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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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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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染听我这么说,赶忙跳起来,又扶了我躺好,我将手臂压在她肩上,也将她按回椅子上坐稳了,又说了很多温存的话才劝住了她的泪。不一会儿月馆内的婢子送来了养烫伤吃的鲤鱼黄米粥,月染亲自捧了碗,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了我吃下,又帮我擦了脸,梳好了头发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靠在榻上,我看着窗上的翠竹摇曳的影子。

    老师也曾在我生病的时候这样喂我吃下东西,照看我洗漱,帮我穿好衣服,为我梳头……

    布帛一声撕裂,风刃从内挑开了缠了我双臂的麻布,被割开的布一片片的落在床下,我小心的揭去了沾了有着奇异香气的汁液最后一层布,看着自己的双手——除了烫伤处依然明显,指缝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左手的手臂上压了一层纸,我用指尖挑了,发现下面的手腕上居然写了两行小字。

    “如所见,伤无大碍,安心。”

    “此次可信他说,安心。”

    第一行字是鹏公子的,另一边的字间然陌生,但是也能猜到是璃光所写。我怔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他们知道我会忍不住拆了药自己验看伤口,于是写了这字逗我开心。

    能在这纷纷尘世中认识他们,荀子很幸福。

    为了让您们也安心,这几日就先将养着身体吧。等我恢复了体力,再去查这场烧的疑点重重的火。

    ——————————————————————————————————————

    承蒙大家的关照,《倾城乱之玄唐堕天》这几日在p榜上一直是在前0的位置。对此,荀很感谢诸位的大力支持,感谢你们关注着这个有别于常见速食的网络文学,需要静下心慢慢观看的故事。

    因为从一开始就定位走实体路线,《倾》的叙述口吻和故事情结都比较奢华繁复——说白了,荀开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是有一点想要走伪巴洛克风格路线的意思,并且夹杂了禅宗的一些理念,如简介中的“百千万劫,念念迁移,石火风灯,逝波残照,露华电影,轮转不休”等等※以,《倾》的讲述风格可能会对某一部分习惯了网络文学快节奏的读者造成阅读上的困难。不过,能看进去这个故事的读者,我想基本上都能感觉到故事中和对话间隐藏的那些隐喻的意思,并且能以此为乐事吧。

    如大家所见,《倾》实际上是套了两个故事,一个是明了的唐初长安城中刺客荀子的故事,另一个,是隐藏在第一叙述路线中的第二个故事,里面有提到佛经中的一些鬼神。实际上这个隐藏的第二路线就是所谓的“前传”,是荀子、鹏、璃光、月染等等人物的“第一世”,也是之所以《倾》中会提到“八部堕天”这个词的原因。目前第二路线中与第一路线明了化的只有被石头禅师开示的“荀子=夜叉王夜羽”这一个关系,其他人与前世的联系尚都是秘密。第一世是以传说来穿插在《倾》中叙述的,这个充满了神奇的故事会在后面的章节中慢慢揭开。

    而关于故事人物和作者同名的事情,可以说是有一点偷懒的原因在其中。不过,再往深了说,也许大家会注意到开篇的“未央”中叙述口吻和“天魔初现”中那个被制造成机巧埋伏的塔下铸着的两个字——没错,引发荀来写这个故事的想法,实际上是源自8年多前看过的王小波的《红拂夜奔》※以将故事人物和作者同名,也是有向王二致意的感情在内。

    以后到月底的这段时间,荀子依然会努力的更新,尽力将这个这个复杂的,艳舞流光下的初唐故事奉献在大家面前,让我们一同去经历一场“因爱轮转”的人生。

    别忘了继续给我投票,谢谢了~

    ;。;;;



………【无明憎】………

    小弦轻乱,清冷的音律绕了指尖索索而鸣。一脉气息波动,如柔风吹水,旋即隐没。恍然间,徐徐又起,涌动处媚光烂漫。微有低语切切,巧笑娇弱,欲寻声回顾,方动念,便隐入一片雨雾中细不可闻,惟余缕缕暗香浮动。

    略沉一刻,大弦复噌,一句轻叹,引的嫣红乍开,霎时满目丝绦漫卷。落红深处依稀有神伎舒臂曼舞,肤色如雨前青云,缠金坠玉,身形婉转流川。天光垂如丝弦穿透香雾,鼓之,其音薰然妙不可言。神伎被乐声所助,开口唱喝,软语间媚惑横生,妙音破空穿天,五百飞行仙人恰越空而过,闻声狂醉,失其神通一时堕地。须弥山地现宝像,琉璃海边一片潋艳流光,荡漾的翠浪拍岸,行树撼动。诸天见之发声赞叹,于空中穿行,散香洁之花如雨,霎时湮没神伎。许久杂乱复静,已不见曼妙身影,凝神间,微闻一声哼唱依稀,如空梦一场。

    我容箜篌上的弦荡尽了余音,方收了手将它放在身边。

    曲毕。

    “这段便是紧那罗章——《清音》。与上次您听到的是阿修罗章的《天魔》一样,同为梵音八品。”抬手摸着这把叫做“鸣凤”的箜篌,我仔细的将凤首下衔着的黑色流苏和玉珠理顺,又调松了张着的丝弦:“这是历代堕天相传的音律,但是据说又会因为每人的觉悟而互不相同。传授在下技艺的先师已经故去了,她演绎的梵音八品恢宏博大,与在下较之,还要高深几倍。”

    姥跪坐在我身边,此时才睁开双目,眼中已经浮了泪光↓轻声哼唱了几句,复摇了摇头,深吸口气之后笑道:“姑娘果然是天赋异禀之人,方才我闭了眼睛听时,恍惚身边坐了几百名乐伎,同时鼓琴演奏,高低错落互有岑差,音律间又互相迎合……奇的是您即使不用夜羽,依然能听见那奇异的唱颂之声。罢了,我还要自己醒悟一段时间才能研习。”

    “天赋异禀的是您才是,单是第一次听便能猜出这就是传闻的《梵音八品》,又一言中的——和您说,在下的先师也曽奇过,为何我一动音律便会隐隐有人声唱喝之音。据她所说,历来堕天都无此技……姥是见多识广之人,也帮我访着这事情出处吧。”

    抬手捏了一块酥糕就要放在口中,却被姥一掌拍在手臂上叱道:“放下,这半月声音刚不哑了,就贪着甜物,小心咳起来。”

    “早就好了,”我知她是担心我,于是便听话的将酥糕放回盘中:“那时也只是因为被烟呛了,现在觉着声音比先前还清亮了呢。”

    姥提了锡壶,又给我添满了一盏的水:“姑娘尚年轻,什么都靠一口气撑着,此时就算是身子受了损伤自己都觉不出来,到了我这岁数您就见着真章了。”

    “不成了,姥,我一口都喝不下了。”我皱眉——为了调养我被烟呛哑了的嗓子,月染送来了贝母梨膏,但是姥依然不放心,天天逼我喝这泡了甘草的水。

    “最后一盏,又不是苦的东西,别让我给您送到嘴边去。”

    情知耗不过她,我听话的捧了喝下了让人舌根泛甜的水,放下了茶盏后就仰躺在地上,用手帕盖了脸遮着从廊外漏进来的阳光。

    “今天的饭给您省下了,我现在张嘴水都能漾出来。”

    姥笑了几声,坐到我身边抱过了鸣凤,回忆着方才我弹出的音律切切的拨弄着琴弦。

    “姑娘静下心来准备一下吧,虽然本业没得挑剔,可您这随性就松懈下来的秉性得小心着点,以后入了宫,别让人挑出什么来。”

    听出话中有别意,我用手指挑了绢帕的一角看她:“怎么?”

    姥一声轻笑,停了手中的弹拨:“往年这时候,宫内便会派了宫人过来教授入宫后的礼仪事项,但是现在太陈似乎都没什么动静……我举荐姑娘直接过岁考,可是看如今这意思,送姑娘直接过大校许是不能了。”

    知道这里又有了变故,我笑着问道:“哦,有什么说法?”

    “还能有什么说法,本来我也是朝廷里八位考核乐师的大校乐正之一,有向内举荐的资格。可太陈散乐部的董坚大人亲自过问姑娘的事情,生是将越级大校的事情压下来了。”

    我伸出双手,从指缝间看着蓝的透彻的天空。

    “姥,若是不直接大校,不也就是多几重考核而已,您还怕我……”

    嗤笑一声,姥斜了我一眼:“都像您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要知道这里面人世复杂啊。姑娘许是不知道吧,太陈散乐部的董坚大人一向与月染大人就不睦,此间她经常差了人往咱们这边跑,我这月入宫叙职便已经看了不少脸色了。”

    姥口气中有些抱怨,我知她虽说的轻描淡写,但肯定顶了不小的压力。

    “您家这位姐姐生性豪爽,和那粟末靺鞨的质子璃光大人走的亲近,这惺惺相惜的事情若是在市井间也无妨,但这是在宫里,如今两下又正逢刀枪相对的,有不少落人口实的传闻呢……更何况她这样这万事不上心的秉性,喜欢往宫外跑,又担着个统领千名舞姬的重任,就算警醒着也难免会有纰漏。好在当今皇后与太子都罩着她,否则……”

    “真少见,这事情吏部都没个出面的,区区一个散乐的官员计较的还挺多。话说回来,月染怎么得罪的这位大人?”

    姥啐了口道:“若说是得罪,还不如说是求不得而心生瞋恨。”

    原来如此。

    “这事情估计着也牵扯上我了,”叹气,我沾了茶盏中的水在身边的竹板地面上画着:“不过,我倒是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着。”

    “说到牵扯,姑娘却不知道……本该今年进职的芝萱,便是董坚大人派系座下习艺的弟子之一,更是他极力举荐上来的,如果不是出了那事情……宫内的其他大人私下里都劝我不要叫您今年就急着入宫,恐被他盛怒下找姑娘麻烦。”姥转过头看着我:“要不就再等一年罢,今年这位子,本就不是姑娘的……”

    笑了一下,我低下头继续沾了水在地上画着:“这样说,那位大人肯定会急着让我入宫的。”

    “哟,这话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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