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偷菜HAPPY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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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偷菜HAPPY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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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父母偏颇的教育方式埋下的隐患,在他们车祸去世后,蔡晓迪曾一度罹患严重的心理疾病,在他的治疗过程中,自责内疚的蔡行楷饱受煎熬,始终认为是自己的疏忽才造成了小迪难医的心病。
  蔡晓迪第一次发病是在蔡行楷大学毕业之前,正在学校里忙毕业答辩的蔡行楷接到邻居阿姨打来的电话的时候,脑袋里霎时就一片空白。
  等在精神病院里见到自残、自虐到遍体鳞伤的小迪,这个一心想着尽快毕业、尽快工作,好尽心照顾幼弟生活起居的大男孩,就那么直挺挺的给一众医护人员跪下了。
  那双漂亮的深黑色的眼睛里,暗淡的一点儿光彩都没有。
  时至今日,蔡行楷能确定小迪得的是心因性精神类疾病,却不能确定他发病的原因。
  因为在小迪截至目前的三次发病中,前两次他痊愈后,就把病发时的记忆完全忘记了。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不记得自己怎么会进医院,甚至不记得给自己治疗的医生护士。
  奇怪的是,小迪在“病发时”也会忘记很多事情,比如忽然把蔡行楷和艾瑞森当成怪物般可怕的陌生人,但却始终牢牢的记得自己的名字叫“蔡晓迪”,大夫如果叫他的小名,他就会置若罔闻——最严重的一次,他甚至扑过去咬了人家一口。
  后来小迪能康复出院,多亏了艾瑞森和他哥哥的帮忙,对此蔡行楷一直铭记在心。
  而当小迪康复、艾瑞森愈加频繁的往蔡家跑、两个小孩儿的交往越来越熟悉、亲昵的时候,蔡行楷隐隐约约发现了这个漂亮的混血男孩对小迪微妙的感情。
  该说是巧合吗,那其实也正是蔡行楷确认自己特殊性向后不久的事情。
  蔡行楷至今还记得六年前的那天,和现在几乎一样的天气,甚至也是个星期二。
  提早完成实习工作回家的他,在蔡晓迪没有关严的卧室门缝里,无意间看到情难自禁的艾瑞森正在偷吻熟睡的小迪。
  艾瑞森脸上毫无掩饰的眷恋跟深情,猝不及防的击中了蔡行楷引以为傲的理智。
  蔡行楷无法否认,在某个霎那,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冲进去大吼大叫、顺便再把艾瑞森从窗口扔出去的冲动。
  长久以来,对于先后失去父母跟奶奶后两兄弟的枯燥生活,蔡行楷始终是无能为力的。
  最开始,他在外地上大学,为了能提早完成学业回家照顾蔡晓迪,终日里披星戴月脚不点地。
  等他察觉自己忽略、冷落了小迪太久,后者的世界里,这个叫艾瑞森的孩子已经出现。
  而当艾瑞森无惧小迪摆出的冷脸,隔三差五没脸没皮的登门入室“蹭饭蹭水蹭作业”,与蔡家兄弟的关系日益熟稔,蔡行楷惊异的发现,小迪脸上的阴霾正随着艾瑞森的“骚扰”渐渐消散渐渐明朗。
  关于此,他不是不感动,不是不感激的。
  毕竟,艾瑞森做到了他这个明明身为小迪兄长,却没法为他周全顾及到的事情。
  仔细算算,时间过的真是挺快的,从父母、奶奶先后离世的最难熬的那一年到现在,倏忽已经是十年过去,蔡行楷一个人把小弟带大,期间的辛苦、委屈没人倾诉,也没人分担。
  有时候累到极处,他也想过要放弃,可是想想父母曾经亏欠小迪的,想想曾奶奶身边发下的重誓,即便再怎么彷徨、痛苦,他还是咬着牙一次次的挺了过来。
  这漫长的一路走过来,他很累,真的很累。
  即使智商情商再怎么高,蔡行楷也是个血肉做成的人,他也会疼,疼了也会哭,更有烦躁的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但为了能让小迪理所应当的承受他的给与,习惯他的付出,蔡行楷最多也就是在无法忍受压力跟痛苦时,跑到阴暗幽闭的角落里,偷偷的舔舔伤口松松神经,然后在小迪需要的时候抖擞精神光芒四射的跳出去,摆出一副无坚不摧的“超人”模样,为他解决一切烦恼苦厄。
  顺便忘记自己不是超人,而且跟小迪一样会受伤。
  
  




第八章:不算番外:那个叫蔡行楷“老大”的怪小孩(上)

  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蔡晓迪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洗刷。
  边刷着牙,他边含着满嘴牙膏沫嘟嘟囔囔:“哥,你教我的那个办法根丙(本)弥(没)用,我种的雪莲又被偷光了。”
  蔡行楷把早餐摆好,给小迪的杯子里倒了七分满的橙汁,才抬头看过去,“什么时候?”
  “就昨天上午,”蔡晓迪仰脖子咕噜咕噜的漱了口,又拿毛巾擦了擦嘴角的白沫,才坐到桌边开始吃饭,“我同事说,偷我菜的那个人,肯定用的‘外挂’。”
  蔡行楷皱皱眉,“你赶紧吃饭,待会儿就上班了还敢啰哩吧嗦的。”
  “可是……”蔡晓迪还想说什么,一看他老哥冲他瞪眼,慌忙缩回脑袋不敢吱声了。
  蔡行楷一看他那样,没辙的轻叹口气,“你好好给我上班去,今天晚上我叫小寒过来玩儿,让他跟你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要是不说这句话,小迪今天一天都得坐立不宁的。
  “嘿嘿,”蔡晓迪目的达成,脸儿也会笑了,满足的大嚼了一口香酥嫩滑的煎蛋,他眯着眼鼓着腮赞了句:“果然还是老哥最疼我哈。”
  蔡行楷被他气笑了,“赶紧给我吃饭走人!”他跟谁学的这是,越来越贫嘴。
  送走了小迪,收拾了碗筷,蔡行楷趁着自己还清醒,赶紧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老大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没等他说话,对方就哀怨的拐着弯儿干嚎起来,(我还以为您老人家把小的给忘了呢,我说您不至于为了一碗羊肉羹就跟我绝交吧啊?)
  “路一寒,”蔡行楷被他啰嗦的头疼,边隐忍的叫着对方的名字,他边往自己房间走去,“你能不能长话短说挑重点?怎么毕业都快两年了你还这么不着调?”
  (老大——老大——)蔡行楷的本意是让对方闭嘴,谁料他这一发飙反倒让对方更兴奋,声音几乎是尖叫着发出来的,(您要知道,我对您的‘命令’那从来都是您说一我绝不二,您说撵狗我绝不抓鸡……)
  听着对面明显怀有“某种目的”的自夸言辞,蔡行楷忍不住对空不雅的翻个白眼,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路一寒,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要是再不说,我找别人弄也是一样——横竖,你家老头儿有钱,大可以去给你买羊肉羹吃,是吧?!”
  (呃……)被了解他弱点的蔡医生凶狠的戳中了死穴,对方夸张的哭泣立马神奇的噎住,口气里邀功意味十足的哼唧起来,(老大,你前儿让我查的事儿已经办成了,我是就这么跟您‘汇报’呢还是咱找个地儿搓一顿?不过吧……其实吧,我还是想吃您老亲手做的羊肉羹,嘿嘿。)顿了顿,又腆着脸说道:(老大,咱都那么久没见了哈?)
  潜台词:所以,您老人家一定得见我,必须得见,绝对得见。
  “你这小子……”即使再怎么疲倦伤感,让路一寒这么一闹,蔡行楷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行了,明天下午跟你家老头过来吧,我做羊肉羹犒劳你这‘特务头子’。”
  比蔡小弟还小两岁的路一寒,是蔡行楷所念的那所大学科技学院创办的首个少年“预科班”的学生。
  报到那天,路一寒被学校安排给医学系的高材生蔡行楷“照顾”,就此让这两个无论性格、容貌、家世、阅历都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结上了孽缘,一晃就是七八年倏忽而过。
  路一寒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但他感兴趣的不是怎么去“维护”,而是如何去“破坏”。
  常常是与他同组的孩子们好容易设计了一个模块出来,他路大爷三下五除二就给喀嚓了,同类事件再一再二的上演多次后,直接导致的后果是没人再愿意跟这个破坏狂同组合作。
  粗线条的路一寒对此好无所觉,还郁闷自己的人缘怎么会差到在班里没人理。
  蔡行楷了解到他的状况后,找到路一寒所在系的系主任和专业课组的负责人,把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找来的路一寒日常所做的一些小作品和设计资料噼里啪啦的往桌上一扔,就很干脆的抬脚转身走人了。
  几天后,由爱才的系主任出面,路一寒被转到了学校重金打造的计算机实验室,以“预科班资优生”的身份在那里连学习带自主研究的一直待到了毕业。
  也是在实验室,路一寒邂逅了他家的“羊老头”。
  所以,念旧情念到BT的路一寒同学才格外崇拜他家“老大”,格外感激他家“老大”
  ——顺带着,也格外的“黏糊”蔡行楷。
  “哇哈哈哈,”路一寒得意的爆笑出声,即使隔着话筒无法亲见,蔡行楷也能想象到这小子八成又双手叉腰摆出了他招牌式的“茶壶”动作跟他家那位摆谱呢,“老头儿,你听见没?!我家老大说了啊,明天请咱吃羊肉羹——我告儿你说,你明儿得给我早下班啊,去你们公司旁边那家超市多买两斤鲜羊肉,还有橙子和火龙果,我家老大和二哥最喜欢吃这两样了,还有还有……”
  蔡行楷没有继续听路一寒的喋喋不休,悄悄的挂掉了电话。
  他估计,等路一寒想起自己是在给他打电话,起码得是两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管蔡行楷叫了七八年“老大”的路一寒其实是个孤儿,他从小在帝都某私人性质的福利院长大,因为院长姓路,所以全院的孩子都姓路;又因为院长的初恋对象单名“寒”,为了纪念他,所以全院的孩子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是“寒”,唯一的区别就是中间那个根据孩子们性别年龄所取的字
  ——认识蔡行楷以后,路一寒每次跟他提起自己名字的时候,都会把嘴巴咧的大大的露出微乱的雪白牙齿,天真率性的笑容在前者看来明亮的几乎刺眼。
  在面对路一寒的时候,蔡行楷其实一直都没法否认自己心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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