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无助地看着她哥,林笑着说:“给你就拿着吧,前几天我向他借听一段时间他都不答应呢,你面子够大!”这家伙,又在揭我的短!
这天夜里我们聊了很久,很晚才睡。
第四章 相亲
当我回到家时母亲已将饭做好了,看着热腾腾的饭我忽然失去了胃口。她是个忙人,很少在家做饭,上次吃她做的饭好像是春节的时候。
爸爸不在家,吃饭的时候母亲有一搭没一搭问些乡下的问题,我知道她是有事情要说,就放下碗筷说:“老妈,有事就直说吧。”她沉吟了一会说:“下午去理个发,换一套干净行头晚上和我一起去见一位客人。”
“客人?”我说:“不会是您生意场上的客人吧?我不去。”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母亲沉下脸说:“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理过发后我倒头就睡,当母亲把我叫醒时已是晚上6点多了。在母亲催促下我赶紧换了身衣服,当我到楼下时母亲已将车停到大门口,母亲探出头来问我:“想过瘾吧?你来开。”
说完母亲下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不会吧?我还没拿到驾证呢,上次把车开出去被警察逮着她花了好大精力才把我赎出来!当时把我骂的狗血喷头,骂我是杀手,不尊重生命。。。。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马路上车很少。挂挡,松离合,加油门,高档车就是不一样,不用换挡。母亲非常紧张地坐在位子上,不停地指导着,嘴里不停地说:“慢点!慢点!”。
等到我将车子开到指定的地方时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我说:“明天我让小李到驾校去给你报个名,开学前还能拿到驾照”。
门口的迎宾小姐好像对母亲很熟,看见我们赶紧过来开门,笑盈盈地跟母亲打招呼,直接把我们引到包厢。
我们坐下不久就来了俩位客人。一位和我父亲年纪差不多,母亲叫他丁局长;另一位我认识,是高2(1)班的丁媛媛,她可是位高傲的公主,听她们班上的人说没人敢得罪她,老师都让她三分。当然她也有骄傲的资本,天生丽质,成绩又在全年级拔尖。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问母亲能否上菜?母亲点头许可。
菜很丰盛,先上来两个火锅,一个是野羊肉火锅,一个是野猪肉火锅。我很奇怪,这个季节哪有这些东西?母亲赶紧说这是冷冻保鲜的;后来陆陆续续上了好多菜,有二样菜让我特别留意,一个是河豚鱼;一个是鲍鱼。
母亲热情地招待他们父女俩吃菜,还亲自给丁局长斟酒,媛媛好像很拘谨,只要了杯果汁,母亲询问我时我要了瓶青岛啤酒,母亲当时想阻止却又马上作罢。
丁局长很容易相处,平易近人,没有官腔。我本来就有点话痨,很快就和他打成一片,一杯又一杯地给他敬酒,看来丁局长对我很满意。媛媛吃的很少,看看她父亲又看看我,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等到酒宴结束已是10点多钟了,母亲亲自把她们父女俩送回了家。
返回的路上母亲心情大好,破天荒地问我缺不缺钱花?缺,太缺了!母亲递给我一张卡,说上面有5000块,给我当零花钱。我差点把母亲抱起来了,母亲拍拍我的头说:“乖儿子,别闹”。
酒劲上来了,头好昏。不知母亲在和我说些什么?突然母亲停下车来问:“儿子,你觉得媛媛好不好?”
“好呀。”我毫不犹豫地说。
母亲满意我的回答,继续开车。
我忽然想到什么?问母亲:“不会吧,我这么小你就给我找女朋友呀?”
母亲笑儿不答。
“这就是您电话中的急事?我奇怪您这么好心主动给钱给我!”我怒道:“您在利用我,我是您儿子呀!”
我将手中的银行卡狠狠地摔到车前挡风玻璃上。那卡在挡风玻璃和驾驶驶台之间蹦跳了两次又弹回母亲敞着的包里。
“儿子,妈也不想这样呀。”母亲说:“丁局长的爱人得了绝症,想在生前把女儿的终身大事安排好,她见过你一次,就想到了你。丁局长现在握有实权妈也没办法呀!”
回到家我澡也没洗就“砰”地一下关上门,母亲叫了半天我也没开。 。。
第五章 我的父亲母亲
母亲也不容易,能在目前弱肉强食的房地产业立足,又是女性,是多么的不容易。
母亲来自农村,父亲和母亲的结合还要从当年的上山下乡说起。听我爷爷说他的爷爷是前清的一个书吏,就是代人诉讼的那种人(我想可能和现在的律师差不多吧),积了些钱在城里置办一份很大的产业,米、面、油、盐、布。。。。什么都做。我太爷爷是个独苗,自然被看的很重,过份的溺爱让他养成了吃喝嫖赌的习性,等家业传到我爷爷手上时已快败完了。饶是这样,解放时我爷爷还是被定为资本家,由于成份太高,我父亲初中一毕业就被下放到农村。
那时我外公是大队书记,我外公祖宗十八代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自然根正苗红。父亲刚到农村时由于年龄太小,人又太瘦,生产队根本没法给他派活,只好让他放牛。
来到农村这片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父亲也有自知之明,接受这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放牛生活,每天喂好那十几头牛后就埋头看书。
熟悉知青的人都知道,知青分为两种,即老知青和新知青,老知青是1964年1月16日《*中央关于转发国家计委“关于组织动员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工作报告”》即'中发'(1964)40号文件,各地组织实施的,基本上都是些大中学生组成的,书卷气很浓,在农村口碑也不错;所谓新知青就是我父亲这批的,当时政府为了把“红卫兵”这股洪流引向农村这片广阔吸纳地,号召他们上山下乡,这些人少了书卷气,多一些好勇斗狠,和当地人关系很不融洽。像父亲这样整天捧着书本的人少之又少。
父亲被外公认识是一个偶然。父亲所在的生产队有户人家娶媳妇,生产队里唯一的文化人队里的会计生病在医院动手术。这家遇到一个头痛的问题,没人给他们写门对(我们当地的风俗)。有人推荐说让父亲试试。
父亲一手遒劲的毛笔字技惊四座。
做为大队书记,全大队的婚丧嫁娶外公每次必到。站在旁边的外公不禁对父亲多看了几眼。
当时大队成立以知青为主的“文化站”,唱样板戏,逢年过节给农民演出,外公自然就想到了父亲。接着大队又给农民办夜校,父亲就成了夜校的老师。外公每晚都去听课,还常常让父亲到家给他开小灶,外公很聪明,一年以后就脱盲了。
母亲那时刚高中毕业,顺便说一声,那时上高中是不用考的,是由大队统一推荐。我想母亲能上高中和外公不无关系吧?外公也把母亲安排在文化站工作。
说实话,当时外公并不准备把母亲许给父亲,因为父亲成份太高!可外婆特别喜欢父亲,说这孩子懂礼貌,有教养。。。。。总之哪哪都好,外公是个惧内的人,只好派人提亲。
听说当时父亲不同意,这并不是说他不满意母亲。主要因为母亲是农村户口。
这是我认为该声讨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人为地将户口分为两种?难道城里人就是天生的贵种么?同样为国家做贡献,同样是纳税人,由于你户籍不一样享受的待遇就不同。城里人可以享受医保,可以享受失业补助,有养老保险。。。。农民能享受什么?享受合作医疗?听说一位农民生病花了1万5千多元,去报销时却因为是门诊手术只能报销15元,工作人员指着白纸黑字理直气壮地说“住院手术才按一定比例报销”,我想问:“以后无论大病小病是不是一律住院?”不说了。
父亲最终还是同意了,因为那时回城没有大队的证明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他是不敢得罪外公的。
后来知青大返城,母亲也跟着父亲回到城里。父亲被分到电机厂,派出去学习几次后就升为技术员。升官后的父亲开始嫌弃母亲,他们天天吵架。
母亲是要强的,她咬牙坚持,由于没有工作,只好在巷口卖香烟,后来又在车站租了个铺面,主要是卖茶叶蛋。。。。。一点点地积累,凭着自己的精明,后来有了自己的公司。
而父亲的单位由于大锅饭,效率不断下滑,又不注重新产品的开发,后来就寿终正寝了。失业后的父亲也下海经商,屡屡碰壁,还败了不少钱,看看自己不是经商的这块料,心高气傲的父亲只好忍气吞声地跑到母亲公司来上班。
第六章 学车
冷战以母亲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而宣告结束。
接下来是去驾校学习理论,然后是理论考试,理论通过后的第四天就安排我们上路跑了。我们一车4个人,除我以外都是女生,年龄最大的那位姓徐,我们叫她徐姐,已经成家;另外两位是张姐和王姐,都才二十出头。教练是位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教练问我们谁会开车?我和徐姐都会,张姐和王姐则纯粹没摸过方向盘。教练让徐姐先试试,徐姐看起来有些紧张,第一下就挂到倒挡上,一松离合车往后一窜,教练赶紧踩刹车,羞的徐姐满脸通红,后来还是教练帮她挂的挡,车子启动后徐姐开地很稳,教练也很满意。接下来让我试,手动挡的车我开过,母亲的单位就有一部,我不慌不忙地系上安全带,踩离合,挂挡,打方向灯。。。。。慢慢地将车启动起来,教练连声说:“不错不错”,我很快将车速提到60迈,临近一个岔路口教练让我小转弯,我在来不及降速也没打方向灯的情况下急打方向,后面响起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尾随在后的普桑险些撞到我们的车屁股。司机走下车来把我的妈妈、奶奶以及祖宗好好招呼一通,甚至连同她们身上的一些重要器官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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