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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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难收-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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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上说:“你们电视台当年采访我的记者不是你。”

  白云飞笑了,老爷子朴实的有点倔强,只好说:“我们是《新闻夜线》,是晚间新闻的意思,不是新闻也行。我们当初采访你的记者姓马,他如今是我们主任了。”

  老爷子脸色变了,大喊道:“不对,你是假的,一定是和他们一伙的,不穿白大褂就能虎住人了?”

  说吧,他回身就打开了那神秘的编织袋。病房里的人,心立刻就提到嗓子眼儿了。 。。

15、倔强一枝梅
暴雪洗礼后的当天,还有一则新闻,是无法播发的。

  白云飞他们伟大的王梅副主任,有名的教条主义者,由于刚刚接受纪律部门的调查,大概是心里不顺,坐在公交车上就是不下车。

  她和公交车司机说:“我上车是买了票的,你就有义务把我送到目的地。”

  大雪封路,所有的乘客都下车步行散去了。司机刘师傅被王梅副主任这位倔强的乘客困在了车里,无论他怎么劝,人家就是不动地方,还跟他说:“作为一名消费者,我有权力维护我的应得利益,你们虽然是国有的车队,也不能就不遵循市场经济的轨迹,我买了票就是买了你的服务,你们收了钱就有责任完成这条公交路线的驾驶任务。”

  刘师傅说:“我们已经给你退票,你不接受啊。要是有车,我给您打辆出租都行,现在是全城交通大瘫痪,也不是我们公交一家的问题。”

  王梅副主任认准的理儿,没人能说得动她。从国外的公交车免票依旧准时准点,谈到俄罗斯航班为了救一个生病的乘客改变航线,她就差没说航天飞机载人上月球了。刘师傅听得头都大了,请示了客运公司之后,只好陪着她一起在车里守着。

  一直到下午3点,在公交车上固守消费者权益长达6个多小时的王梅同志才终于下了车。因为家人来电话了,护工请假走了,她病重的老母亲在医院需要有人去看护。

  王梅的母亲是由于心血管疾病住进的碧海医院,大概已经住了一周多院了,丝毫没什么起色。再加上最近工作上的事情不顺,自己还被牵连到市里的一起案件中去接受调查,一向讲原则的王梅同志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们一点也不奇怪。

  唯一感叹的是,她母亲就住在青州的碧海医院。而碧海医院的神经内科第二病房区,就在急诊楼的5到7层。当晚,陪护母亲的王梅同志半夜睡不着,到楼道去打开水,听到楼下比较嘈杂,就顺着楼梯下到了三楼。当白云飞和陈老爷子唇枪舌箭地激变时,她已经悄悄站到了病房的门口。

  这一改变命运的巧合,当时白云飞绝对是想不到的,即便是想到了,也不会知道后来她的出现会让事件发生那么大的变数。

  陈老爷子说着“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转身就打开了编织袋,边上的人顺势看到里面黑乎乎的,的确好像有很多管状物品。不过陈老爷子没有拿出炸弹来,而是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看起来已经有好多年头了,应该不是这个年代产物了。

  他拿起本子翻到一页,大声念了起来:“兹证明,参与采访道南市场改造工程强拆事件的记者马莫亭同志,已调往党校工作,不再从事电视采访工作。其他人对这一事件不了解,不便再进行跟进采访。青州电视台新闻中心主任王梅。”

  念完,他把本子转过来让白云飞看,那的确是王梅的签字:“看见了吧,人家电视台主任和我说,马记者早调走了,《新闻也行》也要改版了,你还在这里忽悠我马记者当主任了,你们主任叫王梅。”

  白云飞心里好笑,这还真是王梅写的,她不但把话说的这么绝,而且把“新闻中心社会新闻部副主任”的名头中间那“社会新闻部副”都省略了,她的原则那个时候又都扔到哪去了?老马的确是到党校学习过一年,但是那并不是调走啊,可以理解她当时一定是被上访专业户弄烦了,所以草草写了这么个东西对付陈老爷子。

  掏出工作证,又拿出了名片,白云飞给陈老爷子解释了半天,他才相信,要求和白云飞单独谈谈,让医生护士和保安们都出去。

16、爆炸声响没响
等到那几个穿白大褂的都走了,他才拉白云飞坐到床边,细谈起他上访两年多的苦难经历。这次,他实在是不能再错过机会了,明天肯定有各级领导来视察慰问,有人给他出主意了,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申冤,肯定好使。

  旁边的几个假病号,大概听他的故事耳朵都快出茧子了,一直拿眼神示意白云飞早点把陈老爷子引开,他们好把那个神秘的编织袋偷梁换柱。白云飞却觉得不能这么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否则这次把他整走了难免还有下次。一个劲地劝老爷子,现在是讲法制的年月了,已经有好多成功的民告官胜利的例子,他遇到的问题完全可以从法律角度解决。

  “前些日子,省里特别出台了《关于历史遗留居民自建房屋产权问题的补充说明》,为的不就是解决您这样的老大难问题?”白云飞拉着老爷子的手说,“您老为了这些问题,跑了这么些年,伤了这么长时间心,也伤过人、蹲过拘留所,问题一直没解决就是方法不对。建大市场是对的,您的问题要解决也是对的,过激的行为却是要不得的。否则,您这不是捡个芝麻听响,丢了本该到手的无籽儿大西瓜吗?”

  白云飞这东一句,西一句的,虽然说的没什么条理,老人却似乎动了心。他和白云飞说:“那他们建市场贪污腐化,以次充好,整一大堆国外垃圾产品来忽悠百姓这事你们能报不?王梅主任不是说无法继续采访了吗?你要是敢帮我们说话,我们就不用扯这里根儿楞了,谁不愿意在家好好过年啊?”

  说着说着,老爷子,又激动起来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晃。

  白云飞说:“您老放心,我现在就可以采访您,不过得等事件都调查清楚了才能做最后报道,您的房子要真属于违章建筑,强拆也是没错的。王梅副主任的意思您别曲解了,她头脑比较简单,不太了解情况,也是说目前事实不清,不能说报就报。”

  白云飞的话音刚落,一个让他根本想不到的人物就冲了进来,她就是王梅。

  王梅一手还拿着暖瓶,盖儿也没盖,进来就说:“谁说我不了解情况,我都明确说过了不能报就是不能报!谁头脑简单了,什么事也不能拿原则做交换。强拆你的房子是道南区委集体研究做出的决定,不能因为你一个破房子影响整个城市的发展。”

  一屋子人全国愣了,本来已经缓和的气氛又变得紧张了起来,除了白云飞和陈老爷子,谁也不知道闯进来的是哪路神仙。

  王梅气愤地在那挥舞着手里的暖瓶,热水飞溅出来,差点烫到跟着她一起追进来的李艾。她丝毫没有意识到病房里的局势,依然不断提高音量地说:“楼下的警车停着好几辆呢,你就不要再存在什么幻想了,这里是留给病人的地方,不是你泄一己私愤的地方,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恩怨耽误了那么多病人的休息。你这么做,除了自私,还是自私,你自私的行为是所有人应该唾弃的……”

  她说的正气凛然,白云飞却越听心里越寒。看着陈老爷子的脸几乎都拧到了一起,脸色一会一变,他暗叫不好,但是又无法阻止王梅愤怒的话语。

  果然,老爷子忽然转身拉开了编织袋,取出一样东西,大喊着:“我自私就自私到底了,自私也是让你们这群骗子逼的。”

  白云飞离老爷子最近,也没看清他拿出来的是什么,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死死把他深入编织袋的手压在身子底下。由于用力过猛,也没注意还有个床头小柜,他一头磕在了柜子角上,当时就眼前直冒金星。再加上快20个小时没合眼了,白云飞当时感觉身边的世界似乎瞬间就黑压压一片,犹如所有的灯都突然被关掉了一样。

  虽然视觉出现了片刻的障碍,白云飞的手还是牢牢抓住了陈老爷子的手,身体也纹丝不动。

  晕厥中,他只听到了轰的一声响,腿部还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心里想:到底还是出事了?

17、大梦谁先觉
如果不是王梅副主任的出现,这个午夜的惊险大戏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落幕。

  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和白云飞说过,人生总有意外。

  正是这些意外,也许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转折点。

  对于白云飞来说,这场意外最好的结局就是,让他得以在医院的病床上睡了几个小时的好觉。

  快到早晨7点的时候,白云飞才醒过来。

  一直在床边陪着他焦急等待着的李艾也乐了:“你小子终于醒了,我就说你纯属是困的,昏倒了还带打呼噜的?”

  额头还有点痛,白云飞依稀记起了午夜发生的事情,连忙问:“我是撞晕了还是被炸晕了,头上怎么还有个包?”

  “你小子就是困晕的,”李艾打着哈气说:“哪有爆炸啊,你怎么被炸晕?你是磕到了柜子不假,但是医生说你应该没事,主要是体力透支造成的。”

  白云飞感慨着说:“是啊,昨天那一天走的路,快赶上我一个月走的路了,体力撑不住啊。对了,我明明听到轰的一声响啊?”

  李艾立刻气氛地说:“别提了,以前听你说过王梅,没见过本人,真是够添乱的。你当时扑过去按住了陈老爷子,把她吓了一跳,手里高举着的暖瓶给扔地下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我们都烫伤了,你腿上也烫着一块,她自己脚也被烫得挺重,楼上病房里歇着呢。”

  原来,原则性极强的王梅同志在挥舞着暖瓶斥责陈老爷子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个多么危险地元素。听到对方说和她拼了,又见白云飞扑了上去,立刻就慌了神儿,高举的暖瓶没拿住就顺手来了个自由落体。老式的暖瓶与地面硬着陆,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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