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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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笫之私-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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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油荤,这些症状和怀孕初期的症状又完全符合。 
 
    她扶着流理台冷静了片刻,给父亲打了电话,说是临时有事先走了。然后,去医院附近的药房买了验孕纸,急匆匆就回到医院的卫生间,心里着实害怕,既想尽快得到结果,又怕得到结果。 
 
    果然是两条杠,郝心晴心里茫然,现在怎么办?这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如果早两个月怀孕了,她就不会离婚了,就算以后被苏莫嫌弃她也认了。 
 
    郝心晴的手扶在腹部,很平坦,里面却孕育着一条新的生命,这种感觉很陌生。 
 
    想到马上就要去苏莫家,心底更是惘然,要不要告诉他,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如果他知道了,会怎样?以他的个性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复婚?那不是让自己先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或许他不承认,自己岂不是自取其辱。 
 
    郝心晴的脑袋乱成了一团麻,理不清剪还乱,现在她应该先去还钱,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上了公交车,手扶着吊环,汽车人很多,也很挤,不久身上就汗水淋淋。还好车顶的天窗打开着,随着汽车的疾驰,伴随微风袭入,浑身凉爽不少。 
 
    从站台到小公寓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她却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到,站在公寓底下,看着窗口明亮的灯光,心里愈发胆怯。他在家,他在干什么,他会怎么对她?一连串的问题不受控制地冒出,脚步更加沉重。 
 
    逃避不是她的个性,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闭着眼睛冲过去。郝心晴咬着牙就去了坐上了电梯。 
 
    她快步走到公寓门口,毅然地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门很快就开了。 
 
    “请问你找谁?”门口站着一名俏丽的女人,乌黑的直发垂到腰间,一双美目顾盼有神。 
 
    郝心晴仓皇地往后退步,抬头看着门牌,2303,没错。她勉强笑问,“请问苏莫是住这里吗?” 
 
    女人打开门,递给她一对鞋套,郝心晴低头看到女人脚上穿的正是自己以前穿的拖鞋,粉色,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和苏莫脚上穿的款式一模一样,只是他的上面没有蝴蝶结。 
 
    苏莫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头也没抬。 
 
    郝心晴局促地站在他身侧,小声说,“苏莫,我还钱给你。” 
 
    苏莫这才抬头,面色很淡漠,“现在有钱了?” 
 
    女人倒了杯冰饮递给她,“哪有站着说话的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师训学生。” 
 
    她其实有点渴,只是想到肚里的小生命,又不敢喝,正打算弯腰放在茶几上。 
 
    苏莫又开口了,“放心,没毒。” 
 
    郝心晴不好放下,只好站着喝下去,冷饮很冷,凉入心底。 
 
    女人拉着她坐在两人的中间,原本就不大的沙发挤着三个人,气氛怪异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是非之地,得赶紧走人,郝心晴掏出支票就递给他,“苏莫,谢谢你,这是十万。” 
 
    苏莫接过后,盯着支票上的数字,再抬头时,微笑道,“封远华也忒小气了点,利息都没算上。” 
 
    郝心晴咬着牙,回答,“我还不至于用他的钱来还你的钱。” 
 
    苏莫似乎有些意外,随手将支票搁在茶几上,轻笑了两声。 
 
    郝心晴心里难受,掏出钱包,哆嗦着将里面的钱抽出,全部扔在苏莫脸上,“利息,你要的利息。” 
 
    苏莫也不动,任纸币滑落,掉在地上。 
 
    郝心晴蹭地起身,满脸羞怒,手指指向他,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她能说什么?她能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出轨,还是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她只能紧紧地闭紧嘴巴,骄傲地离开,留给他一个挺直的背脊,她一步步走向大门,心里一点也不好过。 
 
    “苏莫,你这又是何必?”女人捡起地上的钱,声音温柔。 
 
    苏莫并不看她,淡淡笑道,语气复杂,“琳琳,你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章内容都很丰富,求表扬

40 
郝心晴走在小路;心里难过极了。离婚后;她以为自己已经练成了金刚之身,不想;苏莫的几句话已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认识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真正的了解苏莫。她以为他是一个有着宽广胸怀;文雅有礼;少言寡语的男人。却原来,他说出的话也可以如尖刀直刺人心。 
 
    他恨她,他讨厌她。 
 
    郝心晴从他的眼神里能读到不加掩饰的厌恶,他一定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一切;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可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 
 
    晚风迎面吹来;凉凉的,四月的晚风为什么这么凉?郝心晴抬手抚摸脸颊,湿漉漉的,泪珠从指缝沁出,顺着手背滑落。 
 
    她流泪了,她竟然又流泪了。 
 
    郝心晴停住了脚步,茫然地看着漆黑的夜空。 
 
    她的难受也只能是一个晚上。一觉醒来,班还得继续上,医院的母亲也得分心去照顾。 
 
    有些人可以无止境的放大自己的忧伤,品味感情的伤痛,有些人只能藏起自己的伤害,让它沉入心底。 
 
    生活已经给她出了一个又一个难题,等着她去解决。对于腹中的孩子,她还没有明确的决定,随遇而安,也不失为好方法。 
 
    经历了一场婚姻,再看到父母的婚姻,她也没有勇气去再婚了。此时孩子的到来,正是预示着她以后的生活。 
 
    星期五是母亲出院的日子,她一大早就赶去了医院,心想把母亲接回家,心里就踏实了。 
 
    她刚踏进走廊,远远就看见父亲蹲在病房门口边的墙壁,抽起香烟。心里奇怪,父亲很少抽烟的。 
 
    直到她走到跟前,郝志强才匆忙起身,将烟蒂踩在脚下。 
 
    “爸,你怎么站在门口?” 
 
    郝志强搓搓手,几度张嘴,最后说道:“心晴,你妈得了乳腺癌。” 
 
    一句话就震晕了她,郝心晴头耳嗡嗡响,不知多久,才恢复正常,“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已经是中晚期,不建议手术治疗。” 
 
    郝心晴静默片刻,“那总要治吧。” 
 
    “医生说今天做一次化疗后就出院,以后定期来做,必要时配合中药治疗。” 
 
    “妈知道吗?” 
 
    郝志强点头。 
 
    郝心晴走进病房,只见李萍正在吃苹果,目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原以为母亲会接受不了,没想到表现在她的预料之外。看来对于自己的母亲,她并不了解。 
 
    李萍见她来了,脸部略松弛,拍拍床沿,示意她坐下。 
 
    郝心晴坐在身边,看着她蜡黄的脸,心里发酸,“妈。” 
 
    李萍面色一反往常的平静,“心晴,我活到五十多岁,从生死线上走了一次,什么都想开了。人出生就注定了死亡,没什么可怕的。你父亲想离婚就离婚吧,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 
 
    郝心晴握住她的手,“妈你别说傻话了,医生说了,只要配合治疗,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李萍伸手抚摸她的秀发,贪婪地看着她。 
 
    下午,她和父亲一起送母亲回家。待母亲睡着后,她和父亲一起走到阳台。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半间阳台,父亲逆光站着,脸部的表情复杂,两鬓的白发也成了淡黄色。 
 
    “爸,你想说什么?” 
 
    郝志强苦笑,“如果人能分成两半就好了。” 
 
    郝心晴明白他话外之意,冷漠道:“你放心,我会搬回家照顾母亲的。” 
 
    郝志强盯着女儿许久,然后摇头,“我和你妈还是夫妻,照顾的事情就让我来做,要不然一辈子都不能心安的。” 
 
    父亲回来,只是为了自己的心安,郝心晴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他如今对母亲也只剩同情了。那对于母亲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晚上父亲留她吃饭,她以章妍有事相约推辞了。现在她不想和父亲多呆,也不敢和家人一起吃饭,唯恐他们发现她怀孕。她早孕的反应是出奇的强烈,只要闻到一点油腥味,就狂吐。 
 
    郝心晴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下车时脚下踏空,落地时打了个踉跄,手下意识按在腹部,站稳后,后背的衣衫都湿了。幸好是虚惊一场,如果孩子有事了,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萦绕在心头的一直没有下定的决心,终于落定了,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早就有了决定,而现在她不过是更加确定了。 
 
    郝心晴的手还按在腹部,目光坚毅地看着前方:宝宝,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 
 
    走进小区,穿过小桥,眼见就要到家了,十几米外的楼房下一辆黑色的轿车门打开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落在地上,主人也探身而出,原来是章妍。 
 
    另一边门随之打开,出来的男人绕过车头走到章妍面前,俩人紧紧相拥,难舍难分,男人突然松开怀抱,章妍正欲后退,男人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郝心晴站在树底下,不知是进是退,直至目送章妍挽住男人的胳膊一起上楼了。 
 
    郝心晴揉揉太阳穴,想起自己中午打电话给章妍,说要在家陪母亲,今晚就不回来了。没想到章妍逮着空就带人回家了,而且这个男人她也认识,就是王局长。 
 
    她心绪复杂地返身离开,穿过小桥,走出小区,站在大马路边,只觉天大地大,却不知何去何从。 
 
    再走几十米,就有个宾馆,价格贵点,劳累了一天的她却不愿再走了。女人其实应该对自己好点。 
 
    走进宾馆,前台是位褐发小姐,很客气地问道,“您好,请问是一人吗?” 
 
    她点头。 
 
    “现在只剩标准间了,您看行吗?” 
 
    她继续点头。 
 
    “请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们要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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