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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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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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州参加墨商会大典,与封家后人斗墨一场,大姑娘可知结果如何?”

    一听闻墨戈弋的名字。墨卿歌眼中的优雅破裂一丝,可又很快消失不见,她低头浅笑,发髻珍珠流苏晃动,环佩之音。好听悦耳,当真如花娇羞,“姑娘是何人?卿歌的兄长自易州那次,便至今未归,只偶有书信传来报平安。”

    墨卿歌避而不答,反倒从话语中显出责怪古绯的意思来,当然这只是周围的人听闻她这话的心思而已。

    这也就是墨卿歌伪善的地方。但凡任何事,她不会明说,自有边上的人为她出头,端的是玩的一手炉火纯青的借刀杀人。

    古绯再是了解她不过,她指腹不断在扶手上转圈,“墨戈弋以墨家千钧锤法。对战封家的百变拂柳捶法,结果——”

    画舫上的众人侧耳倾听。

    “完败!”古绯低言道,说着她笑了起来,声音很低,要是压抑了许久才发出来的笑声般。“今日,敢问墨大姑娘,可敢再以墨家千钧捶法,相斗一场封家的百变拂柳捶法,为尔墨家正名。”

    古绯说的自然是假话,总归这画舫里谁也不知真相,她为了逼迫墨卿歌出手,又有什么手段是使不上来的。

    墨卿歌侧头看向乐清泊,此前乐清泊也是去了易州的。

    乐清泊轻轻摇头,墨戈弋和封家人斗墨之时,他已经先行离开了,是以,他也不清楚最后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墨戈弋为何又至今未归家,连同他那被要去的下人阿达,也是没有消息。

    墨卿歌脸上的笑意第一次减了,她一双美目瞅着左圣司,带着无言的控诉,“左公子,原来你所谓的斗墨,就是这般的?”

    左圣司今日之前哪里知古绯说的那些事,他摇头,“墨大姑娘,左某也同你一样,都是刚才才知,不过,想必诸位也一样很好奇,到底是墨家的捶法好还是封家的好。”

    最后一句,他倒是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里话。

    见从左圣司处找不到转圜的余地,墨卿歌将目光转到古绯身上,双眸微眯,又忽如一夜春花烂漫地笑了起来,“姑娘是谁?为何将自个捂的这般严实,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古绯唇边的笑意越发扩大,墨卿歌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也在意料之中,可她半点都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难不难言,不影响制墨便是,墨大姑娘想知晓小女子的身份,也好说,大姑娘用墨家的千钧捶法,小女子使易州封家的百变拂柳捶法,相斗一场,小女子逐一相告。”

    话语中,有浅淡的讥诮,明显她刚才就一直在说易州封家的事,还提及了今日也比斗一场,显而易见是和封家有关系的,可墨卿歌还问,聪明点的人,顿会觉多余。

    墨卿歌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身边的乐清泊,却见他一直瞧着古绯眼都不眨,心头怒意横生,可她面上却笑的越发甜腻,“清泊,你失礼了。”

    她说着,还倾身过去凑到乐清泊耳边道,调笑之声加上女子的呵气如兰,若有若无的柔软体香,都叫乐清泊身体一僵,他回头,僵硬地冲墨卿歌点了点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再不看其他。

    尽管他心头,像有一只猫爪在挠,在得知易州有人来大京之后,便坐立不安,脑海之中不断念起古绯,可还是知晓,这会不是询问的好时机,总还要在画舫上呆个两三天,他就按捺下了。

    古绯这会的所有心思可全都在墨卿歌身上,即便她瞧着两人关系密切,可也只灼灼盯着墨卿歌一人,继续激将道,“原来,墨大姑娘也同墨戈弋公子一样,怕墨家的千钧捶法再次输给封家的百变拂柳捶法不成?”

    墨卿歌眼梢带起绵连的温柔,她看向古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玩闹不懂事的姊妹,“姑娘,实不相瞒,墨家千钧捶法,历经两百年,卿歌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若以此为斗,实乃对不住这捶法。”

    古绯笑声毫不掩饰的嘲讽,“恰好,封家捶法也历经数代,小女子对其也只是稍懂一二,再是合适不过哪。”

    墨卿歌望着古绯,一人在画舫那头,一人在这头,那视线恍若利刃,隐带的怒意和冰冷,排山倒海,连绵不绝。

    乐清泊眉头皱起,他转头对墨卿歌道,“既然如此,卿歌你就应下吧,墨家除了戈弋,也就数你技艺最好,这场斗墨,不会输的。”

    涓涓如溪流的朗音,从前叫古绯深陷而不自知,可她这会听着,见着墨卿歌脸上无法言说的表情,当真想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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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闭着眼睛都能胜出
    乐清泊的话,像是压倒的最后一根稻草,叫墨卿歌再无法拒绝。

    她反应极快,缓缓起身,鹅黄裙裾延展过如水痕迹,笑意盈盈地看向古绯道,“如此,卿歌便如姑娘所愿。”

    说完这话,她双臂一伸,从案几前款款走出来,自有婢女跟上,“容卿歌换身行头,诸位稍后。”

    话落,她便带着婢女回房间,那摇曳飘渺的身姿,鹅黄暖色的曳地长裙,逶迤过处,都像开出无数的莲花来,只是一个背影,都绝色到让人永生不忘。

    左圣司回神的快,他深知墨卿歌这姑娘绝不简单,是以,时时警惕着,倒没被美色给迷了心智去,他转身问古绯,“姑娘,不去换身行头么?”

    白纱晃动,古绯道,“自然要的。”

    说着,苦妈上前,推着轮椅也进了这头的房间。

    而这时,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乐清泊猛然才发现,原来一身拢白纱中的女子,竟也是坐轮椅上的,心头有某种念头闪电一般划过,继而他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在他心里,到底觉得古绯不会这般和墨卿歌尖锐相对才对,两人从前的姊妹情深,他尽数看在眼里,他才这样想,一转念,又想起两年前上一次见古绯之时她的变化,又不确定起来。

    眉头不自觉皱起,乐清泊端起面前的清茶,凑到唇边,还没喝一口,他猛然想到,若那人真是古绯,不该来了大京,也不找他才是,是以,那人断断没可能是他的阿绯,只是个十分凑巧的从易州来的,同坐在轮椅上的姑娘而已。

    他打定注意。稍后晚点,去打听一番消息。

    要斗墨的两人都去换行头去了,左圣司闲着无事,他虽也认识乐清泊。可不是太熟,想了会,觉得没话可说,干脆一转身寻古绯去了。

    古绯换了行头,灰色的窄袖短襟,连发髻也散了,用一根带子束在头顶,还特意插上那根乌金黑曜石卧狐簪,听闻左圣司在门外,她直接让人进来。

    左圣司一进门抬眼。瞧着古绯那张素白没半点瑕疵的脸,愣了愣,他还记得早上古绯自个说的,脸上起红疹子了不便示人的事。

    古绯抿唇轻笑,还是对左圣司解释道。“我与那墨卿歌和乐清泊有旧怨,此时还不便以真面貌示人,故而遮掩了番,左公子,不怪罪吧?”

    左圣司摇头,他苦笑一声,随便找了椅子坐下。“若要怪罪,能怪罪的过来么?姑娘真是擅给人惊喜,上一次是见顾大家的时候,这次是斗墨,姑娘还有什么是在下不知道的?干脆一并说了吧,省的在下心里没底。”

    古绯扭头瞧着木窗外。在日光的折射下,水波粼粼如碎银,好看的晃人眼,她语气不真切的就道,“说来话长。左公子只需知晓,我同墨卿歌势同水火,定会为公子达成所愿便是。”

    左圣司瞧着古绯的模样不似在说假,且她眉目带潋滟轻愁,知晓是触动了忌讳,也就不在相问。

    古绯却像挑起了话头,她随意问道,“左公子以为,墨卿歌和乐清泊这两人如何?”

    左圣司不知古绯是何意,遂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当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且乐家可是云离制笔家族,墨家制墨,不是再合适不过么?”

    古绯低低笑出声来,那笑声带旁人不懂的苍凉之意,“是哪,再合适不过……”

    左圣司皱眉,总觉古绯这话说的怪异,可又说不上来说是哪里怪异了,他瞅着古绯因着将乌发全束了起来,显得她那张脸越发的巴掌大,下颌又小又尖,那模样平白多了几分柔弱的楚楚可怜来,这会,他倒忘了古绯二话不说就让人废去古远四肢的凶残事迹来。

    眼波流转,那比常人大一圈的黑瞳像是最上等的墨丸乌石,晶亮如水洗,古绯拿起边上的白纱帷幔戴上了道,“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左圣司回过神来,揉了揉有点发热的耳根,他怎就觉得古绯这相貌比墨卿歌那种倾国倾城的绝色还耐看了来着。

    却说墨卿歌这头,她重新绾了个方便行事的堕马髻,穿象牙白的窄袖上衣,下配淡绿绣粉荷百褶长裙,她转着手头的胭脂盒子,就垂下眼睑道,“与人争斗,实非卿歌所愿,更何况是以墨家百年的捶法压人,这更有违卿歌性子。”

    她房里,除了随身婢女,还有好几位这次带过来的制墨师父,这些人全从属墨家,听闻这次斗墨,她娘亲乐氏便从族里借调出来的。

    听闻她的话,那几位制墨师父面面相觑,后一年轻制墨师父站出来道,“大姑娘性子软和,不喜与人相争,是为善,实在是那左圣司等人欺人太甚。”

    墨卿歌嘴角翘起,脸上温柔不变,“不可胡说,左公子是御史大夫左清最宠爱的幺子,若不是七妹苦苦哀求,卿歌也不会……”

    “大姑娘不必自责,那左圣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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