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线- 第37部分

　　小戈坐在书桌前发呆，嗯一声。吴华又说：“考试了？”

　　小戈还是无语。吴华放下东西进卫生间。出了卫生间马上进厨房。　

　　吴华边做饭边问：“小戈，楼下大门坏了，怎么也进不来，不是你给人家弄的吧？”

　　小戈不置可否。吴华一副久经历练的坦然样子，不紧不慢道：“考试了？”小戈不吱声。吴华说：“春节前不是要考一次吗？”小戈还不吱声。吴华两句话就猜出儿子的心事。但她尽量装出沉得住气。

　　一会儿功夫，饭就停当。吴华说：“去洗手吃饭。下午还上课呢。”

　　小戈出来，脸色难看。吴华说：“怎么了？一看你就知道学校里的事。排名了，排多少？”

　　小戈一把把餐桌旁的铁椅子推得哐当乱响，气呼呼说：“妈了个逼的，小屁崽子还敢和老子较劲儿。”

　　吴华莫名：“又和谁呀？”

　　小戈不说，还在撒气：“小屁崽子，看老子怎么教训他们。”

　　吴华有点着急：“不说，谁知道你怎么回事儿呢？”

　　小戈半天憋出一句：“小胡屁人，还敢排在老子们前面！”吴华听出点名堂了。就说：“排名了？这次班里排多少？”给小戈往碗里夹肉，又说：“肯定是考的不好，排多少？上次排年级里一百？这次呢？”

　　沈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说：“一百多了。”

　　“一百多少？一百一？”小戈不说话。吴华说：“一百二？”小戈还是不说话。吴华又说：“不会这么差吧？”

　　她心里有点慌了。不由地说：“过春节马上就一模二模了，这可不行啊！”

　　小戈开始找电视遥控器，找到后一开电视，一下就换到了NBA频道。但没看两分钟马上就换了。吴华心里明白，让他看吧，不能影响他吃饭。就说：“不是看篮球么？怎么不看了？”

　　小戈恶狠狠地说：“都他妈是胡日鬼的。”吴华跟小戈看了几年篮球了，到现在也没搞清谁是谁。反正是一帮黑人白人在打。但有点她知道，小戈向着火箭队，姚明在火箭队。今天不看肯定和这有关。说：“不是火箭队？”

　　小戈一摔遥控器，说：“都是那小子湖人鬼，和太阳打呢。”

　　果然如此。。　最好的txt下载网

133　　一个班同学打什么架？
第二天下午，沈戈和同学一同在篮球场打篮球休息。一会儿，沈戈和一个说：“真他妈窝囊呢，你看了吧？”

　　同学说：“你说的是西部决赛哇？”

　　“就是呀！又让那小湖日鬼进了决赛了。”

　　同学说：“没办法，胡日鬼就是厉害。”

　　沈戈说：“我看都不想看啦。太窝气。”这时正说着，突然砰一下，一个比他高些的同学往上一窜，正好专门撞在沈戈身上。沈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站稳一看竟然是一个湖人鬼同学。他马上向那同学吼道：“你他妈看着点！”

　　撞他的同学没点道歉的样子，也把脸一变：“你他妈看着点！”

　　“你他妈骂谁呢？”沈戈不含糊。

　　“你他妈骂你呢。”对方也不示弱。

　　“你他妈找死呢想？”沈戈几乎要冲到那个胡日鬼身上了。但没想到对方也不含糊，直着脖子凑上来。沈戈真火了，还往上冲，好像身子不由自己了。他冲着对方的肚子上就是一脚。对方没防备，差点摔倒。

　　有同学开始在沈戈和那个胡日鬼之间拉架：“别打别打，一个班同学打什么架。”

　　正被同学拉扯的时候，沈戈只见对方隔着别人朝他脸上一划拉。他顿时感到半边脸火辣辣的。他怒道：“我操你个！干不死你个胡日鬼呢才。”

　　他往上冲，但他和那个胡日鬼被同学硬拉开了。

134　　吃火锅去！
沈戈被两个火箭同学推到学校大门。他气喘吁吁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张扬，你现在过来一下行不行？”

　　张扬在电话上说：“现在？我现在正在网吧呢。”

　　“你过来吧反正。”

　　“怎么了？这么急。我正玩的高兴呢，要不你过来吧。”

　　“不是，有个傻胡日鬼敢和老子动手。”

　　“啊！谁了？哪的了？”

　　“就我们学校的。”

　　张扬不含糊，马上说：“你现在在哪儿呢？学校？嗯，你这样你等会，我先叫几个哥们。你等着啊。”

　　沈戈说：“奥，等你啊，快点啊。”

　　一会儿张扬又打来电话说：“这样，你把那小子引的离你们学校远点，别在学校门口。”

　　沈戈对两个火箭同学说：“那小子还没走吧，你们就说，让他一块到外面谈谈。就说没事儿，就是谈谈。”那两个同学有点犹豫。一个说：“算了吧，都快高考了，还闹这干啥。快算了。”另一个也说：“算了，打了谁都不好。别影响了高考。”

　　沈戈一甩脸说：“真不够意思！就你们这些胆子，难怪火箭软呢！真他妈一帮软蛋！”两火箭同学见沈戈这么骂他们，干脆走了。

　　沈戈等在学校大门口。迟迟不见那个划拉他脸的胡日鬼出来，就进学校教学楼找。找一圈没找见。沈戈又回到学校大门。这时，张扬带着两个大小伙打的来了。张扬说：“人呢？”

　　沈戈说：“没见出来，他妈的非干死他不可。”

　　张扬说：“这样，你在这等着，我们离得远点，别让你们学校发现了。对你不好。”

　　沈戈说可以。可过了一小时也没见那胡日鬼的身影。张扬过来说：“不会是走了吧？”

　　沈戈说：“没见出来呀。”说着话见另一个同学出来，沈戈问：“那个*呢？”

　　同学边看看张扬边说：“走了呀。”沈戈说：“啥时候走的，没见呀？”

　　同学说：“走了一小时多了。”

　　张扬看着沈戈说：“今天算了，改天再说。最好离你们学校远点。不然的话，对你不利。”

　　沈戈犹豫一下说：“他妈的便宜不了那小子。”又说：“走！叫你那两哥们一起吃饭去。”

　　张扬故意客气一下：“算了吧，没事儿都是哥们还。嗯，嗯，那就干脆吃点麻辣烫就算了。”

　　“那哪儿行！吃火锅去！”沈戈一脸豪气。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35　　桌子被砸得山响
晚上，吴华看看时间已经超过九点多了，还不见小戈回来，就给他发短信。正有点纳闷，防盗门哐哐响。吴华开门说：“怎么砸门呢，早和你说过轻点啊。”小戈进门，吴华灯光下大吃一惊道：“啊呀！怎么回事，脸上怎么流血了呢？”

　　沈戈并不回话，进自己房间把书包一扔。吴华还在大惊小呼：“啊？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小戈哼唧一声说：“不是。打篮球碰的。”

　　“打篮球碰的？碰能碰成这样？啊？你说实话啊！”

　　小戈不耐烦道：“就是碰的！你别问了。”

　　吴华其实一猜就猜到是和同学打架了。要放平日她会看小戈的脸色，不去多说。可今天吴华看见小戈脸上的两条血道，心里难受。她禁不住又问：“别问了别问了，不问能行？碰的都流血了还不问呢。和谁呢？在哪碰的？”小戈不吭声。

　　吴华的话收不住，说：“马上快考试了，这一过年就是一模二模，一模二模完了就到高考了，还有心事打架！打篮球打篮球，谁像你呢。你要知道，今年可是第二年高考啊，你可别太不像话了。要是今年还考不上，那我可是受不了了。”

　　沈戈洗完脸坐在桌旁。吴华说：“这么晚还没吃饭？”

　　沈戈气鼓鼓地说：“没吃饱！”

　　吴华边开煤气边拉下脸：“真是，一天不知道干啥呢。这么晚还没吃饭。”

　　小戈说：“没有算了。”

　　吴华赶紧又说：“这就做呀。”但嘴里还在叨叨：“没吃饭也不早说，要早知道我就多做点。”

　　刚说到这儿，突然咚一声，桌子被砸得山响，小戈大喊一声：“算了！不吃了！”

　　吴华吓一跳。跑过来看着小戈不敢吱声。半天，吴华望着小戈怒气冲冲的脸，说：“这不是正做呢么。”

　　“不吃了！”沈戈说着站起来一脚把自己房门踢开，进去又一脚把门踹上。吴华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一声不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36　　男孩子家都火气大
吴华愣怔半天坐在沙发上，独个掉起泪来。她就这么坐着，直到不知不觉睡着。

　　第二天，吴华一出办公室，李玲迎面兴匆匆过来说：“哎，告你个高考食谱，要不要？”

　　吴华说：“高考食谱？我有的是。”

　　李玲说：“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我知道你亏不下你家小戈，就算个参考吧。你听着啊。”说着李玲念手里的一张报纸：“家长首先要从三餐的质量着手。孩子的餐桌上每天都要有谷类、蔬菜、水果、豆类、肉和　水产品。保证孩子的营养。”

　　吴华打断她：“行了，这些谁不知道呀？”

　　李玲说：“你看你，一点耐心也没有，还有具体的呢。早餐，你听着啊，早餐，五谷豆浆一碗，鸡蛋一个，西红柿100克；午餐，米饭或面食100克，清炒虾或鱼250克，”

　　吴华赶紧说：“你把报纸给我吧，我回去看吧。这哪能记得住啊。再说了，现在哪有心事想这呢，烦还来不及呢。”

　　李玲看看吴华的脸，说：“呦，眼睛有点肿啊，怎么回事儿，没休息好？”

　　吴华叹口气说：“嗨，愁死我了。你说你家儿子当年高考的时候，燥不燥？就是脾气大不大？”

　　李玲说：“我家儿子？有段时间不行，不过一般还行。怎么了？你说小戈脾气大？”

　　“嗨，快别提了，现在变得脾气大得不的了，说不得，一说就炸，一说就顶撞。一句也说不得。又是踹门又是砸东西的。照这样下去你说咋办呀？”

　　李玲赶紧安慰说：“没事，没事儿，现在的独生子女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