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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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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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间,触手的是一床温软的被子。 
  皱皱鼻子,一看,才发现自己是在床上。在床上似乎并不奇怪,话说她的手伤了。只是,这床,还有这房间—— 
  这是,他的房间?! 
  迷朦的睡意一下弥散。 
  床前小灯,光线柔和,桔黄微暖。 
  落地窗前,高大沉默的影子却被拉出数分萧冷。 
  那人,就这样静静站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 
  悠言眼睛微涩,好一会,才轻轻开口,“小白?” 
  嗯,几分犹豫,几分紧张。 
  男人身/子微微一动,回过头,一双漆黑沉静的眸轻看向她。 
  昏迷前,他所有的狂乱和嗜杀的气息,仿佛,一梦,一幻,早烟消云散。 
  他还是冷静的他,英挺的眉,深不见底的瞳,轮廓是刀塑的深刻俊美。 
  他凝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走出了房间。 
  紧抓着被子的手,却像陷入棉花里,无处着力。心,有点空,还有,很多,慌。他还在生气?是真的生气了呢。 
  经过了刚才,她还有什么能质疑他对她的用心。 
  可是,如果时间重来,她想,她还会为怀安挨这一刀。怀安也许错了,又或者,其实错的只是时间,和人。何必去责怪。爱上了,都苦。 
  只恨自己。 
  即使,这只手就此废了,也不枉。还清了,四年的孽和情,她统统还清了。 
  可以,好好去爱他。 
  再去,爱一场。不管时间长短。 
  只是他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微微甩了甩手,是一阵痹麻。 
  这手,怎么了。突然,慌了。说是不悔,原来,仍然会慌。毕竟,几近二十年的寒暑,才把一支笔运用到真正的自如,就像那工笔,起笔藏锋,收笔回锋,看似最简单的东西,其实最考功夫。 
  不若情人的敏睿,到最终的意随心,不受拘,已是白马过隙。个中艰辛,汗湿过的衣衫,只是,无人向说。 
  妈妈曾对她说过,她是有天赋的,只是这天赋藏得有点深,所以她要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很多的时间。才能把那东西,挖出。 
  只是,现在,这手——怔怔看着缠了白布的右掌,紧紧阖上了眼睛,眼角,微湿。 
  门,开。 
  脚步声,又乱了心。 
  轻瞥了过去,那人把一碗东西搁落在床边小几,淡淡一句。 
  “吃了,再睡。” 
  一句话落,脚步声默默,他已返身走出了房间。 
  悠言愣,缓缓看向床边冒着热气的粥。 
  双腿蜷了,把脸埋在腿间。 
  不是知道她的手,无法动弹。吃了,再睡。吃,吃,吃,怎么吃。 
  泪水不争气的滚落被衾。 
  门口,瞳,墨般重。缝隙,把她的委屈,一点一点收进心里,轻轻离去,声息,若无。 
  书房。 
  顾夜白微闭了眸。脑里划过,今日医院里的情景。 
  “白,这路小姐没事吧。别得让这些医生折腾了,以后,碗也无法端起,那可怎么办。” 
  那是,顾腾宇阴柔的笑。 
  “这倒不打紧,只要她一双手还能侍弄人。这滋味想来不错。是吧,三哥。” 
  。。。。。。。 
  握在手中的杯子,捏紧至指节泛白。 
  电话,拉回了思绪。 
  “你决定了?”苍老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第一百五十七话 筹划 
  电话,拉回了思绪。 
  “你决定了?”苍老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是。”他淡淡道。 
  “把握?” 
  “有。” 
  “我明白了,你放手去做吧。” 
  掐断了通话。按了另一个号码。 
  “子晏。就在后天。两天内所有重要的东西务必全部转移。” 
  “好!”电话一端,男子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戏谑,一点沉重,更多是笃定。 
  “谢谢!” 
  “谢什么!顾夜白,你神经病。” 
  。。。。。。 
  “马医生,是,我是顾夜白。我太太的全身检查改在三天之后,谢谢。” 
  搁下电话,顾夜白往后一仰,轻枕上椅背。凝瞳望向窗外。 
  片刻,淡淡一笑,嗯,粥,也到了适合吃的温度了。 
  推开门。却瞥见那抹娇小的身影依在门口。心里微叹口气,上次,她也这般。 
  惹事之后,她会求饶,然后,一定会再犯。这次,不能轻饶过她。 
  尖尖的下巴依在膝上,呆呆望着楼梯口,不知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这副模样,他几乎忍不住就要把她揉进怀里。 
  其实,还怎么生气呢。 
  她是昏了过去不知道,拔刀的过程,他却睫不曾阖。可是,不能就这样依了她。再有下一次,他无法想象,她会怎样,他又会怎样。 
  今天,他变得不再是他。过后,他也不禁自问,仅是她受了伤,他便这样,这个女人到底在他的生命中占着怎么的份量。 
  其实,答案,根本无须多想,早在六年前,已有得着。甚至,戒指还没为她戴上,也早就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妻。 
  只是,自看到她进入会场,那苍白的脸色,便似一根藤蔓缠上了他的心。隐隐感到,似乎,有些再也不在他掌控下的事情会一一发生。 
  所以,是时候,也是,不能再等了。他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与顾家所有的纠缠,就让它按着它的轨迹,统统,落幕。 
  长腿一迈,径直走过。尽管,原是去看她。 
  一,二。。。。。。 
  嗯,果然,裤管被扯住了。 
  他还真把她当透明的处理。悠言咬唇,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便伸手扯住了他的裤子。 
  想求饶,话却说不出口。不能哄哄她么?明明在意的不是吗?为什么她醒来却不闻不问。 
  他俯身,锐利的眸,静静审视了她好一会,她赌气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末了,修长的手触上她的腰肢,把她抱了起来。 
  木头人!!那就木头人吧!偶尔,让她一次不成么?! 
  她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 
  静静的,随着他沉稳的脚步声,走回他的房间。 
  把她放到床上,他端起了碗。 
  一声不响,在他美丽的指起伏间,吞完一碗粥。 
  他甚至好整以暇的替她擦擦嘴。 
  她突然有点恨,想一口咬在那骄傲的长指上。末了,瞪了他一眼,道:“我去洗澡!” 
  等等,洗澡干嘛要告诉他?悠言不禁咯吱一笑,不经意触上那人的目光,他正淡淡睨着她,墨眸里,不夹集任何情绪。 
  得,当她自己在发神经吧。 
  从床上翻下,光着脚丫,向浴室蹬蹬跑去。 
  “你已经洗过了。”背后,是他轻轻的声音。 
  悠言一愣,回头瞅向他。 
  “我什么时候洗过?” 
  “我刚才已经帮你洗过。” 
  他的语气就像在说我已经吃过了那般自然,悠言却只觉,热气顿时从脚趾头传到脸上。 
  狐疑地,又看看自己身上,却是他宽大的衬衣,里面好像是真空?光洁的腿上只套了一条她之前在他这里常穿的小热裤。 
  敢情她就这副样子在他的眼皮底下游弋? 
  脸,扑的红了。 
  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指控他。 
  “顾夜白,你变态。” 
  “你的手不能碰水。”他还是那副死人一样的平静语气。 
  悠言恼,脱口而出,“为什么要趁我睡着?你现在也可以帮我洗啊。” 
  话出口,又黑线了。她这是在说什么?!还要脸不要——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帮你一次。只是我不打算做什么后续的事情,所以刚才动的手。” 
  当然,悠言并没有注意到男人唇边微薄的弧度,脑里只翻腾着,后续的事情。。。。。。他还想做什么后续的事情,想到一处,顿时口干舌燥,一个枕头向他扔过去。 
  “顾夜白,色胚!!” 
  男人接过枕头,淡淡道:“晚了,你休息吧。麻药过了,手便会有知觉。过些日子,拆线了,再看复原情况。” 
  悠言心里一黯,又闷了。眼睛胡乱转向别处,只装做不在意的问,“你不在这儿睡?” 
  “我睡书房。” 
  悠言低下头,末了,拿被子把自己整个裹上。 
  深深看了女人一眼,顾夜白关上门。 
  



   
         第一百五十八话 一二零大火 
  死死瞪着桌上的手机。悠言咬牙又咬牙。 
  这二天下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快被这男人逼疯了!比赛还在进行,他一早就出门,中午会回来伺候她吃饭,绝不假手于人。但不与她多话,晚上也不和她。。。。。。呃,一起睡。 
  和Susan还有章磊通电话,姐妹淘告诉她,那场比赛,在外面已闹得天翻地覆,也有杂志揭出她是顾夜白的情人。不过,她的画实至名归,倒也无人说什么。 
  她的手受伤的事,并没被大肆宣扬,那天,在停车场,居然没有一条报道出了去。Susan笑谑,说她未来老公果然财雄势大。只是,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顾腾宇父子曾到过医院。 
  章大哥则告诉她,她的情人在四周埋伏了不少人。当然,她自己是愣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一间屋,二个人,自动忽略他布在四周的暗哨。气氛,安静。太过安静。 
  今晚晚饭过后,他说他要出去。然后一声不响,又回到书房了。 
  想了好久,终究不由自主走了上来。 
  他却不在,似乎到了浴室。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却无意瞥见他搁放在桌上的手机简讯。 
  那是,怀安的信息?! 
  白,我会在一二零大厦对面的酒吧Sofia等你。每晚等,直到你来。 
  NND!顾夜白,你今晚出去是要赴怀安的约么。越想越气,一头扎回他的房间。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恍惚中,外间,隐约传来他开门的声音。 
  冲了出去,人已经不见了。 
  咬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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