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马上说：“传媒？”
沈国强饶有兴趣地说：“传媒今年没在咱那儿招够么。嗷，不过，”他意识到怕刺激陈明，改口说：“对了，没招够的是理科。”
陈明说：“嗷！传媒有啥呀，咱不去了！咱明年给我女儿办出国！”
沈国强说：“好啊。你有办法。”又说：“对了，那天你说发票的事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陈明略一沉吟，说：“这样，我再想想，我想好了再告你。别急，第一个团咱就定在下月十八号。怎么样？你就快安排吧。哎，国外那边可得给咱安排好啊，安全是第一的。”
沈国强说：“没问题，放心吧。”
陈明又说：“出去的人员名单材料你那儿都齐了吧？齐了。”
“就剩你说的免的那两个了，快给我。”
陈明这时略显得谨慎，缓缓说：“这两个材料，我给你。很快。”
沈国强说：“还需要研究？拿过来不就行了？”
“你再等等，我会安排的。”
沈国强说：“这么保密？不会是你的小蜜吧？哈哈！”
陈明并无反感，含蓄地说：“不不，你等我吧。”
50 我等你
吴华周末在家，李玲来电话说：“吴华，怎么样？定了吗？”吴华有气无力地说：“唉，今年是完完全全栽在估分上了，认了认了！不认也不行了。”
李玲只能安慰说：“吃一堑长一智吧，那决定了怎么弄？”
“本来还想补招一下其他学校，唉对了，你说这估分报志愿倒霉不倒霉，我们报的学校统统都踊跃的不得了，人家别人报的学校就那么命好，偏偏能遇上报脱了的。你说这不是运气这是什么？”
李玲说：“报脱？你说的是不是没报满的学校？真的？什么人这么巧？”
“小戈的一个同学，考分和他一样，还比他低一分，但人家就有愣胆，糊里糊涂就报了复旦，不想，就碰了个巧，今年复旦在石市没招满，录取线一下降到了一本线，嗨，逮了个大便宜！”
李玲也惊讶：“是吗？竟然有这事儿？”
吴华说：“就是他们一个班的同学，你说人家这命，啊，要多好有多好！哎，不说了，越说越生气。你怎么样，你家儿子出国定了吧？”
李玲说：“嗯，完了我告你。今天休息，你陪我去买点东西去，有没有兴趣？正好也散散心。”
吴华听出来，李玲不想在电话上说，就问：“准备买什么东西？”
李玲说：“给儿子买几件衣服，还有内衣。这孩子从小惯，自理能力到现在还太差。在家时候*都是我给他买，给他洗。你别笑，你也是。”
吴华听出来了，李玲儿子出国可能定了。就笑说：“行啊。不过那么大的人了，衣服你能给他买了？我家小戈现在买衣服非得自己看了，否则他不穿。”李玲自信地说：“可以，我家不讲究。快点啊，我等你。” 。。
51 无可理喻
吴华和李玲在街上走，两人都少有的悠闲。吴华挽了李玲的臂膊，说：“你说咱们这段时间都像打仗一样，很少有今天这样闲情逸致。哼，其实，这心里的事儿根本就没放下。哎，也得学会适当的放松，不然的话， 咱这个年龄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玲说：“对，该吃吃，该睡睡，什么事儿也得想开点，自己想不开，那还不是活该？”
吴华说：“谁像你啊，几年前的事儿，硬是憋到现在。看你平时不是个能放下事儿的人啊？怎么就那么深的功夫？”
李玲扛扛吴华说：“什么功夫，给了谁也得这么过，不然的话，去要死要活？去大喊大叫？抹脖子上吊？有用吗？”
吴华关心地问：“儿子出国定了吧？”
李玲说：“定了，去美国。什么坎什么州立大学，我还叫不来名。我现在的全部成就就是儿子。儿子就是争气啊。要不为儿子，我早就拉倒了。”
吴华羡慕地说：“是啊，你有个好儿子啊。出国可贵吧？”
“是，一年几十万。”
吴华嘴里啧啧道：“这点应该说，你家老胡还是出了力尽了责的。要咱这几个工资哪行啊？”
李玲不以为然：“那是他儿子，他不出行吗？况且我这儿也有点啊。而且，我儿子说了，美国那个大学有奖学金，他去了就申请，还说过两年不但不要我们的，还要还呢！”
吴华扭头怪怪地看李玲，说：“呦呦，一口一个我们的，看不出是要离婚的人呀？” 说完笑了。李玲说：“习惯，习惯。”
吴华关心的说：“怎么？这下儿子一出国，是不是真要履行那个什么约定？”说着注意地看李玲的脸。李玲淡然地说：“其实，当初我很痛苦的，这几年过来了，也就想通了。”
吴华故意说：“就不后悔？”
李玲还是那副平淡，说：“该后悔的是他。其实，他这几年一直想和好，但我这心里过不去。被欺骗，说什么也不可能宽恕。这个坎儿，我原来也想迈过去，但试了几次，没办法。”
“那他这次态度怎么样？”
“他态度非常坚决，就是不离。可我非常坚决，必须离。这次的约定就是最后的约定。”
吴华叹气：“嗨，你也是！太犟。都这么大年龄了，孩子也出国了，不是有句老话吗，能饶人处且饶人。你就这么死硬？”
“对！我是下了决心的。”
“非离不可？”
“非离不可！”
吴华无奈地说：“无可理喻。”
52 一起干坏事儿
陈明在办公室托腮思索。想了一会，开始拨电话：“国强，今天晚上咱出去散散心。别一人老在房间里闷着。”
沈国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租住地，说：“呵，今天怎么有这闲工夫？有什么指示，电话上说就行。”
陈明说：“来北京几年了，我先问你，你去过哪儿吧。”陈明不说有什么事儿。
沈国强说：“我还能去哪？不就是两点一线，办公室和住的地方。”
“不是，我是说，你去过什么玩的地方，洗浴了，歌厅了。”
“嗨，基本没去过。”
“那你还能搞旅游出国？旅游就是玩，玩就是旅游啊！你这可是白搞旅游了。”
沈国强说：“我们说到底，目前做的公务考察比较多，具体旅游做的少。”他不想说清楚自己实际上是个文化公司。而北京这几年谁都可以从事出国考察业务，出国考察就是打打旅游和公务考察的擦边球。实际上，出国最终还得交给旅行社。想到这里，沈国强马上想，这小子陈明八成还是对我公司不放心。就又说：“出国考察，这几年都是我们这种公司做，真正的旅行社只做观光旅游，观光旅游明白吧？”
陈明说：“明白，咱又不是没参加过旅行社的旅游。原来在单位时，参加过好几次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咱就是玩玩。今天下了班，我带你去，先去唱唱歌吧，怎么样？顺便把这个考察团的时间等敲定一下，还有那两个免费的人名。”
沈国强知道陈明还是为了这个出国考察团，心想，这家伙别看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心里细着呢。沈国强说：“行，咱在哪会面？你定，我过去。”
一小时后，沈国强和陈明在北五环一个立交桥下会面。陈明从出租车上下来，一面说：“呀，咱今年一定要弄辆车啊，太不方便了。看，就是前面那家。”沈国强随陈明进了一家洗浴桑拿城。陈明走到服务台，对服务小姐说，开间包间。
随后，沈国强跟着陈明边走边左看右看，说：“北京的桑拿城，还真没来过。在石市时那几年也断不了常去。”
陈明索然地说：“全国各地都一个样，关键是这些地方就是个散心玩的地方。没啥区别。”说着上楼进一个单间。陈明熟练地换上一次性浴衣，说：“先洗洗澡。”
沈国强说：“房间就有，还用到桑拿？”他其实知道这里的门道，一般都是先到桑拿大堂先泡泡搓搓。
桑拿完回到包间，陈明要了两杯茶。说：“咋？咱先去唱唱歌去？还是先要两个小姐？”
沈国强虽然心里有准备，知道这些地方少不了这套。但陈明的直言，还是让他感到有点不自然。于是，心里一时有点慌乱，说话有了点不自觉的磕巴：“算，算了吧，洗洗澡就算了。弄那些干啥？”
陈明不动声色地笑笑说：“哈，别紧张么。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些不算 啥。”
沈国强还是说：“先说说话吧，先说说话吧。”
“好好，”对进来等在门口的小伙子说：“去吧，完了再说。”
沈国强说：“你说的那两个免得名单现在告我？”
陈明马上说：“我回去发你邮箱。是两个女的，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年轻的，他们都是因私护照。只有一点，对他们要格外关照。行吧？”
沈国强说：“没问题，你说关照那肯定要关照的。放心！”想想又好奇地问：“是你的亲戚，还是？”
陈明有点狡黠地说：“不，我这么和你说吧，我的朋友的亲戚。不是一般关系。”说着望望虚掩的门。陈国强不好再问，说：“好好。放心！”不过，陈明的神秘劲头，令他还是忍不住低声开玩笑道：“不会是偷渡的吧？”说完自己先哈哈笑了。陈明有点脸色怔怔地看着沈国强，马上转笑说：“开玩笑，开玩笑。人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哪儿干那事！”又一偏头说：“那都是些下等人干的。”
沈国强也说：“开玩笑。对了，说到这儿，好多国家对中国的福建人限制签证，咱们省还不要紧。这点，你赶快把他们的护照给我，还有户口复印件等等吧，就是上次告你清单。要查一下有没有受限的户籍。需要赶紧办签证。”
陈明看看沈国强说：“好。签证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要半个月，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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