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酷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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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酷弟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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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之内,她一直认为他是“安全”的,他和她唯一的交集就是住在一起,除此之外,他基本上是属于另一个空间的人,这里只是他的歇脚处,两个月后他又要离去。所以,他不论在年龄上或是背景上都不合格,对这种完全不符合她择偶条件的男人,她又何必去计较他吻她的真正理由? 
  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是了。 
  “在想什么?”他了然地看着她发呆的脸孔。 
  “我在想你为什么从不避讳做家事?”真的,他太“贤淑”了,虽然这么说他有点不伦不类,可是最贴切。 
  “是谁规定男人不能做家事?上帝吗?”他嘴角牵起一抹微笑。 
  “这已经成了传统了。”她耸耸肩。 
  “这是女人宠男人宠出来的可笑传统,但看看现在,有多少厨师、服装设计题和发型师不是男人当道?”他反驳。 
  “是啊!但那些男人一回到家里就不做家事了。” 
  “听不出来你是欣赏做家事的男人呢,还是不欣赏?”他对她投以兴味的注目。 
  “当然欣赏。”她迅速接腔。 
  “谢谢。”他的眸子炯然发亮。 
  她半晌才搞清楚他为什么谢她,脸颊再度酡红。“说真的,像你这种居家型男人现在很抢手,难道都没有女人倒追你?” 
  “你那么操心干什么?”他反问,一脸皮样。 
  “我操心?我才不是操心你呢!我只是……”她被他的问题激得提高音量。 
  “只是什么?”他发现逗弄她非常有趣。 
  “只是恨我家那三个弟弟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是的,绕回安全的话题才是明智之举。 
  钟肯忽然沉默了。之前,他对她口口声声将他和她的弟弟们联想在一起并没有特殊的感觉,但是,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为何会觉得不是那么好受? 
  “你弟弟们到底多大了?”他努力平心静气地问。 
  “他们啊,分别是二十一、十九、十七岁。” 
  “都是小毛头!”他嗤笑一声。 
  “你也是小毛头啊!”她漫不经心地说。 
  “我二十五岁了。”他下颚紧绷,对突如其来的不悦皱了下眉头。 
  “对我而言,你是钟欣的弟弟,也就是我弟弟。”她故意道。是的,她得表明态度,否则未来的两个月他们如何自然相处?她可不希望一个吻就坏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和谐。 
  “何必急着把我归入‘小男人’的行列?我对你又没有企图。”他冷笑道。 
  他生疏的语调让她心中警铃大作。他生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懊恼地咬着下唇。 
  “如果你老是在意男人的年龄,并且急着替他们贴上标签,那就别想找到满意的对象。或许当年那个算命仙的话是个警告,你却拿来当成指标,自我设限,结果反而误了自己一生。”他撂下重话,将抹布丢在水槽里,旋即走出厨房,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无言以对,被他的话击中要害。 
  她真的在自我设限吗? 
  新年的第一天,她不只罹患感冒,一颗心还从云端掉入深渊,找不到定点,这个中忧喜滋味,又能向何人说? 
  唉!                 
     
第七章                  
  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的强度,往往超过人类自己的想像,尤其在某一个特定的空间里,一些感官与情愫的变化,常常脱离理性的轨道,而有了出其不意的发展。 
  于慎言和钟肯之间的相处情形正是如此,只是,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人都不愿承认,他们的室友关系已经加入其他的佐料了。 
  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于慎言的病差不多痊愈了大半,她在家里闷了两天,真想出去走走,于是刻意去敲钟肯的门,决定邀他一起去看场电影,顺便化解这两天来横叉在他们之间的冷淡。 
  “钟肯,你在吗?” 
  “嗯,什么事?”他低沉的声音从房里传来。 
  “我可以进去吗?”平常她都是不敲门就闯进去的,但此非常时期,她最好别太率性。 
  “进来吧!”他道。 
  推开门,冰凉的冷空气从落地窗外吹进来,钟肯靠在阳台上抽着烟,身上仅着一件针织毛衣和短裤。 
  “我的老天!你疯了?你也想感冒吗?先告诉你,你病了我可抬不动你去给医生看!”她哇啦地走到他身旁,一把将他拉进房间,再用力关上落地窗。 
  “你真唠叨!”他咕哝地将烟按熄。 
  “我不知道你也会抽烟。”她盯着桌上的烟灰缸,上头已经装了好几个烟蒂。 
  “不常抽。”他大步走到床边,把自己摔到床上,双手在脑后交握,“找我有事?” 
  他在烦恼什么吗?她狐疑地瞄了他一眼。大冷天他还穿着短裤,真不知道是卖弄性感修长的腿还是逞“皮肤”之勇? 
  “为了我害你不能去台中,还让你照顾我,为了表达谢意,我请你去看场电影吧!”她兴奋地提议。 
  “我不喜欢看电影。”他显得意兴阑珊。 
  “那我请你吃饭。”她又道。 
  “我喜欢吃自己做的菜。”他再度泼冷水。 
  “那么,去海边吹风?” 
  “你以为自己的病全好了吗?还敢去挑战冷风?!”他轻啐道。 
  她这下子知道自己扫到台风尾了,钟肯的情绪处在低潮,她最好别来自讨没趣。 
  “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她客气地干笑几声,给自己台阶下。 
  钟肯沉思了几秒,忽然跳下床,抢在她开门前将她拦住。 
  “这样吧,你陪我到处走走。”他慢条斯理地说。 
  “好啊!”她有点意外地抬头看他,他厚实的唇正巧映入眼帘。那是第一个吻过她的男人的唇瓣……她恍惚了。 
  钟肯其实长得不错,清爽焕然,风度儒雅,在斯文中有一丝粗犷,阳刚中又不失温柔,他的气质在男人中算是相当出色的。男人的俊要带七分英气,这才叫“英俊”,钟肯正是道地的“英俊”男人,处世圆融和体贴细心都是他魅力的一部分,尽管比起一般俗称的师哥他略逊一筹,但就像他自己替女人分类,他也是属于“耐看”型的男人。 
  “如果你不想再被吻一次,最好别用那种眼光看我。”他笑了,扬起的唇形令人怦然心动。 
  她脸色倏地通红,低头掩饰失态。“我只是……觉得你长得还满好看的。” 
  “是吗?”他眼中闪动促狭的光芒。 
  “那……现在出发?”聪明的转个弯,她故意忽略他的调侃。 
  狡诈!逃得还真快。他在心里笑骂。 
  “好啊,你得多穿件衣服。”他提醒。 
  “你也一样。我可不想在这种寒流天和个穿短裤的男人出游。”她觑了一眼他裸裎的长腿。 
  他朗声大笑,把她赶出去。 
  三十分钟手,他们开着于慎言的小车前往阳明山。天气虽然阴霾,但没有下雨,冬季的山林在冷风中别有一番迷人的景致。 
  “出来透透气真好!”于慎言趴在窗边让冰凉的空气拂面。 
  “进来一点,你有感冒还没好。”钟肯边开车边抻手将她拉过来。 
  “已经好了!”她嘟着小嘴,气他打扰雅兴。 
  “好了才怪。”他横了她一眼。 
  “喂,你有时候挺婆婆妈妈的,你知道吗?”她侧头看他。 
  “那是细心谨慎,请你用对形容词。”他正经八百地纠正她。 
  她扮了个鬼脸,不与他争辩。 
  他则用眼尾瞄她,忍不住笑出声。 
  在台北市能有个阳明山供人休憩已算不错了,于慎言常常庆幸自己住在都市中依然有山景可看、花季可赏,这是老天的思典。 
  假日上山的人潮不少,钟肯和她漫步在公园的步道上,来往行人常会对他们投以特别的视线,因此走着走着,她的心情莫名地复杂起来。 
  别人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关系?姊弟?朋友?还是……情侣?大家看得出她比他老吗?会不会窃笑她勾搭小白脸? 
  一大堆可笑又无聊的问题纷纷涌上,她觉得有点难堪,于是主动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怎么了?”钟肯看得出她的兴致减低。 
  “没什么!”她在刚认识钟肯时根本不会有这些想法的,她到底怎么了?真想找回那时自然又不会胡思乱想的自己。 
  “不舒服吗?”他伸手要摸摸她的额头,却被她躲开,右手硬是僵在半空中。 
  “我没事!真的!”她强颜欢笑。糟,钟肯拉下脸了! 
  他慢慢缩回手,脸上又是一副淡漠的表情。“我看还是回去吧!和我出来,你的压力不小。”冷嘲热讽的言词从他口里钻出。 
  她心中一紧,忘了要反驳,只是不停地想要理出个头绪。 
  钟肯大步走回停车场,来时并肩而行,笑语不断;回程却一前一后,冷寂无言,于慎言真气自己又搞砸一切。 
  “钟肯,等等我。”她喊住一径往前走的他。 
  他只是顿了顿,头也没回地道:“我饿了,去吃饭吧。” 
  岑寂的两人坐在车上,朝市区驶去。 
  钟肯在一间饭店前停好车,淡淡地道:“这里的法国料理不错,进去尝尝吧。” 
  也点点头,闷着脸跟他走进去。 
  饭店二楼的法国厅布置高雅,他们在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钟肯客气地帮她点菜,生分得一点也不像是好朋友。 
  不久,菜一道道送上来,向来对美食难以抗拒的于慎言第一次食不知味,她抑郁地吃着精致佳肴,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钟肯什么话也没说,在感情上受过伤,他对爱情变得更加谨慎,许多事在不确定之前,他不会下结论。于慎言的态度表明了想维持原状,那好,他是对她动心,但不见得非要她不可,反正假期一过,他又得回美国工作,只要和她分开,这份强烈的吸引力就自然消散,这已经是一般爱情的通则,所以他不在意。 
  可是,这该死的菜为什么吃起来这么难吃?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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