头撞在玻璃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有些恼火地看向乔以伦,后者阴沉着脸,目视前方。
车子一路狂飙,终于在接近家门的地方缓缓停下。
泛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雨若,似乎要将她所有的伪装撕下,看进她的骨头里一样。
雨若的心颤动两下,无惧地与他对视。那种熟悉又难过的感觉又回到她的心里,恍如不好的梦境来临,让她混乱到极点。
看看前面不远处的乔家大宅,雨若打开车门,她要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不然真会乏氧而死。
瞬间,她的左胳膊被硬生生的拽住,平时性感多情的声音冷得可以结出冰来:“你就那么不容人吗?”
雨若痛楚的眸子转为冷漠,天真地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很坚定了,经过了普罗旺斯之旅,经过了乔氏的危机,她觉得他们已经具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一切,她也坚信,过去的种种已经真正的成为过去,对于未来,根本构不成威胁。
但是,经过今晚,她明白,有些事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偏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事情明摆着,随便你。”脸上尽显疲态,她没有心情解释,既然他不站在她的立场考虑,那么她再解释也没用。
轻轻拂开他的手,下了车,一步一步向乔家大宅走去,背影依然倔强,但是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悲伤,泪水一串串淌下,湿了面颊,也冷却了一度温暖的心。
站在温暖的房间,她却觉得寒冷的要命,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心底深处,那越涌越多的悲凉。
也许,在他心中,她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吧!只不过太多的纷杂掩盖了真实,让她误以为真爱已确确实实地来临,来不及细细体味,就一头栽了下去。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经过门前时,不曾有过一丝停顿,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下来,心痛的无以复加。
难道真的是她小气、不能容人?在他们的感情里,其实一直以来就不是平等的。经过一系列的坎坷,最后放开心胸重新接纳他,也是她付出的感情比较多。也许男人的感情比较内敛,她经常猜不出他的心思。
卷缩在大床上,今夜孤单的影子映上了一室的清冷,任灯光摇曳,仍旧不可逆转地堕入无边的黑暗。似乎,又回到久远的最初,只有她一个人的日子,那种苦涩现在回味起来,就如一杯毒药,侵入了四肢百骸,让她苦不堪言。
其实今晚的事情不值一提,根本不能成为吃醋的理由,但是她就是无法容忍来自于他的不在乎和无所谓,如果说孔逸达的挑衅是导火索,那么他的态度就是最深层的根源。
一夜无眠,清晨当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面色憔悴、眉眼暗沉的自己,久违的无力感又如潮汐般涌来。
借口不舒服,逃避了共处一桌的早餐时间,实在无法面对这样的局面,于是只有选择不见。
乔母看着匆匆而去的儿子,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面无表情正透露了他的坏心情。
“这两个孩子又怎么了?昨天明明雨若兴冲冲地去送饭,今天一早就变了样。”乔母不禁摇头,真是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
下午,雪融来电话,雨若终于有了些笑容:“干嘛约我吃饭,你发薪水了?”
“好久没见,想你了还不行吗?”雪融轻松地说,雨若有时真羡慕她的豁达与开朗,这样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痛苦。
“你和孟大哥进展怎样了?”想起她与孟祈斐的事,心中多少感到欣慰,他们都是她喜欢的人,她衷心希望他们能幸福。
说到儿女私事,开朗的雪融仍不免羞涩:“还好啦,就是那样了。可是我总觉得他心里放着别人……”
雨若忍不住一阵心虚,孟祈斐的心思她能感觉,但是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孟祈斐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在他明白雨若爱的是乔以伦后,就极具克制地将感情深藏,现在有了雪融,雨若可以肯定,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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