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虽只认识一天,但却觉得和哥哥甚是投缘,龙羽有一请求,想和哥哥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哥哥是否愿意!”张尔伦笑着答道:“好啊,这到是个极好的主意,我没意见!”那龙羽顿时精神大振,下了瞭望台后便命人去准备香案祭品,二人当即就举行了仪式,相互换了名帖,张尔伦年长几岁自然为兄,龙羽年少自为弟。因为又有了这件好事相衬,当天晚上大家都是喜气洋洋,个个喝得酩酊大醉,车队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启程离开,临走时张尔伦对龙羽又是一番交代,让他守好山寨多加小心!
就在张尔伦与龙羽惺惺相惜,难分难舍之时,在盖天县城中却有一人烦躁不堪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这人就是保安团团长阮玉鹏。带着保安团出城剿匪却被土匪给打败了,还伤亡过半!本来抓到了栖凤山大当家的龙羽,这已经是到手的功劳了,可如今这龙羽也跑了,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了,别说升官了,只怕自己现在的这个团长都保不住。阮玉鹏想必须在上面发现前把这些事都盖住才好,那龙羽的事好办,就说就地枪决了,反正上边也不会派人来验尸。最头疼的就是昨天伤亡的这半个团,人嘛,也不是大事,如今大灾之年只要有粮食,有的是来投军吃粮的主,可装备该怎么办呢,本来呆在盖天县最不缺的应该就是装备,谁不知道盖天县的第一豪绅潘爷就是做这买卖的,花钱找他买点就是了,可自己这两天把潘爷得罪死了,恐怕他一颗子弹都不会卖给自己,这该如何是好?阮玉鹏在屋里继续踱着步子,副官苏遥进来看见他这副模样,赶紧上前问道:“团座有心事?”阮玉鹏将自己正思索的事告知于他,苏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两人坐到沙发上继续思索着。过了好一会,那苏遥突然转身看向阮玉鹏问道:“团座是要保面子还是保官位?”阮玉鹏不明白他得意思,反问道:“这话怎么讲,什么保面子还是保官位?”那苏遥解释道:“团座要是想保面子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团座要是想保官位,属下到是有一计。”那阮玉鹏眼睛一亮,忙说道:“说来听听!”苏遥答道:“团座现在最愁得不过就是军火的问题,既然潘爷不会卖给咱们,哪咱们就抢他的!”阮玉鹏看着苏遥吃惊的说道:“你说什么,抢潘爷的,你疯了吧,这老东西要是告上去说地方保安团抢劫商人的物资,再让他那个有英国人背景的弟弟到中央政府施施压,那就不是保官位了,只怕到时候连小命都保不住啊!”那苏遥见阮玉鹏还是没明白,只能耐心开解道:“团座莫急,咱们自然不能自己动手抢他,不过咱们可以找一伙土匪劫他得车队啊,到那时他就算是要告也只能去告那伙土匪了,跟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上面最多说咱们剿匪不力,那咱们就可以给上面打报告说这盖天县周边土匪猖獗,要求上面再给调拨点物资扩充人马,这样一来咱们那半个团的装备解决了,还能再赚上一笔,到时如果有需要咱们还可以和这伙土匪唱出双簧打上一仗,然后从城外的村子里抓几个命短的百姓毙了,就说是打死的匪首,报到上面去这又是大功一件啊!”阮玉鹏听苏遥说完咂咂嘴说道:“主意到是个好主意,只是到哪找这伙土匪呢?据我所知,这周边得土匪跟那潘爷都有些交情,恐怕没人愿意下这个手啊!”苏遥似乎早有准备,与阮玉鹏说道:“团座,我这到是有一个合适得人选,就是那武岭上的土匪头子葛振山,外号叫葛老歪,不瞒团座说,那葛老歪听说团座要剿匪后怕的要死,找了熟人使了钱来找属下说情,希望咱们能放他一马,正好这次咱们就利用他来对付潘家车队,咱们就跟他说此事成了之后,那潘家车队的物资咱们给他三成,同时咱们先从仓库里先拿些装备送给他,助他一臂之力,他要是同意自然皆大欢喜,他要是敢不从,咱们就立即剿灭他,让他再无容身之地!这别管什么年月,交情也比不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不是!”阮玉鹏终于动了心,咬了咬牙说道:“好,就这么办!哼!老东西,让你跟我做对,我说过你会后悔的!”然后又与苏遥低声说道:“这事你亲自去办,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到仓库里多拿几挺机枪给他,那张尔伦手下的护镖队手里的家伙可不弱,你不给他弄点个硬家伙他还真不一定是张尔伦的对手!”那苏遥点头说道:“团座放心,我这就去办!”说完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自从张尔伦和叶玉卿分开后,他如今到了上海闲的很,每天就是跟杨爷一起耍耍钱,喝喝酒,要不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当然谁也不知道每次来的第一天晚上,张尔伦总是在他们熟睡了之后的半夜里出去,到叶玉卿租住的地方站在门外呆上一会,然后放点钱转身离开。车队停留了两天后满载着货物返回盖天,在第二天晌午到了三岔口,正准备向往常一样向盘龙岭驶去,这时在车队前面站了几个人拦住了车队,张尔伦定神一看对杨爷说道:“这不是武岭上的麻杆吗?怎么跑这来了?”杨爷笑着回道:“咱们可有年头没走过武岭了,这小子怕是来讨两个酒钱的!”张尔伦一想还真是,自从知道花逢春在盘龙岭后,他还真没怎么走过武岭这条路。车队在那几人面前停了下来,那领头的麻杆果然跑到车前磕了个头喊道:“给张队长和杨爷请安了!”张尔伦与杨爷从车上下来,张尔伦先走一步来到麻杆面前扔了二十块大洋给他说道:“行了,你也够费心的了,为了请个安跑了这么远的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的?”那麻杆接了赏钱答道:“回张队长,小的还真不知道您今天回来,小的只知道你是前两天走的,这几天一直在这等着您呢!”张尔伦听他这么一说,忙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那麻杆回道:“事到是没什么事,只是我家葛爷吩咐了,说自从张队长跑这条线以来也一直未曾谋过面,这次说什么也得请张队长上山喝两杯,交流交流感情,我家葛爷特意吩咐小的来请张队长和兄弟们,还请张队长成全,别让小的为难。”张尔伦看了看杨爷,杨爷点点头说道:“去一趟就去一趟吧,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必定以后咱们还得吃这行饭呢,好嘛!那阮玉鹏说咱们通匪还真不冤枉咱们,这哪山的土匪咱们也没漏了!”张尔伦哈哈大笑的说道:“好,听杨爷的,去武岭!”车队改道向武岭驶去,到了山脚下停住了车,众人都从车上走了下来,杨爷率先一步向山上走去,边走边扯着嗓子喊道:“葛老歪,你他娘的在哪猫着呢,老杨头来找你讨杯酒喝!”这时,突然在半山腰处冒出了一大群人,端着武器瞄着下面,就见有一人直接对着杨爷开了一枪后喊道:“兄弟们,给老子打!”还是张尔伦反应最快,向前冲了一步将中了枪即将倒地的杨爷扶住,对着旁边的众人喊道:“钻车底!”这时,平日里训练的成果体现了出来,众人立即伏地向车底下滚去,又从另一头滚了出来依托着汽车的掩护,掏出武器开始还击。张尔伦也抱着杨爷滚了过来,一只手紧紧的按住杨爷中枪的胸口,大声吼道:“杨爷!你怎么样了,你要挺住啊!”那杨爷咳了两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冒了出来,微弱的说道:“他娘的,跑了一辈子车竟着了这老小子的道!我不要紧,张队长,你不要管我,赶紧带着弟兄们反击,一定要保护好车队!”张尔伦咬着牙点了点头,喊了一声:“二宝子,照顾杨爷。”说完将杨爷交到二宝子怀里,站起身掏出双枪指挥众人去了。张尔伦看了下情况,敌人占据着有利的地形,火力也很猛,护镖队虽奋力还击却收效甚微。张尔伦立即将关夏喊了过来说道:“这么打不行,咱们太吃亏了,你还记不记的刚才过来的时候,那边有一条上山的小路,我在这里掩护你,你带上三十个兄弟从那边上去,攻击敌人的侧面,你把所有的轻机枪都带上,记住,一旦接了火就给我往死里打,不要省子弹,一定要逼着敌人往另一边溃逃,敌人逃了之后你不要去追,赶紧下山来和我们汇合,咱们赶紧走,保护物资和救杨爷要紧!”关夏心有不忿的说道:“那就这么便宜了这帮土匪,老子不甘心!”张尔伦恶狠狠的盯着山上回道:“你放心,这个仇咱们肯定会报!但不是现在,知道了吗!”那关夏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掩护下带着人溜走了,张尔伦又喊道:“炮兵和重机枪手给我狠打他的两翼,阻挠他们的视线,掩护关夏!”那些人听了吩咐纷纷依令行事,过了有二十分钟左右,突然在敌人阵地的左翼终于响起了枪声,张尔伦知道关夏得手了,再次指挥道:“所有的炮和重机枪攻他左翼配合关夏,给我狠狠得打,一定要打乱他!”果然在优势火力的攻击下,敌人的左翼开始溃败,那葛老歪一看自己落了下风,自然不敢恋战,带着人马落荒而逃。关夏也没去追,赶紧带着人下山汇合,张尔伦又从新抱起杨爷,率领车队迅速离开。二宝子开着头车,油门踩到了底,可仍然到了傍晚时分车队才回到盖天县,张尔伦直接让二宝子将车开到了盖天县的西医院,到了医院门口,直接从车上跳下抱着已经昏迷的杨爷向医院里冲去。
潘爷在校场听说了此事,也不在搞那繁文缛节了,直接让关夏将车队开回了家,自己带着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向医院赶来!来到医院后,看见二宝子正陪着张尔伦蹲在手术室门口,二宝子先看见的潘爷,捣了捣张尔伦向他说了一声,张尔伦迎着潘爷走了过来,直接跪倒在地上愧疚道:“潘爷,尔伦对不住你!对不住杨爷!”潘爷赶紧将张尔伦扶起,拍着他得肩膀说道:“兄弟,我都听说了,这事不怪你,相反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反应机警,指挥得当,只怕这一队的兄弟都要遭难了。”这时,那杨爷的老婆孩子得到消息也哭哭啼啼的赶了过来,张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