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不能退缩。景夜凶,她要比景夜更凶。
她不要在处于被动的位置了。
陶晚烟话中的威胁之意,景夜是听得清清楚楚,眸光不由变得越发的狠戾,蹲下身来,双指钳住陶晚烟的下巴,双目中加注意思乖戾,“陶晚烟,本王再问你一遍,那个男人是谁。”
“你是问谁?”陶晚烟不甘示弱,硬是不服软,挑衅地反问道:“和我有过关系的男人?还是那些阴差阳错错过和我的婚礼之人……”说道这里,陶晚烟听了下来,自然想到了那个曾经她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爱上的那个男人,眸中掠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却被景夜扑捉到。顿时,火气更加的大了。
“本王在问你,那个人是谁?”双指暗暗加重力道,仿佛要将陶晚烟的骨头捏碎一般。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阴森,墨色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嗜血的味道。
此刻,陶晚烟倒反而希望那个人在这里。让景夜把他解决了,就不会有人挟持自己的父母,自己也不会举办什么狗屁婚礼,也不会来到这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
“景夜,你比我又有何用?我不说……就一辈子都不会说。哦!不过有一个人的名字倒是可以告诉你。”陶晚烟似想起了什么一般,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目光盯着景夜,“那个男人呢,只是和我发生过夫妻之实的其中一人。你听好了,他不过是我的男宠之一,不过性格却比较皮。”
陶晚烟每多说一个字,景夜双上的力道便狠一分。陶晚烟心中冷笑,真正狠的还没有出来呢。
伏在景夜的耳边,陶晚烟继续开口,“那个男人的名字……叫、景、夜!”
啪!
陶晚烟的话换来的是景夜“哗啦”而下的一鞭子。一声痛吟之后,陶晚烟竟笑了起来,眼神之中多了一丝轻松。若是多了几鞭,她一定可以离开凌王府,离开景夜的。
可是此刻,景夜的表情却像是见了鬼一般。站在后方的石修见状,微微沉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倒是景夜自己,双手微微地搀着颤抖着。第一次再打了人之后还是这般的表情,悔恨,痛苦,更多的是诧异。他自己最为清楚他下的力道是有多重。
陶晚烟抬头,顾不得背后那皮开肉绽地一鞭,冷笑着看着景夜此刻的表情。心理面才恍然大悟,原来一个男人想打女人和已经打了女人是真的不一样的。
在她原本的世界里,有好几次,她将那人气得直想甩她一个耳光。可是他也说了,一个男人想打女人和已经打了女人是不一样的。气急的时候,谁都会那么想。但真正到了下手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下心的。因为打一个爱的女人,舍不得,也不应该。
虽然不知道景夜对她是什么感觉,可她却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懊悔。可是现在……再说这一切不是都迟了吗?
“景夜……有本事……你就再打啊!”陶晚烟不怕死地继续开口。
刚刚赶过来的醉夏以来便听见了这个话,拼死拼活地拍打着铁门,“不要……不要啊!陶主子,你认错吧,认错吧。”
“认错?凭什么?”陶晚烟站起来,一脸倔强地看着景夜,“在我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他到哪里去了?去陪沈姑娘了。在我最需要休息调养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在拿着他的鞭子……”陶晚烟伸手拽住景夜手中的鞭子,看着他,字字句句清楚地开口,“打我,骂我,怨我?景夜,你觉得你应该吗?”
“是你先背叛了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应不应该?”
“背叛?”陶晚烟听了景夜这番话,更加觉得讽刺了,“景夜,在我生活的地方。男女之间,只有互相表明爱意之后出轨,那才叫背叛,你别忘了,你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
“陶晚烟,你现在是我景夜的妻子。你要和别的男人厮混,就是不可以。”景夜提起陶晚烟的衣服,语气强硬地开口。甚至已经做好了接受陶晚烟反驳之语了。却发现陶晚烟的唇角慢慢溢出血液来。
一点一点地掉在地上……
“你怎么了?”
景夜大惊,慌忙抱住她。却一个不小心触碰到了她身后的伤口,换来陶晚烟的一声疼叫。双手便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手上的鞭子也不知是在何时掉在了地面之上。
看着这些原本不该出现在景夜脸上的表情,陶晚烟忽然觉得景夜也好傻。“景夜,今日我便是死了……也……也与你……无关……”
话刚说完,陶晚烟便重重的阖上眼皮。景夜脸色再度一变,抱着陶晚烟向外冲去,“把洛璞闲给我叫过来。”
023 凌王府大乱
“沐夏……”愿夏拉住沐夏的手,语气中带着点责备之意。似乎在怪她说出这么冲动的话来。而一旁,一直都是保持沉默的、向来冷静的沉夏,此刻双手也不由微微使力,看着倾音,眸光中并发出一股寒意。
陶晚烟回头看着那三人,又看了看一股既往平静的倾音。
看样子,她们之间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低声笑了几声,陶晚烟从水中站起来。愿夏连忙将手上的大氅披在陶晚烟的身上,目光一顺不顺地看着倾音,“谢谢你愿意来救楼主。”
“就算你不说,我也是会这么做的。”倾音不急不缓地开口,而后拿出一小瓶药来递给陶晚烟,“我很抱歉,在没有找到除去蛊毒的方法之前,你只能用它来养着。否则……你体内的毒素流转太快……”
倾音苦笑一声,又要这头叹叹气,“对不起。如果那天……我去找你就好了。”
“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沐夏听了倾音这话,更气了,一把将倾音推开。拦在陶晚烟的面前,“是愿夏太傻了,明知道你不能相信,还是信了,才把楼主傻傻地交给你。可是你还给我们的……又是什么?”
“我……”
“倾音,你不用解释了。”
这个话题让几个人之间的氛围全都变了。就连刚才态度还算温和的愿夏也板着一张脸,眼神偏向一边,连看都不愿意看倾音一眼。
“你已经出来很久了。如果被皇帝发现了,对你不利。”
话中的意思已然十分清楚。陶晚烟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让她不解的是,四夏和倾音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目光在这几人之间巡视几番,心中不由暗暗讽笑自己,人家不愿意说,她又何必去好奇呢?
好奇心害死猫。况且,她还没有猫那么拽,有几条命拿去好奇。
“愿夏,我累了。醉夏呢?让她过来,送我回凌王府。”陶晚烟有气无力地开口,身上的每一处和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叫嚣着陶晚烟的疲惫。就连她的眼中,也全是无力的神色。
倾音看着陶晚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愿夏趁着她未开口的时候瞪了她一眼,随后不着声色地带着陶晚烟转了一个身,语气淡淡,“沉夏,送倾音回去。我和沐夏送楼主回府。醉夏,你也跟着来。”
最终,倾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着陶晚烟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咬着嘴唇,眼眶中充满了痛苦和伤心。有的东西,倾音不想说,可是对于她陶晚烟,她从来都没有过加害之心。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即使在未来……也不会有。
叹声气,倾音先向山洞外走去。沉夏跟在身后,握着剑的手猛地收紧,“倾音,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解释?”
“沉夏,你不该问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早已知晓了吗?”轻轻地回答了一声,倾音往外走去。沉夏微微蹙眉,随后又展开眉头轻轻笑了笑,跟着走了出去。
凌王府
陶晚烟到凌王府的时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体依旧觉得乏力得很。这一过了三更的时辰了,为何凌王府还灯火通明?就连门口也比往日多了好许人在把守。
添叔站在大门口来回徘徊,一见着陶晚烟回来了,脸上严肃的表情终于是松懈了不少,“陶主子,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为何她总觉得现在王府上下都显得十分的紧张,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糟糕!该不会是她犯病的事情被景夜发现了吧?
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景夜,其实是陶晚烟一直都在想的事情。每次想开口的时候,总是会在半路出点什么岔子,让她坚定的心有要把起来。晃荡地速度简直可以跟那烈马奔腾的速度向媲美。如此一来,陶晚烟更是开不了口了。
陶晚烟摇了摇头,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又见添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便越发的疑惑了,追问道:“添叔,究竟出什么事了?你说啊!”
“陶主子,你还是自己进去看吧。爷在正厅等着你呢。”
景夜在等她?这道好玩,此时的景夜……不是应该在皇宫陪他的宝贝沈落雪吗?见她作甚?
“我累了,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不去。”
现在真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见景夜。要说,她陶晚烟才是景夜的元妃,在为景夜治病的事情上,她付出的也比沈落雪多。可凭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承受苦楚,承受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
“陶主子,权当是老奴求您了,您就去见见爷吧。”
“我说了,我不见!”
“怎么?你是怕见到本王了?”陶晚烟的再三重复的决定被景夜的话打断,他脸上冷酷无情的表情让陶晚烟一惊,身体晃了晃,幸好有醉夏在身后扶着她,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七爷回来了?”陶晚烟稳住自己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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