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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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真:乱世不了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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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我们……嘿嘿,我们来串门子。”飞飞尴尬地干笑两声。


    “别站着了,进去吧。”


    面对御谦的笑意,沈斌更觉得不好意思,他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敢!”飞飞飞奔上去拉住他,“既来之,则安之。”


    御谦察觉到两人的脸色不异,试探地问:“你们今天来不光是为了串门子的吧?”


    沈斌硬是扯出一丝笑意:“我们只是路过……路过。飞飞,快走吧,别打扰御谦练戏了。”


    “走什么走?我还没说话呢。”飞飞白了沈斌一眼。


    “八小姐有话要对我说吗?”


    飞飞笔直地站到御谦面前,突然变得温柔似水,轻声细语说:“御谦,御老板,是这样的,明天呢,就是我爸的六十寿诞,我六哥想请你到我家去唱堂会,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到飞飞那娇嗲的声音,沈斌胃液上翻,快要吐出来了,但又好生气:“飞飞,是你自己说的,别往我头上扣。”


    御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地说:“我只有一句话,无论是谁,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是我承受不起。你们来看戏听曲我很欢迎,但唱堂会,没有这个先例。”


    “你就不能破例一次嘛。”


    飞飞说得太快了,沈斌想阻止也来不及。


    御谦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说:“国家国法,行有行规,请恕我无能为力。”


    “凡事都有例外啊,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你就不能破一次例吗?”飞飞不甘心,不死心。


    “一句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御谦也不回头看他们一眼,径直走进了化妆间。


    “飞飞,走了,都叫你不要来的,你又不听。”沈斌拖着妹妹往外走。


    “都怪你,怎么当哥哥的,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你是存心帮我还是根本不想帮我。”


    “你这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哼,亏你还当他是好朋友,人家可没把你当朋友。我没说错吧,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距离产生美

沈斌沉着脸严厉斥责:“别再说了,再说我可真要生气了。”


    “好吧,我不说。”飞飞紧绷的脸上突然绽开了笑容,乖巧地把头靠在沈斌的肩上。


    沈斌叹了一口气,女人啊,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不知,飞飞并未放弃,而且心中已有了第二个主意。


    飞飞回到家,陈妈告诉她,华伦打过电话来找她,并叫她回来后复电话过去。


    飞飞手搭陈妈肩上,微笑说:“陈妈,若是华伦再打电话来,你就说我没在家,我没空,知道吗?”


    陈妈茫然地说:“可是你明明在家啊。”


    飞飞很严肃地问:“陈妈,你知道什么是距离产生美吗?”


    陈妈更加茫然了,摇摇头。


    飞飞谆谆教诲:“我想你也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意思就是说两个人经常见面,就会觉得很枯燥,没有新鲜感,需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才有美感,懂吗?”


    陈妈整个人如跌入了五里雾里,飞飞拍拍她的肩说:“好好想想,你就会懂了。”


    ……


    天色还没暗下来,街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钟情歌剧院仍是静悄悄的,不过,再过不久,这里就会人声鼎沸起来。


    莫离早早便来了,到化妆间的时候,就听到御谦在里面练曲,在莫离听来,他唱的曲子都是天籁,人间难得几回闻。


    她站在门口看他练戏,不禁看得痴了。


    他一边唱一边做着动作,一下双晃手,分明欲指向右,偏生生晃往左,在空中一绕,才指向对方,唱起了:“与贤弟草桥结拜情意深,让愚兄再送你到长亭。”


    莫离不禁轻轻哼起:“十八里相送到长亭,十八里相送到长亭。”


    御谦回到头她,放下手里的动作,嘴角扬起笑意:“来得这么早?”


    “你唱得这么努力,我不能拖你后腿啊。”莫离走进去,将一个小食盒放在桌子上。


    “这场戏你练得很熟了,我只是闲来唱唱。”


    “我给你带了饺子,还热着的,你快尝尝。”莫离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碟冒着烟的饺子。


    “我不是叫你不用带东西给我了吗?你怎么不听?你这大老远的,也不嫌麻烦。”御谦语带责备,但看得一番心意,也不好辜负。


    “师哥,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只是舞厅里的一个舞女,哪有今天。”


    看着御谦吃着她做的饺子,她心里就有一种幸福甜蜜的感觉,想像着妻子为丈夫做食物,只要丈夫开心,妻子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那也得靠你自己有本事才行,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御谦吃了几个饺子,莫离便递过手绢给他抹嘴,刚吃过晚饭,实在吃不下了,不然等一下只怕没法上台了。


    莫离把饺子放回食盒里盖好,说:“等肚子饿了再热着吃。”


    御谦注意到莫离的衣袖下,手腕上有点点於红,便捉住她的手把衣袖一拉,呆了一下,原来那是画上去的一只红蝴蝶。




一定疯了

御谦显得有些尴尬,放开了莫离的手,轻声问:“你爸现在还有没有打你?”


    “没有,他对我挺好的。”莫离眼角眉梢的笑意,能掩尽心中所有的不快。


    “那就好,他若敢打你,你一定不能忍,你告诉我,我会帮你出头的。”


    莫离点点头,感激地望着御谦说:“谢谢,我会的。时候不早了,我们得换衣服上场了。”


    她起身到里间去拿戏服,脚踝却隐隐作痛,御谦看到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古怪,走过去扶住她问:“你的脚怎么了?”


    莫离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脸蓦然热了,平时在台上演戏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今天她的心却跳得特别快。


    “脚没事,只是摔了一跤,不影响的。”她心虚地低下头。


    “我扶你过去坐下吧,很痛就别勉强了。”御谦皱着眉头,将莫离扶回椅子上。


    “我真的没事,观众已经进来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让小冬进来帮我上妆吧。”


    “真的没事才好?”他还是担心她。


    “真的,我确定。快。”


    ……


    歌剧院里座无虚席,飞飞就混在人群中,心里有些紧张,抓起瓜子直往嘴里嗑。她有个习惯,一紧张就要吃零食,但嗑瓜子千万不能让家里人看到,否则一定会被骂死的,沈家出的女子,个个都是淑女,她除外。


    终于,大红幔布拉开,她嘴里的瓜子也悄悄地掉了下地,她却没察觉,因为眼睛瞪着,一张嘴巴始终没合上。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出场,博得了如雷的掌声。


    台上精彩演绎,台下看得如痴如醉,御谦每唱一句,飞飞都听得很仔细,然后接着唱祝英台的段子,飞飞唱得并不好,有时候台词也没记住,但她就是喜欢唱。她想,如果自己也学个几个月的戏,一定不会比莫离唱得差。


    莫离的脚,一直是御谦最担心的事,她脸色苍白,胭脂都无法掩盖全部,她一直在硬撑着,有时她甚至痛得无法专心唱戏,他都靠在她身边为她掩饰过去了。


    飞飞忘情地唱,惊扰了四邻座,别人都瞪眼看着她,她若视无睹,我行我素。


    御谦的目光扫落台下,便瞧见了坐在第二排中央的飞飞。


    她一身白色洋装在人群中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她容颜并非艳丽无比,也并非珠光宝气,但她的才华和内在的气质将她衬托的无比的高贵大方。


    这样的美丽,是真正的无法形容的美丽,并非惊才绝艳,但美得含蓄内敛又历久弥香。这样的魅力,是吸引得无法离去的魅力,并非占尽优势,但周身所散发的气质无法阻挡。


    御谦觉得自己脑袋有问题了,嗑了一地瓜子壳儿的女子,他竟然会觉得是有气质的,他一定疯了。


    莫离也瞥见了飞飞,她在百心中打量了飞飞一下,这个女子衣着不凡,看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她正对御谦眉目传神,脸上挂着不纯的笑意。




那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咯?

御谦为什么一直看着那个女子?她陶醉于戏里戏外才子的目光中?妒火在莫离心里越烧越旺,她的心里早就认定了,今生,她是御谦的祝英台。


    “梁兄你花轿早来抬。我约你,七巧之期。”


    “噢,七巧。”


    御谦正唱着,莫离的脚突然钻心地痛,她没把握住平衡,身子斜斜地倒下,引来台下一阵惊呼及噱声。


    眼明手快的御谦扶住她,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又将词儿重唱了一遍:“噢,七巧啊……”


    “我家来。”莫离一笑百媚生。


    她唱:“临别依依难分开,心中想说千句话,万望你梁兄早点来。”


    曲毕,两人致谢,幕下。


    ……


    御谦扶着莫离,他的手很柔,很暖,她忘了痛,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心里忽然有些意乱情迷。


    两人坐落后,小冬为他们各送上热茶。


    “还很痛吗?我陪你去看大夫吧。”御谦蹲下身子脱开莫离的鞋子,看见脚腕处肿了起来,他轻轻地按一下,莫离马上痛呼起来。


    然后,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你不用担心,我回去敷些草药,很快就能好。小时候都是这样。”


    “这样吧,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也正好想换一套新戏,看看效果。”御谦轻轻地为莫离揉着脚。


    “哦,是你最近在练习的《白蛇传》吗?”其中有一段《金山寺》是只有生角,没有旦角的戏,莫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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