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戈早晨起来上卫生间，吴华被响声弄醒，一骨碌爬起来，说：“呀呀，晚了晚了。我怎么就睡过了。”
“小戈，呀，妈妈睡过了。对不起对不起，妈妈马上就做饭。”
小戈边刷牙边说：“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怪我，现在几点，七点，能来得及，妈妈马上做。”说着吴华冲进厨房煮鸡蛋，做牛奶，热面包。乘小戈在卫生间，她想给小戈整理书包。小戈出来不高兴，大声说：“别弄，你弄的我找不见了。”
吴华赶紧说：“嗷嗷不动，我是怕你来不及，没动。”又说：“中午回不回？”
“不回。”吴华问着，把牛奶先端上来，面包拿出来，说：“你先赶快吃，鸡蛋马上就好。不太熟。”
小戈还是说：“来不及了，不吃了。”
吴华几乎要哭出来：“能来得及！能来得及！咋回事呢这是，真是的。”
小戈看看妈妈，只得坐下匆匆喝两口牛奶吃两口面包，又说：“鸡蛋不吃了。”
吴华说：“能来得及，能来得及。”小戈已经穿好衣服，背上书包，开门出去了。
吴华在背后喊：“慢点，呀！钥匙！钥匙！”说着把自行车钥匙扔给小戈，听着小戈咚咚像打仗一样的脚步声，她眼泪又下来了。
156 护照带好了吗
沈国强在公安局呆了一夜，第二天，警察说：“今天你可以回去了，手机给你。”
沈国强高兴地说：“我没事儿了吧？”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现在还处于调查阶段。你的问题还要看你的表现。希望你配合好我们，不要让我们失望。昨天和你说过的话记住了？”
“记住了，放心吧。我会配合好的。谢谢谢谢，我孩子马上要高考，我是说我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千万不能影响他高考。”
警察看看他说：“你的心情可以理解，高考是大事儿，正因为这样，你才要好好配合，把陈明引出来，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沈国强走出公安局大门望望蓝天，突然心一酸，自己怎么一下就糊里糊涂堕落到犯法了呢？万万不可以，小戈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呢，千万不能影响他。他先给吴华发一短信：“吴华，我没事儿了，放心！”
“太好了！真没事儿吧？”吴华的短信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真没事儿！”其实沈国强心想陈明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他又赶紧问：“小戈没事儿？别告他这些事儿。”
“当然不能告，吓死我了。有事儿千万别瞒我。”
沈国强道：“放心吧。他现在复习得怎么样了？还有不到两月时间。”
“还行吧，现在也就这样了，再提高也不可能了，关键是现在不能影响他，高考那两天你最好回来陪陪他。”
沈国强不知怎么鼻子又一阵儿发酸：“好的。”
随后，他忽然想现在打打陈明的手机。这家伙搞的什么鬼，别把我连累了。手机拨通，无法接通。
同一时间，陈明正在一间房子里嘱咐陈丽丽：“你护照带好了吧？还有学校录取通知书，给你带的钱，另外爸爸给你已经存了两张卡，在美国可以直接用。还有美国一个朋友会到机场接你们。我会过段时间去美国。到了后先不要和我联系。还有，现在还不到美国开学的时候，你和你阿姨到美国后，先住下来。记住了？”
又嘱咐旁边年轻女人说：“你们现在就走，我有事儿不去机场送你们了，丽丽就托付给你了。拜托！我会给你在美国买大房子！”说着笑笑。女人高兴地笑了。
机场，陈丽丽和年轻女人通过关口和安检，陈丽丽兴高采烈地笑着，没回头看一眼。
远远的，陈明在一个角落里望着陈丽丽的背影，使劲揉一下眼睛，赶紧扭身走开了。
157 我是越想越不甘心
太好了，沈国强没事儿就好！吴华心想。其实她从北京回来一路上也想好了，即使是有事儿，也不能影响高考，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中年女人生活历练的结果。撑着，就这么撑着！再怎么也不能丢这个人。现在吴华虽然还有点心有余悸，但沈国强手机可以打通了，心里踏实多了。
李玲一下班就先来找吴华，并且注意地观察吴华的脸色。说：“没事儿吧？”
“没事儿。今天还来电话呢。”俩人走出走廊，吴华接著说：“就是他们一个客户的问题，警察让他帮着提供点情况。”
李玲直不愣登地说：“那怎么还不让接电话呢？契，其实有啥呀，大惊小怪的。”
“就是，怪吓人的。让我还白跑一趟。”吴华听了李玲的话其实心里怪别扭的。她又说：“我知道我家那人绝对不会干那些傻事儿。虽然本事不大，但，是非问题还是清楚的。”
李玲注意地看着吴华，有点像发现什么似的说：“我发现你真是，哈，平时真看不出来。”
“什么？”吴华说。
“平时看不出你对你家老公还这么上心呀，那天看你那样子，就好像天塌下来似的，着急成那样。”
“废话！自己家人，谁不着急？”
“哈哈，看你那样，现在想想就好笑。小戈也不顾了，班也不上了。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吴华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说：“哪有那么玄乎。换你也一样。”说这儿，吴华觉得有点失口，赶紧说：“嗨！还是你好啊！儿子儿子出国有出息，一个人多轻闲。不用操那么多心。”
李玲倒不介意，说：“一个人清闲啥，这不，那天你打电话时，那家伙还在我那呢。就这种人，没什么本事，就会在女人中间腻歪。你说我吧也没出息，毕竟是老夫妻，他不走吧，我也就不好撵他了。哎！咱们这些女人啊，徐娘半老的，你说也是。有时候我想真有一天老了，身边没个伴儿，有个病病歪歪的时候，也真是可怜。再说了，老子侍候了他半辈子，到老了，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拱手让给别人？啊？我是越想越不甘心啊。所以，现在是下了决心了，老子不让她！”
吴华哈哈笑着说：“我说么！前段时候，李玲那股劲哪去了？就让个女人吓没了？原来李玲还是李玲啊！哈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58 愿意打官司，我奉陪
李玲这两天总是主动找吴华。这天一进吴华的科室就一把把她拉到门口，悄悄说：“还有个事儿啊，今年职称续聘，就是上次许西影的那篇文章不是挂了我的名么？真管事了，职称马上就批下来了。”
吴华说：“那好事儿呀，等着不就行了。”
李玲有点急：“不是，我是说，我听医务处小王说，许西影的那篇文章可能有点麻烦。”
“怎么麻烦？”吴华问。
“你别和别人说啊，人家有人告他是剽窃抄袭文章！”
“剽窃抄袭？”吴华张大了嘴。
“是啊！我才不相信呢，许西影发表了那么多文章，还在乎这么一篇？”李玲使劲摇头。又说：“你说，你说我这倒霉劲儿。”
吴华也使劲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许主任人家经常发表文章，还在乎这？再说人家也不是那种人呀！”
“就是呀！我也是这个意思呀！”李玲觉得窝囊但又不能埋怨。只是着急，说：“你说这该咋办？”
“要我说，一个不能相信，一个不要给人家乱说。先等等再说。”
李玲显然着急自己马上到手的职称别受了影响，还在一个劲儿说：“你给了解一下，问问许西影，啊？好不容易粘他点儿光，还碰上这事儿。倒霉！”
“好好，完了告你吧。别和别人再说了啊。”吴华嘱咐道。又说：“嗨！我现在是焦头烂额，还得管你们这些事儿。”
李玲赶紧央求说：“求求你了，赶紧问问许主任，到底让咱们放心啊，不然这次职称续聘就完了。”
吴华说归说，还是挺关心这事儿的。
临下班时，吴华到许西影办公室。许西影见吴华进来，还没等吴华开口，就先说：“是不是为李玲？我猜着也是。”
吴华不好意思，说：“我不相信他们说的，肯定是有人捕风捉影。”
许西影坦然地说：“我敢拍胸脯说没去所谓的剽窃抄袭。不过，和你也说句公平的话，现在论文真是太多了。自己一忙也免不了把刚看过的别人的某些内容引摘上去了。学习么，其实就是互相学。你说，现在的职称呀，晋升呀，本身就是充满了浮躁和玩虚。不是人们愿意写那些个论文，而是，社会的浮躁逼得人们玩虚！我不怕！愿意打官司，我奉陪！”
吴华本想打听打听情况，被许西影这么一通，反觉得不好说什么，只能说：“就是，现在你说，评那些职称有啥用！不过，你也小心点，别让有些人说得什么似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59 明年大纲要改？
许西影不愿再说这个话题：“你家儿子今年高考没问题吧，肯定能考好。”
吴华马上接过话说：“嗨呀！现在正焦头烂额的呢。”
“今年自主招生还行吧？”
“还行吧，过了一个天大，总算是有了点底气。”
“那就没问题啦，高考稳当点儿，应该没问题！哎对了，今年不是一直嚷嚷着咱们省要改平行志愿吗？怎么样？”
吴华来了兴趣，说：“就是啊，我也关心这事儿呢。可是到现在没见网上公开说呀。”
“咱们这地方就是保守，你看北京上海不是已经实行平行志愿了吗？我看高考教育改革迟早的事儿。还有，据说明年要实行教改，教改一开，高考大纲肯定有改动。所以，今年无论如何也要考上。否则，明年大纲变了，原来学了两年的东西有了变化，学生哪能一下习惯了？肯定受影响！”
吴华听着许西影的话，脸色开始有点发白。着急地说：“是真的吗？明年大纲要改？要是真的话，那今年非得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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